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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计划又落空了,安泽汉看着远去的姜文雪,恨恨地骂道:“妈的。”
刘跃坐在轮椅上,自己拨动车轮沿着过道向前走。在过道中间,他看到姜文雪正把身体探出窗外,好像随时准备跳出窗外。刘跃加紧速度赶过来:“文雪,你在干什么?”
她吓了一跳,赶紧把倾斜着的头缩了回去。她脸上依旧挂着泪痕,却笑着说:“是你啊,没什么,我看看下面的风景怎么样。”
“要我说你可不是在看什么风景,你是在考虑自杀吗?”刘跃一针见血地说。
她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说:“你以为你是我名义上的姐夫我就会对你客气吗?你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得了,我的事情还不用你管。”
刘跃笑眯眯地说:“我看你还不至于去自杀吧。不过坦率地说,如果你真是在考虑自杀的话,那扇窗户明显是不够的。那样的落差还不够,才三楼。你想过没有,如果你断了一只胳膊或者断了一条腿,那样也和我一样坐在轮椅上生活不是更痛苦?”
“你看见那棵树了吗?那是武鹏的秘密通道,以前武鹏经常从这扇窗户和那颗树爬下去,母亲根本不知道。”
“所以那根本就不是自杀的地方,如果你要自杀的话我建议你选择爬山,直接从山顶上摔下来直接毙命,尸骨都会找不到。”看到姜文雪的表情有所松动,刘跃继续说:“文雪,你的毛病是太过于冲动,想象力过于戏剧化,其实是你想太多了。”
“是啊,你说得对。很高兴你选择留在这里,说真的,和你聊天很开心,即使说一些事情你是不会介意的,是吧?”
见她口风松动了,刘跃把轮椅往前推到她身旁,伸出右手说:“当然,我们可以去我房间里谈,文贤在楼下为我烤煎饼呢,我们可以好好聊聊。”
“我知道文贤是不会理解的。”
刘跃点点头说:“是的,她不会理解,可是我理解。”
他的右手拉住了姜文雪的手,把她拽下来,然后,刘跃推动轮椅往前走,姜文雪走在他身边。她打开房间的门,他转动轮子进去后,她也跟了进去。
姜文雪坐到椅子上,就刚才的问题继续问:“你说你理解,可是为什么啊,你为什么理解这些事情?我都认为这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刘跃沉思了一两分钟,看着自己残疾的腿说:“是啊,有时候就像一场梦,醒来就这样了。”
“是啊,那是件很可怕的事情。我知道你还当过飞行员呢,那时一定很拽。”
“就像一只鸟,高高地飞在天空。”
因为有了对比性,姜文雪刚刚受到的委屈稍稍缓解了些,她看着他的双腿说:“难以想象,这件事一定让你很难过。有时候我想我应该多些同情心。”
刘跃脸上神往的表情消失了,他笑笑说:“算了,幸好你没有所谓的同情心。你知道对于残疾人来讲,最怕你们用那种可怜的目光看着我们了。我并没有感觉自己和正常人有什么不一样,你说的那个阶段我已经过去了。实际上人们对任何事情都会适应的。你有没有想过你们经历的这场风波早晚也会过去的,但现在你还不懂,不过慢慢就会明白的。撇开这些不说,现在告诉我是什么问题,你和你男友吵架了?”
“不是吵架的问题,比吵架厉害的多,我告诉你我们完蛋了。他和别人没什么不一样,一点也不了解我。”
“事情没你说得那么严重,总会得到解决的。”
“永远不会!我发誓我们不会再和好了!永远没有机会再和好,他已经把机会用完了。”
刘跃呵呵一笑说:“你的用词太夸张了。对你来说,你任何事情不是白就是黑,永远没有折中的东西。”
刘跃的话可谓一语破的。姜文雪反倒沉默下来,停了片刻她才说:“我也是不由自主,生来就是这样的性格,自己也控制不住。我想要过自己的生活,成为一个人物,成就一番事业。可是统统没有用,我做什么都不行。我常常想到自杀。从十四岁就开始了。”
话刚说完就听见哧的一声,只见刘跃的轮椅没稳住,一路往后面倒撞过去,眼看着就要撞到墙上,刘跃的脸煞白煞白的马上就要从轮椅上摔下来~~~
第二十七案第十一章 梦中杀了她
姜文雪一看刘跃立即就要从轮椅上摔下来,也吓了一跳,正惊慌失措之间,只见刘跃呵呵一笑,轻轻地拽了一下刹车,轮椅在离墙几厘米处停下来。好半天,姜文雪才明白过来原来是他开的玩笑,她跑上前,对着刘跃就是一巴掌:“干嘛呢,吓死我了。”
刘跃嘻嘻哈哈地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说:“看看你刚才的表情搞笑死了。”
这一场小变故立即化解了刚才进屋前的剑拔弩张。姜文雪又恢复了之前的状态,她颓然地坐在椅子上,显露出一种奇怪的、不成熟的优雅。
刘跃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他以平静的口吻一本正经地接着她刚才的话题说:“当然,在十四岁和十九岁之间,有很多人会选择自杀。人的一生中在这个年龄段,许多事情都是不合理的。学校里的男孩自杀,因为他们认为自己不能赢得其他同学的尊重;女孩子自杀,多半是因为早恋。在这个阶段,样样东西都具有辉煌的艺术色彩。欢乐或者绝望,忧郁或者无与伦比的快乐,在那个阶段都会存在。文雪,而你的问题是,跳出这个阶段的时间比大多数人都长。”
姜文雪叹口气说:“你也知道母亲总是正确的。她不让我做的事都是我想做的。她是对的,而我是不对的。我真的受不了。我实在无法忍受。所以我想我一定要勇敢,一向要离家自立。我一样要考验一下自己。可是事实证明我所有的选择都是错的。”她想起之前的那段感情,伤感地继续说:“当时我认为会有一段伟大的爱情,不是傻乎乎的小姑娘的那种爱情。跟一个年纪较大的男人,他结过婚,但是婚姻不幸福。”
刘跃以一种过来人的态度说:“老掉牙的故事你也信,不用说我也知道肯定被他占了便宜。”
“我原以为那会是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你没有笑话我吧?”她停下来,满腹狐疑地看着刘跃。
“没有。我没有笑话你。”刘跃温和地说:“我敢肯定,那对你来说一定非常糟糕。”
姜文雪痛苦地说:“那不是一次伟大的爱情。那只是一件低级的风流韵事。他跟我谈到他的生活和他老婆,可是没有一件事情是真的。我是自己投怀送抱的,我是一个傻瓜,一个糊涂的、卑贱的小傻瓜。”
“有时候你总要试着长大。老话说得好,吃一堑长一智。你也要明白,那件事对你没有造成伤害,或许它反而有助于你的成长。”
“在处理整个这件事情上,母亲非常、非常有能力,”姜文雪的语气中流露出不满:“她过来之后。把一切都搞定了,而后告诉我,如果我真的想学舞蹈。就应该去舞蹈学院,正正规规地学习。不过,我其实不想学舞蹈,因为那时候我已经知道我不是那块料。所以我就跟着她回来了,不回来我还能做什么呢?”
“文雪。你当然可以有很多事情做。你看你有两条健康的腿,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
刘跃真的很擅长开导人,她的情绪立即高涨起来,兴奋地说:“哦,是的,你非常善解人意。我没有什么特长。所以我想做最容易做的事情。如果我要反对一件事情,总是采取不明智的方式,而且根本行不通。我曾经很多次想过要伤害母亲。但只是出于赌气的心理,我从没有一次实施过,我不相信自己能做好。”
“你对自己缺乏信心,不是吗?”
“也许那是因为我是被她收养的。你知道,到了将近十六岁的时候。我才发现。我知道其他人都是收养的,然后有一天我就问了。结果我发现自己也是被收养的。我的感觉糟糕透了,好像我是个无家可归的人。”她看了一眼刘跃,刘跃像个孩子一样认真地聆听她讲话。这一点鼓励了她,她继续说道:“我意识到她不是我母亲,所以她根本没有真正地理解我的感受。她只是宽容、慈爱地看着我,为我制订计划。这一点,我很讨厌她。”
“实际上,大多数女孩子在一个很短的时间内都恨自己的母亲。在这件事情上其实没什么不正常的。”
“我讨厌她,因为她是正确的。如果有的人总是一贯正确,那也很糟糕。它会使你越来越感到自己的不足。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
“跟那个年轻的医生结婚,然后安定下来,当一个贤妻良母,难道这还不行吗?”
“他根本不了解我,他也不想和我结婚。”姜文雪郁郁不欢地说。
“你能肯定吗?他亲口告诉你的,还是你自己的猜测?”
“他认为是我杀了母亲!”
“那么是你吗?”
这个问题问出的时候,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看了对方一眼,然后急忙躲开。这个问题现在太敏感又尖锐了。她转过身怀疑地看着他问:“你为什么问我这个问题?为什么?”
刘跃轻松地回答:“我觉得了解这一点很有意思。再说我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说不开的。我又不会向警察告密。”
哪知道这个时候姜文雪已经警惕起来,她冷冰冰地反问:“如果我真的杀了她,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刘跃点点头,表示肯定地说:“你说的对,不告诉我是明智的。”
“他跟我说知道是我杀了她。他告诉我说只要我承认,只要我向他坦白,就没事了,我们就结婚,他会好好照顾我一辈子。还说,还说这件事不会影响到我们的关系。”
刘跃轻轻地赞叹了一声说:“说得很好啊,你为什么不同意呢。”
姜文雪气呼呼地说:“得了,我干嘛要告诉他,问题是无论我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的。实话说吧,我没有杀她,你明白吗?我没有杀她。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她说着哭起来委屈地说:“可是我也知道这种话根本没有人信,大家都怀疑我,我的冲动性格,还有我多次对他们说我也许会杀掉她,大家就信了。可是我能注意到他们的表情,文贤看着我,那种眼神我明白。还有苏姨,她对我非常好,总是保护我。可是我知道她也怀疑是我干的,她还告诉我不能相信任何人,那就是这个意思。所以,我还有什么意思呢,倒不如直接从楼上跳下去~~~”
“事情还没有到那一步,我们有很多事情要做呢。是真假不了,是假真不了。”她的情绪再次高涨起来,刘跃试图再次劝解她。
“其他什么事情?怎么能有其他事情呢?我已经失去了一切。我怎么能一天一天装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呢?”她无比哀怨地看了刘跃一眼:“你觉得我很疯,精神失常。好吧,也许我真的杀了她。也许我有夜游症,在梦中我杀了她。”她再次跑到窗边,似乎一翻身就能掉下去似的。
“不要做个小傻瓜。”刘跃轻柔地说,并伸出一只手,把她拉到自己面前。情绪低落的姜文雪几乎倒在他的轮椅上,满脸泪痕,梨花带雨可怜兮兮的样子。情不自禁的刘跃竟然在她的脸上吻了一下。
“你需要一个爱你的老公,不是那个一本正经的医生。他的头脑里全是心理分析和专业术语。你傻里傻气,像个小傻瓜,但是非常可爱。”
这时候门开了。姜文贤突然一动不动地出现在门口。姜文雪挣扎着站直身子,刘跃局促地看着自己的老婆咧嘴一笑嘻嘻地说:“别那么板着脸,我只是在逗文雪开心。”
姜文雪也感觉现场气氛非常诡异,尴尬地整理一下自己的头发说:“我想我最好走开~~~”
姜文贤没有理她,径直走进来,把手中的托盘放在桌子上,接着把桌子推到他身旁。她没有看刘跃,冷冷地说:“吃饼干吧。”
门关上了,只留下两个人的空间看起来更安静,空气一层层地压过来,似乎能让人窒息。刘跃故作自然地捏起一块饼干塞到自己的嘴里咀嚼着说:“说真的,老婆,饼干的味道不错。”
姜文贤依旧冷冷地不看他,也不说话,沉默中有一种爆发的力量。
“文雪情绪很糟糕,她想自杀,我是在想办法劝阻她。”
姜文贤没有回答。他主动示好地向她伸出一只手,她躲开了。
“亲爱的,我惹你生气了吗?你不会这么小气吧?”
她依旧没有回答。
刘跃继续解释说:“得了,就因为我在她脸上吻了一下。好了,文贤,不要揪住一个傻乎乎的小吻不放。你没感觉她很可爱吗,又是那么的傻,而且我突然感觉到和她在一起很有趣,可以小小地调一下情也很有意思,会让我无聊的生活生动起来。”
姜文贤腾地站起来,涨红了脸气哼哼地说:“真是只是在调情吗?算了,我警告你,你是在玩火自焚,那最终会要了你的命,你就等着吧,它会让你死得很惨,就像我可怜的母亲!”
她快步走过,狠狠地关上门。
一言成谶,姜文贤说对了,一周后的今天真的成了刘跃的忌日!
第二十七案第十二章 封印的凶手
,有的人在晒心情,看多了也感觉没意思。手机这东西越来越科技,生活却感觉越来越无聊。尤其是人和人之间的交流越来越冷漠,她了解到很多年轻的夫妻回到家大半时间都躺在床上各玩各的手机,根本谈不上交流。她叹了口气,翻身从床上爬起来,准备看看妘鹤什么时候回来。妘鹤刚吃完午饭就走了,说去图书馆查点资料,去了两个小时都没见回来,也不说一会儿要吃什么。说到吃,她真有点饿了。
她站起来准备去楼道里看看妘鹤回来没有。在这时,她就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妘鹤这丫头,难道没拿钥匙?她嘟囔着走过来打开门头也不抬劈头盖脸地问:“到底查什么资料了用这么长时间?不是说好了下午要和照海聚聚分析一下案情,你怎么搞得?你看看都几点了,到这个时候还不吃饭啊,都要饿成非洲难民了。”
听涵冰嘟噜了半天对方也没有回答,她抬头一看竟然是姜文雪。她有些惊呆地问:“你!”她无法掩饰自己的惊讶吃惊地问:“怎么是你?”
姜文雪没有回答她,径直走进房间里坐下来,胸脯急遽地起伏像是刚跑了十公里回来。这时,她也顾不上说什么,诚恳地说:“我想你们得帮帮我。”
“帮帮你?”涵冰有些凌乱。之前她还讨厌自己,非要撵自己走,这会儿怎么又来让自己帮她?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知道该找谁?但是一定得有人帮助我。我不能这样继续下去,只能是你了。一切都是你引起的,所以你得负责。”
负责,自己又不是拉拉,又没有性骚扰她要负什么责?不过涵冰看出她的情绪很紧张,为了稳定她的情绪,涵冰去冰箱拿出一听啤酒递给她:“来吧。喝点酒。”
她打开瓶盖,叽里咕噜全灌了进去,然后把瓶子远远地投到垃圾筐里。一系列动作做完后,她的情绪才好转一些,接着说:“事情很糟糕。你知道,在你来之前,大家相安无事。后来,你来了,一切都乱套了。”
涵冰无语地说:“可是你要明白这不是我的错,我并不知道这件事会对你们带来这么大的冲击波。”
“事实上我们都认为这事情如果是武少做的~~~”她话说到一半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