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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有一两次,乐毅向她投过来怪异的目光。涵冰想,难道她发现自己的举止异常。但无论是谁,也阻止不了涵冰的意志,她说干就干。
涵冰心不在焉地吃完晚餐,她和其他人一起走到院外。大家抬头看着天空,议论沉闷的空气,预言马上就要下雨,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涵冰用眼角瞟见乐毅走过房屋的一角。不久,白子林也朝同一方向走去。
涵冰立即动身,尽量控制自己慢慢朝那个方向走去。没有谁注意到她,除了尚武,他试图拦住她,但被涵冰推到一旁。不过,因为不放心,他还是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
果然,那两个人赫然在目。涵冰看见乐毅仰起头来,白子林的脸低下来,将她搂在怀中亲吻。
他们很快分开来。不知道是乐毅推开了他,还是他们发现了什么。涵冰义愤填膺,一步步向前靠近,而尚武则用尽全身力气,把她拉回墙角。他一字一句地说:“听着,你不可以,难道你还能把他杀~~~”
涵冰没让他说完,以坚定有力的语气说:“如果可以,我就可以。如果我要做,谁也拦不住。”
“即使杀了他有什么用呢。这种事情,别说你是一个表姐,就是她的父母也管不了。”
涵冰什么也没有说。他或许以为事情就这样了,可是涵冰很清楚,按照自己这些年来办案的经验,她可以做得滴水不漏。
而尚武继续安慰她,但他的安慰只会燃起涵冰心中的熊熊烈火:“你什么也做不了,所以还是承认自己失败就行了。我们总得向别人投降~~~”
涵冰狠狠地说:“放屁,我能做到,你等着瞧吧。”
这一会儿,那两个人已经不见踪影,可是涵冰很清楚,他们一定藏在什么地方。就在他们刚在的那个地方,不远处有个凉亭。他们一定藏在那个凉亭里。要想做什么的话,那个凉亭是个好地方。
涵冰转过拐角,以决绝的步伐朝那里走去。尚武依旧不紧不慢地跟着她。或者他是怕她真的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那时,一发而不可收拾怎么办。
走近时,她听见说话声,于是她小心地停下脚步。她凝神听到白子林的声音:“哦,那就这么说定了,别再说不了。你明天到城里去。我就说我要去找一个不错的朋友,要留在那里住一两夜。然后你再打电话说天气不好赶不回来了。这样谁会知道我们正在宾馆里吃着诱人的晚餐呢。我向你保证,你不会后悔的。”
一霎时,涵冰竟然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电光石火之间,她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尚武一直在拉她的衣袖,涵冰温顺地跟着他转过身去。她看到他那张满是焦急和忧心的脸,那时,涵冰感觉很好笑。他怎么会知道她的计划呢?
涵冰假装顺从地跟着他回到房间。临走时,她还一字一句地对他说:“别担心,我什么也不会做。我只是一个表姐,我能管得了什么呢?我已经想通了,现在的年轻人都是这样,包括我自己也是,感觉好就睡上一夜。第二天醒来什么事也没有。这种事情再正常不过了。”
他带着如释重负的笑容脚步蹒跚地走了。
望着他的背影,涵冰竟然笑了。那个笨拙的男人,这么快就被自己骗住了。他怎么知道,涵冰可不是一个随便好欺负的人。实际上,她准备今晚上就行动。如果不能阻止小毅,那最好的办法就是让白子林永远不要醒来。让他死于一场意外事故。这些东西涵冰再熟悉不过了。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琢磨怎样让自己的计划看起来天衣无缝。暴风雨马上就要来了,她听见外面呼呼的风声,听起来真的像一个老妇的呜咽和泣诉。一个炸雷在头顶响起,紧接着是一道又一道的闪电。如鬼魅般照着涵冰的脸。
暴风雨就要来了。
第十九案第十章阴魂鬼宅
涵冰翻身起床,蹑手蹑脚地打开门,探头看看走廊。走廊很安静,一个人也没有。涵冰知道,这个时候,白子林和尚武一定被肖家夫妇留下来打双升。这个地方只有她自己。
涵冰有些得意地想,这段时间跟着妘鹤侦破案件也算小有收获,她知道该采取什么样的措施来防范。
白子林明天不可能去和乐毅见面。实际上,他明天什么地方也不了~~~
她手里拿着那瓶治疗头痛的阿司匹林,悄悄来到白子林的房间。安眠药片就在柜子里,之前涵冰就来过,她清楚地知道这个药吃多了会有生命危险。涵冰想十片咋样也该可以了吧。为了保证能起到绝对的效果,涵冰还借着外面隐隐的灯光看到药瓶上的剂量是一次一片到两片,所以十片应该绰绰有余。白子林自己也说过,这种药剂的毒性不强。但标签上明确标明:超过处方剂量会有危险。
看到这里,涵冰竟然笑了,她想谋杀也不过如此啊,太简单了。
她想想之前侦破的那些案件,她知道一定不能留下指纹。这一点,她已经准备好了。她拽一下自己脖子上的丝绸围巾把手包住,小心翼翼地旋开瓶盖,这样瓶盖上绝对不会留下她的指纹。
她将药片全数倒出。涵冰注意到,这些药片的大小形状颜色和阿司匹林几乎一模一样。她放了十片阿司匹林在瓶里,接着把药瓶装满安眠药,在自己的手中留下十片。瓶子看起来和先前没什么两样,就是片数的总量也是丝毫不差。涵冰很得意自己的做法,一切都天衣无缝。
然后,她走回自己的房间。她房里有一瓶山峡啤酒,在这里。大家的房间里都会有这种带有地区标志性的啤酒。涵冰取出两只玻璃杯和一根吸管。涵冰知道,那家伙对于别人邀请他喝酒,他向来是来者不拒。等他上楼来,涵冰就会邀请他到自己房间小酌。
她把药片放入很少一杯酒中,药片很快溶解了。为了感受这种味道是不是比较特别,涵冰还小心地尝了尝这种混合液。似乎有点苦味,不过和着啤酒的味道还不是很难喝。她的计划已定。涵冰会在白子林进门之际,亲自倒酒出来。她会把那杯酒递给他,接着再为自己倒一杯。一切都易如反掌、不露痕迹。
他不会猜到涵冰的计划,他也不会知道涵冰对他有敌意。除了乐毅告诉他。但这一点涵冰尽可以放心,她了解乐毅,她从来不会轻易对别人说自己的心事。
涵冰静静地坐在那里。倾听着外面的动静。涵冰想她可能要等很久,因为白子林是个夜猫子,可能要到很晚才会上来睡觉。
一分钟、两分钟,什么动静也没有。突然,涵冰的手机响了。那响声吓了她一跳。原来是妘鹤打来的,她找自己有点事情要谈。
涵冰蓦然清醒过来。天哪,妘鹤,一整个下午和晚上,涵冰竟然没想到她。这太奇怪了,妘鹤可不是容易对付的人。为了不让她起疑感觉事情有蹊跷,涵冰认为她还是亲自过去为好。不过涵冰也很奇怪,妘鹤不是早起早睡的人吗。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看到涵冰的时候,妘鹤正躺在床上,手里握着一杯红酒:“怎么一天都没见你了?”
涵冰故意打了一个哈欠,呵呵一笑说:“今天可能太累了,头痛得晕晕沉沉的。几乎什么都看不清楚。是不是雷雨天气的关系,我一直昏昏沉沉。”
妘鹤把酒杯放在床前的桌上。从床上起来,拉过涵冰,担心地摸摸她的额头说:“怎么回事,难道是感冒了?”
涵冰摆摆手说:“没关系,我已经吃过两片阿司匹林了,一会就好。”
妘鹤热情地把那杯红酒递过来,一定让涵冰喝下去:“听我的,喝了这杯红酒,你一定会美美地睡上一觉的。红酒中含有一定褪黑素,对睡眠可是很管用的。”
涵冰怎样也经不住妘鹤的忽悠,再说她心里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她想赶紧喝完酒回去继续自己未完成的事情。于是,她一口把红酒喝下去,急急告别妘鹤,回到自己的房间。她故意把门打开一条缝,这样,她就能听见白子林上楼的声音了。不过,谁知道要等多久呢。
涵冰就靠在那把椅子上静静地想着自己的心事。想想自己的小姨,自己的母亲可只有那一个姐妹,想想那些年和乐毅在一起玩过的疯狂岁月。这些回忆让她更加坚定自己的心意,一定要把乐毅从那个魔掌中救出来。
在一片寂静中,她竟然昏昏地睡着了。
等到涵冰幽幽醒来的时候,小鸟在窗外叽叽喳喳,太阳早已升起,而她却缩在椅子上,衣服皱巴巴地缩成一团,浑身肌肉酸痛、难受,更可恶的是满嘴口臭,头痛欲裂。
奇怪的是,清醒过来的涵冰竟然感觉昨晚上的想法很荒诞。她一定是鬼迷心窍了,怎么会想到要杀死一个人。她把目光注意到那杯啤酒上,她竟然打了个哆嗦,起身拉开窗帘,将它倒到窗外。还好,什么也没有发生。
洗了澡,换了一身衣服,涵冰感觉好多了。她起身去找妘鹤,她坐下来,把昨晚上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妘鹤。
但让涵冰感觉诧异的是,妘鹤好像早已知道了似的,她温和地说:“你的想法真是笨极了。不过还好,你最终还是告诉我了,但是昨晚上来的时候为什么不对我说起呢?我一直指望你能主动说出来呢。”
涵冰有些羞愧:“当时我想你一定会拦着我。”然后她又惊讶地问:“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计划的。”
妘鹤极其肯定地说:“是的,我当然知道,只看你的脸我就知道你要做什么?我不能看着你因为一个你讨厌的人就把你送到照海手上吗?”
“我才不会被抓到,我感觉我的计划很完美,没人会发现是我。”
妘鹤笑了,然后严肃地说:“所有的凶手都是这么想的。你自以为你的计划完美周到,可是我要说,你的所有行动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你才不会,我把我的指纹都擦掉了。”
妘鹤再次一笑,多少带着些调侃的味道:“指纹吗?你把白子林的指纹擦掉了还差不多。试想如果有人发现他死了,会怎么样?他们会解剖尸体,证明他死于安眠药过量,而他是不小心服下过量的安眠药呢,还是故意的?对了,药瓶上竟然没有他的指纹。可是为什么没有呢?无论是意外还是自杀,似乎他都没有必要把自己的指纹擦掉不是吗?更可笑的是你竟然放进去几片阿司匹林,他们会分析谁放进去的这些阿司匹林?结果很明显,他会死于谋杀!”
“那他们也不会找到我,有阿司匹林的人多了。你不也时常备着这种药吗?”尽管妘鹤说的有道理,但涵冰还是尽力绞尽脑汁地反驳她。
“没错。那时警方就会查看谁有作案动机。他们会发现你的表妹正和白子林交往。更何况,你前天还因为这样的事情和你的表妹争吵过。而尚武会作证说你对那人怀有强烈的敌意。那时,想想吧,涵冰,你会成为众人注目的焦点,大家都会怀疑这是你做的。最不利的一条证据是很可能就有人看见你换掉了那些药片。”
涵冰坚决地说:“不可能。当时附近一个人也没有,我看过了。”
“你考虑环境因素了吗?他的窗户外面就是一个小阳台,会不会有人一开始就躲在那里了?你把门关好了吗?即使你关好了,会不会有人正好从锁孔向里面偷窥呢?”
涵冰不屑地说:“也就是你才会这么想,谁天天没事从门缝里偷窥他人呢?”
妘鹤眯缝着眼说:“你啊,最大的天性就是简单,从来不把这些因素考虑在内,太容易相信人了。所以也会轻易被人误导或利用,成为别人的工具。”
“你没发现这里的锁很古怪。这些晚上我时常把门从里面锁上,比较保险。告诉你吧,我刚来这里就丢了钥匙,所以我不得不找人另外配了一把。”
涵冰不想再讨论自己的问题,她转移话题说:“是不是因为这里曾发生过谋杀案的问题,所以这座房子感染了谋杀的氛围?”
“你的意思是这是种病毒,这种病毒会传染他人?”
“我就想是不是某个人就受到了这种病毒的控制。老宅子不都有这种氛围吗?我看过一个动画片就是这样演的,房子里死了人,房子就有了死人的力量,它会抓无辜的人把他们杀死,然后把这些灵魂囚禁在房子里,永远不得投生。每谋杀一个人,房子的力量就会增加很多。真的,很邪恶很恐怖,我想我们住的这座房子是不是就具备了这种力量。”
“你以为这是拍好莱坞科幻片呢?还灵魂,鬼宅?”
涵冰撇撇嘴说:“那些先不管,妘鹤,我到底要怎么办呢?小毅就这样放手不管了?”
妘鹤长叹了一口气说:“顺其自然。相信我,你越插手事情就会闹得越大。要知道你并不像你想像的那么聪明或者狡猾,如果我能看出来,x一定可以看出来。依照目前的形势,危险正在迫近我们,保不准x现在就要动手了。”
“不会吧,你是说x还要再次下手?”
妘鹤无比忧虑地点点头说:“是的,我敢肯定他马上就会再次出手的!我真担心我们不能阻止他,那时,这座房子里会再添加一个冤死的灵魂。”
第十九案第十一章只有死亡
到现在为止,涵冰和妘鹤一样清楚,危险已经迫在眉睫,而且由于前一天晚上涵冰偷听到白子林的谈话,涵冰更有理由担心。
尽管如此,她还是在下楼的时候,琢磨着妘鹤说的话,‘如果我是你,宁肯选择相信小毅,顺其自然。’涵冰怎么也想不到妘鹤会对自己说这样的话。但妘鹤说得对,当涵冰下楼来的时候,发现小毅并没有离开,反而一如平常,和魏新文直接去实验室了。
涵冰长舒一口气,看来她真的是多虑了。这样想想,涵冰竟然有些后怕,昨晚上她是多么疯狂啊!小毅根本就没有答应他的约会,而自己想当然地以为她会去赴约。
涵冰发现白子林早早就动身出去了。这么说,他是照原计划进行,以为小毅一定也会一如先前的安排前往宾馆和他见面。
涵冰呵呵大笑,心想,他一定会大失所望的。
这样一来,她的心情看起来好了很多。她哼着小曲,兴冲冲地准备去山上转转。这个时候,梅雨和曹树森从车上下来,梅雨想买些东西,所以曹树森开车带她走了一趟。
梅雨买得非常尽兴。只见她从车里拿出许多大包小包,整个人神采奕奕、又说又笑的,脸颊还带着一片绯红。她让曹树森去拿一件非常易碎的物品。
她说话速度比平时快,而且更显得神经质。
“天气热得吓人,你说是不是?我想马上就会有一场暴风雨。非变天不可。你知道,人人都说今年很缺水,是好些年没见过的大旱。”
她转向涵冰说:“你这是要去哪里?我看你还是留在这里比较好,看起来马上就要变天了。对了,新文还没有回来?他说他头痛,要去散散步。他很少头痛。这可不像他。我想,他是在为他的实验伤脑筋。那些实验大概不太顺利。我真希望他能多说点心事给我听听。”
片刻停顿后,她发现了尚武:“你一直不说话,出什么事了吗?你看起来好像很害怕。你是不是见到那个女主人的鬼魂了?”
尚武吓了一跳,急忙说:“没有,没有。我什么鬼魂也没见到。我,我只是在想事情。”
这时候,妘鹤崴着脚一步一步地迈下来,或者是她在楼上呆的时间太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