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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梦还没有回来。”杨光伟激动得脸有些涨红,他紧盯着陈队长说:“是‘还’字,关键就在这个‘还’字上。如果是不了解情况的人,应该在惊讶中说‘怎么?姚梦出去了吗?’因为我们不知道姚梦出去了,所以我们只能问‘她出去了吗?而不会用‘回来了吗?’而柳云眉在惊讶中用了一个‘还没有回来吗?’,应该说柳云眉知道姚梦下午出去了。”
陈队长并没有像杨光伟那样惊慌,他拍了杨光伟的肩膀一下说:“你可以放下手术刀,当侦探了。”
杨光伟说:“您觉得我分析的有道理吗?我就一直觉得这句话哪里不太对劲,就是想不明白。”陈队长没有表态,杨光伟又说:“其实是一些感情纠葛,我想女人为了爱,可能会吃醋,会嫉妒,会制造是非,总不会去犯罪的吧?”
“谁说女人不会犯罪?法律面前男女是平等,在犯罪可能性的面前男女也是平等的,尤其在男人的事情上,为了一个男人都能去杀人。”陈队长抬起眼睛说:“你不信?这案子我见得多了。”陈队长又低声嘀咕了一句说:“如果都知道犯罪的事情不去做,还要我们这些警察干什么?我们就都下岗了,可现在我们都快累死了。”
“你知道司马家遗产的事情吗?”陈队长话题一转把笔记本重重地合上说。
“知道。”杨光伟说。
“你怎么看?”
“姚梦是绝对不可能窃取遗产的,这里面有一个阴谋。”
“你这么有把握?根据是什么?”
“根据对她的了解,和她的善良。”
“你好像很自信,似乎比她的丈夫司马文奇还了解她。”陈队长思索地注视着他。
杨光伟坦率地说:“不是我更了解她,您忘了一句老话,当事者迷。”
“好!你回去吧,我们还要分析和调查。”陈队长站起身子。
陈队长送走了杨光伟之后,自己陷入了沉思,从现在来看,应该说姚梦的绑架案和遗产窃取案,主任的被杀案是一个案子,司马家的遗产被冒领,接待他们的银行主任突然死亡,紧接着姚梦又被绑架,这不能说是孤立的。再加上自从姚梦结婚那天就发生了恐吓的蛋糕,这一系列事件的发生应该都是为了一个目的,但,为了什么目的呢?
陈队长决定几个案子并案侦察,他叫来小王说:“立刻查清姚梦家电话骚扰和饭店的事情,调查是什么人登记的房间。”
小王说:“我去吧,当天拿下。”
“好。”陈队长点点头。
陈队长又让小刘再次去夜总会调查下雨那天银行主任和女人避雨的细节。
两个小时之内小王真的就把情况查回来了,当地派出所反映了当初姚梦他们报过案,从电话局调出姚梦家的电话记录里就像上次派出所调查的一样,全是一个神州行手机号码打的,没有任何横向联系,但陈队长突然发现在电话记录里有两个电话是用那个杂货店的公用电话打出来的,和姚梦出事当天上午接到的电话是一个电话号码,这也就是说,那天上午给姚梦打电话的人和给姚梦家打骚扰电话的人应该是一个人,而不应该只是一个巧合,不是两个毫不相干的人。
而小王从饭店查回来的情况是,饭店的工作人员很快就在电脑里调出了那天房间预定人的身份证件记录,居然是司马文青,而且有着司马文青的身份证号码,大家都不说话看着陈队长,陈队长眯着眼睛把香烟头捻灭在烟灰缸里说:“大家说说吧,谈谈你们的看法。”
隐身男人(8)
小王第一说:“我觉得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把重点放在司马文青的身上,虽然他是一个很不错的医生,但事实是他现在的确有很大的嫌疑。首先饭店事件是他预订的房间,他又和姚梦在那里会了面;第二,遗产是和他核对的,现在他否认核对过,可主任死了,也没办法查了,还有,就是半年多前那个恐吓案里的手术刀,他也有最大的嫌疑。”
没等小王说完,小刘插话道:“咱们先把恐吓那件事情放在一边,就说眼前的事,既然是司马文青安排了姚梦去饭店找他,为什么还有意让司马文奇抓住他们呢?让事情败露呢?遗产现在是司马文青要调查的,如果这里面是他搞的鬼,他就不调查了。”
“他是有意让司马文奇知道的,因为饭店事件可以导致姚梦和司马文奇的反目,遗产事件,是让司马文奇和姚梦之间有了侵吞家产的矛盾,你们说,姚梦和司马文奇离婚之后,谁是最大的受益者?”小王向大家发问。
大家想了想说,应该是司马文青,小王说:“对呀,受益最大的就是司马文青,司马文青一直爱着姚梦,而姚梦的丈夫又是他的弟弟,他能怎么办?惟一的办法就是要他们夫妻自己反目成仇,这就是他的作案动机,我们可以试想,姚梦和一个认识的男人坐汽车走了,这个认识的男人就应该是司马文青。”
陈队长说话了:“可是那天司马文青有不在现场的证人。”
小王说:“那可不可以是一个既认识司马文青又认识姚梦的人呢?所以姚梦很痛快地就坐上汽车和他走了。”
陈队长说:“有这种可能性。”
小刘说:“司马文青的医院同那个公用电话离得太远了,几乎是横跨北京城,如果司马文青为了打一个九分钟的电话,开九十分钟的汽车有些不能成立,他可以不用医院里的电话,但他也没有必要用一个离自己七八十公里以外的公用电话,随便找一个不就行了,还有……”小刘拍了拍脑袋。
陈队长说:“小刘说的对,司马文青没有必要去打那么远的公用电话,但小王也说的对,姚梦离婚以后,司马文青应该是最大的受益者。”陈队长扭过头问小刘说:“绑架分子还没有电话吗?”
小王说:“没有,这个绑架的人也怪了,不要钱,也不放人,他要干什么?队长,会不会是姚梦和一个男人也就是她的情人携巨款潜逃了,而司马文奇他们不知道还以为是被绑架了。”小王说到了陈队长心中的想法。
陈队长把铅笔扔到桌子上,向椅背上一靠说:“以前我也这么想过,但现在看来似乎不太像,我们已经查询了姚梦在银行账户里的巨款,账户里的钱一点都没动,如果是潜逃应该是先把钱转出去,做好逃走的准备,最起码要转离本市,可是她一点都没动,现在应该确定姚梦是被绑架的,而不是自己出走。”
小刘说:“如果是携款走的话,干什么要玩这种失踪,拿着钱出国不就行了。”
陈队长看了看手表说:“现在姚梦失踪已经二十五个小时了,绑架分子还没有一点消息,我看他们不是为了钱来的。所以要尽快找到第一作案现场,只要找到现场就能找到线索,目击证人不是说,姚梦是坐着桑塔纳2000汽车走的吗?我们也要从黑色桑塔纳2000轿车下手。”陈队长扭头招呼说:“小苏,你继续到医院去核实,在昨天出事的上午司马文青是不是在医院里,再详细地核实他下午离开医院的时间衔接。”陈队长一指旁边的小警员说:“你把司马文奇给我约来,然后再去查黑色桑塔纳2000,小王,我们再去一趟饭店。”说完话陈队长抓起桌子上的香烟走出房门。
陈队长先来到姚梦的家里,两个警员全身贯注地守着监听器,但一个电话也没有,司马文青像热锅上的蚂蚁在房间里转来转去,桌子上摆着小玉做好的饭菜,但每一个人都没有胃口,陈队长一屁股坐到沙发上,习惯性地拿出香烟,他捏着香烟头突然对司马文青发问说:“你爱姚梦?”
司马文青一愣,陡然刹住脚步说:“这和案情有关系吗?”司马文青的脸上严峻而沉痛。
陈队长抬起头看着他,一双锐利的眼睛咄咄逼人地说:“姚梦离婚以后,你是最大的受益者,你感觉怎么样?”
隐身男人(9)
“你认为我会很高兴?”
“这不是你所希望的吗?”
“你怀疑是我?”
“为什么不?”
“我是爱姚梦,这我不否认,但我不会伤害她,我为什么要绑架她?”
“你的意思是说,你可以在她离婚之后,名正言顺地娶她?”
“我什么也没说过。”
“但,这是你的意思,也是你想要的。”
“随你们怎么去推理吧。”司马文青说,他的眼神是坚定的,丝毫没有要躲避的意思,更没有畏惧。
陈队长看着他,两双眼睛长时间地凝视着。
二
陈队长和小王去了饭店,服务员在电脑中调出了姚梦和司马文青在饭店相遇那天预订房间的登记记录。然而,记录清楚地显示是司马文青的身份证号码和名字,房间只订了一天就退房了,陈队长请服务员回忆说:“你们会不会发生这种情况,比如来一个人拿着别人的身份证件,请你们给登记。”
陈队长的假设被服务员一口否定了说:“我们绝对不会做这种登记的,这是完全不可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身份证件,没有必要拿别人的。”
陈队长说:“好比说,他说自己忘记了带身份证件,让你们通融通融,不过就是订一个房间,你们也可能就给办理了。”
女服务员嫣然一笑说:“不会的,忘记带自己的身份证,却带上别人的证件,这不符合逻辑嘛,但如果是拿着假身份证来登记这倒是有可能的,因为我们只看本人和身份证上的相片一样就行了,而身份证的真伪我们就无法鉴定了,我们没有这个能力和技术,这就是你们公安部门的职责了。”
陈队长沉思地点点头说:“对!是我们的职责,我们的职责。”陈队长意识到目前在姚梦的这个案子上,实际上是分四个部分,骚扰电话,遗产风波,饭店事件和绑架案,在整个案子里都围绕着一个女人,现在又浮出水面一个神秘男人。
陈队长当即又把司马文奇找到警局,陈队长态度严厉,而毫不隐蔽地说:“那天你到饭店去,当场撞到姚梦和司马文青,是谁给你提供了如此准确的信息?”
司马文奇神色惨淡地低下头,迄今为止司马文奇还没有对任何一个人讲过,是谁向他透露的这个消息,并且让他看到了那一幕,这是一段令人不堪回首的往事,是痛苦的,是那件事情使他和姚梦的关系走上了崩溃的边缘,又连带出这一连串的惨痛悲剧。
陈队长说:“你不要有顾虑,这是案情的关键,所以你有责任向我们提供真实的情况,噢……是谁?”陈队长抬头看着司马文奇等待着他。
司马文奇似乎还在犹豫,他沉默了半晌,咳嗽了一下嗓子嘶哑地说:“告诉我的是……是黄格。”
“是……是黄格?”陈队长手指间的香烟抖了一下,差一点儿烫到他的手指,他以为司马文奇会说是柳云眉告诉他的,似乎这才合乎情理,而司马文奇却说出另一个名字,他抖了抖袖子把香烟狠狠地捻灭在烟灰缸里,皱着额头瞪大了眼睛盯着司马文奇,他以为自己听错了,黄格?从哪里又冒出来一个黄格,黄格是何其人也?陈队长也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说:“黄格是谁?”
“她是司马文青的女朋友,噢,不能说是女朋友,她追司马文青,可司马文青并不愿意。”
“司马文青的女朋友?!”陈队长沉思了,这出乎陈队长的意料,问题是复杂了,这又是一起争风吃醋的感情纠葛,是否和本案有所联系?半晌,陈队长说:“她是怎么告诉你的?她对你怎么说?”
司马文奇说:“黄格追求司马文青不是一天两天了,可是司马文青并不爱她。”司马文奇停了下来,他看了陈队长一眼,低下头接着说:“其实司马文青早就对她讲清楚了,但她还是很固执地追求司马文青,我母亲也想促成这件事,噢,对了,黄格是我母亲一个朋友的女儿,那天,黄格突然给我打来电话,她从来没有给我打过电话,听声音她当时很激动,好像是哭了,她对我说,她知道司马文青为什么不爱她了,她知道司马文青爱的是谁,如果我想知道答案马上就到某某饭店某某房间去,本来我当时很忙并不想去,后来她跟我说,你要去的,你应该知道他爱的是谁,我们都不能做感情的受骗者。”司马文奇停了下来。
隐身男人(10)
“所以,你就去了。”
“是的。”司马文奇抬起头看着陈队长沉痛地说:“也可能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讲这个时候都会去的。”
案情突然转了一个弯,出现了一个神秘的男人,如今又冒出了一个女人,黄格,从来没有人提到黄格,陈队长立刻派人把黄格传到警局。
陈队长用眼睛打量着黄格,文静,雅致,面带和蔼,亭亭玉立的一个女孩,她面对着警察有些忐忑不安,坐在那里拘谨地把手放在腿上,给人的印象不错,陈队长在心里嘟哝道:这天下的爱情真是,你爱的,他不爱你,你不爱的,他偏爱你,属于你的你不爱,你爱的又并不属于你,全都吃多了。面对着黄格陈队长单刀直入地说:“你曾经在一个多月之前给司马文奇打过一个电话,对他说,你知道了司马文青为什么不爱你了,你让司马文奇到某饭店去看看司马文青爱的是谁,有没有这回事情?”
随着陈队长的问话,黄格的脸越来越红,越来越局促紧张,她张了张口想说什么,而后又闭上了。
陈队长缓和了一下语气说:“你打过这个电话吗?你别紧张。”
“打过。”黄格简单地回答说,她的脸已经由红慢慢地变成了白色。
陈队长又继续问:“你是怎么知道司马文青和姚梦在饭店的?”
黄格又不说话了,陈队长从香烟盒里摸出一支烟在桌子上慢慢地掂了掂,把打着火的打火机伸到香烟的前面点着,显然他在等着黄格的回答,在给她一个缓冲的机会。
似乎黄格的眼睛里涌出了一层泪水,她往下忍了忍说:“这些和你们警察有关系吗?这是我的私事。”听声音黄格有些激动和不满。
陈队长声音和蔼,但很坚决地说:“有!如果是触犯了法律,即便是私人的感情,我们警察也是要管的。”
“我触犯法律了吗?”
“噢,我不是说你,我是说你的这件事情已经和姚梦的案子有所联系了,恐怕你也听说姚梦的事情了。”
黄格点点头说:“知道,我很同情她,太可怕了,真没想到她遇到了这样的事情。”黄格抖了抖身子,好像感到了恐惧。
陈队长看着黄格,对面前这个温和的女孩本能的有着一种很好的印象和感觉,有着一种要帮助她脱离困境的想法,他和黄格短短的对了两句话,但他感觉黄格应该是一个明白事理的人,他想如果自己没有判断错误的话,她应该是一个善良的姑娘,
黄格看了一眼陈队长喃喃地说:“怎么会和她的案子有关呢?”
陈队长说:“我再问你一遍,你是怎么知道那天,那个时间司马文青和姚梦在那里的,是谁告诉你的,总不能那样凑巧是你看见的吧?”
黄格抬起头坦然地看着陈队长说:“是的,就是我自己看见的。”
陈队长又吃了一惊,但他马上掩饰了自己的惊讶说:“你是怎么看见的呢?这么巧?”
黄格沉吟了半晌,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若有所思的,又好像在讲一个故事,她说:“那天,我接到好朋友小玲的电话,她说,司马文青在她们饭店开了一个房间,只预订了一天,问我是怎么回事,知道不知道?”黄格低下头不好意思地说:“因为大凡是这样预订房间的男人基本上都是会女人的。”
“她见过司马文青吗?她认识他吗?”陈队长焦急地问,似乎这个问题对他很关键。
黄格摇摇头说:“没见过,只听我说过,但她见过姚梦。”黄格喘了一口气抬起头看了一眼陈队长说:“小玲是我的好朋友,经常和我一起玩,所以她见过姚梦和文奇,没见过文青,当时我怕是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