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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杀会对某个人带来最大利益?这是我们通常要考虑的第一问题。所以当我得知宋爱玲死后,他是最大的受益者之后,我就知道整件事无论如何都和他脱不了关系。思考整个案件,要想把谋杀和他扯上关系相当不容易。后来,我知道当夜烧毁遗嘱的正是死者本人。她发现了这封至关重要的信件,所以她决定把自己新立的遗嘱烧毁。更重要的是我发现所谓他和那个女人的绯闻根本不存在!”
“丑闻不存在能说明什么呢?”孙颖摇着脑袋一脸狐疑地问。
“疑点就是明明他和其他女人没有丑闻,但他却硬是要装成一种有丑闻的样子,这点不是很可疑吗?后来我追究他这样做的深层目的,无非是想让警方抓捕他,那时,他再拿出可靠的不在场证明证明自己是清白的,这样,警方就会尽快解除对他的怀疑。从某方面讲,欲擒故纵这招很有效。多半时候,人们不会再考虑之前的嫌疑人。”
“可是他如何证明自己不在现场,又同时出现在药房呢?”
妘鹤停了一下,纳闷地看着提出疑问的涵冰说:“难道你还没有注意到,到药房买毒药的人是赵会敏吗?”
当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赵会敏的脸刷地白了。她忿忿地站起来抗议说:“你在胡说什么?我这个样子像他吗?开什么玩笑?”
妘鹤微微一笑,从包中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假发、眼镜和胡子,吩咐涵冰和孙颖说:“麻烦你们两个来给我们试验一下吧。”
涵冰立即跃跃欲试,她乐呵呵地把这些东西接过来。本来想自己为她打扮一下,但因为她不太合作,涵冰只好自摁住赵会敏,让孙颖来做这项工作。不一会儿,打扮好的赵会敏出现在大家面前,大眼一看。果然和姜振强很像。
妘鹤解释说:“大家看到了吧。我们的赵小姐扮成姜振强是最合适不过了。她身材高大,声音中性,还有他们走路的姿势,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所以不得不说,他们这对组合实在很聪明。”
智勇迷迷糊糊地问:“可是我们还是不明白,他们怎么会想到用溴化物这种东西来杀人?”
妘鹤点头说:“我明白。事实上。我想说的是我们的赵小姐才是整个事件的主谋。她曾说过她父亲是个医生,所以我想她多少从父亲的临床经验中找到了灵感。无论如何。她知道在士的宁的要水中混入溴化物就会促使士的宁结晶。也或者她突然发现死者正好有一盒溴化物药粉,偶尔会在晚上服用,于是她想,如果把溴化物融入宋老太每晚必喝的补药中,不就可以不着痕迹地把她除掉了吗?我们不得不承认,这种谋杀的风险几乎等于零。因为命案要到补药喝完的时候才会发作,在那时候,就算有人看到她和姜振强曾经动过药瓶。也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而那时,我们聪明的赵小姐正好找借口离开了玫瑰庄园。时间上的距离,还有她的不在场证明,没有人会怀疑到她头上~~~”妘鹤长长地喘了一口气赞叹说:“真是个聪明的好点子。如果他们到此为止,或者人们永远也不会查出真凶来。但是他们并不满足,他们进一步卖弄聪明,最后的结果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卿卿误了卿卿的性命。”
这段时间,大家都沉默不语,妘鹤留下足够的时间让大家好好回味一下这桩案子。期间,正好可以喝口茶,重新梳理一下思绪。她站起来,走到大窗口,右手扶着下巴,专注地看着窗外若有所思。
终于有人开始逐渐领悟妘鹤的话了。照海突然开口说:“我明白了。他们重要的败笔是不该故意在药房买士的宁试图嫁祸于自己?是这样的吗?”
妘鹤转过身,点点头说:“是的,正是这样的。那天,姜振强故意出现在某个地方,让大家都看到他和一个和自己有绯闻的女人在一起。而这时,赵会敏打扮成他的样子出现在同济药房,佯称要买士的宁毒死徘徊在庄园附近的野狗,然后模仿姜振强的笔迹签下了他的名字。”
“可是这样的话,那么要怎么嫁祸到智力身上呢?如果智力恰好也有不在场证明怎么办?所以他们通知智力到一个没有人可以看到的地方等了很久。这样,事发后,即使他说了自己当时不在现场,谁信呢?没有人可以作证。到了这一步的时候,他们的计划进行得很完美。”
“要命的就在于那封信。大家知道士的宁是在周一买的,事实上他们的计划也是准备在周一实施的,因为那天,正好是补药喝完的那天。可是事情出现了意外,那天,不知道如何吧,宋老太并没有按时喝补药。实际上,周二凌晨,外面的赵会敏还在等着宋老太暴毙的消息。可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这个时候,姜振强犯了一个要命的错误,他给赵会敏写了一封信,好让她放心,没关系,计划在周二晚上可以实施。人算不如天算,就在他精心写信的时候,可能宋老太进来了,慌忙中,他把信件塞进了上锁的抽屉里。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封要命的信件竟然被宋老太发现了。”
“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宋老太发现了这封要命的证据。那时那刻,她明白自己的丈夫和她的保姆一起背叛了自己。但是不幸的是,她对信中提到的溴化物毫无警觉。换句话讲,就是她知道自己有危险,可是她不知道危险在哪里。她决定暂时不露声色,然后打电话告诉律师让他第二天一早就到玫瑰庄园来。此外,她还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烧毁了那封对丈夫有利的遗嘱。”
“当我接手这个案件的时候,首先我感觉凶手的手段实在太高明了,以至于我们几乎都被他们迷惑了。后来涵冰告诉我说,赵会敏对姜振强的感情太奇怪,这时我意识到,她对他表面上恨之入骨,实际上是为了掩饰另一种完全相反的感情。毫无疑问,在姜振强进入玫瑰庄园时,他们就已经维持了这种关系,甚至已经想好了谋财害命的全盘计划。姜振强顺利进入玫瑰庄园,然后诱使她把财产全部留给他,然后用一个不着痕迹的犯罪事件完成他们的计划。如果计划顺利,我想他们大概已经离开这里,带着死者的钱找地方好好潇洒去了。”
“当警方把姜振强当成凶手抓起来的时候,她默默地布设了一个陷阱,把所有涉案的证据转移到智力身上。”
“那么智勇呢?智勇是怎么加入到这桩案子中来的?”
“智勇是个意外。这是他们始料不及的事情。案发当晚,智勇进入继母的房间,他知道继母服用的溴化物是孙颖调配的,还有他注意到了继母房间通往孙颖房间的门根本没有锁。为了保护孙颖,所以他隐藏了对孙颖不利的证据,是我们的毒杀案件越来越扑朔迷离。”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妘鹤走回来,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笑着看了看智勇和孙颖说:“你们说呢?我不得不说,虽然发生了不幸的事件,但是这桩谋杀无疑还拯救了一对爱人的婚姻。我相信他们其实都在互相爱着对方,只是彼此不够了解,所以双方的步子才会渐行渐远。我分析,作为丈夫,他认为妻子嫁给了自己,但是一直不爱自己。他是个感情脆弱的男人,所以他决定如果她不爱他,那么他也不会强人所难,于是自己打起了退堂鼓。而妻子呢,到这个时候,反而对丈夫产生了浓浓的爱意。但是因为自尊心作祟,两人都不愿意主动示好,互相折磨着对方。到现在,我想误会应该解除了吧。”
虽然妘鹤并没有点名道姓,但是所有人还是很清楚她说的这两个人是谁。透过眼睛的余光,妘鹤发现两人的双手正悄悄地挪向对方。大家都保持了沉默,只有涵冰瞠目结舌地看着妘鹤,大叫说:“天哪,这么一桩罪恶的谋杀竟然被你打造成了牵线搭桥的媒人。真有你的!”
“如果谋杀我们无法制止,至少我们可以让它看起来更美好一些。你们说呢?回头我们再来看看,这里是不是真的成了玫瑰庄园了呢?”
孙颖忐忑不安地捏着自己的裙角,羞涩地低着头不言不语。智勇呢,则像个笨拙的小孩,举止无措。涵冰瞅瞅这个,看看那个,最终羡慕地对孙颖说:“现在你得瑟了,可以安心住在玫瑰庄园了。除了这个,你们结婚后,你会直接升级为有钱人,真正走进有钱人的世界!唉,还是祝福你们吧!不过~~~”她转身看向黎艳辉说:“我们的报酬,一定要多多地!”
一辆开往莫斯科的火车上有个男人被杀,他被人捅了十二刀,谁杀死了他?请继续收看下一案《执行死刑》!
第三十五案执行死刑第一章 死亡列车
二连浩特的冬天不是一般的冷,整个车站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白纸。厚厚的雪笼盖着大地,天地之间唯一有生命的东西就是翩翩飞舞的雪花。一阵冷风裹着雪花袭向妘鹤,她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噤。妘鹤看了一下手表,四点五十五分,还有五分钟车就要开了。
涵冰用厚厚羊绒围巾紧紧地裹住自己的脸,嘴巴哼哼嗤嗤地说:“放心吧,这个季节到莫斯科旅游的人很少。我们去的正是时候。”
莫斯科,真有她的,妘鹤想想都无语。在这样一个冰封雪冻的日子,她竟然闹死闹活地要去莫斯科旅游?不知是她疯了还是妘鹤疯了?并且还是凌晨五点钟的车!她感觉自己还没走到莫斯科就已经被封冻成琥珀了。
k3次列车终于缓缓地驶入月台。列车员走下来,对他们夸张地摆了摆手,向乘客展示精美的卧铺包厢和摆放整齐的行李。终于可以进入车厢了,她们连气都不敢呼一下,生怕呼出的气体变成冰块挂在鼻子上成为西游记中的狮魔怪。跳进车厢的时候,她们立即被车上的一股热流包围起来。车厢内和车厢外真是天壤之别。
她们坐的是车头前面的第一节车厢,属于贵宾车厢,后面是餐车。车厢的位置很好,这就是涵冰的长处了,她信奉的原则是从来不亏待自己。
刚刚五点,离天亮还有两个小时。妘鹤想想自己昨晚上没有睡好,未来的几天可能也不会睡好,想着这些,便在床铺上蜷起身子,昏昏入睡了。
她们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九点半。她们走出包厢,想去餐车上喝些咖啡或茶什么的。
这个时候,餐车里只有一位客人。一看她就是个俄罗斯人。她身材修长,头发金黄,可能有二十七八岁的年纪。她正在慢悠悠地吃早餐,吃饭的样子沉着利落。显然是见过世面的旅途常客。她身穿一件深色的羊毛衫,薄薄的一层,很适合在空气闷热的火车上穿。
她们要了咖啡和茶,还有两份火车上剩下的三明治。她们一边吃一边无所事事地观察着车厢内的情况。
这时,有人走进了餐车。他大概四五十岁的年纪,瘦长的身躯。棕色皮肤,两鬓微白。他走过去。向那个女人欠了欠身子:“安娜,你早。”
“你早,安季普先生。”
安季普站在那里,一只手搭着安娜对面那张椅子的靠背:“可以坐这儿吗?”
“当然可以。”
安季普坐下来,对服务生发号施令地说:“给我两个鸡蛋和一杯咖啡。”
坐下来,他朝她们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便漫不经心地看向别处。看情形,他们是朋友,可是他们并没有聊什么。只是友好地吃了早餐,然后各自回各自的包厢了。
时间过得很快,正像涵冰说的,这个季节选择去莫斯科的人并不多。到晚上十一点的时候,他们已经到达了蒙古境界的乌兰巴托。安娜和安季普下车活动筋骨,在覆着白雪的月台上来回踱步。
妘鹤隔着玻璃窗望着车站,她怕冷,宁愿待在暖和的车厢里。可是过了几十秒之后,她感觉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也不错。涵冰最近迷上了李敏镐,正躺在床上不分日夜地看《继承者》。妘鹤小心翼翼穿好大棉袄,裹上围巾,戴上帽子,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漫步走下车厢,往车头的方向走去。
前面正是那两个俄国人。隔着空气,安季普的声音隐隐传过来:“安娜~~~”
安娜打断了他的话:“别在这会儿说话,别在这会儿说。他们马上就该上来了,等这件事结束后,那时~~~”
他们猛然看见了妘鹤,立即向对方使个眼色停住了话头。妘鹤满腹狐疑地想,他们好像因为什么吵架了。
等他们再次回到卧铺车厢的时候,竟然神奇地发现整个车厢都满了。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都被人群包围着,喧声四起,吵得涵冰不得不从床上跳起来,不满地叫道:“见鬼,这么多的人是从哪儿涌出来的,一个个怎么比从土里冒出的僵尸还快?”
走道上到处是提着行李找床位的人。涵冰打开包厢的门,冒出个头看着眼前的人来人往,兴致高昂地说:“有意思,这趟车挤得出奇。我以前坐过这趟车啊,很少有满座的时候。今天是怎么了?我怎么感觉这就是趟死亡列车呢?这么多的人拥到这一节车厢,难道不是蓄谋好的一场谋杀吗?要我说,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
“得了,你就少说两句吧。好端端的干嘛诅咒人死?我们是去旅游的,可不是来查案的。”虽然妘鹤嘴上这么说,但心里还是有一点狐疑。
一夜过得很平静,早上,她们赶到餐车用早餐。餐车上挤了很多人,她们好不容易才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旁边的桌子上坐着一个六七十岁的老男人,头顶略秃,脑门凸起,有一双细小深陷的小眼睛,给人一种阴险狡诈的感觉。
她们的早餐送了过来。还是三明治、鸡蛋和牛奶,真难以想像,几天的路程,她们要天天吃这玩意儿吗?
涵冰嚼着一口三明治,喝着咖啡,她勉强安慰自己说,虽然早餐不怎样,但咖啡还是很正宗的。妘鹤正在剥鸡蛋皮,时不时地啜一口牛奶喝。
“你注意到对面那个老头了吗?他简直就是俄罗斯版的野兽,长得奇形怪状的。”涵冰斜着眼打量了一下那个老头儿对妘鹤说。
“别那样注视人家,注意形象,要有素质,我们已经出国门了,再怎样也不能丢国人的脸。”妘鹤轻轻地说。
涵冰不满地说:“得了,是我在盯着他看吗?他那样子值得我费神看吗?是他在盯着我看,色鬼一枚!”
果然,老头站了起来。直奔她们坐过来,他径直坐在涵冰对面说:“能借个火吗?”
“切,老一套。”涵冰这样想,当自己把火机给他的时候,估计他又该问自己的姓名。电视上通常都是这么演的。
涵冰从口袋里掏出火机,一把扔给他。他潇洒地接住火机却没有点烟。他打量了涵冰半天才说:“我想。你们就是神奇的美女侦探组吗?我在中国的时候曾经听过你们的事迹。”
涵冰大口大口地嚼着三明治,歪着嘴说:“是啊,你想怎么样?”
他看了一眼妘鹤,接着对涵冰说:“我们国家的人一向喜欢开门见山。所以,我就直说了,我想请你们为我办件事。”
涵冰放下三明治。盯着他看了几秒钟:“你想请我们查案?可是我们是去莫斯科旅游的,起码在这趟车上是不会接案子的。”
老头无所谓地从口袋里掏出钱包。在她面前亮出满满一夹子卢布,以温和的口气强调说:“但是这件案子,我可以出一大笔钱,你绝对想不到的价钱。”
看到,涵冰的眼睛立即开始放光,绿莹莹地眨着快速地说:“什么事情?你要让我们办什么事情?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