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妘鹤想了很多方案,然后沉思着问:“你认为你丈夫是个爱吃醋的男人吗?”
“当然,哪有男人不吃醋的,他非常爱吃醋。”
“可是,很奇怪,他依旧爱你吗?”
“我明白你的意思,即使他不爱我,但也不会放我走。我是他的私人财产,你要知道,他是个怪人,很怪很怪的人。”她又突然发起抖来,警觉地问:“你和警察没什么关系吧?”
妘鹤诚实地回答说:“我,不,没有。”
她又喝完杯中的水,满意地看看手上的表说:“我该走了,时间太长,他会怀疑我的。你说了,你会帮我的,对吧?”
妘鹤点点头。她站起来走到门口,手触到门把手时,她又犹豫了:“恩基,你见过他吗,最近几天,我一直没联系上他。”
她竟然不知道他死了。妘鹤缓了缓,慢慢地说道:“是的,我见过他,他死的时候~~~”
第四十三案第十章 谁拿走了照片
可以想像当时刘珊珊的吃惊表情。她大惊失色好一阵子,才张口大叫说:“这不可能,不可能!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明白!”
妘鹤把之前在果岭的遭遇叙述一遍。刘珊珊认真地听着,之后,她热切地说:“我完全明白你的意思。你怀疑王诚拿走了那张照片,我想你说的是对的。尽管这样,我依旧不相信王诚把恩基推下了悬崖,他不会这样做。据我所知,他们只见过一次面,别的场合从来没碰到过。所以这事完全缺乏动机。”
妘鹤直截了当地问道:“那么到底谁把他推到悬崖下的?”
一抹阴影抹上刘珊珊的面孔,她声音很不自然地回答:“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临走之时,妘鹤说:“对了,你介意我把这件事告诉我搭档吗,关于你害怕的那些事。”
她把头扭开,冷冷地说:“你想说就说,不过那些事听起来一点不像真的,有时我自己也不敢相信。”
她的表白**裸的,带着一种冷酷,让人感觉很怪异。她拉开门把手,坚忍地说:“有时我觉得自己傻透了,我建议你们别把我说的当回事。我只不过有点神经质,好了,我得走了。”
她关上门快步离去。
接待完刘珊珊,妘鹤和涵冰通电话。她把之前和刘珊珊的谈话告诉涵冰,并警告她,王斌可能有危险。
涵冰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程度,好半天没吭声。现在,妘鹤迫切想知道死者口袋里的照片到底哪儿去了?谁把它拿走了?案发时,只有王诚在现场,是他干的吗?他为何要这么做?
“我要怎么做?你不会让我直接问他吧?”涵冰傻乎乎地问道。
妘鹤明明白白地回答说:“是的,我正是这么想的,你一定要开口问他。”
最终。涵冰同意妘鹤的看法。事实上,虽然这种问题比较尴尬,但无疑是最快最直接的办法。她决定立即行动。
她的运气不错。她在离院子不远的地方与王诚相遇。
王诚也没想到涵冰回来这么早,原来不是说要到晚上才回来。这会儿才刚下午五点。虽然这样,王诚的表情很严肃,他刚发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你进屋子了吗?我发现,陈济业在对我嫂子谈我哥的事情。嫂子一定很难受,她压根儿就不知道这件事。“
涵冰沉沉地回答说:“我知道,我进去时,他俩就在客厅。淑玲姐很难过。”
王诚心事重重地说:“听我说,白雪,绝对要治好我哥。赌瘾好像还没有牢牢控制住他,他吸毒的时间并不长。他现在的生活有我嫂子还有小侄儿。这一切都能鼓励他戒毒。还有,前几天,我和杨医生有过一次谈话,他好像对这种事情很有信心。”
涵冰在心里哼了一声。她想,如果他知道对方的企图就不会这么说了。
王诚依旧在滔滔不绝:“我们要劝说我嫂子。要尽快把我哥弄到疗养院去~~~”
再这么说下去,到明天早上,她也说不到照片的问题上。涵冰不得不打断了他的侃侃而谈:“对了,有件事我一直想问问你。就一个问题,你会诚实回答我的吧?”
“什么事?”王诚聚精会神地问。
“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是不是从那个人的口袋里拿走了一张照片?就在果岭悬崖摔下去的那个人。”
涵冰仔细地观察着他,注视着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但是,她很欣慰,王诚表现得很正常:有些烦恼,有些窘迫,但没有一丝内疚或沮丧的表情。
他淡淡回答说:“唉,你是怎么猜到这件事的?难道是刘珊珊告诉你的?但她并不知道这件事啊!”
一时,涵冰有些语塞。真是的,她竟然没想到当时在现场的人是妘鹤,不是自己。她想了一会儿,没有合适的回答,但她很狡黠,反问说:“这么说,是你拿走了照片喽。”
“是的,我拿走了照片。”他坦诚说。
“为什么?”
王诚有些左右为难:“好吧。我当时在现场,守护着一具陌生的死尸。死者口袋里露出了东西,我就好奇地看了一下。巧得很,那是一张我认识女人的照片。当时我想,这样可不好,也没有想太多,拿了照片,把它撕了。”
涵冰喘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想想王诚还挺仗义的,他这样做是为了避免刘珊珊陷入困境,没有人会想和警察扯上关系。可是她还是有一点小小的疑问,他认识死者,为什么没有对警察说明呢?
王诚很莫名其妙地看着涵冰说:“认识死者,怎么会?我怎么会认得他呢?我不认识他啊。”
“但你在这儿见过他,在坠崖事件发生一个星期之前,就在这里,吴恩基、陈济业和刘珊珊来这里吃了一次晚饭。你们见过一次,他就是吴恩基。”
“和医生两口子一起来到这里的那个人,但他不是那个人啊。”
涵冰警觉地看着他,他们相互凝望着。一时,涵冰又起了疑心,会是他吗?
他似乎也猜到了,解释说:“天很暗,事实上,我没有看到他的脸。他的脸上盖着一张纸巾。”
涵冰明白了。至少妘鹤是这么说的,在吴恩基死去的时候,她人道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巾盖住他的脸,照片就是那时掉出来的。即使这样,他竟然没想到解开纸巾看看死者的脸,他还真是一点好奇心都没有。想想,从死者的口袋里掏出一张认识女人的照片,他竟然没想到看看死者是谁,这一点太奇怪了。
王诚继续解释说:“我当时想,可怜的刘珊珊,她的生活很不幸福,她总是一副被吓得半死不活的样子,我不明白她到底在怕什么?”
涵冰脱口而出:“怕她老公。”
“为什么?”
“她觉得她老公想要杀死她。”
王诚尖叫一声,难以置信地盯着她。涵冰意识恢复过来,感觉自己有些失口了。不过,她还是诚实交代了刘珊珊告诉她们的一切。一开始还只是讲述刘珊珊的故事,到最后,问题越来越多,她索性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告诉了他,当然,她隐瞒了假车祸这件事,这一点,涵冰还是有底线的。
王诚似乎被她的叙述完全迷住了,这是一个相当精彩的故事。听完后,他沉默好久,眉头紧锁:“说真的,如果不是从你嘴里出来的,我真难以相信。我想那个叫高翔或者吴恩基的男人一定是被谋杀的。但我不明白,这件事和医生有什么关系呢?我看你好像把陈济业当成了嫌犯。”
“他这个人太阴险,而且他有辆黑色的凯美瑞。妘鹤中毒那天,他不在这儿。”
王诚理智地说:“警方不会采纳这些证据的。”
不,当然不止这些,还有刘珊珊的叙述。她也认为老公提供给王斌毒品,毕竟他有这种途径。他爱上了王诚的嫂子,所以想把王斌弄进来然后再害死他。
王诚点点头,深沉地点燃一根烟,郁郁地说:“这点我知道,很多人都说,疗养院是个让人毛骨悚然的地方,里面怪人很多。我认为刘珊珊的话也不能完全相信,她住在那个地方,那里的气氛会让一个女人情绪失控。”
涵冰不以为然地哼了一下,虽然她不喜欢刘珊珊,但不认为她是一个胆小如鼠、神经紧张的人。
王诚接着往下分析:“当然,如果我们可以证明发生坠崖事件的那天,医生在果岭,事情就很不一样了。或者,我们可以发现他谋害吴恩基的动机也行,但我认为这点不太好找。其实,我认为你们忽略了真正的嫌疑犯,那就是高雷和高媛两口子。”
涵冰如梦初醒。被他这么一说,还真是呢。她和妘鹤怎么就忘了这一点呢?高雷和高媛,他们才是真正的嫌犯吧?他们也可以假定照片被高媛换掉了。假使这样,问题又来了,他们该怎么追踪高媛和高雷这两个人,他们用的肯定是假身份,这会儿也肯定逃之夭夭了。再说,涵冰也不能说,她们一直在追踪王诚本人,所以把高媛他们两个给忽视了。
突然,涵冰开口问道:“不过,我们要怎么帮助刘珊珊呢?她现在会不会很危险?”
王诚满不在意、出人意料地说:“事实上,我认为她根本不是问题。”
不是问题,这话怎么解释?
王诚回答说:“我只认为她就是一个神经紧张的女人。你想,如果你真认为有人要谋害你,你不会乖乖地留在那儿等着被杀。无论如何,你都会想办法逃走,会努力求生存,要不你会先杀了对方,要不就被人杀死,她会选择被人杀死吗?”
他说得不错。如果是涵冰,肯定会选择先把他杀死,绝对不会束手待毙。现在,她感觉把整件事情告诉王诚是明智的,他的智商绝对达到250。
“是的,我一定会采取行动的。”涵冰这么说。
“问题在于你有胆量而她没有。”王诚说得很果断:“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利用男人做任何事,不是吗?或者这会儿你就在利用我,你说呢?”
涵冰感觉自己的脸火涨火涨的。此时,她恨不得自己找个洞钻进去。她承认自己似乎被他看穿了。转念一想,涵冰是谁?可不能被他吓倒,她很快转移话题说:“你哥哥怎么办?你真的要把他送到疗养院吗?”
第四十三案第十一章 自杀
王诚想了一会儿,犹豫地说:“不,我不那么认为。他可以接受治疗的地方很多,没必要非要去疗养院。我认为重要的是要取得我哥的同意。”
涵冰还想,要征求王斌的同意很难吗?没几个吸毒的自动愿意戒毒的?涵冰正要说什么,看见王诚正在给自己使眼色:“我嫂子来了。”
赵淑玲从屋里走出来,四下看了看,看到他们两个后,就穿过草坪朝他俩走来。他们看出她忧心如焚,紧张万分。
“王诚,我一直到处找你。”
涵冰看他们似乎有话要谈,准备借机离开。她随口对涵冰说:“白雪,别走,何必瞒来瞒去的,反正大家都知道了。你对这件事也知道很久了,是不是?”
涵冰点点头,心想,即使知道这件事也不好开口。
赵淑玲抱怨说:“就瞒着我一个人,你们都知道这件事,可我却像个傻子。”
他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稍停片刻,接着语调略有改变地继续说:“医生一告诉我真相后,我就直接去找王斌。我刚才离开他。”她停住口,难过极了。
情绪稍微稳定一下,她接着说:“我刚和你哥商量了,他同意了,明天他就去疗养院,把自己托付给陈济业医生。”
“不行!”王诚和涵冰齐声叫道。
她吃惊地盯着他们俩个。
王诚局促不安地解释说:“你知道,嫂子,我一直在考虑这件事,总之,我认为去疗养院不是个好办法。”
“你的意思是让他自生自灭?”赵淑玲还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但有别的地方,别的地方,离家不远的地方。我想,让他待在疗养院不是一个好办法,他不喜欢那里。”
“我也这么觉得。”涵冰也帮着王诚说话。
这一次。赵淑玲反倒很坚决了:“我不同意。他去别的地方,我受不了。再说,医生为人厚道,善解人意。王斌由他来治疗,我才会感到安心。”
他们郁闷了,之前赵淑玲不是很讨厌他么。这一天半天的时候怎么就喜欢上了。
“我还以为你不喜欢他呢?”王诚说。
“不,我已经改变看法了。”她直率地说:“今天下午,没人比他更亲切、更厚道的了,我对他怀有的那种偏见早消失了。”
谈话冷场了一会儿,局面很是尴尬。涵冰和王诚都不知道下一步该说什么。
赵淑玲侃侃着说:“我看出来了。你哥他彻底崩溃了。由于我知道他的事。他非常不安。为了我和涛涛。他答应一定戒毒,但他说我对赌瘾不了解。虽然医生解释得很充分,但我还是缺乏那种概念。医生说,那是一种摆脱不了的迷恋。它使人们无法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医生说的话很诚恳,我信得过他。”
“我仍然认为最好还是~~~”王诚刚开口就被打断了。
赵淑玲怒气冲冲地对他说:“我搞不懂了,你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了呢?半小时之前你还赞同把你哥去疗养院呢。”
王诚开始支吾。涵冰明白,如果没有她和王诚刚才的谈话,或者王诚也没有看出来医生是什么样的人。现在他已经知道了,怎么会再把自己的亲哥送进去呢。
“这件事,我认为还是再考虑~~~”
赵淑玲再次打断了他的话:“不管怎么说,我已经打定主意了。王斌就去疗养院,不去别的地方。”
他们默默地看着她。气氛很尴尬,大家似乎在赌气。好一会儿,王诚开口说:“好吧,我看我去给医生打个电话,他现在在家。我想先和他谈一谈。”
还没等赵淑玲回答,他就转身快步进屋里去了。两个女人站在那儿目送他进去。
一时,涵冰也不知道怎么打破这份沉默。好在赵淑玲没感觉到冷场,还在不耐烦地说:“我最近越来越搞不懂王诚,就在半小时前,他还积极督促我安排王斌去疗养院呢。”她的语气中明显有怒气。
涵冰不能告诉她太多,只能委婉地说:“不过呢,我倒赞同他的看法。说真的,我信不过陈济业。”
“那都是道听途说,没人见过里面到底是怎样的?”
涵冰感觉进退两难。今天,她终于见识到眼前的淑玲姐有多固执。一瞬间,她强力站到医生那一面,而最开始,她是坚决反对他的。她在考虑能不能把全部真相告诉她,但是她会相信吗?就连王诚对医生有罪的推测都不置可否。那么,刚刚才与医生建立友好关系的淑玲,更不可能相信这件事。她甚至会把听到的全部告诉医生。这事很难办。
突然间,涵冰想起刘珊珊的话。她怎么说来着,医生喜欢赵淑玲,难道是他们两个商量好的?如果这样,王斌不是很危险?
天越来越黑了,一架飞机从头顶低低地飞过,飞机引擎的巨大轰鸣弥漫苍穹。她们两个同时抬头凝望着飞机,并为出现飞机感到庆幸,因为她俩简直不知道下一步该说什么。猜疑已经在涵冰心中产生,而赵淑玲有时间从勃然大怒中镇定下来。
飞机在林子上方消失,轰鸣声渐渐在远方逝去。赵淑玲突然转身面对涵冰,神色沮丧地说:“太可怕了,你们都似乎想把王斌送得离我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