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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妘鹤迅速地从王三忠手中一把躲过手枪,并拿枪口对准他说:“那么现在你看我还疯不疯了呢?我说的是真的,涵冰,你带着她下车。让表哥来开车!”
涵冰拽着很不情愿的谢靓岩跳下车。
“走吧,不会有事的。既然妘鹤成竹在胸。那就不会有事的。快走,我们要赶不上火车了。”
她们开始奔跑起来。这时,坐在司机位置上的王三忠内心压抑的怒火突然爆发了:“究竟是什么~~~”
妘鹤打断他的话说:“好吧。我有一些话想和你谈谈,表哥先生。”
经过一路颠簸,她们终于回到了新湖市。没有再敢耽搁,她们直奔杨永伟住处。一鼓作气跑到哪儿时,连惊带吓。她们几乎要晕倒在地上。
杨永伟急忙扶住谢靓岩说:“嘿,你们真的出来了?发生了什么事?”
他一个箭步走上前,扶着摇摇晃晃的谢靓岩。他把她扶进书房,安置在沙发上。然后,他从酒柜里倒了一点白酒,让她喝了。她吁了一口气。坐起身,眼睛里仍充满了惊慌和恐惧。
“没事了,别害怕。你现在非常安全。”
她渐渐恢复了正常呼吸。两颊上也泛起了红晕。这时,律师好奇地看着涵冰说:“原来你还活着啊,我们一直以为你已经出事了。”
涵冰擦了一下脸上的汗水,得瑟地说:“我的命长着呢,活不到100也得到99。”
律师微微一笑没说什么。他转身对坐在沙发上的女孩说:“那么你就是谢靓岩了。”
谢靓岩挺直背坐在那儿平静地说:“对,我就是谢靓岩。我现在就要把我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诉您。这样我才会感到安全。这么长时间,我一个人受够了。”
“那么好吧,我们洗耳恭听。”律师在沙发对面的一张椅子上坐下,听她娓娓道来自己的故事。
“之前的事情就不多说了,我乘坐的922班机去澳洲见我从没见过面的表哥。当飞机快要坠毁的时候,有位美国人走到我跟前。他和我搭讪,问我是不是一个爱国的中国人,并且告诉我说,他身上带着关系生死存亡的文件。他要求我保管那些文件,还让我观察《环球时报》上的一则广告。如果报纸上没有出现那则广告,那么我就直接将文件交给国家安全部门。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像是一场噩梦。美国人告诫我要多加小心。他在国内应该就被人盯上了。一开始我有所怀疑,以为他过于担心了。飞机上,有一位叫美美的女人一直热心地照顾我,并且和我成了朋友。然后,我发现她和一些形迹可疑的人攀谈,我才明白自己要做的事情有多么危险。我只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孩,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卷入到这场战争中的,可是我想如果真像美国人说的那么严重,作为一个中国人,我有理由保护自己的国家。
“我准备不去澳洲了,至少要先回国把这件事情办妥之后才去。我发现美美跟我跟得很紧。为了以防万一,我用两张白纸伪装成之前的文件,这样即使被他们发现,他们会以为戈登给我的只是一份假文件。然后我把真文件取出来。那只是两张纸,我把它夹在一本杂志的两页广告之前。我借了一点胶水,沿着边缘把两张广告粘在一起。我拿着杂志,漫不经心地塞进我的外套口袋。”
杨永伟惊讶地赞叹说:“你的想法绝了,然后呢?”
第二十八案第二十章 真假文件
“后来飞机坠毁了,我和其他人一样被抬到担架上,当时我神志不清。可是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脏兮兮的床上。床的四周有帘子遮挡着,但我能够听见房间里有两个人在交谈。其中一个人就是美美。我努力去听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可一开始我听得一头雾水。最后,我开始豁然领悟,他们没有找到文件。他们只是拿到了装着空白纸的文件夹,于是他们勃然大怒,气得像发了疯一样!他们不知道是我偷换了文件还是戈登一直随身带着的就是假文件,而真文件已经被戈登巧妙地转移了。
“他们准备用严酷的刑罚来对待我,甚至还有人提议说用水刑。那种刑罚即使最高级的特工也坚持不了几秒时间。说真的,这让我感觉很害怕,我害怕我坚持不了多长时间。我苦思冥想计策,突然想自己或者应该装失忆。我看过这方面的电影,如果经历一些可怕的事情,那么当事人会暂时性失忆,忘记不该忘记的事情。我认为这是一个好办法。我睁开眼睛,开始装疯卖傻。我知道自己只有这一招才能蒙混过关。
“美美立刻绕过帘子来到床前。她满脸凶相,我吓得要命,但我还是笑眯眯地看着她,问她我是不是在天堂。她很迷惑,不知道为什么醒来的我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她把刚才和她交谈的那个人叫了过来。那个人站在床边,他问我叫什么名字,我说我叫天使。然后我反问他是不是上帝?当他问我飞机上的事情时,我激动地说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我痛苦地捶着头,甚至把头往墙上撞。最终,美美被骗过去了,她说像我这样的女孩。什么都不懂,应该不会装。
“接着,美美换了一套计策对我。她亲密地对待我,告诉说我病了,需要静养,让我安心地在这里养病。然后,她离开房间。等她走了一会儿,我下床来,在房间里四处转了一圈,仔细查看一番。我认为。会不会有人在某个地方正监视着我。房间里一片狼藉,我看到墙壁上挂着几幅画。其中有一副《海盗回归图》,然后。我发现自己的外套依旧好好地搭在椅子靠背上,外面的口袋里装着那本杂志。”
“我暗自窃喜。可是我要知道有没有人正在偷偷监视我。外表上看,这里似乎没有任何监视器,可是谁知道呢,或者就在某幅画的里面就有一个隐蔽的窥视孔。更悲摧的是我不能去翻这些东西。我尽量装作疯疯癫癫地说话。又唱又跳的。这样过了两天,美美拿出那个文件夹,问我是否认识。我疑惑不解地接过来看了看。我摇摇头说不认识,难道是某明星的裸照吗?会不会是李敏镐的,我说我喜欢他。”
“我顺利地瞒过去了,她告诉我说我是她的侄女。我的名字叫韩笑。我顺从了。可是我不能继续把文件留在杂志里,也许他们很快就会扔掉它。于是在一个漆黑的夜里,我轻轻爬起来。从墙上取下来那幅《海盗回归图》。上面有海盗和他们的珠宝箱。我把杂志从口袋里取出来,然后撕下来那两张广告纸。然后我用杯中的水沾着把画的背面小心撕下来,最后把那两页广告纸夹进里面。最后,我把后面的背衬纸重新糊上,把画挂回墙上。把杂志放回口袋,然后又爬回床上睡觉。我一直以为他们会以为戈登给我的是一份假文件。并希望他们会就此放我离开。”
“我被送进了一家疗养院。在那里,我是一个特殊病人。有个护士负责照料我,她看上去很友善,很正常,以至于我最后决定向她吐露心中的秘密。就在这时,我听见她在过道里和什么人在讲话,那些人看起来鬼鬼祟祟的。那时,我明白了,她和他们是一伙的。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相信任何人了。那样过了一天又一天,以至于到最后我几乎都神智昏迷了。我几乎忘记了自己就是谢靓岩,我一心以为自己就是韩笑。接连几个月我都是这样的状态。你们知道,一旦一个精神正常的人被关进精神病院里,最后也会变成一个疯子。”
“直到有一天,他们突然让我去给一个女孩送饭。我对此很怀疑,以为这又是一个圈套。最后那一天,他们说要干掉那个女孩。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想必你们都知道了。我原本应该和女孩一起离开,可是我必须把文件带走。于是,我又回去了~~~”
话基本上就到这里了,她停了下来,抿抿干燥的嘴唇。这期间,杨永伟律师一直没说话,直到这时,他才缓缓地说:“这么说,那些文件,依然在那个房间里,依然在那幅画的后面?”
女孩疲惫地往后倒下去说:“是的,我没有机会把它拿出来。”
杨永伟站起身,看看手表说:“走,我们必须马上出发。”
涵冰立即明白他想去干什么。说真的,她现在只想往地板上一躺,美美地睡个觉,她们太疲惫了,那种紧张刺激背后的极端疲惫。于是,她满不情愿地问:“今天晚上就去?让我们睡一会再说。明天早上也行吧。”
律师严肃地说:“不行,明天就太晚了。而且,我们今晚过去,兴许还能抓住那个大人物,那个幕后主犯—卫国!”
顿时,房间里一片死寂,律师继续说:“我知道你们一定很累了,可是你们要明白,从你们下车的时候就有人一路跟着你们。当我们走出大门的时候,会有人继续跟踪我们。我怀疑这是他们计策的一部分,引导我们去找到那份文件。不过,据我所知,那栋房子现在已经被警方全部包围了,不是随便谁就能进去的。不过我想,卫国一定能进去,他会以朋友的身份进去的,并且得到那份宝贵的文件。最后,他们会按照原计划开始暴动。”
听他的言外之意,他似乎对一切都已了然于胸。涵冰情不自禁地问:“这么说。你已经知道卫国是谁了?”
“没错,我知道卫国是谁,从美美神秘死亡的那晚上我就知道了。”
“啊!”涵冰尖叫说:“你什么意思?”
“你想想吧,在那里,我们都很明白,美美的死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她自己服下了氯醛合水,一种是氯醛合水被人偷偷放进你给她的那杯二锅头中。可是只有三个人动过那杯酒,一个是你,一个是我。还有一个就是~~~”他故意顿了一下说:“就是可敬的王三忠!”
涵冰还没有更夸张的表示,但谢靓岩却从沙发上一下子坐起来,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万分惊讶地看着律师说:“这不可能。他是我表哥,他在澳洲是赫赫有名的有钱人。他和卫国不可能是一个人。”
律师转向涵冰说:“记得王三忠曾告诉我们说那张他表妹的照片被号称卫国的警察给拿走了,可是前两天妘鹤才告诉我说,那张照片一直在王三忠的抽屉里~~~”
谢靓岩打断他的话说:“可是他是我表哥,他为什么要害我?”
律师出人意料地说:“不。谢小姐,他不是你的表哥。你从没有见过你表哥,他只是一个冒名顶替者,他和你没有任何亲戚关系!”
律师的话像一颗炸弹在房中炸响。
“我难以相信!”谢靓岩低声说道。现实再一次无情地伤害了她。
“我们都难以相信!不过,你可以问问涵冰,我想她可能也想过这个问题。”
涵冰莫名其妙地点点头问:“这么一说好像就是他。可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救了我们。不是吗?他让我们顺利逃跑了。”
律师不屑地看着她们说:“你们和他比起来还太嫩了。他们为什么要让你们逃跑,这样你们就不会怀疑这是一个预谋。然后他们跟踪你们,最后让你们帮着他找到真的文件。就像我想的。接下来你们肯定会直接开车去那栋房子,找到那份文件,最后,顺理成章地表妹会把文件交给表哥保管。你们想是不是这样的。”
律师推理的天衣无缝。想到妘鹤在最后的时候拦住了他,并让她们顺利逃走了。那么她自己怎么办?
“现在什么也不用说了,时间紧迫。我看我们还是立即出发。”
说完,律师已经率先走出房间,开出自己的车子,叫上两个女孩直奔那栋曾经关押妘鹤和谢靓岩的房子。
汽车在广场拐弯处停下,他们下了车。律师走进几个正在值勤的警察面前,毫无疑问,他们都认识著名的犯罪学律师。他们谈了几句,然后他转身回到两个女孩面前说:“我问过了,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走进过这栋房子。房子的后面也有人看守。除了我们,其他人谁也不可能进去。”
他们三人走进房子,关上门,然后缓缓地爬上摇摇欲坠的楼梯。在楼梯的顶部挂着破旧的窗户帘子,那时,妘鹤就是躲在那后面偷听他们讲话。现在,那幅帘子依旧在随风飘动,涵冰有种错觉,似乎感觉还有人躲在那帘子后面,难道是卫国?但是那是不可能的。他不可能跟着他们来到这里。
他们走进囚室。这里没有藏身之处,想到这儿,涵冰松了一口气。可是就在这时,她竟然又听到鬼鬼祟祟的脚步声,真奇怪,是自己的错觉吗?还是这栋房子里真的有人?
谢靓岩走到那幅画像前。她伸出一只手,平稳地从钩子上取下那幅画。画上积满了一层灰,在画与墙壁之间,蜘蛛网挂成了华彩形状。律师递给她一把小刀,她用刀小心地揭开那张棕色背衬纸~~~所有人的心都砰砰跳起来,关键时刻到了。这时,那两张广告纸掉了下来。谢靓岩捡起来。她撕开磨损的边缘,取出两张带有字迹的薄纸!
这是真正的文件!他们真的成功了!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响起来:“举起手来,不准动!”
第二十八案第二十一案 疯子的统治
狭小的房间,三个人屏声敛气地看着眼前的文件,激动得难以言表。这么长时间,文件真的到手了。律师接过文件,聚精会神地看了半天,然后才平静地说:“没错,这确实就是那份让人倒霉透顶的文件!”说完,他把文件小心地装进自己的口袋,然后好奇地打量这个脏污不堪的囚室,深表同情地说:“这里作为囚室实在是太悲摧了,看到了没有,这里没有窗户,只有一个厚实的铁门,”他敲敲房门说:“隔音很好,无论这里发生什么,外界绝对不会听到。”
涵冰点点头,难过地想妘鹤竟然在这里关了一个星期?光闻闻这里的刺鼻的味道就够她受的。
谢靓岩对这个地方很熟悉了,听他这么一说,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噤。她想如果有人在外面把他们锁在这里怎么办?那么他们会不会像掉进陷阱的老鼠一样默默死去?紧接着,她又想,这种想法是不是太可笑了,自己真的是吓怕了。这幢房子四周都是警察,如果他们没有安全出去,那么警察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解救他们出去的。想到这里,她自失地一笑,然后抬起头,发现律师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们。他仿佛察觉到她正在想什么:“你在想这里很危险,我也这样想。”
这么一说,涵冰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她脱口大出嚷道:“搞什么飞机?现在这栋房子跟桶似的围得滴水不泻,能有什么危险?”她哈哈大笑,环视了一下密封狭小的空间说:“除非卫国长着翅膀飞进来,像孙猴子变个苍蝇什么的飞进来那才算是本事呢。”
律师缓缓地走到门口,背对着门,微笑着对她们说:“是的,卫国就在这栋房间里。”
两个女孩急忙四目张望:“在哪里?在哪里?”涵冰还在满屋子里找苍蝇呢。可是这屋子里的苍蝇也太多了,到底哪只才是恶名昭彰的卫国呢?
律师把手伸进自己的口袋笑嘻嘻地说:“难道你们还不明白吗,我就是卫国~~~”
顿时,她们目瞪口呆,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他脸上的笑容变了,逐渐凝结起来的微笑看起来狰狞可怖。
他呵呵笑着说:“要我告诉你们马上会发生的事情,警察会破门而入,他们会发现卫国的三个受害者,其中两个死了。一个受了枪伤。伤者会详细地描述他们的受害过程,至于那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