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妘鹤停了一下说:“我要问她一个问题,看她脸上的表情就行。”
“可是她不能回答你的问题。”
“即使不能回答我的问题,至少让我们单独见个面总可以吧。”
短发男人敏锐地看着她说:“我怀疑你了解得根本没有我们预想得那么多。”
妘鹤感觉自己可能说错话了。这就是在以诈使诈,她自己也把握不准。她知道自己了解得并不多,但是现在是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也许有些事情你们知道我不知道,但是同样地,有些事情我知道你们不知道。但我知道,戈登是个聪明的家伙~~~”她故意把话说到这里就此打住,好像是自己不小心话说过头似的。
这时,短发男人的脸色才算好一些。他低声说:“是的,戈登,是个聪明的家伙。”他停顿一下,想了想挥挥手对后面的门卫说:“把她带走!”
“那么我会和谢靓岩见面吗?”见事有转机,妘鹤进一步问道。
“也许你会见到她,但只有一个人能够决定。”
“我想我已经知道是谁了。那么我可以见见他吗?”
“我会考虑的。”
“走!”看门人厉声吼道。
妘鹤不得不站起身。到了门口,门卫示意她上楼,而自己紧随其后。到了楼上,韦兵打开一扇门,让妘鹤走进那个狭小的空间。之后,他就离开房间,接着就是门锁从外面锁上的桄榔声。
妘鹤开始观察这个囚室、这个房间比楼下的那个要小,而且空气不畅,令人窒息。她意识到这个房间没有窗户。她四处走了走。周围的墙壁污秽不堪,墙上歪歪扭扭地挂着四幅画,其中两张是风景画,一张劣质粗俗的美女图,还有一张西洋画,上面是一艘大型帆船,上面挂着海盗的标志。和通常的海盗船一样,船上有一只硕大的珠宝箱,金光闪闪的金币在外面裸露着散发着诱人的光芒。在这个封闭严实的房间里,只有那道门是唯一的出口,却严实得要命。这个地方就是活死人墓~~~
妘鹤竭尽全力地控制自己的感情。她一屁股坐在床上,陷入了沉思。她的头痛得厉害,而且饥饿难耐。这地方死一般寂静,令人感到沮丧绝望。已经是晚上了,她感觉自己焦躁不安,此时此刻,她多希望能听到一点动静,哪怕是一个人的说话声也好,至少表明这里还有人存在。可是除了自己发出的声音之外什么也没有,她感觉很绝望。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她越来越焦躁的时候,隐隐约约地,似乎听到外面有一个声音传过来,应该不是自己的错觉,那是人的声音~~~
第二十八案第十五章 策反女孩
可是那阵声音只传了两秒就消失了,然后又是一片死寂。除了恐惧的死寂,妘鹤发现这个时候的自己无法抵抗饥饿的侵袭。妘鹤在吃上面不讲究,给一点吃一点,不给也能饿着。可现在时势处境都不一样,她感觉自己越来越饿,越来越难受。
“他们到底想干什么?或者这也是他们审讯让对方妥协的方式?”妘鹤在心里思量千百遍,越想饿就越饿,最后,她试着把自己的心思从饥饿上转移。她开始想像自己逃出去时的情景,也可以好好修理一下那个为虎作伥的韦兵。她努力想着这些愉悦的事情一次抵消饥饿带来的痛苦。
她环视着这个房间,想像自己在门后埋伏好,等韦兵打开门进来时,她拿一把椅子或一副旧画框狠狠地砸在他的头上,那样自己就可以逃跑了。她陶醉在自己的设想中,从墙上取下那幅《海盗回归图》,然后站在适当的位置上。她暗自窃喜,这一定是个绝美的计划。
时间分分秒过去了,韦兵还是没有出现。妘鹤抬腕看看表,已经是半夜十一点了。她垂头丧气地想,如果今晚上没有晚餐的话那只能等到明天的早餐了。又过了几个小时,当时针指向十二点时,妘鹤再也挺不住了,她一头倒在床上,昏昏欲睡。
钥匙在门锁里转动的声音把她从沉睡中惊醒。她睁开眼睛,有那么一瞬间,她迷茫地看着天花板,似乎还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继而,她的神智才算渐渐回转。她下意识地看看手表,已经是早上八点。那么这是有人送早餐了吗?她暗自安慰自己。
房门打开了。这个时候,妘鹤才想到自己的那个计划,可是一切都为时已晚。好在进来的不是韦兵。而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她手里端着一个托盘,并将托盘放在桌上。
她注意到这个女孩很年轻,长得也很漂亮。好像是妘鹤的直觉,她欢喜地问道:“你是谢靓岩吗?我是来救你的。”
女孩惊奇地盯着妘鹤看了一会儿然后摇摇头:“我叫韩笑。”
妘鹤有些失望地看看托盘说:“那是早餐吗?”
女孩点点头。妘鹤从床上跳下来,来到桌边,扫视了一下盘中的食物。两个大肉包子和一杯豆浆。妘鹤不吃肉,可这个时候还有什么能吃不能吃的,先填饱肚子再说。她勉强地把包子吃下去喝着豆浆。
女孩没有再说什么,转身朝门口走去。妘鹤急忙喊住她说:“韩笑,你在这栋房子里干什么。我知道这里是一个贼窝。这里面的大多数人都是恐怖的罪犯。”
“我只是一个保姆,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韩笑冷冷地回答。
“那么你听说过谢靓岩这个名字吗?我想她被这里的人给抓起来了,我正在找她。”
“不。我得走了,他们正在外面等着我呢。”
她急匆匆地走了出去,接着传来一阵钥匙在门锁里转动的声音。
妘鹤沉思了一会儿,继续啃着包子想:“我应该策反那个女孩,让她帮助我离开这里。”
中午快一点的时候。女孩又端着一个托盘,不过这一次有韦兵陪着她。这个时候依旧不能实施自己的计划,因为女孩在前面,韦兵在后面,她要敲的话肯定是先敲女孩的脑袋,那么韦兵一定会借机抓住自己。她不得不放弃那个计划。装作镇定地问:“午饭吗?我们吃什么呢?我想不会是捞面条吧,或者是手擀面?能不能让你们的厨子给我做成素的,我是个地地道道的素食主义者。”
韦兵冷哼哼地说:“你就继续装吧。你能装的时间也不多了。你把午饭放下就离开吧,这顿饭说不定就是你的断头饭。”
韦兵监督着女孩把托盘放下然后两人一起离开了房间。这一下午,妘鹤坐卧不安,她现在唯一能希冀的就是女孩。如果能和女孩达成统一战线,那么她就能解救自己出去。整整一下午。妘鹤都在苦思冥想对策。
到了晚上八点钟,又传来熟悉的钥匙转动声。她腾地从床上坐起,希望这次女孩是单独一个人来的。果然,女孩是自己来的。
这一次,妘鹤没有再对她客气,直截了当地说:“把门关上,我要和你谈谈。”
她顺从地关上门。
“好吧,你得帮我逃离这儿。”
女孩摇摇头说:“不可能,楼下有三个人。”
妘鹤郑重地说:“你必须得帮助我,你知道他们是罪犯。如果你能帮我,我会带着你离开。”
“我不敢,我怕他们。”
妘鹤苦口婆心地继续劝解说:“可是我也不是为了自己才来到这里的,我是为了一个和你差不多大的女孩,她被他们抓住了。我来这儿就是为了找她的。”
“是谢靓岩吗?”
“是的,你一定知道她吧?”
然后,女孩没有回答她。她转过身看到那副被妘鹤拿下来靠在墙边的《海盗回归图》。一瞬间,她的眼睛内充满了恐惧,但这种恐惧很快就消失了。然后,她仓促地离开了房间。
然后又是枯燥乏味、毫无行动的三天过去了。如果不是强大的心理支持,她真的要绝望等待听天由命了。这三天,除了韦兵和韩笑,她谁也没有见到,韩笑也变得沉默寡言。她只是回答是与不是,眼睛中隐隐地带着某种怀疑。其中一天,妘鹤了解到他们正在等待卫国的指示,一旦这指示下来,她能活着出去的机会就寥寥了。
到第四天晚上的时候,希望彻底破灭了。将近七点钟的时候,她终于听见外边走廊上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她敢打赌那脚步声一定不是韩笑的。过了一会儿,门被一把推开了。韦兵走进来,后面还有凶神恶煞的十四号。一看见他们,妘鹤的心一沉,她预料到自己的末日到了。
十四号不怀好意地盯着她说:“这几天住得还舒服吧?”不等妘鹤回答,他就吩咐韦兵说:“绳子呢?”
韦兵一声不吭地拿出一根长长的绳子。十四号使个眼色,韦兵立即把妘鹤摁到在地,十四号亲自过来十分麻利地把妘鹤的手脚捆住。
“你们想干什么~~~”
韦兵一言不发,只狰狞着笑脸看着她,迫于他的压力,妘鹤把后面的话咽下去。十四号继续麻利地捆绑着。不久,妘鹤就被捆得像个粽子一样结实。最后,看着自己的杰作,十四号开口说:“你以为你骗过了我们,是吗?得了,你到底知道多少?还敢跟我们做交易!我们已经知道了,从头到尾都是个骗局!骗局!你所知道的还不如门口的那条狗多呢。好了,告诉你,你已经死到临头了,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妘鹤傻了,她默默地躺在地上,无话可说。她想一定是卫国揭穿了她的谎言,识破了她的伪装。就在万般无奈之际,她突然说道:“你为什么不在这里立即抹了我的脖子?”
十四号冷冰冰地说:“去你的,你把我们当成什么了?你以为我们会那么幼稚吗?就在这儿干掉你,然后招来一帮警察四处搜寻?别痴心妄想了!明天一早我们就送你上路!”
说完,他们恶狠狠地离开房间,留下妘鹤自己在原地苦思冥想。卫国是怎么发现她的身份的?难道是涵冰找不到自己报警了,自己的失踪被公布于众,然后他们分析后得出的结论。如果是那样,自己真的就像他们说的,死期很快就到了,而她呢,却看不到一丝希望。
她万分无望地看着天花板,等待着命运的降临。大约一个小时后,她听到有人轻轻地转动钥匙,门打开了。原来是韩笑。妘鹤的心跳顿时加快了。现在,这个女孩成了自己唯一的救星,如果她是来救自己的?
突然,她听到韦兵的声音:“出来,韩笑,今天晚上她不用吃饭。”
“好,好,我知道了,可是我需要房间里的餐具。”
“那么动作快点,别磨磨蹭蹭的。”
女孩没有看妘鹤,径直走到桌边,端起托盘。她举起一只手,拔掉了上面忽明忽灭的灯泡。妘鹤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她迫不及待地等着他们把自己带走?
黑暗中,韩笑一边在床边停下脚步,一边大声喊道:“你们把她捆好了吧?我看她捆得像只粽子!”听着她有些调侃戏弄的话,妘鹤有些气闷,即使没有解救之心,至少也不能幸灾乐祸吧,自己实在是看错了她。就在妘鹤自怨自艾的时候,她感到她的手轻轻地在绳索上一掠而过,并把一个小而冰冷的东西塞进了她的手心。
外面再次想起韦兵怒喝的声音:“快点,韩笑!”
“好,我这就来,马上。”
门关上了。妘鹤听见韦兵在门口说:“你把门锁好,把钥匙给我!”
“好,给你!”
脚步声渐渐远去。妘鹤躺在那儿,惊愕得不知所措。韩笑塞给自己的是一把袖珍折刀,刀片打开着。她明白,她的机会来了!
第二十八案第十六章 逃亡
现在,妘鹤才明白韩笑的良苦用心。她之所以要把灯关掉,很有可能表示这房间有人监视。再想想之前她的行为那么谨慎,顿时明白自己实在是太大意了。然而,现在顾不上考虑那些,她要成功地割断绳索。她小心翼翼地用刀口在绑着两只手腕的绳子上来回摩擦。妘鹤做这种事情很不在行,一不小心竟然割破了手腕,不过,她依旧坚持不懈地割着。虽然她感觉自己的手很痛,但她最终感到绳索松动了。双手自由了,剩下的事情就好办得多。她解开了双腿上的绳索,由于双腿被捆得发麻,她费力地站起身,摇摇晃晃地撕下一块衣襟把流着血的手腕包好。
她坐在床边,开始想下面的问题。无疑,唯一能走出去的就是那扇门,可是,韦兵拿走了钥匙,韩笑也不可能再给自己更多帮助。所以她唯一的机会就是等押解她的人过来然后用之前想好的计策。黑暗中,她小心翼翼地找到那幅《海盗回归图》并从墙上取下来,躲在房门后耐心地等待着。
短短几个小时让妘鹤感觉度日如年。她在黑夜中等待绝命搏击那一刻。外面终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她重新挺直了后背,深深地吸一口气,双手紧紧地抓住那幅画。
门打开了,从门外射进一道微弱的亮光。她看到十四号在前,韦兵紧随其后。因为太黑,韦兵先走进来寻找灯的开关,然后是十四号。容不得她犹豫,当十四号迈进来的时候,妘鹤用毕生之力狠狠地把画框砸在他的头上。在碎玻璃的一声巨响中,十四号倒在了地上。妘鹤借机立刻溜了出去,迅速地拉上门,锁上。把钥匙拔出来。韦兵连珠炮似的大骂,从里面使劲地撞门。
门外,妘鹤犹豫了片刻,她不知道哪里才是出路。楼下传来一阵骚动,接着传来短发男人的叫喊声:“韦兵,发生什么事了?”
正在犹豫之时,妘鹤感觉自己的手被另一只手拉住。她转身一看,原来是韩笑。她用手指着一架通往阁楼的摇摇晃晃的梯子说:“快,从那儿上!”她拽着妘鹤爬上梯子。不一会儿,她们来到一个布满灰尘和旧家具的房间。妘鹤四处望了一下说:“不行。这里没有出路。”
韩笑从容地说:“我会找到出路。”说完,她弯下身子,把一根长绳的一头绑在一只大衣柜的脚下面。然后对妘鹤说:“你有那个房间的钥匙吧?”
“有。”妘鹤不明白在这个时候提那个钥匙干嘛。
“把钥匙给我。”
妘鹤迷茫地把钥匙递给她。她接过钥匙迅疾地说:“从绳子上爬下去就是大门外面的街道。”
说完,她转身就要走,妘鹤急忙问:“你不跟我一起走吗?”
“不,我还有我的事情。”
说完,韩笑淡定地从梯子上爬下去。然后故意失声大叫说:“天哪,这钥匙怎么在这儿?”
她听见楼下传来钥匙开门和踢踏凌乱的脚步声。韦兵恼怒地说:“她跑不了,一定在楼上!”
时间紧迫,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妘鹤急忙从绳子上往下爬,在就要到楼下的时候,她已经看到正拿着手枪对准自己的韦兵出现在窗口。妘鹤急忙纵身一跃。脚踏实地之后。她撒腿就跑。夜很黑,她看不见路,但却能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追击者的脚步声。于是,她不得不加快了步伐。一旦跑出这些偏僻小道,她就安全了。可是她毕竟是一个女人,她感觉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情急之中。她躲进一个门道。等追她的人消失在视线外之后,她才钻出来朝相反的方向跑去。
天渐渐亮起来。此时正好是五点半。路上的行人也开始多了,晨跑的、卖早餐的、还有练太极拳的。这些人的出现让妘鹤的心渐渐平静下来,她有一种浴火重生的感觉,终于又活过来了。
看着身上邋遢的自己,好在她遇到的不是一伙强盗,她身上从王三忠手里拿的现金还在口袋里。她先来到一家二十四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