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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付这种急性气躁的人妘鹤总有自己的办法。她对人处事的办法就是敌动我不动,敌不动我动。她微微一笑不急不慢地说:“我估计国际刑警现在有点忙,顾不上你表妹。不过您看您是否能相信我们呢?我们会尽可能地把谢靓岩带回来,当然前提条件必须是她还活着。”
华侨嘟囔着说:“她肯定还活着,她必须得活着!我还要找她结婚呢。”
无语,理由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不过这不算近亲吗?不用担心下一代先天畸形的隐患吗?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些因素的时候,妘鹤把这些杂念抛开,回到问题的中心上来:“您说唯一的照片已经没了,那么我们怎么才能认出谁是您表妹谁不是您表妹呢?她的登机护照上应该有照片吧。”
“不,她所有的资料、照片全部消失了,一夜之间,不知道被谁给黑掉了。我们什么也找不到。”
妘鹤皱着眉想这要从何查起呢。涵冰的肚子咕噜咕噜叫了两下,原来已经过了午饭时间。华侨虽然急躁但还算体贴,他已经打消了对她们的疑虑和气地说:“既然我们决定一起做事,那么我们现在还是先解决肚子的问题怎么样?据说这家酒店的龙虾很有名。”
涵冰当然知道,不就是何永的酒店嘛。不过现在她还不想惊动何永,事关重大,还是保密些好,她也不想把何永牵扯进来。
正吃着龙虾的时候,华侨又接到一个电话。电话竟然又是警察局打来的,这次换成另外一个人。华侨生气了,他愤怒地问对方:“之前已经告诉你们的人了这会儿又来问我做什么?我真的希望你们没有把那张照片丢掉,那是我从澳洲带过来的唯一的一张我表妹的照片。”但对方对华侨的指责一无所知,并声称他们从没有派过别人过来取照片。
突然,妘鹤意识到事情不妙,她有些不安地问:“今天上午来的那个人说他叫什么了吗?”
“是的,我当然问了,他说他叫卫国,一个沉默寡言、毫不起眼的家伙。”
涵冰正在啃着的龙虾从嘴里一松掉在了地上。她张大嘴巴大睁着双眼,傻傻地看着华侨,像个木偶一样呆痴。
华侨挂了电话,看着涵冰异样的表情问:“怎么了?卫国怎么了?”
涵冰以一种无比挫败的语气说:“抓住你表妹的人就叫卫国。”
卫国,就像是神出鬼没的影子一般,处处粘着他们,处处领先他们一步。来无影去无踪,没有人知道他从什么地方来,也没有人知道他到什么地方去。要想抓住这个叫卫国的家伙简直比登天还难,可是百密一疏,他们竟然真的找到了登天的梯子。因为打开的钥匙不止一把,谢靓岩这把钥匙找不到了,好在还有另一把钥匙,拿着另一把钥匙的女人叫美美。
第二十八案第五章 作战计划
当然,警局里根本就没有叫卫国的警察,那张有价值的照片也丢失了。第二个回合,‘卫国先生’再一次赢得胜利。而这次挫折的直接结果是,华侨表哥王三忠和妘鹤涵冰建立了一种和谐友好关系。在听说她们已经接受杨捷的建议开始冒险之旅的时候,王三忠欣然参加到这次活动中来。事实上,他在这起案件中确实起到了不可忽视的作用。
在吃过午饭后,他们聚在一楼的小咖啡厅一边喝着咖啡一边制定作战计划。和往常不一样的是,这次涵冰的思路很清晰,她认为对付像卫国这样的高端恐怖份子一定要制订详细有序的作战计划。
在最开始接触案件的时候,妘鹤很低调内敛,从不轻易发表见解。直到掌握确凿证据的时候,她才会从容反击,一拳打来,一击要命。此时,她就默默地冲着绿茶喝,小口小口地抿着饶有兴致地问涵冰:“你的计划说来听听。”
涵冰大口大口地喝了半杯咖啡晃着自己的小脑袋说:“你看我们有两条明晰的线索。”她竖起两根手指头继续说:“第一条线索,我们认识其中的一个坏蛋,那个叫郞亚军的家伙。我敢保证我这人的眼力劲很好,他就是化成灰我也能认出来。”
妘鹤笑了,这也算计划吗?她放下茶杯看着涵冰说:“这个线索好像也不怎么样。不是我打击你,你要怎么找他,在街上贴个寻人启示?你根本就不知道他在哪里,要去什么地方找他,而且你随便在街上邂逅他的机会等于零。”
涵冰傻了,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这点呢?不是认识不认识他的问题,而是能不能碰见他?找不到人就是认识他管什么用啊!妘鹤一句话噎住了涵冰。她闷闷地把剩下的咖啡喝完,叫服务生续杯,然后若有所思地回答说:“天意!既然都出现一次巧合了,肯定会再出现一次。你不是老说无巧不成书嘛,你难道没有感觉我们和他见面就是天意吗?我也可以去人口流动比较大的地铁和宾馆等着,我就不相信找不到他。”
“呵呵,他不在新湖的可能性很大啊。”
涵冰毫不在乎地说:“没关系,所以我认为第二条线索更有希望。”
“让我们听听你的第二条线索是什么?不要告诉我满世界流浪就行,那样我想我们后半辈子都可能在路上。”妘鹤慢慢地说。
涵冰接过服务生端来的咖啡,沉思着说:“你想想那个叫美美的女人。郞亚军那天提到了这个名字。按照我的逻辑推理。那个叫戈登的间谍一直被人跟踪,跟踪他的人可能就是一个女人,一个叫美美的女人。你没看那些间谍小说。女间谍一般都是用男间谍色诱,同样,男间谍也会用女间谍色诱。我敢说跟踪他的人是个女人,还是个长得很漂亮的女人。”她像模像样地用力想着说:“我想这个叫美美的女人一定也在那架飞机上,也在幸存者名单中。想想吧。如果她已经死了的话他们又是怎么知道谢靓岩得到了那些文件。”
妘鹤暗暗点头。这一点涵冰确实推理得有道理,果然长进了。
“所以我们只要找到飞机失事的女人幸存者名单就能找到美美。”
这个方法绝对是一个不错的办法,但王三忠却说:“幸存者名单好找,可是即使有名单上面也不会有美美吧,我想美美很有可能就是个昵称。”
这一点难倒了涵冰。她只想到了办法却没有想到怎么执行。王三忠沉思片刻后说:“我们先拿到幸存者名单和地址,然后我有一个办法。”
很快他们就找到了幸存者名单和地址。他们准备先从新湖市开始。他们的首发站是梅园小区一个名叫梁娟的住所。妘鹤在笔记本上列了九个名字。梁娟的名字在第一位。
梅园小区是一个老旧的小区,七号楼三单元五号在小区的后面一栋楼里。没有电梯,好在五号在二楼。否则要爬到六楼岂不是累死人,打从大学毕业后,涵冰就没有再爬过三层以上的楼。可接下来的问题也很纠结,如果敲开梁娟家的门,要怎么回答呢?卖报纸。收废品?这时候就看王三忠了,他看起来很有信心。
“你们就在一旁看着吧。让你们见识一下有魅力的男人是怎么处理问题的。”他洋洋自得的摁了门铃,她们则知趣地闪到一边。
这时,王三忠变魔术似的从包中取出一个笔记本和一支铅笔愉快地说:“我是红河区政府的,我们最近在搞一次党风廉政建设,就这个问题想问问居民的意见。不好意思,是一个简单的记录登记。“
“姓名,年龄,曾用名。”
他仔细地在笔记本上记录:“梁娟,35岁,曾用名,梁君。“写完后,他又看看长得有些像冬瓜的梁娟说:“您长得真可爱,我猜你的朋友私下会叫你美美?”
梁娟拿手捂着自己的厚嘴巴娇羞地说:“才不会呢,真讨厌,他们没一个像你这样这么有眼力劲的,他们总是叫我倭瓜,还是长歪了的倭瓜,”
涵冰扭过头去心想果真是个倭瓜。不过女人通常吃这一套,就是长得像头猪也是只可爱的猪。好在戏很快就演完了,王三忠笑容可掬地和倭瓜握手告别。
从楼上下来后,涵冰撇着嘴问王三忠:“美美?”
他当然明白她的意思,一边专注地在笔记本上划去梁娟的名字一边说:“别在意,如果不那样问怎么能问出事实来呢。你也看到了这一套很有效果,并且可以反复使用。看看下一站我们去哪里?嘉宝公寓20号郭丽芳。”
这时,涵冰叹口气说:“真郁闷,实际上我对这样的调查越来越没信心。我们会不会是在白费力呢?”
事件的挑起者是她,现在沮丧的也是她,她就是这样,一点长性也没有。此时,王三忠干的蛮有劲鼓励她说:“打起精神,我们还有一线希望呢。那句古话叫什么,什么山无路,有水,水无路,有家什么的。”
妘鹤笑了。虽然是中国人,但他毕竟是华侨,对中国的历史文化和古诗词一点也不理解,他不就是想说,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嘛,饶那么多弯子干嘛。
王三忠津津有味地看着那个名单说:“想想如果我们在新湖市找不到,还可以出国旅行一趟。看这里,还有个澳洲的,我可以领着你们去我的庄园看看,空气比这里好多了。”
说到旅游,涵冰的士气又高涨起来兴奋地说:“对啊,反正我们也不花钱。走,下一个是谁?”
比起刚才的梅园小区,嘉宝公寓的气派就大多了。就在市中心不远处,气势恢宏,连大门都建得很欧式,看来住在这里的不是白领就是有钱人。有意思的是20号也是二楼。
一个外表看上去更像女管家而不是女佣的中年妇女打开了门。这时,王三忠已经由熟生巧,变得伶牙俐齿,能说会道。他把刚才说的那番开场白重新再说了一遍。对方没有表示任何怀疑,老老实实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他一边记着一边念叨着:“郭丽芳,美丽的丽,芳香的芳。不错吧。”他看着对方等到别人确认后,他突然大着胆子地问:“我想她不会正好叫美美吧?我有一个表妹也叫丽芳,我们常常叫她美美。不过最近叫美美的太多了,王美美,宋美美,当然还有郭美美。”他一下子想到了某个网络名人,感觉有些不妥又自失地一笑说:“当然,我想不会有这么多人叫郭美美的。这也太巧了。”
哪知道女管家毫无表情地回答他说:“人们通常这样称呼她。这里经常来很多人,我常听人们叫她美美。”
“好,万分感谢您的支持和拥护。我会在大会上建议提高家政佣人的工资。”说完,王三忠强力抑制住内心的欢喜和激动,匆匆跑下楼梯,她们在楼下等他。
“你们听到了吗?她就是我们要找的人!简直比拾个破鞋还简单。”
妘鹤忍俊不禁。这算什么成语,那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他要是知道破鞋在国内代表什么意义的话,他还会这么明目张胆地用吗?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现在的关键是他们终于找到了开启密码的钥匙。
涵冰也张臂大呼说:“世界真美好,生活多美好,老天多美好。”因为这种激动的情绪,她甚至紧紧地挽住了王三忠的肩膀,亲密地像热恋中的情侣。妘鹤正要建议他们迅速离开是非之地。想想吧,如果二楼的女人真的是美美,那么她绝对是一个危险人物,警惕性一定很高,千万不能让她看出破绽来。突然,惊喜中的涵冰一把将他们拽进了电梯附近光线最昏暗的拐角处。
王三忠很惊讶地问:“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嘘!”涵冰很小声地说。
他们看到楼梯上走下两个男人,他们穿过大厅朝外走去。而涵冰抓住他们的手此刻抓得更紧了:“天哪,那就是郞亚军!”
第二十八案第六章 窃听
郞亚军和同伴快步向前走去。电光石火之间,妘鹤决定这次自己跟着郞亚军和他的同伴,而涵冰留在这里盯着郭丽芳。对于跟踪妘鹤并不擅长,可此时似乎也没有别的选择,她们只能前进没有退路。她亦步亦趋地跟着,只要他们不离开自己的视线,她尽量远远地和他们保持着距离。
他们并没有发现身后的妘鹤,一路来到北海饭店。他们进入饭店二楼,在一张靠窗的小桌子旁坐下。这个时候饭店的顾客不是很多。妘鹤在他们边上的一张桌子上坐下,背对着他们,避免被他们认出来。从妘鹤坐的位置上能清晰地看到另外一个人,于是她小心地打量着他。那人皮肤白皙,长着一张让人讨厌的脸。他好像是个日本人,年龄大约在五十岁左右。他在听郞亚军讲话,也或者是在听他的吩咐,唯唯诺诺地答应,一副卑躬屈膝的媚样。他那小眼睛流露出狡猾的神情,不停地探视四周。
之前妘鹤他们已经在菲普顿酒店用过午餐,于是她只为自己点了一份蛋炒饭和一杯果汁。她慢慢地喝着果汁,竖起耳朵静静地听那边的讲话。隔壁的桌上,郞亚军为自己和同伴点了丰盛的午餐,等服务员走开后,他把凳子往桌边挪了挪,随后两人便小声交谈起来。虽然妘鹤离他们很近,但因为他们的声音很小,所以妘鹤只能听到只言片语。她只能揣测郞亚军好像要同伴记住某个命令或者指示,对方点头哼着表示同意或反对。
妘鹤多次听到他们提及‘新疆’和‘宣传’这两个词,但对于谢靓岩这个名字却只字未提。餐厅一点声音都没有的时候,她好像听到了一句完整的话:“会议时卫国会到吧?”郞亚军回答说,“或者会来,但时间紧急~~~”
接着,她就什么也听不到了。就在妘鹤无奈之际。他们的声音竟然变得清晰起来,或者是他们不知不觉提高了嗓门,总而言之,妘鹤感觉自己渐渐进入了窃听的最佳境界。
郞亚军在规劝对方:“秋一,你那样做是不理智的。”这时,妘鹤知道这个长得像日本人的男人叫秋一,毫无疑问,他前面应该还有两个字,但现在已经无关紧要了。很快,她就听到了秋一的回答:“得了。伙计,卫国,他总是这样。神出鬼没的,我们到现在都没见过他的尊容。我倒想见见这位大人物。”
郞亚军声音尖刻地回答说:“谁知道啊,也许你早见过他了呢。”
一根筋的秋一先生愤怒地说:“那简直是小孩子们玩的把戏。在我们日本,这根本算不上什么计策。我有时都怀疑他真的存在吗?或者就是拿来吓人根本不存在的妖怪。”
“我敢保证他真的存在!”
“谁信呢?我们没有一个人知道他是谁。或者他只是一台机器,下达命令。执行命令~~~”
郞亚军不屑地打断了他的话,看看表站起来说:“别再因为这个争吵,没什么意义,我们该走了。”
然后,郞亚军叫来服务员付钱。妘鹤也赶紧结了帐。几分钟后,妘鹤跟着前面两个人下了楼。走到饭店门口。郞亚军叫来一辆出租车,告诉他们去车站。妘鹤傻了,她知道如果没有车跟上的话她的目标很快就会从她们的视线中消失。好在随后紧跟着一辆车。妘鹤急忙拦下,毫不犹豫地上车告诉司机说:“跟着前面那辆车。”
那位上了年纪的司机比妘鹤还要淡定,他不慌不忙地发动引擎,四平八稳地跟着他们到了车站。在售票处,妘鹤排在郞亚军的后面。中间有两个人的间隔。她听到他买了一张去西安的车票,情急之中。妘鹤急忙也买了一张同样车次的车票。她看到郞亚军回到秋一身边,秋一接过来他的车票看看说:“时间还很早呢,恐怕你还得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