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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只手,颤抖着,嘴唇哆嗦,声嘶力竭地大声疾呼:“云眉,快来救我!救我!”
这声音带着一种挣扎,一种垂死前的抗争,姚梦睁大了眼睛看着突然降临在自己面前的柳云眉,她没有去想柳云眉此时怎么会在这里,没有去想她为什么如此打扮,更没有去想她刚才和那个男人的对话是什么意思,姚梦此时的思绪完全停顿了,她的思考能力也降到了最低点,她只知道她看见了她最好的朋友,看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柳云眉就是她的救星,她睁着一双期待的眼睛说:“云眉,你来了,快来救我!”
柳云眉冷笑了两声说:“我来救你?你让我来救你吗?我为什么要救你?”
姚梦似乎没有反应过来柳云眉此话的意思,她的头无力地垂在了一边微弱地说:“云眉……你来了,就好了,送我回家,他们……他们……”姚梦突然仰起头又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看着门外,那意思是在说,外边的那两个男人。
柳云眉仰起头哈哈地笑了起来,她说:“阿梦,你让我送你回家,我看还是让那两个男人送你回家吧,他们把你接了来,自然要负责把你送回去的。”
“你?云眉……”姚梦愕然了,说的一半的话卡在了嗓子里。
柳云眉迈着舞台步在姚梦的面前走了几步扭过头说:“对,你理解的没错,一会儿我就叫那两个男人把你送回去,我真想让文奇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
姚梦完全地傻了,脑子在剧烈地疼痛,她看着柳云眉,柳云眉的脸在黑暗中发着油彩的亮光,在烛光和月色的衬托下冰冷青白,像一把带着寒光的剑,姚梦犹豫着,恐惧地说:“云眉,你……不!不……这不可能,云眉,你是来救我的,是吧?你是来找我的,是吧?你……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我来救你?”柳云眉不耐烦地打断了姚梦语无伦次的话语,她已经有些按捺不住了,一股要爆发的气势驱使着她,似乎压抑许久的仇恨都要喷射出来,她的眼神里充满了仇恨,没有丝毫怜悯与同情,更不会有半点的友谊,她把黑色的披风刷地撩到身后咬着牙说:“我凭什么救你,谁是你的好朋友,你醒醒吧!你听着!是你抢走了我的爱,是你抢走了本应该属于我的男人,抢走了我的生活,你让我蒙受失去爱的耻辱和痛苦,让我失去了文奇对我的爱,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而造成的,告诉你,你不是我的朋友,你是我的敌人,你知道吗?你是我的敌人,我恨你!自你从我这里夺走文奇的那天起,你就已经不是我的朋友而是我的敌人了,你以为你永远可以掌握男人,勾引男人,你不但从我手里抢走了文奇,还让文青心甘情愿地死心塌地地爱着你,为了爱你,他不结婚守身如玉。”
“你……你说什么?”姚梦惊叫一声。
“我说什么?我说的是,我曾经发过誓,我要战胜你,打倒你,我要把文奇夺过来,今生今世我不把属于我的爱夺回来我誓不为人。”柳云眉双手叉着腰眯着眼睛挑衅地看着姚梦。
柳云眉的话姚梦是听得一清二楚的,但她听不懂柳云眉都说了些什么,她不是柳云眉的朋友,而是她的敌人,她抢走了本来应该属于她的男人和她的爱,也就是说她抢走了她的婚姻和她的家庭,这一切姚梦在短暂的几分钟里是无法真正的理解和搞明白的,她被柳云眉的话吓得又出了一身的冷汗,心口突突地跳个不停,她扭动着被捆的两只手说;“云眉,你说的都是些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柳云眉冷冷地说:“你当然听不懂了。”
姚梦睁着惶恐的眼睛,声音颤抖地喊道:“云眉,我怎么是你的敌人呢?你弄错了吧,你告诉我你是来救我的,是不是?你告诉我。”
柳云眉仰起头哈哈地大笑起来,她笑了一阵收敛起笑声冷冷地说:“你别做梦了,我再告诉你一遍我不是来救你的,好!那我就把什么都告诉你,死也让你死个明白。”柳云眉伸手拉过一把椅子刷地把风衣撩起来叉开两条腿坐在上面,她盯着姚梦的脸,看着姚梦脸上的惊恐、绝望、痛苦的表情,一丝快意浮在她的脸庞上,嘴角露出了一丝满足的笑纹,柳云眉把身子向前探了探一字一顿地说:“我告诉你,我要报仇,我要把文奇从你的手里夺回来,我要折磨你,所以我精心策划了一系列的事件,而且达到了预期的效果,甚至超出了我的希望值,你听好了,我和你保持友谊,那是为了我随时可以得到文奇的信息,只有你能向我提供文奇最准确的信息,文奇每次到什么地方出差,什么时候回来都是你告诉我的,我会按照你所提供的日期和地点到那里去和他相会,你那次被摩托车撞了,那是我的安排,为的是阻止你到上海去找他,而是我到了上海和他相会,我有意在你家里洗澡把内衣挂在那里,是为了让文奇看见我在上海穿的那件内裤,还有,你家里的骚扰电话,那也是我打的,我要让你知道文奇在外边有女人,让你嫉妒,让你难受,让你们反目。噢,对了。”柳云眉一指姚梦说:“还有你们婚宴上的那个蛋糕,那也是我为你们设计的,怎么样?不错吧?文奇不是已经相信那是文青做的吗?哈,哈……”柳云眉仰起头一阵狂笑。
夜幕中的邪恶(7)
姚梦一言不发地听着柳云眉的陈述,她的脸异常地苍白,眼睛是茫然的,恍惚的,好像在听一个遥远的别人的故事,身体渐渐地不再颤抖了,脸上隐约露出了一丝恍惚痴呆的宁静。
柳云眉从椅子上刷地站起来,由于动作过猛黑色披风的下摆挂在椅背的裂缝上,柳云眉使劲一拉把披风扯下来,她抬起头眼睛放出了一股带着邪气的亮光,得意地说:“遗产风波和饭店事件,把整个事情推到了一个新的高潮,你们每一个人都按照我预先安排和设计好的位置进入了角色,当文奇拿起卧室里的内衣和避孕工具的时候你们的关系就跌入到谷底,彻底地崩溃了,这是我要达到的目的,但是我没想到你当时怀孕了,而且后来又流了产,这就更增加了戏剧的色彩,把整个事件渲染得越发完美无缺,所以因为这个你居然提出和他离婚,这倒是我没想到的。”
姚梦面目痴呆地瞪视着柳云眉,在超强烈地刺激之下她似乎已经丧失了哭的能力,只有在她的眼睛里可以看到巨大的痛苦、茫然还有恐惧,她嘴唇慢慢地开启说了一句话,“这一切都是你……”
柳云眉“啪”的一掌击在椅背上大声地说:“对,是我,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干的,哈,哈,为了你我是绞尽了脑汁,你现在要离婚了,而文奇他还对你抱有希望,他还想和你重归于好,重温旧梦,对于我来讲,这是绝对不可以的,姚梦,你不要怨我,不要怪我狠,我只能这样做,我要让文奇对你彻底断了念头,我要让他在心里视你为仇敌,让他知道你永远都在戏弄他,侮辱他,欺骗他,我要让他在心里仇视你!恨你!”柳云眉的脸上放出了一股光,升腾起一种欲望,这种欲望伴着仇恨流遍了她的全身,最后达到兴奋之巅。
柳云眉又奸笑了一下说:“我都算好了,今天是你最容易受孕的日子,所以我请来了这么两个男人来照顾你,你此时已经怀孕了,怀上了别人的孩子,不久文奇就会知道你怀孕了。”柳云眉又仰起头哈哈地大笑了起来:“姚梦,这次不用我再费好大的口舌来告诉文奇,你怀孕的那个孩子是不是他的,这次你怀孕之后,不用任何人说,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孩子不是文奇的,我了解文奇,他最受不了的就是你让他感到侮辱他和灭视他的尊严,所以他就会恨你,仇视你。”柳云眉俯下身子把脸贴到姚梦的面前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甚至想要杀了你。”
姚梦看着面前滔滔不绝的柳云眉,被她骇人听闻,激烈狂妄的言辞而震慑住了,她呆了,痴了,她无法相信这就是平日对她满腔热情的柳云眉,无法把那个自己昔日的朋友和眼前这个疯狂的女人联系起来相提并论,此刻在她面前的只是一个疯狂的女人,一个疯狂的灵魂,和一个完全堕落了的人性,扭曲了的人性,她起初还怀疑自己的眼睛,怀疑自己的耳朵,甚至怀疑自己的神智是否正常,但柳云眉的每一句话都砸在她的心上,她万万没有想到在她身边所发生的所有奇怪的事情,陷害她的所有的陷阱,所有的阴谋都是柳云眉一人所为,甚至丧心病狂地劫持了她,演变了最后的这一幕丧尽天良的事件,如果一个人对朋友能够做出如此这般的事情,她的人性便已经灭绝了,是对人类的一个践踏和亵渎。
姚梦的脸上从惊慌失措、绝望、惶惑到一种淡淡的漠然,也可能人在惊骇、绝望和恐惧达到顶峰的时候又会循环到冷静,她的眼光变得冷冰冰的,嘴里喃喃地说:“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原来……”她反反复复的就是这一句话,眼珠一动不动,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前面黑漆漆的地方,如同那里有一个洞,一个深不见底的洞。
“你看看你那个样子,怎么?我把你这个娇小姐给吓住了,是吧?对!今天这场戏也是我导演的,你忘了我早晨怎么对你说的。”柳云眉变换了一种声音学着早晨在电话里对姚梦百般关怀的腔调说:“今天天气很好,你走出来活动活动,对身体有好处的。”哈哈,柳云眉又得意地笑起来:“我知道你会听我的话,会在下午出来,所以我就把你请到这里来了,好了,现在我要做的都做完了,你已经怀上孕了,现在医学这样发达没有几天我就可以让文青给你检查出来你怀孕了,下面就会有好戏看了。”柳云眉走到床前探下身,脸对着姚梦的脸阴森森地说:“过两天我就去家里看你,你可要对我和以前一样亲热呀。”
夜幕中的邪恶(8)
姚梦也盯着柳云眉说:“你就不怕我报警?”
“报警?!哈,哈……你还想报警?说梦话吧?”柳云眉收敛起笑容说:“你去报警吧,你跟警察说,是我柳云眉绑架了你,可是你别忘了,是你自己上了一个男人的汽车,你离开家的时候我正在剧组排戏呢,你说你被人强奸了,你简直是太可笑了,谁强奸你了?谁能证明你是被人强奸了,而不是和人通奸,你身上有被强暴的痕迹吗?有人证明你当时的反抗吗?没有!都没有!明明是你自己和一个男人上了床。”柳云眉一字一顿地说:“没有人能证明你是被强奸的,更没有人能证明是我指使人强奸了你,你未免太幼稚了,我是你的好朋友,你说我害你,谁会相信呢?只能说你是疯了,我会建议文奇带你去看精神医生的,只能说是你的精神有问题,没有人会相信一个疯子的话,还有银行的录像带里是你去了银行办理了遗产领取的手续,录像带里只有你,没有我。”柳云眉又靠近姚梦的头说:“银行的主任已经死了,再也不能说话了。”柳云眉一步一步地逼近姚梦,咬牙切齿地说。
姚梦只觉得柳云眉的话在自己的耳边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意识在涣散,在飘零,身体轻轻地飘了起来如腾云驾雾一般,在云朵里翻腾着,伸手可触摸到灰蒙蒙的天空,云朵在她身边缭绕流动,把她团团的围在中间,她的群摆上,她的袖管里灌满了飘浮的云,她的双手环抱在云朵里,白云在她的手心上跳跃着,挂在她长长的发梢上面,她躲藏云朵里面,身体在云朵里穿行,同飘浮的云碰撞着,推搡着,猛然,一阵狂风袭来,凶猛地吹走了美丽的白云,风揪扯着她长长的头发,抽打着她柔嫩的皮肤,推搡着她单薄的身体,她在空中打着旋转,她的喉咙已无法再呼唤出任何声音,风快速地带着呼啸从她的耳边划过,撕扯着她的衣服,抽打着她的身体,风抽紧了她,揉碎了她,撕裂了她,把她抽成了细丝,揉成了粉末,而那每一片,每一丝都在风中疯狂地飞舞,飞舞,飞舞!
柳云眉把满腔的仇恨,满腔的怒火发泄完之后,心里似乎得到了一些安慰和满足,她以为自己今天是报了仇,雪了耻,吐了这积压了多年的怨气,让姚梦这个被男人特别眷顾的女人尝到了她的厉害,柳云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用手捋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她扭过头来,看见姚梦瞪着一双痴呆的眼睛,面目没有任何表情,如同一尊石像。
柳云眉拍了拍手把脸上的黑纱又蒙在脸上,只露出一双眼睛,又用披风裹住身子,随后她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说:“你进来吧,我要走了。”
两个男人很快就回来了,年轻男人看了一眼姚梦说:“哎,把她送回去了。”说着伸手去拉姚梦。
“等等。”柳云眉厉声喊道:“我是怎么和你们说的,把她的衣服整理好,这时候送回去正是时候。”说着把一大包在超市购买的物品扔到桌子上说:“带上这些,这才像她去买东西的样子,你们要按照以前制订好的计划办,做得要细,看着她进了家门。”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年轻男人低着头骂道:“这个臭女人可真够黑的,以前她们还是朋友呢,我要不是缺钱,我才不给她干呢,咱哥儿俩还等明天?咱把她送回去咱们就赶紧跑吧,免得让警察把咱们哥儿们抓住了。”
中年男人粗声粗气地说:“好,咱们赶紧给她送回去,只要过几天一拿到钱,我们就赶快离开这个地方远走高飞。”
“还等几天?明天咱们还不就跑。”
中年男人急忙说:“那钱呢?”
“你小子真傻,现在银行可以全国通兑,咱们到外地一样可以取出钱来。”
“赶快走。”年轻男人回转身去拉姚梦,却发现姚梦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男人跨前一步弯下腰凑近姚梦的跟前听了听,伸手摸在姚梦的鼻子底下,姚梦的呼吸还是很清晰的,男人喘了一口气自语道:“我还以为她死了呢,是晕过去了,不行,现在不能把她送回去,现在送回去,把她放哪里呀?肯定会被发现的,只能等到半夜了。”
“啊?半夜?”中年男人说。
“是,只能到半夜才能把她送回去,咱们也别告诉那个臭女人,要不她肯定会骂咱们的,会不付给咱们钱的。”
夜幕中的邪恶(9)
男人给姚梦整理好衣服,又给姚梦理了理头发,从外边看丝毫没有零乱的感觉,于是他就坐在那里心急火燎地抽着香烟,等着半夜的到来。
午夜了,高速公路上的汽车也是寥寥无几,年轻男人没有开车灯,趁着黑夜把姚梦抱上汽车,在黑暗中悄悄地把汽车开出了洼地后驶上了高速公路,然后风驰电掣般向城里奔去。
紧追不舍(1)
一
距柳云眉的飞机起飞还有多半天的时间,然而柳云眉的血样还没有到手,陈队长早就和医院取得了联系,让医院以验血有问题为由通知柳云眉马上到医院做进一步的检查,但柳云眉始终没有露面,可也是,那根本不是她的血,有没有问题她才不在乎呢,就是得了晚期癌症也和她毫无关联。
没有柳云眉的血样,就不能进行DNA的检验,就无法拿到柳云眉在银行主任死亡现场的证据,以及绑架姚梦的直接证据,可柳云眉离开的时间紧迫,陈队长只好把希望寄托在张本利那里,如果突破了张本利一样可以拘留柳云眉。
一切都像陈队长推测的一样,张本利到底沉不气了,他开始去取钱,想赶快把那八万块钱拿到自己手中。但是,当他再一次用灵通卡取钱的时候,自动取款机却拒绝服务了,张本利慌了,以为柳云眉在北京耍了什么花样,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是警方已经盯上了他这个冒名顶替的账户,他在自动取款机上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但他还是小心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