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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真想把手机摔了吧?”妘鹤的声音传过来。涵冰转过头一看,见妘鹤已经在她旁边的位置上坐下来。
涵冰郁闷地说:“你真的认为事情是他做的?有没有把握啊?”
妘鹤自顾自地小酌了一口说:“十有八九是。”
涵冰懊恼地看看手机嘟囔说:“能怎样?手机也打不开,什么都完蛋。”
妘鹤笑笑。用眼神指指他的口袋说:“把钱包掏出来。”
涵冰明白了,果真还是妘鹤聪明。她把钱包从王齐善的口袋里掏出来,翻出身份证递给妘鹤。妘鹤看了一遍说:“试试1207。”
涵冰试过了,摇摇头。接着,她们又试了1983,还是不行。最后,身份证上可能的数字全试过了,手机还是一切照旧,错误,错误。全是错误。
涵冰泄气了,狠狠地把手机摔给妘鹤说:“不管了。你自己弄吧,我是没辙了。你让我献身我也献身了,这费脑细胞的活儿还是你来干合适。”
妘鹤拿过来手机,再次端详了一遍身份证,想王齐善是一个什么类型的人?他急躁冒进、性情激动、贪图名利,最关键的是他还很自恋。他很崇拜自己,这么一个人会选择什么数字做密码呢?
身份证上的数字是这样的:410511198312071527。到底是那一组数字呢?妘鹤相面一般紧紧地盯着那组数字,又在纸上划来划去的,最后果断地对涵冰说:“1740!”
此时的涵冰正在和邻座的一位中年男人聊天。他们聊得如火如荼,那程度差不多都要到随时去宾馆开房的地步了。妘鹤有些无语,声音大了一些叫道:“涵冰!”
涵冰这才听到妘鹤的召唤,怏怏不乐、恋恋不舍地告别了男人,慢慢地走回来问:“又怎么了?”
“1740,1740。”
涵冰从妘鹤面前抓过来手机,郁闷地说:“你自己就不能试试,非要我来干啊,什么毛病?”她嘴里嘟嘟囔囔着,话还没说完,就听她大笑三声,抱着妘鹤大叫说:“哈哈哈,开了,开了。可真有你的,竟然真开了。”
手机解锁了。涵冰兴奋地问:“你怎么知道是1740的?太神了。”
妘鹤淡淡地说:“你看,1最多嘛,然后是7,接着是0,剩下的就是254,我选择了4,读起来就是一起死嘛。”
“一起死,一起死!”涵冰重复两句,对着王齐善的头就敲了两下:“这家伙,弄个密码也搞得跟恐怖袭击似的。”
打开手机,一切就顺当多了。她轻车熟路地打开王齐善的qq。他的qq上有几百个好友,要从哪里着手呢?好在涵冰有办法,她筛选了最近两天的聊天记录,最后名字落在两个人身上,一个叫黑煞神,一个叫要你命。黑煞神的头像是黑的,只有要你命的头像是亮的。涵冰歪歪头,想了想,开始和‘要你命’聊天:事情办得怎样了?
要你命快速地回复:还好,不过人没死,我们从新闻上都知道了,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们他是个大人物?
涵冰回复:这有关系吗?
要你命:当然,我们道上有道上的规矩,年薪3万一下的,一命3000元,这种活儿我们一般不接,挣得太少;年薪3万到10万的,一命5000…30000。这种活儿我们有时会接;年薪10万以上的。那就看行情定了。你一开始并没有说清这个人年薪都上百万了,这种人咋地也得收10万元,5000元太便宜你了。幸好人没有死,只是昏迷了。如果要他死的话,我们得先收一半定金。
涵冰看了一眼妘鹤,轻声说:“看来有戏了。”
妘鹤催促她说:“别说废话,赶紧套点有用的信息来。”
涵冰继续和他对话:“我不明白,你说的这个人是谁?”
要你命:别打马虎眼。你知道。
涵冰:我的仇人太多了,一月就解决了十来个,搞得我自己都糊涂了,你最好还是告诉我,这样我才知道该不该把钱打给你。你知道,我的钱都是现成的。多的要命,花都花不完,只想赶紧送走呢。
要你命沉默了几分钟。这几分钟对她们来说简直是度日如年。那个中年男人走过来。他可能等得不耐烦了。急着问涵冰到底什么时候离开。谁知道他遇到的这个女人不是一般人,这会儿正在兴头上,早把刚才的事情给忘了。她见男人骚扰她,立即给了一个右旋腿,气呼呼地说:“走开,姑奶奶正忙着呢。”
男人被踢了个措手不及,腿一弯跪在了地上。他脸色发青,恨不得立即抽涵冰一耳光。涵冰转头过来瞪着眼叫嚣道:“你没看见我正忙着呢,瞎捣乱什么?”
男人忍了忍,最终哼了一下鼻子。站起来,气鼓鼓地离开了。
这期间。‘要你命’终于回话了:中银行长宋金增。
涵冰继续调侃:这会儿喝糊涂了,一时记不起我是谁,请问一下,我是谁啊?
那面的要你命可能被激怒了,迅速回复她说:狗日你奶奶的,你不就是网上见鬼的正义之神!少废话。赶紧转账过来。
达到自己的目的后,涵冰才懒得搭理他,只说了一句:去局子里找我。然后就下线了。
现在铁证如山,看王齐善还能说什么?
照海过来的时候,王齐善还醉倒在桌上说胡话呢。给他戴上铐子的时候,他还在嘟嘟囔囔地吆喝着:“闹什么闹,小红,快把衣服脱了;小芳,你,上来,我们玩一会儿。”看情况,这家伙也学大v在梦中嫖妓呢。
一夜过去后,王齐善才发现自己已经待在号子里了。一开始,他抵死不从,坚决不坦白,一再重申说自己是无辜清白的。可惜今非昔比,当照海把铁一般的证据放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再也伪装不下去了,像个孩子一样哭起来,承认说,自己鬼迷心窍,找人要灭掉宋金增,这样他和刘小慧就可以顺其自然地得到他的财产。猎枪和刀也是他放在孙磊身边的,他和那青年也没什么仇恨,就是看到是机会,所以就那么做了。子弹是他打的,可是他打偏了。这时,他想到雇人来打死宋金增,可是这家伙命很硬,连续几次都幸免于难。
“政府广场的砍刀事件呢?也是你做的?”
“是我策划的。那青年是我的一个忠实粉丝,我在他耳边鼓吹了一下,他就什么都做了。”
终于,围绕在宋金增身边的几次意外事件都找到了幕后凶手,那么医生呢?医生是不是也是他杀死的?可是,这个性情激动的男人把其他的罪全都认了,可是就是不承认这一件,他说自己坚决没有杀死医生。这一点他可以对天发誓。为此,他还信誓旦旦地表白说:“好汉做事好汉当,没做就是没做。”
得,他还有理了。不管怎样,这边的事情可以告一段落了,有意思的是,萧墙里面又闹了一出闹剧。闹剧的主角是两个女人,因为这场闹剧,妘鹤把目光集中到其中一个女人身上。从这个女人身上,她找到了破案的钥匙。从这时候起,医生谋杀案从百米深的水下逐渐浮出了水面。
第三十九案第十五章 遗产纷争
时间已经过去三天,宋金增还躺在重症监护室没有醒过来。医生说如果过了一周还没有醒过来,那么很有可能他永远也醒不过来了。涵冰傻了,如果宋金增就这么躺着,她们要找谁要报酬?实际上,比她还悲摧的人好几个呢,别墅里就有两个,这时候,她们已经闹起来了。
保姆阿姨把早饭端到餐桌上的时候,发现餐厅的氛围特别奇怪。刘小慧因为男友被抓,心情看起来郁郁沉沉的;她的母亲李艳倒没有为那个担心,实际上,王齐善被抓让她轻松了很多,从一开始,她就对那个男人不感冒。即使如此,眼前还是有一件让她更为恼火的事情,这件事情的源头就在对面那个女人身上。她静静地坐在座位上,一如既往地不显眼,一如既往地保持低调和缄默。
在宋金增被送进医院的第一天,她就给律师打了电话。她死也没有想到,宋金增竟然把一大半的遗产留给了对面那个一点也不出色的女人。这一点让她很气愤,相当气愤,她和李家有什么关系?凭什么要白得那么多财产?难道金增的脑子进油了?
想到这里,李艳坚决不能再对眼前的这个女人熟视无睹。金增住院了,毫无疑问,李艳现在就是这栋别墅的主人,她要行事主人的权力。
她先是哼哼笑了两声。保姆阿姨把一盘子菠菜鸡蛋炒粉皮端上来。李艳看看了那盘菜。用筷子在里面挑剔地夹了一根菜叶子,然后又盯着菜叶子看了半天,最终菠菜里挑骨头地对苏一楠说:“你种的菜还没有外面卖的一半大呢。”
苏一楠抬起头看看菠菜低声辩解说:“那是大棚里的菜,我们的菜是纯天然无公害的,不添加一点化肥的绿色食品。”
李艳把菠菜甩到地上,气哼哼地说:“你还有理了是不是?金增在的时候我就不说了。现在呢。现在你也该离开这里了吧?难道要一辈子住在这里?”
苏一楠又像蚊子哼哼似的说:“我现在没地方能去,大哥让我住在这里。”
这一次,李艳把筷子摔到地上:“得了,你少拿金增来说事?你洋气了啊,知道拿金增罩着你,可是你也要明白,这房子这财产都是我们李家的。别以为你有金增就可以坐享其成?”
苏一楠没敢说话。保姆阿姨看形势不对,躲到外边去了。可是李艳并没有就此罢休,依旧不以不饶地让苏一楠从这栋房子里滚开。十几分钟后,苏一楠不再是一开始时的样子,她再次抬起头,瞪着双眼,咧着嘴。双手叉腰。腾地从凳子上站起来,对着李艳就开骂了:“滚你奶奶的,别在那儿装老子?我知道遗产是怎么分配的,你最多就是拿一个小指头儿,所以该滚开这里的是你,不是我!”
一刹时。李艳和刘小慧都愣了。足足五分钟过后,刘小慧走过去劝苏一楠说:“苏姨。你坐下来消消气,我妈就那脾气,你别和她见识。”
苏一楠甩开了刘小慧的手,气哼哼地说:“你和你妈一个德行,少在这儿黄鼠狼给鸡拜年装好人了?让我走,还不知道谁走呢?金增还没咋样呢你们就不消停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心里那点猫腻?”
此时的苏一楠脏话连篇,骂骂咧咧,和之前的唯唯诺诺谨小慎微判若两人。别看李艳平时颐指气使的,但毕竟是受过教育的女人,脏话一时半会也学不来,所以,无论在气势还是嘴上功夫都不是苏一楠的对手。她直直地坐在座位上,双手筛糠一样抖着。刘小慧也气傻了,只好转过来劝母亲说:“算了,我们别和她见识,还是等姨父出来再说吧。”
苏一楠冷笑两声:“姨父?他算你哪门子的姨父?叫得比唱歌还好听,有那本事应该去当小姐啊,哥长哥短的挣卖肉的钱也算,在这儿充什么外甥女?”
刘小慧脸由红变紫,最后黑青下来,像是一块用旧的抹布。她的胸脯急遽地起伏着,却一句话也说不上来。这种阵仗,她还真没见过。
长这么大,李艳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她气急败坏,站起来,拎起凳子砸过去。苏一楠迅速躲开,迅速脱下脚上的鞋子对准李艳的脸扔过来。虽然李艳也很快地躲开了,但是鞋子还是刮了一下脸颊落在身后的地板上。她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用手一摸,手指上是一道鲜红的血。李艳怒不可遏,冲上去扭住了苏一楠,苏一楠则巧妙地扯住了李艳的头发死不松手。很快,两人就滚在了地上。
一开始,刘小慧还呆呆怔怔地不知所措地站在那儿。李艳翻上来的时候,她吼了两声:“小慧,你在干什么?眼睛瞎了,还不赶紧过来帮你妈。”
刘小慧才清醒过来,帮着母亲在苏一楠的后背上踢了两脚。但即使这样,两个人也不是苏一楠的对手。此时的苏一楠凶悍而顽强,像一头刚出洞寻找猎物的狮子。
就在这时,保姆阿姨进来了。她后面还领着两个女孩,正是妘鹤和涵冰。上一次留宿在这里的时候,涵冰的那对天使戒指落在了抽屉里。这次,她们是专程来这里取戒指的,可是,她们万万没想到,一进门,就看到了这么精彩的演出。涵冰面露惊讶之色,也不忙着劝架,只是远远地观望着评理:“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妘鹤是看出来了,如果她不劝阻的话,涵冰会那么乐呵呵心甘情愿看一天。可是让自己出手她又怕自己拦不下这三个撕扯到一起的女人。不得已,她叫保姆和涵冰一起上才拦住了三个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女人。
李艳思维凌乱地说完事情经过,并且要求妘鹤一定要替她们好好收拾一下苏一楠。这时,再看苏一楠:她低垂着头,散乱的头发把前额覆。上衣被拽掉了两颗扣子,露出已经变形的文胸。她可怜巴巴地站着,苦苦泣泣,悲悲啼啼,好像自己被日本鬼子抓去强奸了似的。李艳说完后,妘鹤又问她是什么情况?她只是抽泣,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妘鹤捡起憋屈在柜子角下的一只鞋子递给她。她哼哼着说谢谢,然后就跑出去了。
李艳冲着她的背影叫嚣着:“你等着吧,我早晚会把你赶出去的。”
这面正闹得不可开交。外面又一阵汽车的刹车响。紧接着,就是开门的声音。保姆急忙迎出去。很快,她搀着宋金增慢慢地走进来欣喜地说:“太好了,宋大哥回来了!”
见宋金增突然出现,几个人都挺纳闷的,不是说还待在重症监护室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宋金增脑袋着还搀着纱布,这边被保姆搀着,那面被一个中年人搀着,两个人夹着走进客厅。他还没注意到房间内的变化。他更不知道因为这场意外,家里已经开始为遗产争得不可开交。
还是刘小慧脑子转得快,掠掠头发急冲冲迎上去问:“姨父,你怎么出院了,昨晚上医生还说我情况不好,还要在医院待一段时间。”
虽然经过了一场生死保卫战,但宋金增的情绪并没有太大变化。他淡淡地说:“我刚刚醒过来的。没什么大不了,我身边不是还有程医生呢?我在医院里住不惯,还是住家里方便。为了以防万一,最近就让程医生住在家里。”他看着身边的那个中年男人说:“程医生,这段时间要辛苦你了。”
程医生点点头表示说:“哪里,哪里,看您客气的,照顾好您就是我的本职工作。”
一见到金增,李艳气愤愤地走过来把刚才的事情又哭诉了一遍。不过,她没有提遗产的事情,只是说苏一楠根本就不把她们放眼里。因为宋金增不在,她仿佛成了房子的主人,看谁都不顺眼,对她们母女发脾气,还要赶她们走。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感觉她自己比窦娥还冤。
宋金增这才注意到房间内的凌乱。他耐着性子听她把委屈诉完,有些为难地说:“可是一楠没有别的地方能去~~~”
李艳立即打断他说:“我才不管她住哪儿,哪怕她住桥洞睡猪圈呢,她必须得离开这个家。反正这个家里有她没我,有我没她。还有~~~”说到最关键的时候,她用劲地挤下几滴眼泪无限悲伤哀怨地说:“金增,你,你怎么能把遗产留给一个毫不相干的女人呢?我们怎么也没想到,你竟然把财产都留给了那个女人。这个我不能接受,太伤心了。”
宋金增和往常一样手足无措,他支支吾吾半天,最终经受不住李艳的死缠硬磨决定再立一份遗嘱。在这份遗嘱里,他会考虑增加她们母女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