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妘鹤现在开始对比杨一凡的性格。他的两个朋友是这样说的:安齐说,一凡不是和这个女人便是和那个女人纠缠不清。然而,从某个角度讲,事实上女人对她来说无足轻重。而安斐说,关键是一凡从来都不同凡响!要知道,他是个画家,画画是第一位的。真的,有时甚至叫人吃惊!我本人不太懂得这些所谓的艺术家,从来都不懂。对一凡我能理解一些,我从小就和他熟识。他家的人和我家的人差不多。一凡在很多方面都继承了家风,只是因为画画他才有所不同。就像我说的,他画画的时候,别的什么都不重要了,他不允许受到任何干扰,像在梦游一般,完全沉浸在他所做的事中。
这些信息中透露出什么呢?杨一凡是个以事业为重的男人,在他的心中,只有画画才是最重要的,女人无足轻重!那么这次他是怎么了?他动凡心了?
再看看莫红霞是怎么和杨一凡认识的。这是妘鹤在案发后从莫红霞那里得到的资料,她以自传式的语言记录了她和杨一凡的故事,借以缅怀他们的爱情。
我第一次见他是在一个画室聚会上。我记得他站在窗户旁边,我一进门就看见他了。我问他是谁。有人说:“那就是杨一凡,著名的画家。”当时我就想,我必须结识他。
在那里我们大约谈了十来分钟。说真的,那次见面后他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那次见面后我马上尽可能地去参观他的每一幅画。后来我又见到了他,我告诉他说:“你所有的画我都参观过了。我觉得棒极了。”
他只是乐了。他说:“我相信你对此一窍不通。”
我说:“不见得吧,我可是觉得自我感觉良好呢。”
他说:“我想你和其他女孩一样只是想让我画你,好借此出名。”
我毫不掩饰地说是的。
他打量着我,像是这时才开始注意到我似的。他歪着脑袋研究了我半天才说:“你想让我画你?”
我说:“是的,我很有钱,我可以出个大价钱。况且我一向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
他感叹地说:“年轻的孩子通常都是这样,朝气蓬勃。”
他抓住我的肩膀把我推向亮的地方,仔细地打量我。然后他站得离我远一些。我静静地站带那里等着。
他终于说道:“要是我以传统的户外美景作背景来画你的话,我相信会得到很好的效果。”
我问道:“那是要画我了?”
他回答说:“你身上表现出最可爱、最质朴、最艳丽的奇特色彩,我答应画你。”
一周后,他开始画了。他对我说,现在我要画,我要让这幅画成为空前的杰作。
在这期间,我对他表达了爱意。我们彼此心照不宣,我知道他也爱我,就像他说的,我们在一起很快乐,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我说我们应该结婚。他告诉我说,这幅画会是他人生中最完美的杰作,但在作画的过程中必须保证不能受一点干扰。所以他要等画完后就把真相告诉他的妻子。
但我向来憎恨欺骗和隐瞒。我觉得应该告诉她。但一凡对此置之不理。对于他来说,一心扑在画画上,生活琐事等一切都变得不重要了。而我就不同了,我的处境很艰难,何望晴已经觉察到了我们的关系,她恨我。唯一能把关系摆正的就是告诉她真相。
这些信息都说明,杨一凡是个以自我为中心的人,他一心都扑在画画上,他的世界只有画画!他不想因吵闹、争执而分心。
从一开始,妘鹤接受到的各种信息就是何望晴嫉妒他们的感情,所以妒火中烧毒死了自己的丈夫。可是逆向思维一下,如果事实不是这样呢?
安斐说,在一凡的心中,只有一个女人,那就是她的妻子!
这时,妘鹤突然一切都想明白了。
不是他的妻子妒火中烧,是第三者妒火中烧。莫红霞见到杨一凡的第一眼就知道她必须要得到他,世界上她想要什么就去拿什么,这是她的思维逻辑。因此,她百般吵闹,想得到杨一凡的准确答复。但对于画家杨一凡来说,只有画画才是最重要的。他不想在画画的时候因吵闹、争执而分心,所以他告诉自己的妻子,必须要忍耐!等画完画后才能把真相告诉莫红霞。他了解自己的妻子,她总会理解他的。所以当安齐在客厅见到她时听见她在喃喃自语,‘太残忍了!’同样是女人,站在女人的角度考虑,她这句话不是对自己说的,而是对莫红霞说的。杨一凡欺骗了她的感情,只是为了自己的画!对于一个倾注了所有感情的女人来说,这太残忍了。
实际上,杨一凡不在乎莫红霞的想法。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只要能让她安静一两天,怎么都行。然后他再告诉她真相,他们之间的一切都结束了。他从来不被小事绊住手脚。而对于他的妻子,他真正在乎和关心的人,他不用太担心她。因为她只要再耐心再多忍受几天就行了。这样就能解释,为什么他们在上午大吵一顿后紧接着就谈起了何筱敏上学的琐事。这样一切就都能说通了。
可是这些内容恰巧被坐在阳台的莫红霞听到了,那么她会怎样呢?
第十五案第十八章 口腔喷雾管
更新时间2013…3…26 19:02:22 字数:2087
一楼的书房比邻着阳台,和其他的书房没什么大的区别。大而厚重的办公桌,上面整齐地堆放着几排文件。一把大的沙发椅,还有就是一排排参差有序的书架。墙上挂了几幅杨一凡的得意作品。
杨一凡像只斗败的公鸡一样坐在沙发椅上,低着头一言不发。何望晴用炯炯的双眼紧紧地盯着她的丈夫,她毫不掩饰自己的愤怒,一副摊牌了斗个你死我活的架势:“你想怎么样?你和你的那些女人,总有一天我要宰了你们。”
“别傻了,望晴。”
“我可不是说着玩的,这一次我说到做到。”
杨一凡站起来,端起桌上的咖啡壶,倒了一杯,毕恭毕敬地给何望晴端过来,用讨好的语气说:“老婆,你该知道,我真正在乎的人只有你一个。至于那个丫头,我在乎的只是画她,而不是她本人。”
杨一凡把咖啡递到何望晴嘴边,小心地喂她喝一口。他的讨好终于让何望晴的脸多云转晴,她说:“我知道,我了解你。可是这一次,一凡,我有点担心。以前的那些女人,粘一段时间就走了。可是这个女孩,太过于主动热情。我能感觉到,这一次,她是动了真格的。她想得到的她势必要拿走。我真的害怕你~~~”
杨一凡把她搂过来,温柔地摩挲着她的头发。何望晴躲在杨一凡的怀里,继续说道:“你知道,一凡,我已经三十四了。我们结婚已有十年。论模样我是远远不如这个小丫头,我有自知自明。我真怕失去你,如果你真的决定和她走的话,我保证我没有信心活下去,我一定会自杀的。我发誓,我已经准备好了,就在卧室下面的柜子里,我都准备好了。”
杨一凡说:“可是我真的只倾心于你啊。这个丫头,和别的女人真的不一样。那些女人要的都是钱财或名利,可这个丫头却想得到我。这一点,我明白。所以我要你再忍耐几天就好,我的画很快就要完工了,等这一切结束后,我一定会和她摊牌。如果在这时我告诉这个丫头的话,那么她一定会吵闹不休。那时我的画就画不成了。我不想因为这样的事情影响我画画的进程。说真的,我不在乎她的想法,她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只要她能安静一两天,怎么都行。”
“可是,可是,我还是有不详的预感。这对那个痴情的丫头来说太不公平~~~”
“世界上本身就没有什么绝对公平的事情~~~”
杨一凡松开搂着何望晴的手,把咖啡放到桌子上,转身走出去,剩下的工作就是抓紧时间完成他的得意之作。
窗外,莫红霞坐在书房窗户下面的长椅上,窗户大开着。她字字句句听清了屋里人的讲话。她胸脯极具起伏,脸色铁青。
远远地,安齐走过来。她马上换成一副笑脸,镇定自若地向他走来,微笑着,挽起他的胳膊说:“今天上午天气真好啊!”
书房的门开了,杨一凡走出来。他不容分说地抓住莫红霞的肩膀大叫道:“来,我们该去画画了。”
她笑嘻嘻地回答:“好,我去取件外套。风有点冷。”
她走进屋去。
杨一凡看看安齐,苦笑着感叹说:“这些女人!”
安齐安慰他说:“打起精神,老兄。”
杨一凡告别安齐,独自向海滩走去。安齐走进客厅,看见何望晴从书房出来,她自言自语地说:“太残忍了~~~”
莫红霞轻轻地上了楼,她看看周围没有人,悄悄地钻进何望晴的卧室。她蹲下来,在最下面的抽屉里,发现了一个标签为茉莉花香水的瓶子,包在冬天的厚长袜里。她带上手套,捏住瓶子的底部,旋开瓶盖。然后掏出一管口腔喷雾,把大半瓶的斑毒芹溶液倒入喷雾瓶子里,最后小心地拧紧了香水瓶盖~~~
涵冰又是一夜未归。妘鹤想,她的这幅画究竟要画到什么时候呢?晚上彻夜不归,白天昏昏沉沉睡觉,妘鹤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好。
快十一点的时候,她终于出现了,手里拎着两盒包子。她把包子扔到妘鹤的办公桌上,一头又倒到沙发上,迷迷糊糊地眯着眼睛。
这一上午,妘鹤已经大致缕清了案件的来龙去脉,就差一个疑点,如果这个疑点破解的话,妘鹤在今天下午就可以完完整整清清晰晰地结案了。但现在,她真的有点饿了。
她打开盒子,咬开一口,一不小心,一股油从嘴边流了出来。这丫头,迷到哪儿了?她买的竟然是灌汤包!她不知道自己是素食主义者呢。
妘鹤拿筷子夹起一个包子,走过来塞进涵冰的嘴里:“你吃吧,我一会下去吃。”
涵冰被热包子烫到嘴,一骨碌爬起来睁开眼睛吐出包子说:“干嘛呢?大白天的要谋杀呢?”
妘鹤把掉地上的包子扔到垃圾筐里惋惜地说:“你看看,多浪费啊!”
妘鹤把那两盒包子拿过来放到沙发前的茶几上说:“你吃吧,肉包子,吃完好好补觉去。”
涵冰揉揉眼睛,打着哈欠说:“不好意思啊,这两天累得天昏地暗的。这会牙还没刷呢。”她从包里掏出口腔清新剂,打开喷头,冲着嘴巴喷了几下,撇撇嘴说:“这味道不太好,下回买个水果香型的。”
看着涵冰那几个动作,似曾相识的话,突然让妘鹤一下子全明白了。原来秘密在这里。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这一下,一切都解决了。妘鹤终于可以长舒一口气,舒舒服服地睡个安稳觉了。至少今天晚上,再也不用钻研那些枯燥透顶的证词。
看妘鹤表情,涵冰已经猜到了一大半,她爬起来,搂着妘鹤的肩膀说:“姐姐,可以结案了?”
妘鹤微笑着点点头。
涵冰摇着她迫不及待地撒娇说:“结果怎样啊?”
妘鹤站起来,懒懒地伸个懒腰说:“下午就知道了。”
说完,她披上外套就要出去。涵冰急急穿鞋问:“喂,你要去哪儿?”
妘鹤已经出门,只听见她愉悦的声音从楼道里传出来:“韩国料理,我要吃炒年糕~~~”
“别价,我也去~~~”
第十五案第十九章 故居降灵会
更新时间2013…3…26 19:08:21 字数:2171
安齐和安斐边走边讨论着斑毒芹的事情。他们走过海滩,听见何望晴在那里说话。
安齐以为他们还是在为莫红霞的事情争吵,但事实上谈的是何筱敏。何望晴表示反对。她说:“这对她来说太过分了。”而杨一凡不耐烦地反驳着。他们走过去,看见他们杨一凡一时愣在原地没有说话。何望晴正准备走,她微笑着说:“你们好,我们在谈何筱敏上学的事情。这样做是否对她有好处我根本没把握。”杨一凡回答说:“别把这丫头当多大一回事。她会好起来的。她不在才好呢。”
鉴于这个问题,妘鹤已经分析过了。何望晴之所以能在后来和丈夫平心静气地谈论家常琐事,是因为他们已经不存在根本性的矛盾。因为他们之间的矛盾已经解决了。杨一凡承认说他和莫红霞之间已经结束,只需要他的妻子再忍耐几天,等他把画画完就好。
这时,莫红霞从房子走出来,沿着路向他们跑来,手中拿着一件紫红色外套,里面包着那管可以致命的斑毒芹溶液。
杨一凡冲着她嚷道:“过来,回到刚才的位置。我不想再耽误时间了。”
事实上,他真的不想耽误时间了,他想快点画完好结束这种永无宁日的争吵。对于莫红霞来说,她只是他画画的工具,用完就可以扔了。在他的世界里,人生一向就是这么简单。
杨一凡回到画架跟前。走路有点踉跄,或者是太阳光照的有点热,他抱怨说:“沙滩上的啤酒都热得发烫。我们应该喝点冰镇啤酒。”
何望晴回答说:“我会给你送些刚冰过的啤酒来。”
杨一凡嘟囔了一句说:“多谢!”
何望晴和安齐、安斐一道朝房子走去。安齐、安斐两兄弟重新回到阳台上。何望晴则进去拿冰冻的啤酒。
沙滩上,只剩下杨一凡和莫红霞。她把那件紫红色外套扔到沙滩上,把那管装着斑毒芹溶液的空腔喷雾剂拿出来,俏皮地跳到杨一凡面前说:“一凡,你渴了是吗?你张开嘴,尝尝我新买的饮料。”
杨一凡专心致志地蹲在画架旁,看也不看她,只是一丝不苟地修饰着自己的画。对于莫红霞的殷勤有些不耐烦地说:“你快回到你的位置上,我们马上就要开始了。老天,再这样磨蹭下去再过一个星期也画不完。”
莫红霞撒娇地说:“你先喝了饮料再说嘛,喝完我立即乖乖地回去画画。”
杨一凡不得已地把头扭过来,眼睛却斜睨着看画布,连莫红霞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都没有注意。莫红霞对着他的嘴连喷了好几下,一直到瓶中的溶液基本上都喷完的时候才住手。
这些动作做完后,大概有十几分钟的时间,何望晴拿着啤酒过来了。她倒了酒,把杯子搁在他身旁。
“一凡,趁着凉,赶紧喝了吧。”
杨一凡端起杯子,像往常一样一饮而尽。然后他说了一句话:“今天什么都难喝!”
妘鹤在韩国料理店把这些说给涵冰听。
涵冰睁着那双大大的眼睛说:“你的意思是莫红霞才是真正的凶手?这个怪胎,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她不是好东西!”
“你听说这话里有话了吗?什么都难喝?那么在这杯啤酒之前肯定还有什么东西很难喝,他口中还有回味。”
涵冰正准备夹一块寿司吃,听见妘鹤这么一说,把筷子狠狠地往桌上一摔,推开凳子站起来说:“那还等什么?通知照海抓她吧。我就知道她不是好人,看她那副狐狸精样子就知道了!”
妘鹤慢悠悠地喝着茶水,此时饭已饱,茶已足。是该结案的时候了。妘鹤抬手看看腕表,刚刚十二点,还要等一段时间,至少到两点以后吧。
可这次涵冰说风就是雨,拉着妘鹤就往外走,还等什么呢,我迫不及待地想看看狐狸精是怎么被打死的。想想那样子就好玩~~~
春天终于到了,经历了一冬的严寒,此时,阳光明媚而灿烂。院子的苗圃里,密密麻麻地开满了迎春花,黄色的花一簇一簇的开着,让这个院子看起来越发春意盎然。
午后的阳光照进了杨一凡故居的院子。院子里搬进了一些安乐椅,使整个院子看起来惬意而舒适。
安齐跟安斐闲聊着,显得有点局促不安。
“你最近打高尔夫吗?我知道一个不错的场地,我们兄弟什么时候去切磋一下。”
然后,何筱敏也走进来,涵冰站起来把她领到靠窗的座位上坐下来。
接着,是年长的家庭教室走进屋来,她瘦弱不堪,却仍显得十分坚强。她看了一眼妘鹤,若有所思,继而目光就落在何筱敏身上。
何筱敏过来招呼她,亲切地说:“徐老师,我们有大半年没见了,您现在还好吗?”
“筱敏,我为你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