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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涵冰突然感觉背后似乎有动静。她凝神听,但什么也没有听见。她本能地转过身去,一个黑影从她身后偷偷地走来。她一转身,他跃起扑来。涵冰原有些功底,但惊觉之间,被黑影紧紧地卡住喉咙。她喘不上气。也喊不出来,她拼命挣扎,但对方手上有些蛮力。她毫无挣脱机会。涵冰感觉自己就要死了。至少被扼得半死。一时,她想到了别墅里的女人,被扼死的女人。她也会那样死去吗?
无论如何,涵冰的力道越来越小,挣扎越来越微弱。这时,他抓住涵冰。准备扔下海去。这时,又有一个黑影迅捷、无声地窜过来。只一拳,先前的那个黑影被他打倒在甲板上。涵冰又活过来了,她猛地喘口气,靠着栏杆难受地喘着。
救了她的那个人迅速转向涵冰:“你没受伤吧?”
他的嗓音粗野。对攻击涵冰的人来说是个威胁。不过,即使他没有开口。涵冰也认出他来了。他是涵冰的人,带疤痕的男人,躲进她房间的男人。
在他注意力转向她的那一刻,倒地的敌人已恢复过来,疾如闪电地向甲板下逃去。
带疤痕的男人骂了一句粗口,奔着追他去了。
这种热闹涵冰怎么可能错过,再说,那个人竟敢对她动手,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无论如何,涵冰也得抓到他,折磨他,再看看他长着什么样的三头六臂?
涵冰有些笨拙地加入追逐的行列。他们绕着甲板,来到船的右舷。在大厅门口,那人缩成一团躺在地上。疤痕男姚帆弯腰看着他。
涵冰气喘吁吁地赶上来,问他:“你又打他了?”
他低哼了一声,阴森地回答说:“没必要。我过来时,他已经倒在门口。或者他受伤了,打不开门,不过没关系,我们很快就会清楚这一点。现在,我们要看看这个人到底是谁。”
涵冰走近他。她发现攻击自己的这个人体型很大。姚帆从口袋中掏出手机,照亮他。他们发现这个人竟然是董航,刘阳的秘书董航。
似乎,姚帆被这个发现弄得目瞪口呆。他喃喃着说:“啊,怎么会是他?”
涵冰倒没有什么吃惊的,她怀疑董航很久了。他闷闷地继续说:“我从未怀疑,是你?”突然,他转过身对涵冰说:“你是怎么回事?你毫不吃惊吗?还是他攻击你的时候,你已经认出他了?”
他怀疑地打量着涵冰:“你是怎么牵涉进来的?对这个案子,你知道多少?”
涵冰竟然笑了,笑得很爽朗,也很开心。她得意洋洋地说:“对这个案子,我了解得不比你少,张强,不过,我更喜欢称呼你为‘褐衣男’或‘刀疤男’。”
他紧紧地抓住涵冰的手臂,力气很大,涵冰叫了一声,挣扎开说:“你干嘛?疼死了,真是的,你要把我的胳膊拧断吗?”
他的表情很颓废,似乎被吓坏了。他无力地松开抓住涵冰的手,退了一两步说:“你真是个可怕的女人!”
不知道涵冰怎么想的,反正看他那样子,她就感觉很好玩,她想再次调戏他:“我嘛,一点也不可怕。相信我,我是你的朋友,是一条战线上的。”
他的回答很粗暴:“不,我不和你或任何女人发生牵扯。你爱怎样就怎样吧。”
涵冰的火气一下子上来了,气哼哼地说:“切,不想和我发生牵扯,你以为你是谁呢?你还不明白我手中握有你的把柄,我可以去告诉‘教官’~~~”
他嘲笑说:“尽管去吧。想告诉谁告诉谁去。你还不清楚,你现在的小命就握在我手里吗?我也能像刚才一样扼住你的喉咙,”他迅速地付诸行动,掐住她的脖子,很轻的捏了一下。这力度太小了,抓的涵冰直痒痒,她呵呵笑了一声。
这一笑让气氛缓和了很多,他松开手问:“你叫什么名字?”
涵冰回答说:“涵冰。你也可以叫我冰冰。”
他又低哼了一声,短促地一笑。然后用脚踢踢昏迷的董航说:“这蠢货怎么处理?扔到海里喂鲨鱼去?”
涵冰无所谓地回答说:“随便你。”
他最后哼了一下说:“我真佩服你这种性格,你生来就这么残忍吗?好在我不想那么做,我还是把他扔在这儿让他自己恢复吧。他没受重伤。”
涵冰得寸进尺,继续试探问:“看来你是不想再杀人了?”
“再杀人?我什么时候杀过人?”他很讶异,一脸茫然。
“别墅的那个女人,不是你杀的吗?我在地铁站上见过你,‘褐衣男子’不是吗?全国人民都在追捕你,你应该庆幸你遇见的是我。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我救了你两次。”
他脸上出现一种难以言说的表情,自言自语地说:“我杀了她。呵呵。”他冷笑一下说:“我有时真想杀了她。”
他那种声调和语气,让涵冰领会到他一定深深地爱过她。
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他们互相看了一眼,他转身准备离去。涵冰有些惘然,拦住他说:“我们会再见面的,那时你会告诉我事情的真相吗?”
他语气坚决地吼道:“别痴人说梦了,我永远也不想再见到你。“
他粗野地回答完问题。快速地闪入黑夜中。涵冰呆呆地站在原地,心说,这个男人怎么说呢?他身上背负了很多说不上来的东西,那种沉重,涵冰不知道怎么说?刚才她是怎么想起那个名字的?不知道。事实上,她只是随口那么一说。就像墓道里唬人的噱头,可是他被明显吓着了。这么说,他真的是钻石盗窃案里的张强吗?齐敏说的那个故事:张强和付岚找到的钻石矿,可是被人诬陷盗窃钻石。这件事真实性有多少?这事又和别墅里的女人什么关系?涵冰感觉迷雾重重,要想揭开谜底,只有刀疤男能回答,可是他太神秘了!这种神秘深深地吸引着她,她不认为这个人会是凶手!
有意思的是,董航醒来是这么解释的:他醒来的时候,他看见一个形迹可疑的人。他看到这个人鬼鬼祟祟地在深更半夜乱逛,他立即感觉这个人有点不对劲。他偷偷摸摸地溜上大厅旁的楼梯,他紧紧地跟着这个人,竟然发现这个人竟然是刘阳的另一个秘书姚帆。
涵冰才不会信这种鬼话。姚帆才是和黑衣人搏斗的那个人,如果不是他,涵冰早被那人扔到海里喂鲨鱼了。
这件事当然得找姚帆对质,但是让人奇怪的是,姚帆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于是,涵冰遭到攻击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早上天色微明的时候,的黎波里到了。涵冰站在甲板上,看着天际那一抹圆日缓缓从地平线上升起。因为昨天的事情,涵冰一夜没有睡。她迷糊地看着眼前这景象,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表达这种心情。
后面甲板上有轻微的脚步声,然后边听见一个镇静低沉的声音:“涵冰。”
涵冰扭过头,惊讶地再次看到他——神秘男。
他的神态似乎冷静了很多,态度诚恳地说:“昨晚上,我太冒失了,我向你道歉。”他主动伸出右手和涵冰浅浅一握。不等涵冰回答,他神色异常严峻地劝诫说:“听我的,你现在回去还不晚,你已经卷入一件相当危险的事情中了。”
涵冰呵呵一笑说:“当然,我知道,我就是追求危险来的。”
他语重心长地说道:“不,你压根猜不出事情有多严重。再说,这件事和你也没有什么关系,别让好奇心要了你的命。你根本不知道你在和谁打交道,这些人绝对不能惹。他们相当心狠手辣。你已经很危险了,想想昨晚吧。他们觉得你知晓内情。你现在最该做的就是告诉他们,说他们弄错了。如果他们不相信,你也要明智些,我只能告诉你的是,说实话,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听这语气,他似乎和这件事毫无关系,可是他为什么要突然现身特别说这话?为什么要特地来警告涵冰?难道他又要有所行动了?
第四十四案第六章 被囚
等涵冰提出这些问题的时候,他有一两分钟保持沉默。过了一会儿,他才低声回答说:“这可能是我最后一件能帮你的事。一旦船靠岸,我什么都做不了。你要知道,船上不只你一个人知道我是‘褐衣男子’。也就是说,我是嫌疑犯。”
他嘲讽地大笑起来,但涵冰注意到他的脸色非常严峻。他是一个有魅力的男人,即使生活对他有各种不公,他也只会仰头大笑的那种。如果妘鹤在的话,可能会用各种形容词来表达这种感情——沧桑、沉重,或者其他的什么词,但涵冰这会儿,什么都说不上来。
“无论如何,我想我们不会再见面了。”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涵冰突然感觉很伤感,她喃喃着说:“不,不会的。”
“那,再见了。”他放缓语气说。
他最后一次紧握住涵冰的手。有一会儿,他眼中闪耀着一种奇异的色彩。或者是曙光升起带来的错觉,涵冰感觉这目光中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感情。他紧紧地盯着涵冰看了好一会儿,然后,他猛然转身离去。涵冰眼中突然湿润了一下。
好在船靠岸了。这个地方很美,这种美稍稍冲淡了涵冰的郁闷。涵冰找到妘鹤,她晕船的呕吐劲在脚踏实地的时候终于好起来了。
妘鹤当然不知道昨晚上发生了什么。见到刘阳秘书的时候,她还在问涵冰:“董航是怎么回事,他脸上怎么青了一块?他干什么了?被人打了吗?”
涵冰回答说是。确实被人打了,他昨晚上差点把涵冰扔到海里去喂鱼。
之后,妘鹤仔细地听了涵冰昨晚的历险记。毫无疑问,这件事越来越神秘了。鉴于放长线钓大鱼的目的,妘鹤建议涵冰这件事最好先不要声张,她们还要再盯一阵子。
她们在订好的酒店住下,休息了一阵子。中午,她们就在酒店吃了午饭。吃完午饭。她们决定先欣赏一下这个城市再说,最好购物吃点地方小吃什么的。
这么一天过得很安逸,一直到傍晚时候,她们才再次回到酒店。刚进酒店大厅,涵冰就收到一张便条。便条是一个叫苏薄辉的人写的。上面苏薄辉说他是冷振强的老朋友,冷振强是涵冰的父亲。他知道涵冰是老朋友的女儿,所以特意邀她来家里坐一下。
听说对方是父亲的老朋友,涵冰当时就想过去。妘鹤说自己累了一天,想回房间休息一下。涵冰没说什么。反正她知道妘鹤也不怎么喜欢应酬。
回房间换了一套衣服,收拾了一番后,涵冰去便条上留下的地址。她好容易才找到那栋别墅。别墅很偏僻。和其他别墅分开。单独建在山坡上。涵冰摁了门铃,一个笑容可掬的男孩出来答话。
涵冰不会说当地语言,好在男孩看出了她的窘劲儿,他用生硬的汉语问道:“你在谁?”
涵冰回答说找苏薄辉。男孩打开门,领他进去,走过客厅。打开一扇门。涵冰正要进去的时候,却突然有些犹豫了,而且十分不安。鼓起很多的勇气,她迈进去,身后的门便猛然关上了。
一个男人从桌子后面起身走上前。他伸出手来热情地说:“哈哈,你还是来了。”
他很高。显然不是中国人,竟然还留着大胡子。一霎时,涵冰意识到,自己上当了!
电光石火之间,涵冰想到早上她和姚帆的谈话。他告诉涵冰,如果遭遇不测,最好的办法就是讲实话。可是涵冰也很郁闷,要怎么讲实话呢?难道要说她这么做仅仅是因为一张带有樟脑味的纸条?这太离谱了,涵冰自己都难以相信,要怎么让诡诈的凶手相信?
容不得涵冰有思考的时间,对方冲她狞笑着说:“坐下,我们聊聊人生。”
涵冰努力镇静下来,应付他说:“是我父亲的朋友苏薄辉叫我来的,我是不是走错地方了?我还是离开得好。”
说着,她乖巧地往后面退。对方上前一把抓住她,把她摁在一把椅子上说:“既然来了,就好好待一会儿嘛。”
涵冰不得不坐在椅子上,虚张声势地说:“我告诉你,我搭档完全知道我的下落,今天晚上如果我没有回去,她会来找我的。”
他呵呵笑着:“谁啊,你搭档吗?你来这儿的时候压根没见过她,电话也没打,是不是?”
他一直在跟踪涵冰。但涵冰不能束手就擒,她脑子快速地运转,很快,她镇静地回答说:“得了吧,难道非要见面才能说话吗?昨晚上我就告诉她了,如果我失踪了,她要到什么地方来找我。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的把戏吗?得了吧,别做梦了,我搭档可是很聪明的人。”
一种不安的表情掠过他的脸,这让涵冰很满意。看来她的谎言起作用了。涵冰继续忽悠他:“你知道了吧,很快她就会派人找到我的,到那时,有你好看的~~~”
对方粗暴地打断了她:“够了!在你搭档还没有赶过来时,我们会把你转移到一个不碍事的地方。我们可以好好折磨你,相信我,我们有很多可以让对方开口的方法。你说呢?”
他狞笑了一下,站起来,打了一个呼哨,然后两个人走进来把她带到楼上。虽然涵冰努力反抗着,但手脚还是被捆起来了,嘴也被塞上了布条。他们把涵冰带到顶层的阁楼上,里面灰尘很多,应该很久没人住过。他们把涵冰推到里面,锁上门,走了。
这次和上次不一样,这次的绳子捆得很结实,身边也没有妘鹤出谋划策,更悲摧的是,绝对不会有人从天窗上跳进来。涵冰挣扎了好半天,最后还是什么都做不了。过了很久,她累了,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涵冰醒了。她睁开眼看看,应该是深夜,窗外有月光洒进来。口里的布条堵得她几乎窒息,更难过的是全身麻木、酸痛难忍。
她无力极了,心想自己可能就要命丧此处,即使这样,她还是什么都不知道。涵冰很后悔,真不该贸然一个人过来这里。当时,她应该把地址给妘鹤,可她竟然什么都没有说。妘鹤可能发现自己不见了,也能猜到自己出事了,可是她不知道地址。真该死。
就在这时,她看见了一片闪光的东西。那是墙角的一片碎玻璃,一缕月光正好照射在它上面。涵冰看着它,心中一喜。她笨拙缓慢地滚到那里,尝试把碎玻璃靠着墙。做这个动作,涵冰用了很长时间。不过无论如何,她做到了。她来回磨着绑她的绳子,尽管她很吃力,但最终还是割断了手腕上的绳子。
剩下来的工作就好做多了。她使劲搓手,恢复血液循环之后,就拿掉口里的布条。做完这些东西,她才感觉又活过来了。
她坐着等了有几分钟,肚子饿死了。现在,她真希望身边有个火腿或猪蹄子吃。如果能在房间找点东西吃就好了。她脱掉高跟鞋,踮着脚尖无声无息地走到门口。她高兴极了,门竟然没锁。她轻轻打开门向外面窥探。
外面一片宁静。月光从窗户上照进来,涵冰看清外面是一架楼梯。她小心翼翼地爬下去。还好,仍然没有声响,或者人都睡了。
她爬下楼梯,这时,她听到有人轻声说话声。她不敢动,老老实实地站了一会儿,然后冒险靠近门口。
一个人守在门口,他好像睡着了。这个时候是出去的好时候,涵冰完全可以蹑手蹑脚地跨出去,那时,她就自由了。
谈话声再次响起,鬼使神差般,涵冰竟然再次转身回来,朝发出声音的房间走来。她冒着守门人随时醒来的风险,跨过客厅,跪在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