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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高声尖叫,然后一头撞到一个男人身上。”她眨巴着眼睛看着照海说:“那个男人不是你吗?”
照海笑呵呵地说:“我是百变金刚啊,有分身术的。不过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呢?”
“男人紧紧地抱着女人,一开始我还以为他们要亲亲呢,结果男人让她坐下来。接着,他打电话报警,最后警察就来了。好多警察开着救护车呼呼地停在那里,他们运走了尸体。就这些了。”
照海拿起桌上的小本本翻看25号那天的记录说:“这么说,19号门前根本就没停什么奇怪的车辆了?”
琳琳摇着头说:“没有,我可是合格的侦查兵,绝对不会记错的。”她看着照海继续问:“抱着女人的男人真的不是你吗?你们长得很像啊。”
照海笑笑没有回答。这时,芳芳从厨房里跑出来,手里一只筷子上扎着一个包子说:“你们谁要吃刚出锅的包子?”
照海说不用了,然后匆匆离开了琳琳家。他想,目击者出来了,可是目击者却什么也没有看到?奇了怪了,难道王钊被隐形了?
第三十一案第十六章 同谋
晚上九点,郭珣推开了‘风铃酒吧’的门,步履蹒跚地走向吧台,嘴里还不时咕哝两句。对于风铃酒吧来说,郭珣不仅仅是这里的熟客,年轻时也是酒吧里的一枝花呢。吧台侍应生熟练地招呼她:“呵呵,郭大姐来了,最近过得怎么样?听说你又发了一笔财?挣钱怎么也不告诉小弟一声,让小弟跟着你混啊。”
郭珣摆摆手,指着吧台上的酒说:“照旧,给我两杯马丁尼,烈烈的给我上来。”
侍应生一边调酒一边说:“大姐你是怎么了?谁招你惹你了?”
“别管我,把我的酒上来忙你的去吧。”侍应生把酒调好放在她面前。正好这时又有其他的客人过来,他就去嬉笑着招呼别的客人了。郭珣啜饮着杯中酒,嘴里时不时还咕哝两句。好在两杯酒下肚后,她的情绪看起来好了很多。曲婉的《碎梦》迷迷幻幻地传来:走在独自一人的路上,我们独自走过城市,伴着那些欲望与灯火,已经忘了时光的存在。生命只是一场碎梦,我为什么还在追逐?借着酒劲,她开始反思,自己这一生到底在追逐什么?恍恍惚惚中跟了若干个男人,可是每一个是真心的;错错觉觉中享受着所谓的高端生活,到头来不过是梦一场。
“有时候想想,都放下能怎样?到时候了,之前的那些争名夺利该放下了。来,小弟,再给我一杯。”她提高嗓门对侍应生说。
侍应生按照吩咐做了,和气地劝她:“看大姐心情不好,我看喝完这杯回家休息吧。”
他当然不知道郭珣为什么这么难过。她平常看起来脾气很好,爱开玩笑,可今天一点都不像她,倒像是一个将要去刑场的死鬼。
“你根本不了解。完全不了解。从我二十岁从家里出来混,到现在也二十多年了,昧良心赚钱的事情没少干过。可是,今天突然感觉一切都不重要了。从男人身上挣钱,做老婆的事情,这就是我的工作。这是第一遭挣女人的钱,钱挣得太顺利了有些扎手,心不安哪。”
侍应生继续劝解她说:“如果我是你就放下杯子回家了。回去吧,看,估计一会儿就得下雨了。”
郭珣脸上露出一丝感谢的微笑。依稀还能露出一点年轻时的风采:“是的,该回家了,我们早晚都会回家。谁也逃不了。”
她咕哝了最后一句然后踉踉跄跄地走出去。她走出酒吧,疑惑地抬头望着夜空。或者真的要下雨了。她沿街走着,吹来的寒风吹去了一些酒意,她的脚步加快了,向左转。向右转,走进一个小区,而后在一楼的一间房子前停下。当她掏出钥匙,准备插进锁孔里时,一个声音传过来,然后从门边探出一个脑袋。俯视着她:“你回来了,我们等你好久了。”
门口站着的是照海和杨副队。照海解释说:“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来打搅您。可是案子快结束了,我们还有一两件事情想再和你谈谈,所以就赶过来了。”
“哦,哦。”郭珣连着哦了两声。她终于找到锁孔,转动钥匙。打开门勉强说:“那么进来吧。”
房间还算整洁,墙上挂着大幅美女艳照。也有裸露的渲染房间氛围的男女床戏图。照海他们自顾自在沙发上坐下,然后把身边的椅子推过来说:“请坐吧。”那样子仿佛他们才是房间的主人,郭珣倒成了客人。郭珣小心地坐下,严肃地看着他们说:“到底是什么事情呢?之前我说得已经很清楚了。如果我说错了你们就当我白说了不成,赏金我也不要了。都十多年的事情了,谁还记得那么清楚呢。算我倒霉还不行,热屁股似的赶着要去认尸,谁知道却给自己身上惹来一身骚。”说到这里,郭珣的话音里更加充满了火药味儿:“所以,你们别再找我了,我能记得的都告诉你们了,这件事我也不想再提起。所以你们走吧。”
郭珣的不客气让副队很生气,他身子向前倾了一下,却被照海死死地摁住。照海很抱歉地说:“只是一个小问题,您就多包涵一下吧。”
郭珣耐着性子问:“嗯,好吧,到底是什么事情?”
“您认出那个男人是您前男友,至少是十五年前你们同居了一段时间,是这样吗?”
郭珣想了想说:“是的。“
“那么也就是说,你们是在1998年认识的,不错吧?”
“应该是吧。”
“尽管这么多年了,您还是能够毫不费力就认出他来,您的眼力还挺好的。”
郭珣扭动了一下身体,有些不安。她解释说:“他不怎么显老啊,他很注重保养的,毕竟要靠这个去吸引女人。况且不是有那个疤痕吗,我已经告诉你们了,在左耳后面,这里,有个疤痕。”她举起手,指着自己头上对应的部位。
“对,我们知道。您说他当时正在刮胡子~~~”
郭珣打断他,接着说:“是的,他正在刮胡子,狗向他扑了过去。我们那时养了一条狗,很躁动的一条狗。它向王钊扑过去,王钊手上正拿着剃刀,就这样割了下去,流了好多血,当时我吓坏了,因为我有晕血症。那时留下了那道伤疤。”
照海点头说:“是的,这一点非常重要。正因为您提供的这点让我们明确了他的身份。我的意思是有些人长得非常像,尤其是分别多年,常会发生认错的事。但要找到另一个和您前男友身体同一部位有相似疤痕的人却很难。所以,我们正是为此向您感谢来的,疤痕的发现很有价值,而且也不会出错。因为这一点,我们可以进一步查案了。”
“好,那太好了,真希望案子能早点结束。”
照海一见她的情绪舒缓下来了,立即反攻说:“剃刀伤人发生在什么时候呢?”
郭珣想了片刻才犹豫着说:“大概在我们认识几周之后。是的,就是那时,我记得我们认识的时候是在那年夏天,夏天过后我们才养狗,好像是这样。”
“那么也就是在1998年十月以后,是吗?”
“是的。”
“然后他在1999年离开了您?”
这一点立即伤到郭珣年老的自尊心,她立即反驳说:“不是他离开了我,是我赶走了他。”她的回答义正词严。
照海附和地说:“是的,您赶走了他。1999年,您撵走了前男友王钊,之后,您确定您再也没有见过他,没有和他联系过,一直到最近在网络上看到他的照片?”
“是的,这些我已经告诉你了,为什么还要来问我?”
照海再次加强语气问:“您真的确定吗?”
“当然确定咯。直到那天,我听朋友说才看到王钊的遗照,那张照片拍得角度还不错。我还惊讶,这么多年他竟然一点也没变。”
照海虚张声势地叹口气,一副迷惑不解的表情感慨说:“那就奇怪了,那就非常奇怪了。”
郭珣好奇心顿起,她诧异地问:“为什么?你什么意思?有什么好奇怪的?”
照海自然地笑笑,自在地弹着腿说:“您不知道,有一样东西很招人好奇。杨队,你来说说。”照海对副队说。终于可以让自己说话了,副队清清嗓子,挺直了脊背朗朗说道:“法医鉴定说,王钊耳后疤痕的组织清楚地表明,疤痕形成的年代只是在两年间。也就是说,”他看着郭珣说:“您前男友王钊的耳后疤痕形成时间在2011…2013年之间。”
郭珣瞬间凌乱了,她支吾着说:“胡说八道,这不可能,我和他在一起睡了一年多,难道身上有没有疤都不记得?不会是这样的,你们一定搞错了~~~”
照海心平气和地说:“您看看,事实不会说谎。王钊耳后的那道疤痕只是在去年或者前年留下来的,这就表示,这个男人若真的是您前男友,那他在1999年离开您的时候,那一处部位上还没有疤痕。”
郭珣的头垂下来,但依旧挣扎着辩解说:“哦,我不记得了,或者没有吧,但我敢保证他确确实实是王钊没错啊。”
“您从1999年分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我不明白的是,既然你一直都没有见过他,那么你又是如何知道他在两年前落下伤疤的呢?”照海的口气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和气,严厉很多,听起来已经不像是谈话,倒像是质询。
郭珣的脸色大变,她的呼吸急促喘着,生气地说:“我怎么知道?你们警察就会搞这一套。你们把我搞糊涂了,我怎么会记得那么清楚,十五年了,谁能把生活中的每件事情都记清?反正那个人就是王钊,这个我清楚。”
照海一本正经地说:“我明白。但我想你可不想惹上任何麻烦。如果我们调查你向我们提供伪证,那是相当严重的违法行为。严重的话,你可能就是凶手的同谋!”
郭珣激动地站起来大叫说:“什么?同谋?”
第三十一案第十七章 郭珣被杀
郭珣站了起来。她挺直了身板,双眼圆睁,那样子看起来神圣不可侵犯。她咆哮着:“我这辈子恐怕都没听过这么可笑的事情,实在太可笑了。说真的,你们真以为我是为了赏金才过去的吗,我是为了尽我的责任。我认为帮助警方破案是每个公民的责任。现在我都说了,赏金我不要了,你们还想怎样?就算我说错了,那也是难免的事情,毕竟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何况我还认识那么多男人,搞错一两个男人不是很正常吗?但现在,你们在说什么,同谋?算了吧,我是不可能去杀人的,我也知道你们的程序,如果要证明我是同谋,那么你们得拿出证据来,如果没有证据的话,那么请回吧。”
照海立刻站起来说:“那好,我们就告辞了。我们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让你再好好想想,到底是哪里出错了,仅此而已。”
郭珣哼了一声扭过头。照海和副队出了门。他们刚走出去,郭珣脸色突变。原本那种不可侵犯的态度立即烟消云散,她看上去既害怕,又忧虑。
她喃喃着,像是受了惊吓的小猫:“惹祸上身,惹祸上身。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该答应她。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她摇摇晃晃来回踱步,最终下定决心,来到电话旁,拨通一个人的电话,她愤愤地开口说:“我是郭珣。没办法,我知道你跟我说过,可是我现在也没法子。你当时并没有告诉我事情这么严重。你只是说如果这个人被认出来,会让你的处境很难堪。我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件事会这么严重。啊,是啊,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但不管怎样,这和你一开始对我说的不是一套呀~~~我告诉你。这件事我不会再做了,你知道吗,警察找上门来了,说我是同谋,从犯,你知道我要承担什么后果吗?我很害怕,我不想为你承担责任,你要害我坐牢吗?啊,你不要哄我,没用的~~~不。帮忙是一回事,坐牢是另一回事~~~别给我提钱的事,你给我的那点钱算什么。根本不行~~~没商量,我是不干了,等警方再找我的时候,我会都告诉他们的,随便你吧~~~什么。你说多少?好,我想想,这数目可不小,顶我好几年的收入了。你发誓你和这事没关系,好吧,好吧。我知道了,但钱一定要快~~~明天?什么时候?~~~好,好。我知道了,我一定准时到。我要现金,就这样吧。”
她挂了电话,刚才的焦虑不安消失得无影无踪,代替的是一脸灿烂的笑。她想。为了那笔钱,值得和警方赌一把。冒回险。事情结束后,自己后半辈子都不用考虑了。等解决了这件事,自己就离开这里找个地方过后半辈子去。那两个人再过来的时候,自己就回答说忘了,或者记不清了。再说,我还认识那么多男人呢,搞混一个两个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啊。想想也是,自己能说的理由多着呢。想到这里,她开心极了,先前有多沮丧,这会儿就有多兴奋。
昨晚上,下雨下了一夜,跟着郭珣的两个队员在车里轮流睡了一会儿。好在一晚上平安无事。自从队长走了之后,她什么事也没有做,好像很早就上床睡觉了。丁民揉着模糊的双眼看看手表说:“啊哈,都八点半了,我看我下车去买点东西吃。你要吃什么,我给你带过来。”
周建一直在盯着一楼的那个房间,透过窗户看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估计一时半会她还不会出来。于是,他松一口气说:“我也饿了,昨晚上就开始饿了,因为你正睡得舒服就没有叫你。你给我带几个肉包子一杯豆浆,顺便再买点能吃的东西放在这里。”
丁民说好,然后打开车门钻出去了。过了一会儿,屋里依旧毫无动静,周建无聊地打开手机,想找点有意思的事情做。这时,那扇门竟然开了,郭珣裹得严严实实的,手里提着一个行李箱从房里走出来。她四处张望着,似乎在找出租车。一辆空车从街的那头驶来,郭珣招招手,司机把车停下来。郭珣把行李放进车里,然后钻进车里对司机说:“车站。”最后关上了车门。出租车疾驰而去。
来不及犹豫,顾不上和丁民联系,他爬到司机的位置,开车紧追出租车而去。十来分钟后,郭珣在高铁车站停下。她钻入大厅,坐在靠边的一个位置上。周建远远地跟着她,在她斜后方坐下来。大约又过了半小时,她身边的人来来去去的,她不时地看看表,似乎在等什么人。一会儿,一个穿着大衣裹着脸,还戴着一顶棒球帽的戴着眼镜的男人出现了。他坐在郭珣身边,两人低声交谈了两句。没过多久,男人站起来走了,又留下郭珣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哪里。
很快,丁民也拎着包子和豆浆赶来了。他小心地挨着周建坐下来,低声问:“情况怎么样?”周建回答说除了见过一个男人之外,什么也没有发生。丁民喘了一口气才把手中的包子递过来说好。周建张口正准备吃,前面一个女人的尖叫吸引了他们的注意。这个女人面色惊惶,四处乱跑地嚷嚷着:“有人被杀了,有人被杀了~~~”
丁民扔下手中的包子和周建急忙跑过去。前面的郭珣头歪在一边,前胸口插着一把尖刀,血汩汩地从伤口处流下来。她已经死了~~~
照海在第一时间接到了他们的汇报,他气愤地冲着电话嚷起来:“让你们监视她,你们倒好,人在你们眼皮子底下被杀了,你们竟然还不知道?难道你们都是吃干饭的?”电话中,周建和丁民自然不敢抱怨什么,因为当时周建根本就没有想到她被杀了,只是一个男人和她说了两句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