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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失的咖啡杯?涵冰几乎想不起来还有这么一只咖啡杯。房间里的咖啡杯多了,到底是哪一只咖啡杯值得他这么上心?倒是妘鹤记得那只咖啡杯。3号案发当天晚上,吃完晚饭后,宋老太去书房的时候要求大嫂给自己倒杯咖啡提提神。姜振强殷勤地说不用大嫂来,他会亲自准备好咖啡的。他倒好咖啡后,正好家庭医生来找他,他把咖啡放在桌子上就离开了。无巧不成书,孙颖发现了咖啡,她记得老太最近低血糖,所以在里面加了一勺糖,然后端了进去。之后,警察检查书房的时候,发现独独少了这只咖啡杯。而现在,警方在智勇的房间床底下找到了这只咖啡杯。当然,里面什么遗留的物质都没有。他已经完全清洗了这只杯子。
听到这个消息后,妘鹤双眉紧锁。原本明朗的案件又模糊起来。她问自己,如果是智勇谋杀了继母?为什么他还要藏起来那只杯子呢?唯一的解释是他以为别人在这只杯子里下了药。案发后,才故意藏起了这只杯子。如果是这样,那么智勇就不会是凶手!
“你别疑神疑鬼了。说凶手是他的也是你,现在说不是他的也是你,我看你就是自己和自己过不去,吃饱了撑得没事找事。”
妘鹤仿佛在自言自语:“真正的证据往往是无法一眼看穿、无法充分吻合的,必须经过筛选、过滤,它才会浮现出来。可是现在,所有的证据就摆在那儿,根本不用你去寻找,实际上,是这些证据主动找上门来的。你认为世界上真有这么笨的凶手吗?更何况我们接触的是一起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案件,凶手精心蓄谋好了这起谋杀,又怎么会轻而易举地让我们找到证据呢?”
涵冰郁闷地敲着脑袋说:“我不管了,不管了,你爱咋想就咋想吧。反正我被你搞糊涂了,晕头晕脑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要出去透透气去,过会儿你再把结论告诉我。”
说完,涵冰披上棉袄出去吸冷气了。刚出门,她就见到了伤心的孙颖。她似乎哭了一夜,眼睛红红的,肿的厉害。见到涵冰,她抽泣着说:“智勇怎样了?我听说你们在警局有人,帮忙打听一下智勇的情况吧。我知道智勇不可能是凶手,我了解他,他不是那样的人。”
涵冰跺着脚,无语地想,这个女人,爱上二少了!也对啊,只要和二少结婚就有了大笔遗产继承,直接当少奶奶,少爬多少级台阶,这个女人不傻嘛。
第三十四案第十七章 黑白警察的审问
于此同时,警方的审讯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依旧在审讯室,之前他哥哥坐过的地方,杨副队再次扮演了黑警察的身份。他严肃地看了一眼智勇,先给他一个下马威:“昨天晚上在拘留所睡得好吗?我只能很不幸地告诉你,如果你隐瞒案情的话,恐怕以后的每一天你都要待在那里了。”
智勇的眼睛红肿,可想昨夜一定没有睡好。实际上,那个简易的床又冷又硬,隔壁一直有人传来雷震般的鼾声,要想睡好真的很难。
“要问什么就问吧。”即使如此,智勇还是勉强地打着哈欠说:“我没有杀死我继母,天地可鉴,所以我没有什么好怕的。”
“你曾经在中环百货订购过一副黑色的胡须?”
“不,我要那玩意儿干什么?”
哼,无论你是怎样的硬骨头,到最后都被敲打成一片一片的碎末,等着看好了。杨副队这样想着,一步紧一步地步步紧逼:“你当然可以否认,至少有一个问题你逃避不了。假设你的哥哥发生不幸,谁会继承玫瑰庄园?”
这个问话有点急了。智勇原本苍白无色的脸竟然涨红起来:“这是什么话?我哥哥为什么要发生不幸?凭什么要发生不幸?”
杨副队用手指敲了敲桌子,冷冷地说:“回答是与不是。”
“根据我父亲之前定的遗嘱,玫瑰庄园只能由智家子嗣继承。”
“你哥哥身边并没有男孩,顺理成章,你就是下一位的继承人,是不是?”
“是的。”
杨副队继续色厉内荏地往下追问:“那么,你可以继承到一大笔钱了?”
智勇着急地说:“这个问题和我继母被杀有什么关系?再说我根本不在乎钱。更不会为了钱去谋害自己的亲人。你想问的是这些吗?那么,我可以告诉你,你完完全全错了。”
即使智勇急着表白自己和案件没关系,但杨副队现在可是黑警察,他只能继续放冷箭:“3号星期二下午,你去协和医院的药房了。是不是?”
“是的。”
“你是否趁着四下无人的时候,打开最上面的一层柜子,检查其中的药品?”
一时,智勇的神色突然紧张起来,回答问题也没有刚才的气势,支支吾吾地说:“我。我,可能吧。事情过了这么久。我已经忘了。”
“那么我暂时定义为你动了上面的药品。我想你自己动手检查了其中一个特殊的药瓶?”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药瓶,可是我没有动你说的那个特殊的药瓶?”
这问题回答得太矛盾了,黑警察严肃地说:“我还没有说你动了什么药瓶,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哪个药瓶呢?”
智勇讷讷着不说话了。杨副队再次放冷箭:“我指的是一个装有士的宁氢氯化物的药瓶。”
智勇的脸色铁青,张皇地回答说:“我,没有。我肯定没有。”
杨副队从桌子下面拿出几张照片,甩到他面前说:“那么你解释一下,既然你没有动那个药瓶。那么药瓶上为什么会留下你的指纹?”
在铁的证据面前,智勇的身子无力地摊在椅子上,有气无力地承认说:“可能,可能我曾经拿过那个瓶子。”
杨副队得意地说:“是的,我也是这么想的。我还想到也许你曾从这瓶子里拿走了一部分溶液?”
“不,我没有,我肯定没有!”
“既然没有,你为什么会碰那个瓶子?”
“我以前学过临床医学,所以对那些瓶瓶罐罐有兴趣是本能。”
杨副队冷笑一下,心想,猎物逐渐上套了:“那么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对毒药有本能的兴趣呢?你或者在想,啊哈,正好是士的宁,我正需要它,或者我可以拿走一些溶液实施我的计划~~~”
“不,不,我从没有那么想过。我~~~我~~~”智勇结结巴巴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带着满足而意味深长的表情,杨副队说:“我想我的问题问完了。”
紧接着,好警察照海出场。他温和地端来一杯速溶咖啡放到他面前,又好心地拿出一根烟问:“抽吗?”
此时的智勇额头上冒着冷汗,连连摇头说:“不,不抽。”
接下来的时间,照海用拉家常的方式问他最近在写什么书,最近什么书在网上很火。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可以让智勇紧张的神经放松下来,也能拉近对方和警察之间的距离。这是审讯的一种方式,往往当黑警察的方法不适用的时候,这种方法很管用。果然,智勇的神态逐渐缓和下来,他开始从容地回答照海的问题。
“3号晚上,你继母吃完晚饭后要求倒一杯咖啡,孙颖把那杯咖啡端过去了,之后我们在书房没有找到那只杯子,而这只消失的杯子在你的房间找到了。”
他略路迟疑地说:“是的,可能是我不小心放到我房间了。”
照海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点点头说:“这个解释不会让我们满意的。至少你自己都认为这解释得不够圆满,你说呢?”
“要续杯吗?要不要再冲一杯咖啡过来。当然,我们这儿的咖啡全都是速溶的,根本不能和你们庄园的比。”
智勇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语气悠长地回答说:“我听妘鹤说我继母是因为补药才中毒的是吗?”
“是的,目前来看,似乎是这样的。我们还在等法医的进一步检查。”
“那么就是说咖啡里根本没有士的宁了?”他的语气更像是自言自语:“孙颖安全了,她没有下毒,这样我就放心了。”
“你是说你把咖啡杯藏起来是为了保护孙颖?”
“是的。出事的当晚,我看出来我继母发作的症状和士的宁相仿。然后我想起来我在协和医院的药柜上看到过士的宁溶液。我好好地回忆了晚餐前所有人的行动,想到我继母喝的那杯咖啡是孙颖端过去的。在端过去的时候,她好像还在咖啡中加了什么东西。想到这些,我趁人不注意,急忙跑到书房。还好,那只咖啡杯还在那儿。我把咖啡杯拿出来,冲洗一番。然后藏在了自己房间。”
“你为什么要做这些?”
“还能为什么呢?我喜欢她!这种想法让我迷失了心智,那时我一直想万一是她做的,我要做什么才能让她不被发现,就是这样。”
坦白后的智勇神态很轻松,带着秘密生活的日子总会让人有负担。
照海沉思了片刻,最后站起来对他说:“你可以走了!”
一时。智勇有些傻眼,愣愣地盯着照海足有十分钟才迷茫地问道:“对不起。你说什么?”
照海再次重复说:“你可以走了!”
“什么?我可以走了?真的吗?”
“当然,在案件没有结束之前,你还是重要嫌疑人,我明确告诉你,最好不要离开玫瑰庄园半步,我们随时都可能找到明确证据把你再次带回来。”
智勇感激地说:“欢迎你们随时把我带过来。”说完这句话。可能感觉自己说得不合适,又解释说:“不是,我的意思是欢迎你们随时到玫瑰庄园来。”
等智勇离开。杨副队直奔照海过来,郁闷地问:“为什么把他放了?现在他可是我们的头号嫌疑人,这么把人放走了,我们还怎么继续审问?我们还要从他身上找到突破口呢。”
“那么你找到了吗?”照海淡淡地问。
“没有。”杨副队有些赌气。
“那么把他留在这里于事无补。如果他是凶手,放他回去正是他放松警惕的时候;如果他不是凶手,放他回去只会让真正的凶手加紧行动。无论如何,对我们都是一件好事。你说是不是?”
杨副队恍然大悟,原来照海是这么安排的,有道理。事实上,凶手的破绽很快就出现了。伴随着这种破绽,还有妘鹤带来的重要的罪证。只有这个罪证才是致命的一击,它直接将凶手拍打在了案板上。
玫瑰庄园内,妘鹤坐在房间的桌子上画草图。她画了房间内的简略房间位置和每个人的姓名。本子上还记录下每个人的名字:姜振强、智力、黎艳辉、智勇、孙颖、赵会敏和大嫂。凶手一定是这其中的一个,可是谁才是那个隐藏很深的凶手呢?
涵冰不明白为什么妘鹤总喜欢在纸上划来划去的,有电脑、笔记本还有平板,手机,什么不比纸和笔好呢。此时,她就躺在床上玩游戏。
“涵冰,你没有怀疑过谁吗?”
涵冰一边打着游戏一边含含糊糊地说:“当然,这里的每个人我都怀疑,就是找不到证据。”突然,她灵光一现,脑际中闪过一个惊异的想法。她甩下手机惊呼道:“有一个人我总感觉太假了。”
“是谁?千万别低估了你的直觉。在智慧解决不了的时候,直觉是最有效的解决方式。”
“赵会敏啊。我总感觉她有问题,她好像对我们隐瞒了很多事实,只把该告诉我们的告诉了我们。当然,你会说她案发的时候根本就不在场,可是有什么关系呢?她工作的地方离这里只有十三公里,开车回来也就十几分钟的时间。谁也不知道案发当晚她没有溜回来?”
妘鹤诧异地问:“她吗?可是她的动机是什么呢?她不是遗产受益人!这一点我怎么也想不明白。”
“得了,我要想通了我就破案了。谁知道呢?可能是爱情吧?可能她喜欢智力,也可能他们之间早有关系,所以,先毒死老太太,再毒死黎艳辉,然后一切就都顺理成章了。”
妘鹤听了呵呵笑起来。如果是其他女人可能还有可能,可是如果是赵会敏?说真的,她还真不相信,比起漂亮有气质的黎艳辉,她差太远了。
可是涵冰对她这种仅靠长相就判断谁是小三谁不是小三的想法感觉很可笑。她啊,还是对这个行业不太了解,多半小三都没有原配好看,但是小三有本事,原配在这方面差远了。
第三十四案第十八章 试探
为了证实自己的直觉有可能会变成现实,涵冰煞有其事地解释说:“你知道我最讨厌作假的女人。你不感觉赵会敏就是那样一个不作会死的女人吗?她对姜振强那种恨之入骨的感情太奇怪了?为什么呢?她又不是宋爱玲的亲生闺女,不过是她家的一个保姆,她为什么要对人家的老公讨厌?再说了,就说姜振强吧,我在街上的咖啡馆曾经见过他。可能他是个吃软饭的小白脸,但话说回来,小白脸也有小白脸的专业,人家就是靠哄女人赚钱的,所以,在对付女人这方面绝对是老手。要我解释她为什么那么讨厌姜振强的原因,理由一定是她喜欢那个男人,而那个男人认为她没有可哄的理由,所以拒绝了她。她怀恨在心所以才那么讨厌的,也就是我们平常说得偷鸡不成蚀把米。只有爱情才会让女人丧失理智。”
听了涵冰的长篇大论,有些话有道理,有些话又无道理。在妘鹤看来,赵会敏绝对不是丧失理智的女人。
“要我说,估计赵会敏想毒死的人是姜振强,结果宋爱玲喝下了毒药,成了替死鬼。”
“可是你刚刚还说赵会敏可能是凶手,这不是自相矛盾吗?侦探法则最重要的一步就是试图在证明某人的清白之前,绝对不要放弃对任何人的怀疑。谁也不能保证赵会敏不会毒死老太太啊?”突然,她话锋一转,紧接着说:“可是有一点我想不通,那就是赵会敏毒死老太太的动机。她根本不会从老太太的死亡中获利。这一点很困惑我,这也是我把她排除在嫌疑人之外的主要原因。”
涵冰忿忿地想:“动机,该死的动机。从来不知道动机还是这么烦人的事情。”
中午吃过午饭。妘鹤在床上小睡了有十几分钟。她醒来的时候,时间刚好是一点十分。她朝窗外看看,天阴沉沉的,似乎想下雪的样子。这个冬天以来,竟然还没有下一场小雪。如果下午能下场雪的话,正好借着这山这水赏雪。倒也是不错的选择。
她穿好棉袄,裹上围巾,收拾得严严实实的下楼。趁着这山雪欲来阴沉沉的情景,好好地赏赏这山中的美景吧。刚走出院子,迎面看见赵会敏提着一袋子食物走过来。看见妘鹤的时候,她把头扭向一边。鼻子里哼了一声,气呼呼地就要进去。自从姜振强被无罪释放之后。这里所有的人都被列上了她的黑名单。即使上了黑名单妘鹤也不会放弃自己的聊天法则,谈话是破案的关键。无论是真话还是假话,只要对方开口就能找出隐藏在话里面的情感。
妘鹤亲切地拦住了她,强烈要求她带着自己去附近转转。这么长时间,她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这里的风景。赵会敏勉为其难地同意了,但依旧是一副拉长的苦瓜脸。好像大家都欠她钱似的。
一路上,她们都没有说话,只是漫无目的的走着。走了三百米远的距离后。她不耐烦地发话了:“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我想你可不是让我来陪你看风景的。我们就不要绕弯子了,有什么说什么。我还有事呢。”
无论对方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