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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克轻松地说:“革命还未成功。你们尚需努力。而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作为贝克的任务!”她强调了这一句后接着说:“贝克已经在空难中被认定烧死了。而这一次,我会以新的身份踏上新的旅程。”
不知道是什么情绪在驱使自己,涵冰冲动地站起来,拉着贝克到一边说:“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贝克好奇地看着她说:“你为什么想知道?在这里,没有谁会关心谁是谁这个问题。”
涵冰想想,狡黠地说:“可是我们之前一直亲密地在一起旅行,我一直以为你是我的好伙伴,但现在我发现我对你一无所知。你知道我们中国人都很重感情,如果有一天我想你了,我要怎么联系你呢?好歹给我留点想头吧。”
贝克严肃地说:“那都是手段,你完全没有必要介意。在这里,如果想活得好好的,你最好控制住你这种性格。看见的也当没看见,知道的也当不知道,对你来说,这才是最好的办法。以我多年的经验警告你,看我不看,见我不见,两厢情愿。”
涵冰锲而不舍地问:“最起码你告诉我你是哪个国家的人吧?我记得你说你是美国人,你真的是美国人吗?”
“相信我,我和我的国家已经脱离关系了。如果有可能,保不准我会亲自开着飞机再来一次911事件呢?”
一刹那间,贝克的表情和声调中都充满了恶毒。这种情绪转眼即逝,她又用那种轻松愉快好像大姐一样的亲切口气说:“亲爱的,真心希望你和你的丈夫在这里过得愉快。”说完,她还小声凑到涵冰的耳边说:“今晚上也得悠着点,别太猛烈了!”
好在这是涵冰,她只是微微一笑就混过去了。不就是滚床单嘛,说明白谁不知道?还用这么神神秘秘的,再说了,哪有什么滚床单的事情,保不准一见面就被分了呢?还滚床单呢,滚个鬼呢。之前涵冰也见过古源的照片,要说起那人也算是帅哥一枚,可是谁也没规定间谍就一定得牺牲色相吧?也得看涵冰有没有这方面的欲望。
贝克自然难以理解涵冰现在的复杂心情。她走回去和其他人一一告别离去,站在飞机的短梯上,最后向大家招手示意,这或者就是最后一次见面,是永别的意思吗?涵冰心里感到一丝寒意,她感觉自己和外界的唯一联系就是贝克,而现在贝克走了,自己是不是就要无名无姓地留在这个无名的地方?她痛不可言,打着寒噤。安迪站在她的身旁,似乎感受到了她的反应,他轻声说道:“我想,我们没有退路了。薄蕴,你看起来很动摇,这会儿跟着你的美国朋友一起爬上飞机,回到你已经离开的世界去,还有机会。”
涵冰脸上闪过一丝欣喜:“如果我走,我就能走吗?”
巴龙博士嘿嘿一笑说:“我看不行。这里只有来路,没有回路。要想活下去,就得坚强。”
这话听起来这么悲伤,瞬间让涵冰想到了黄泉路,只有来的,没有回去的,或者喝完孟婆汤,一切都玩完。就在涵冰无限感伤的时候,其中一辆凯迪拉克的司机对他们说:“各位请吧,我们要出发了。”
一听此话,涵冰一个健步过去抢了司机前排的位置,这样方便她和司机搭讪。她打起精神,询问司机说:“我们要走多长时间?”
司机似乎很健谈,他在听了安迪的翻译后笑着说:“从飞机场到医院,要走两个小时。”
涵冰这才明白,他们的终点站竟然是一家医院。她心里暗暗窃喜地想,医院,除了有消毒水的味道,估计也不怎么阴森恐怖吧。她一直以为自己要去的是四面不透风的集中营呢。想到这里,涵冰的脸上略路欣慰一些,她微笑着对司机说:“医院是怎样的,能给我讲讲吗?”
涵冰具有东方魅力的迷人微笑感染了司机,他充满热情地回答说:“医院是我见过的最豪华的医院。所有的设备都是世界上最先进的。很多世界级的一流专家学者都来参观过,对这家医院赞叹不止。”
司机自豪地介绍说:“你想不到这些可怜的人,他们过去一直没人管,没人问,甚至被送到一个孤岛上悲惨地死去。但是现在科里尼医生发明的新疗法治愈率非常高,即使那些晚期的病人也能治好。”
涵冰装作无意地问:“医院的位置好像很偏僻。”
司机又说:“我们只能建立在位置偏僻的地方。你知道当局坚持要把医院建在一个荒凉的地方。”他呵呵一笑,用一种调侃的语气说:“你知道,他们所谓的理由是荒凉的地方空气都好,PM值什么的都不超标。”他用手指指前面一座山脉的山坳说:“看,就在那里。”
前面是座山坳,靠着山坡的一侧,有一栋闪闪发光的白色长条形建筑物坐落在紧靠山坡的平地上。司机继续赞扬说:“你看看,多么伟大的成就。那座房子是世界上最先进的医院,这要多亏我们伟大的慈善家,他是世界上最富有也是最慷慨的人,不像政府总是要考虑经费或支出,或者干脆用我们的税收盖光辉耀眼的政府大楼。我们医院的领导者,是一位无私又慷慨的好人。”
他开上一条蜿蜒的小路。最后在装有粗大铁条的大铁门前停下。司机缓缓地把车停下来说:“你们必须在这里下车,这里的规矩是驾车不能穿过这些大门。我必须把车停在一公里外的停车场。”
车上的人陆陆续续下来。大门缓缓地打开了。一个身穿白袍、脸色黝黑的看门人微笑着向他们鞠躬致意,招呼他们进去。他们穿过大门,门后面就是一个大院子,进入院子,首先看到的是四周环绕着高高的铁丝隔离网。里面人们在来回散步。当那些休闲的病人转过头来看这些新来的人时,涵冰恐惧地大叫:“麻风病人!他们是麻风病人!这是座麻风病医院!”
第三十案第八章 继续演戏
后悔已经来不及了。随着哐啷一声响,医院的大铁门在他们身后关闭。这一声响撞击得涵冰心惊肉跳,无论如何,此刻她插翅难逃,只有伸开脖子挨宰的份儿。想到这里,涵冰彻底绝望了,她仰天长叹一口气,横下心想,罢罢罢,爱咋咋,不就是烂命一条,听天由命,大不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抱着必死的决心,她反倒镇定下来。事已如此,顺其自然好了。不过就是和古源见面,反正也没有退路,怎样也是死,就死得开心一些就好。她想,只要古源不是恐龙,那么索性就从了吧。喝两杯酒,喝得晕死过去,然后直接拉上刑场拉倒。
一位高个子英俊男人迎上来欢迎他们,他好像是位语言学家,因为他精通各国的语言。他首先用法语对巴龙说:“很高兴认识您,巴龙博士。”然后,他又转过头来,微笑着用中文对涵冰说:“哦,您就是古博士的太太?天哪,您太漂亮了,我们非常欢迎您能来这里。相信我,您丈夫正在热切地等着您呢。”他狡黠地小声问涵冰:“您也非常想他了吧?没关系,从今天开始,你们有的是时间。”
不知道是不是剧烈太阳光照射的原因,涵冰突然感觉一阵晕眩,她身体一软,几乎就要倒下去。安迪及时在后面稳住了她。他一边抱着涵冰一边解释说:“古源妻子遭遇了一场空难,患了脑震荡。我想她可能太疲惫了,应该在一间光线昏暗的房间里休息一下。”
听他这么一说,涵冰索性闭上眼睛,身体软绵绵地靠在安迪身上装昏迷。这样也好,能躲避一时是一时。语言专家同情地点点头,然后她被人抬到一间黑暗房间的床上。她躺在床上,心想这样至少可以把被古源识破的时间往后推一点。想了一阵后,她又感觉这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过不了多久,她的丈夫就会过来看她。那时,所有的伎俩都会被识破。也罢,就这样结束也好,还干脆些,反正已经这样了,就直接告诉他好了。实在不行我反咬他一口。说他是假的古源。她为自己的这想法感觉欣喜,可是转念一想,这样也不对啊。那些假的照片、身份、证件早晚会被调查出来,那时一样是被人看穿的份,怎么可以自己往自己身上泼屎水?除了这个办法,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垂死挣扎呢。对了,我可以把他妻子的事情老老实实告诉他。然后对他说,他妻子派我来营救他的,这样或者能赢得他的同情呢。可是如果那家伙是自愿来的怎么办?他根本就不想离开,反倒把自己交给组织不是很悲摧。左思右想终究是没有好办法,涵冰挠着头,在心里骂了一句娘说。拉倒吧,爱咋咋,无非就是伸脖子让刀砍的事情。多大的事啊?稳定好情绪,涵冰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直起身子转身就往外面走。外面有一个瘦瘦的年轻女孩正守在门口,看见她的时候,她用中文问她有什么事情?涵冰对她说我要立即见到我丈夫。女孩点点头通情达理地说:“好的。不过我们先要去登记处登记一下,然后才能过去。没关系。我可以先带着您去您丈夫那里,然后再去登记也不迟。”
说完,她领着涵冰转过拐角,穿过一条走廊又一条走廊,像是迷宫一般的走廊。走廊像极了自己以前的看的恐怖片,大有人被困在精神病院,四周都是迷宫一样的走廊,你怎么走也走不出去。现在,她身临其境了。
终于走到一个通道里,女孩在一个门前停下来。他敲了敲门,等了一会儿,然后打开门说:“啊,古太太,我们到了!请进吧,里面就是你的丈夫。”
女孩的语气中带着欣喜和兴奋,可涵冰的心却像小鹿一样砰砰撞起来。可笑的是自己还没有结婚就要入新房了,这种感觉实在是很复杂,难以说出口的复杂。
她走进房间。一个男人站在窗下,让涵冰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男人长得超级好看。看到那张好看得让人吃惊的脸的时候,她想这不是她记忆中的古源!他是谁?难道他也是冒名顶替的?
一瞬间,涵冰的心里乱七八糟涌出了无数想法,但很快她确定了一个万全之策。如果对方也是假冒的,那么她要先发制人!她迅速向前挪动了一步,然后又向后退了两步,突然大喊起来:“天哪,这个家伙是谁?他根本不是我的丈夫古源?你们从哪儿找来的这个混蛋?”
涵冰的表情极度夸张,就连对面的古源都有些相信她话了。他笑着迎过来说:“看来我的整形手术做得很成功,连我老婆都不认识我了。“他大踏步走过来,把涵冰紧紧地揽在怀里说:”亲爱的,我敢保证我就是古源。”
他的脸紧紧地贴在她的脸上,嘴唇贴在她的耳边,轻轻地低语说:“把戏演下去!听我的,危险!”
他松开她,站在一边端详着她说:“亲爱的,好像过了好多年,好多年,你终于过来了。你不知道我多想你,没有你,我什么都做不了。”
他的眼神炽热地看着她,那眼神中带着一种明显的警告。虽然一时半会涵冰还不明白他的意思,但她还是意识到自己必须演好自己的角色,于是她也装糊涂地问:你真的是古源吗?可是你怎么大变活人,变成这个样子了?”
“当然是外科手术!维也纳的外科整形专家赫兹也在这里。你听说过他吧,他是这方面的奇才,能把鬼变成人,人变成鬼。”
他轻轻地在涵冰脸颊上亲了一下,涵冰也坦然地接受了,然后古源转头看着依旧在监视着他们的女孩说:“你看看,我说不整吧,整的连我媳妇都不认识了。原谅我们的激动。”
女孩友善地笑着说:“没关系,我能理解。”然后她转身向门口走去:“好吧,我要离开给你们时间好好聚聚。对了,别忘记带你的妻子去登记处。”她转身走出去,随手把门关上了。
女孩刚出去,古源就对她进行了骚扰性的攻击,他紧紧地抱住她,一阵狂吻后在她耳边悄悄说:“继续演,窃听器。”
涵冰立即领悟了,不得不继续按照他的要求往下演。她把两只手放在他的两个肩膀上。她看着他,脸上挤出一个灿烂而幸福的笑容:“哎呀,老公,见到你真的太好了。你知道我经历了那次空难,以前的事情不怎么能想起来。”
她老公当然表示理解,表示担忧地说:“是的,我知道,我知道,当时我为你担心死了。”
然后,涵冰又问:“你在这里好吗?”
这好像是每个老婆必须要问的。古源站起来平静地说:“当然,这里好极了。设备齐全,经费充足,工作条件棒极了。”
想起那些麻风病人,她又问:“可是这里是麻风病人收留所吗?我看到院子里很多麻风病人。”
“是的,算是的。这里有一个医疗团队专门从事这方面的研究。不过你要相信这只是一个巧妙的幌子。”
他站起来说:“走吧,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现在我们去看看你的房间。”
他站起来介绍说:“这是客厅,那边是洗澡间,再往那边是卧室。过来,我带你看看。”
他拉着她站起来,跟着他穿过一间设备齐全的洗澡间,来到一间宽大的卧室,里面有一对单人床,一个嵌入式的大橱柜,一个梳妆台,床边还有一个书架。涵冰专门跑过去看了看衣柜,里面空荡荡的,她笑着说:“这什么嘛,里面什么都没有。”
古源笑嘻嘻地说:“你可以去外面的商店买你想要的东西,任何东西都可以。外面有时装商场,你想要的生活用品、化妆品应有尽有,相信我,都是高档货。这个地方配套设施都很完善,完全自给自足。在这里,只要你想要的东西都能找到。所以,你不需要再到外面去了。”
前面的话还能听听,后面的话涵冰怎么听也不是味儿。这是什么意思,这里都给你配全了,你就是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别想逃出去了!
涵冰想辩解两句,可是感觉又没什么意义,如果房间里真的装着监听设备,说那些话有什么用?只会给自己增加麻烦。她想了想,最终把话咽下去了。
两分钟的沉默过后,古源问她:“你需要再休息一下吗?”
“不,我想不需要。”
“那么我们最好去登记一下。”
“什么登记处?”
“每个在这里上班的人都要登记处办手续。他们会记录下你的情况。健康情况、牙齿情况、血压、血型、精神状况、爱好、讨厌和喜欢的事情,只要和你有关的事情都会详细记下来。”
这听起来就像是囚犯,事实上,他们现在就是囚犯。为了让涵冰谨慎一些,他又说:“你知道这个组织真的很强大。有很多事情需要你慢慢地明白。”
他又在她脸颊上吻了一下,这个吻很奇怪,看起来似乎是温柔的,但实际上寒冷如冰,他悄声在她的耳边说:“演戏,晚上我再告诉你!”说完,他大声说:“好了,我们去登记处!”
第三十案第九章 圈禁
登记处是一个女人在办公,她看起来像宫廷戏中严厉的嬷嬷。不过,她是个外国嬷嬷。她的头发被卷成一个丑陋的发卷,戴着一副厚厚的眼镜。当古源夫妻走进办公室时,她点头表示欢迎。
她对涵冰笑笑说:“古教授,你把妻子带过来了?真是太好了。”
她摆手示意涵冰坐到一把椅子上,打开了旁边的一个抽屉,拿出一叠表格,开始一边口述一边快速填写:“请告诉我,姓名、年龄、出生地、父亲和母亲的名字,有无任何严重的病史、嗜好、从事过的工作、学历以及喜欢那些事物和饮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