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妘鹤以为自己说得话够清楚了,至少如果她还不糊涂的话,应该能清楚自己的弦外之音。这样一个爱钱的男人,根本不值得她爱。谁知道,她依然淡淡地摇摇头说:“不,不是这样的。如果事情真的是那样,我也不会在这儿了~~~如果他是为了钱才和她结婚的,那么我也不会死死地跟着他们。可是自伟不是为了钱跟她结婚的,他爱我,我也爱他。事情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世界上有一种魔力,而金钱只会助长它的恶势力。”她停顿了一下解释说:“潘可身上有一种特别的魅力,她就像是一个王国的女王,或者是年轻的公主,生活穷极奢华。这件事就像是卑劣的电视剧情节一样:一位拥有全世界的女孩,被众多家财万贯的土豪追求,可是她却选择了自伟。换谁也会意乱情迷吧?”她突然做了一个手势,反问妘鹤说:“请看看天空中的月亮,现在看得非常清楚,是不是?这月亮,它很真实。可是如果这时候太阳出来了,你就根本看不见月亮了。这就像是我们的关系。我就是月亮,太阳出来了,自伟就看不见我了。他眼花缭乱,什么都看不见,只看见太阳。这就是魔力。她使他着了魔,还有她那种极度自信,那种支配的气势,她自己是那么的确信,同样也能使别人深信不疑。我了解自伟,他没有主心骨,他是个头脑简单的人,要不是潘可硬把他拉进黄金马车里的,他还是爱着我,而且只会爱我一个人的。我也确实知道,如果她不在中间捣鬼的话,自伟是绝不会爱上她的。”
眼前的张鸣聪执迷不悟,任妘鹤是天神下凡,也解脱不了她为情所受的苦。于是,妘鹤轻轻地问道:“看来这就是你的想法了?”
“是的,我坚信事实是这样的。他过去爱过我,他以后也会永远爱我。”
“那么现在呢?他现在还爱吗?他已经结婚了!”
无论妘鹤想给她怎样的当头棒喝,她依旧毫不动容。她的脸涨得通红,可是依旧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失败,她压低了声音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他现在很恨我。所以,我说他最好小心点!”
妘鹤吃了一惊:“他要小心什么?”
张鸣聪把手伸进一个丝质小提包里摸索着什么。然后伸出手来,拿出一把小手枪,枪柄是用珍珠镶嵌的,看上去像一件精致的玩具。
她笑眯眯地在妘鹤眼前晃了一下说:“你看,可爱的小东西,是不是?看起来很好笑,不像把真枪,可是它确实是把真枪。只消一颗子弹,我保证绝对可以打死人,不分男女,而我呢,技术又很好,绝对算是个神枪手!”她面露笑容,那样子似乎不是在说危险品,而是在说一个十分有趣的笑话。
顺着这个笑话,她开始追忆往事:“我曾经是个不错的射击能手,你想不到吧?并且我性格急躁,这要遗传于我父亲,他就曾经为了一个女人杀人。所以,”她直盯盯地看着妘鹤说:“我内心热血沸腾!事情刚开始的时候,我就买来了这把枪。本来想打死他们之中的一个,困难的是我无法决定对哪一个下手。把他们都杀了又不能满足我。我想啊想,终于想到一个更有效的主意:跟踪他们。无论他们到多远的地方,当两人沉浸在卿卿我我幸福中的时候,他们就会看到我!这会让他们很难过。事实上,我的行动真的凑效了,潘可对此大为光火。再也没有比这更有效的办法了!我弄得她毛骨悚然,这也让我快乐无比,而且呢,她对我的这种行为束手无策。我总是表现得彬彬有礼,他们感到很难堪,可是他们能做什么呢?他们根本抓不到我的把柄!而我的报复行动毁掉了她们的一起!”
她开始放声大笑,笑声清脆又响亮。妘鹤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臂严肃地说:“朋友,我请求你,停下来,别再这样了。”
“别再惹可怜的潘大小姐?”她挑衅地说。
“不,不是那样,别让邪恶进入你的心房。”
她略略张开嘴,脸上露出不解的表情。
妘鹤继续解释说:“如果你继续执迷不悟,恶魔就会侵入,它会登堂入室,在你心里安家落户。过不了多久,即使你想把它赶走,也不可能了。”
一霎时,张鸣聪原来幸灾乐祸的表情消失了,留下的是闪烁不定的双眼:“是这样的吗?我不知道~~~”她痛苦地用手埋住自己的脸。突然,她仰起头坚决地大叫:“不,你阻止不了我!即使我要杀了她,你也阻止不了我!”
妘鹤冷冷地说:“是啊,我是阻止不了你。事实上是你要付出代价。”
张鸣聪又笑了:“你说的是死吗?我想问问现在我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呢?”
“无论如何我认为杀人是不可饶恕的罪过。”
谁知道,张鸣聪竟然又笑了:“那么你现在就该认同我的报复行动。因为只要这方法有效,我根本就用不着枪~~~”
突然,她尖叫一声,惊慌地朝自己身后看去。这一行动吓了妘鹤一跳:“怎么了?”
“有人,好像站在那儿?现在他走了。”
妘鹤转过身去,谨慎地看看四周。一片空荡荡的,周围像死一般静寂。
无论如何,也没有再交谈下去的必要了。妘鹤站起来轻轻地说:“除了我们这儿似乎没有别人。不过已经很晚了,我要说的也都已经说了。我该回去了。”
张鸣聪也站起来表态说:“我也想告诉你,你要我办的事情我是办不到的。祝你晚安!”说完,她径自站起来离开。
第三十六案第五章 超负荷的占有
第二天一早,妘鹤早早起来,她要出去散散心。她刚走出酒店,金自伟朝她走来。他似乎一直在等她出现。
“早啊,妘鹤小姐。”
“早!”妘鹤微笑着说。
“我可以陪你一起走走吗?”
“当然可以。”
于是,他们一起并肩而行,穿过大门,走下台阶,走进人迹寥寥的小径。他掏出一根烟,示意问妘鹤可以吗?妘鹤点头说自便。他把烟点上,慢慢地吸着问:“我听说,昨晚上,我妻子找你说过话?”
“是有这么回事。”妘鹤承认说。
金自伟微微皱了皱眉头,烟圈吐得更猛了。他是那种善于用行动而不善于用语言表达感情的人。
走了好几米,他才开口说:“至少有一点我很高兴,你终于使她了解到,我们对这件事确实无能为力。”
妘鹤同意地说:“是的,她的行为显然无法用法律途径解决。据我所知,她并没有做任何威胁或伤害你们的行动。”
他淡淡地一笑说:“是的,可是潘可无法理解这一点。她被宠坏了,从小到大一直都认为:一切事情都可以完全交给警察去处理。”
“如果事情是这样就好办了。”
他没有说话,两人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他涨红了脸说:“我想说,不是鸣聪的责任,是我把她害成了这样!如果有人说我无耻尽管说好了,可是这件事和潘可无关。”
妘鹤严肃地点点头,没有说话。又过了一会儿。他才结结巴巴地说:“这件事,你是不是真的和她谈过?”
“是的,我跟她谈过了。”
他急切地问道:“那么她听进去了吗?”
原来,他是来打听事情结果的。妘鹤无奈地把结果告诉他说:“我想没有!事实上。她现在对任何人的话都听不进去。即使上帝在这儿,恐怕也拿她没办法。”
他沉重地说:“我就知道是这样!”他狠狠地烟头扔在地上,用力地踩碎它,忿忿地说:“她难道就不明白这样是自取其辱?她难道不知道任何正经的女孩都不会这样做?难道她一点自尊心都没有。一点面子都不顾忌了?”
“恐怕她现在唯一能感受的就是受伤、出卖和背叛!她被这些情感充斥着,无人能说动她。”
他用痛恨的语气骂道:“该死的,其他女孩可不会这样做!这实在是一种无耻的行径。我承认这件事全都是我的错,我完全辜负了她。我也能理解她恨我,可能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我,可是这样子跟踪我们,她想怎样呢?又能得到什么?”
“她想要的是复仇的快感!”
“愚蠢!我倒希望她干脆用一把猎枪把我毙了倒好些!是的,我了解她。她很容易激动,而且无法控制自己的脾气。她在大发雷霆时能做出任何事。可是我没想到她会用这种方法来对付我们。我还好一些。可是潘可被她的这种行为搅得日夜不安。有时。我真想。一手扭断这个小妖精的脖子。”
妘鹤诧异地问道:“你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了?毕竟你们相爱过!”
他再次红了脸说:“我曾经爱过她,可是一见到潘可,她就不存在了。她一直以为我和潘可结婚是为了潘可的钱。我绝不会因为金钱和任何人结婚。她根本不明白,她的那种所谓的爱让我很有负担。”
“负担?”
“是的。她太爱我了!”他的声音高了一些。激动地说:“可是女人和男人不一样。男人不想被占有,不管是肉体还是灵魂都不行。这种占有人的态度最要不得!女人自以为这个男人是我的,除了我谁也不能要。她的这种观念我无法忍受!不,是没一个男人能忍受!男人想摆脱一切,想要自由,他想占有自己的女人,但他不要女人占有他。”
他停住不说了,微微颤抖的手指又点燃了一根烟说:“可是,她永远都不明白这种心理,永远不能!”
妘鹤淡淡地笑了一下说:“可是你要明白,鸣聪只是一个为男人冲昏了头脑的女人。”
他赌气地说:“所以我才想,为什么她就不能痛快地接受现实呢?愿赌服输,药再苦你也得吞下去。这件事是我的错,我承认,可是这件事最终还是发生了,我也无可奈何,我阻止不了自己的心。如果那个男人已经对某个女孩没感觉但仍要坚持和她结婚那才是昏了头呢。”
妘鹤轻轻地说:“可是你知道她身边随身带着手枪吗?”
他并没有表现得太慌乱。他不以为然地说:“这个我知道,可是我不相信她会用。要用的话,她早动手了,根本不用等到现在。她只是不甘心,想吓唬吓唬我们罢了。”紧接着,他又多虑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不担心她,可是潘可很担心。所以我想我必须采取措施,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你,说不定你能帮我出点主意。首先,我毫不隐瞒地公布说我们将在这儿停留十天,但是明天有一班‘泰坦’渡轮从这儿开往萨通达岛去。我们会偷偷地订去的票,那样,等她发现我们消失的时候,我们已经在开往撒通达岛的船上了。你觉得这个计划怎么样?神不知鬼不觉的,不错吧?”
妘鹤想了一下,然后犹豫着说:“我认为如果保密工作做得够好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可是我认为这似乎是一种逃避。她终究会找到你们的,如果她想找到你们的话。”
金自伟瞪了妘鹤一眼说:“我知道你的意思是在说我和潘可在逃跑,可是不逃跑还有更好的办法吗?你脑子聪明,你倒是给我们出一个主意?”
妘鹤不想挑事,妥协地说:“当然,这可能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但是我感觉鸣聪不是那种轻易放弃的人,她很有脑筋。”
金自伟怏怏不乐地说:“是的,我觉得将来有一天,我们就会被迫停下来拼个你死我活。她这种态度太缺乏理性了。为什么女人都这么缺乏理性?”
妘鹤微微一笑,没有辩驳。他迟疑了一下,问道:“你准备在这里继续待着吗?”
“不,实际上,我们也准备搭明天的泰坦号渡轮。涵冰在我们来到之前已经订好了。”不知道为什么,妘鹤竟然特意解释了一下。
他立即孩子气地笑起来,瞬间忘掉了刚才的烦恼,兴奋地问:“是吗?你们也会搭明天的泰坦号渡轮吗?那实在太有意思了。你可以在船上给我们讲讲你破过的那些案子。”
妘鹤谦虚地说:“不,不,我想最好还是不要谈那些败兴的案子,只会影响我们的心情。”
“你知道吗?朴慧女士一直很羡慕做你们这一行的,她认为你们的工作很刺激,会是很好的写作素材。我偷偷告诉你,她最近事业进入了低谷,书已经没有多少人喜欢了。她正想找新的思路博取读者对自己的信心。”
“这么说,她也要搭乘泰坦号?”
“是的,还有潘可的财产托管人杰克,奥顿夫人和她孝顺的儿子。”
妘鹤好奇地问道:“你妻子的财产托管人也会陪着你们新婚旅行?”
他连连摇头说:“不,我们是在威尼斯遇见的。我们是偶然见到的,当时还感觉这种巧遇很神奇来着。”
妘鹤喃喃地说:“是啊,太凑巧了。”
“是啊,我们就这么遇见了,然后就很自然地聚在一起,反正也没有更恰当的安排了。再说,这多少能帮我们减轻一些负担。”他又露出窘迫的样子:“你知道,潘可被折腾得痛苦不堪。随时随地,不管到什么地方,她总是担心着鸣聪会出现。就我们俩个在一起的话,老是会谈到这件事。在这方面,杰克出现就帮上忙了,他会和潘可聊一些其他的话题。和生意有关的话题。”
“那么,你的计划你妻子对合伙人谈了吗?”
他又开始气冲冲地咬紧牙关质问说:“这么说,你是在怀疑我们的保密能力吗?我告诉你,我们谁也没有告诉,这件事和别人没有关系。对鸣聪也是如此,事情就到今晚上结束,明天一早,这件事就结束了。她不会知道我们的动向,我们会在一个她不知道的城市里生活,而她总不能跟我们一辈子,她也没有这方面的经济能力!”
妘鹤摇摇头,满怀忧虑地说:“可是我感觉事情还远远地没有结束。”
他瞪大眼睛,狠狠地剜了妘鹤一眼说:“我说,你怎么能这样说?难道你盼着我们出事吗?”
在妘鹤面前,这个二十多的年轻小伙儿还像是一个没有长大的男孩儿。他的心理年龄比他的实际岁数要小很多,他唯一关心的就是玩乐,对深层的问题,根本就不会考虑。他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如果这种计划可行的话,那么之前为什么他们就没有制止张鸣聪的跟踪呢?张鸣聪是从哪里得到他们的蜜月行踪的?这一点,她感到很担忧。如果张鸣聪可以从其他途径知道他们的行踪,这次肯定也行。而那种死亡的气息正在像头顶的乌云一样越集越密,很快就要汇集成一场巨大的暴风雨~~~
第三十六案第六章 阴魂不散的女人
潘可和金自伟在第二天上午大约十一点钟时登上‘泰坦’号,开始了他们的撒通达岛之行。
海面上很平静,一大片平整光滑的黑色岩石在船舷边闪过。妘鹤和涵冰也在这条船上,趁着和风轻拂,妘鹤来到甲板上,闭上眼睛,任海风吹着,感受海风带给自己的咸腥气息。
“我知道你,你是个出色的侦探,是吗?”
一个女声在耳边响起。妘鹤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位老太太谦虚地说:“您过奖了,我是妘鹤,请问我该怎么称呼您呢?”
老太端正地坐在一把椅子上,介绍说:“他们都叫我奥顿太太,我和我儿子提姆准备前往撒通达岛旅行。”
妘鹤微微一笑说:“您好,奥顿太太。”
她迟疑了一下,然后转个话题说:“实际上,我对犯罪心理学很感兴趣。我打算给这条船上的每一个人都想出一个绝妙的犯罪动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