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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度可言。
我非常后悔。我本来应该微笑说一声:“开玩笑的吧?”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说晚安。
那样的话,彼此的面子都会保住。
不像是现在,好似决裂一样,我甚至猜测日后张慎不会再见我了。
我后悔到无地自容。关门之后,急忙跑到窗口,向下看。
黑色的车子,仍旧静静地停在哪里,我看不到张慎。
过了一会,他终于发动起来,绝尘而去。
我呆呆站了片刻,反应过来,于是先去看小启,见他安静睡着,才回到自己房内。
伸手抱着头想了一会,我苦恼而疑惑,想不到张慎为何会喜欢我,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怎么会一点也没察觉?
我抱着苦恼睡着,第二天还在沉睡,忽然觉得身边软软的有东西在动,睁开眼睛一看,果然是小启爬到我的床上,正伸手抱我,暖暖的小身体,靠在我的身侧。
“这么早就醒了?”我伸手捏他的鼻子。
小启说:“妈妈抱着我再睡一会吧。”
我看着他亮亮的眼睛,忽然想到以前,跟夏子谦在一起的时候,早上也是如此,小启早早起来,到了我们卧房,爬上床,我便将他放在彼此中间,乐呵呵再睡一会儿,何其温馨。
我记得。
在小启不到一岁的时候,我不舍的让他分房,也不安心,每晚上都要起来去看他好几次,总是疑心他在哭,他会从婴儿床上掉下来,自己也睡不好。到最后,夏子谦也妥协,便让小启跟我们一起睡。
可男人就是男人。有时候夏子谦兴致上来,便会抱着我想要,我推了几次推不过,便只让他轻些,用侧面的方式,动静也小,我自己也尽量忍了不发一声,生怕惊醒了小启。
虽然我并不觉得那多享受。
先后有了几次,夏子谦似乎也还满意。
然而在那一次,他兴致上来,便动作的猛了些,又喊叫了几声,将小启惊醒。自此之后,小启在床边的时候,我便不让他再做。
面对小启,总有种奇怪的羞耻感觉。
夏子谦怨念了几回,便也没有再说什么。我只庆幸,以为他理解,又感激,怕苦了他,便找机会补偿。
一直等小启两岁的时候,分了房,他的兴趣却逐渐减了许多。现在想来,恐怕那时候就已经出了状况。
看看到了时间,就起床。先烤了两片面包,热了牛奶,让小启吃了,便送他去上学。
看着小家伙进了里面,自己才又打车向着明华而去。
车子停下,见学生们大部分都已经进了校门,放眼看去,我站住脚,仰头看眼前熟悉的建筑。
正走进办公楼,迎面是林佳兴冲冲出来。见了我便扑上来,说道:“爸爸不放心,怕你有些不熟悉,就让我来先带一下。”
我问道:“林校长无事吧?恢复的还好?”
林佳说道:“好得很,你答应了回来,他就恨不得立刻出院了。哈……玩笑的,不过他也肯乖乖地安心留在医院里了,因为多了得力大将嘛,当然放心啦。”
我便笑。林佳领着我进了办公室,将我向着老师们介绍,大家一一认了脸熟,林佳又领着我去班级,我握着教科书,心底有些渴望,又有一丝紧张。
上课铃响过了,走廊上一片空旷,高跟鞋敲在上面,发出清脆的声响,林佳就跟我说道:“你以前也教过的,你负责的那个班级,闹得也是当时最厉害的,这个也是,如月,先前那个,我就当你运气好,倘若真个你把这个班级也给调…教的妥当了,我才算服你。”
我哑然而笑,说道:“倘若你服了,我有什么好处?”
林佳大义凛然说道:“本姑娘的身体就是你的了。”
我笑道:“我看你是送不出去了,总想塞给我。”
林佳咬牙,说道:“谁说的,我每天上班坐公车,不知多少色狼虎视眈眈呢,在夜场里稍微放一下电,周围的狼就一群一群涌上来!”
说笑间,已经到了教室,林佳推门,先等着,示意我先请,我便一笑进去,林佳才跟在身后进来,将门关上。
我便站在边上,打量面前我即将接手的学生。
林佳上了台,说道:“各位同学,想必大家都已经知道了,我们学校多了一位新老师,其实也不算新,当年她也在学校里任教过的,至今还有很多毕业生对她印象深刻,如今她就是我们高三一班的班主任兼语文老师了,大家鼓掌欢迎柳如月老师。”
台下顿时一片掌声如雷鸣。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修改加字数。。。
19
19、师生 。。。
林佳伸手作出“请”的姿势,我点头一笑,上了讲台,等掌声消退,才说道:“大家好,刚才林老师已经介绍的,我姓柳,大家以后可以称呼我柳老师,我以前的确在明华教过学,现在重新回来,请大家多多关照,谢谢。”
我说完之后,教室内鸦雀无声,一张张熟悉的面孔,一片亮晶晶的眼睛,看起来仍旧有些天真无邪,我的心情很好,说道:“其实我挺讨厌自我介绍的,也不太擅长,假如大家有什么想问的,可以提问,我为大家作答。”
台下可爱的小家伙们开始面面相觑,过了一会,有人举起手来。
我点点头,说道:“这位同学?”
是个圆脸的男孩,眼睛眨巴着看着我,问道:“老师,你有男朋友吗?”
我忍不住笑出来,说道:“我的儿子已经四岁,聪明伶俐。”
顿时一片惊呼声,叹息声,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正在这时侯,却有个声音大声地说道:“可是,有孩子了不一定代表有男朋友或者老公啊!”
林佳同我对视一眼,摇了摇头,我微微一笑,面对有些嘈杂的环境,也提高上声音,说道:“很抱歉,我是个保守的人。”
大家又笑,过了一会,却见又有人举起手来。
我点了点头,见是个后排戴眼镜的男孩,便看着他等他提问,不料这男孩不说话,却望向旁边的人。我正在不解,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老师,一个保守的人,会不会接受师生恋?”
我的心略微绷紧,拧眉看过去。却见大家也都惊叹一声,前排的人回头,旁边的人侧身,都看向一个人。
就好像水流从中分开,清晰的只显出他来。
我望见陆致坐在最后排,身子倚在椅子上,两只黑黑的眼睛看着我,眉毛一挑。
教室之内,鸦雀无声,一双双亮晶晶的眼睛都看着我,林佳略有点紧张,我冲她一笑,便才又对大家说道:“这样啊,身为一个老师来说,我对这种事情,是不鼓励,不提倡,当然,也不反对。”
有人叫道:“哈哈,老师像是中立派对待同性恋的看法。”
陆致说道:“中立派那么说,不过是高姿态罢了,其实还是有几分看不惯的,老师说不鼓励不提倡,是不是就说不能接受?”
我见这小子问的实在,便说道:“不错,我个人来说,是有些不能接受。面对自己的学生,应该作为一个合格的老师,传道,授业,解惑,甚至成为大家的朋友,大家现在还未成年,有些想法不成熟,作为一个老师,就该给予指点,而不是随心所欲。”
陆致说道:“那老师的意思就是说自己绝对不会爱上自己的学生啦?”
我点点头,微笑:“可以这么说。”
陆致竟然也一笑,倾身上前,双臂搁在桌子上,纵然是他在最后一排,我却感觉到一股压力迎面而来,陆致说道:“那么老师……假如你的学生已经是个成年人,你会不会接受他的爱呢?”
我简直要喷出一口血,这个家伙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我笑着说道:“这个假设性的问题,我不能回答。”
陆致大声说道:“如果不是假设性的问题呢?”
我听了这一句话,整个人怔住,不由地也看向陆致。他的黑眼睛静静地望着我,嘴角还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笑的勾魂夺魄,却又直指人心。
我忽然很紧张,明明是看着陆致的眼睛,却忽然想起了张慎。那天晚上他静静地停车在楼下,他迟疑地打电话来,却不肯告知我人在何处,他邀我上车,倾身压过来,他的手很大很暖很柔和,压在我的手上,他的脸近在咫尺,似乎随时都能吻过来,他说话的气息,兀自鲜明。他说道:“我喜欢你……很久……”
我木然怔在讲台上,似这是一面舞台,无所遁形,头顶上聚光灯打下来,照亮的是我的心跟我的回忆,一幕幕回放,如此鲜明。
我浑身发热,额头冒汗,鼻尖也有些湿湿的。
忘记了说话。
台下的鼓噪声音逐渐大起来,陆致的眼睛却仍旧牢牢地盯着我:难道他,另有所指?!
林佳见状,急忙上前救火,说道:“好了,这样的问题越来越古怪了啊,陆致,又是你,你就不能安分点吗?”
陆致微微一笑,这才又重新地倒回椅子背上,吊儿郎当地说:“没什么啊,我不过是问了老师几个问题么……老师这样漂亮,又年轻,我自然对这个敏感的问题比较关心。”
学生们哗啦啦地笑起来,有人叫道:“这的确是个敏感的问题……老师,要是我成年了,可不可以跟老师……”
林佳说道:“那等成年了再说。”
我也反应过来,目光自陆致的面上掠过,刻意忽略这张叫人印象深刻的脸,说道:“我很愿意以后跟大家慢慢探讨这个问题。好了,现在我们开始上课吧,先点名。”
一直到下课,我都感觉有一道目光在盯着我看。也不知是否是自己太过敏感。
出了教室,回到了教员办公室,刚刚坐下,林佳就杀了过来,我收拾着书,问她说道:“你还没有回医院?”
林佳说:“我怎么放心,唉,给那个陆致气死。”
我望着她,说道:“有什么,不过是个自以为是的孩子,别去理会他就是了。”
林佳说道:“今天你第一天上课,他是故意的,想给你个下马威……如月,你没事吧,当时我看你脸色有些奇怪。”
“张慎”的名字,刹那自我脑中掠过,不……定是我多想了。陆致怎么会知道张慎对我有意思呢?一定是他随口开的玩笑吧?可是想到陆致当时的那种眼神,他嘴角奇怪的笑容,我的心忍不住砰砰乱跳。
林佳担忧看我,我只好说道:“没有……不过很久没站讲台了,有点儿紧张,哈哈,让你见笑了,不过你不是一直想看我的笑话么?”
林佳娇嗔打了我一下,说道:“说什么呢,我只是想看你叱咤讲台的样子,好学两招……”说着,却又伸手一捂嘴,邪恶说道,“不过今天看你出糗,感觉也不错啊……假如校长不是我爸爸,我就要幸灾乐祸了,哈哈哈……”
我无语向天。
林佳临走,才又叮嘱说道:“如月,你小心陆致。别看他还未成年,他的心思可比大人厉害多了……以后我再跟你说他的事迹。总之,你务必小心啊。”说的陆致跟洪水猛兽一样,我只好笑着答应。
除了那第一堂课的难堪,其余的时光过得倒也安稳,无惊无险到了中午,学生们鱼贯出了校门各自回家,我也站在校门口等出租车。正是下班放学高峰期,出租车来的极为缓慢,我有些不耐烦,心想反正中午时间短暂,不如随便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喝杯茶再回来也就差不多了。
我便沿着校园外围向前走,走了一会,忽地见到一辆熟悉的车慢慢地驰过,起初不以为意,又看了一眼,才蓦地惊心:那不是张慎的车么?
我吓了一跳,心想莫非是张慎来找我了?暗暗叫苦……上课的时候才被陆致那样问,他又知道张慎曾是我的学生,倘若给他看到,不知还会出什么难题。我还刚刚接手这班级,不想闹出诸多不快。
按着跳的惊险的心,却见那车子悄无声息滑过去,到了校门口,果然停住,我急忙闪身到一棵树后面,探头向那边看。
果然见车子打开,张慎走下来,仍旧是短身的小西装,洒脱儒雅,他生得又好,一出面就引来少女们艳慕眼光,纷纷三三两两,窃窃私语的看,有人机敏地掏出手机,远远拍照。
我心想假如张慎知道我走了,也就会离开吧。只是他来找我做什么……这行为是有些唐突了。正想着,忽然见张慎一抬手,似向谁打了个招呼。
我一怔,急忙定睛去看,却见有个男生正慢慢地自门内走了出来,一转头看见张慎,眉毛顿时一挑。
我慢慢张嘴,不能置信……竟然是陆致!
是偶遇,还是特意而来?我皱了皱眉,隐约觉得这件事情好似并不那么简单,难道说,张慎来找的人,不是我,竟然是陆致?
我静静地看着,果然见张慎转身进了车内,而陆致略微一站,便轻轻笑了笑,拉开一边车门,一弯腰也进了里头。
我目瞪口呆:如此一来,果然已经确定了……
张慎开车,缓缓地调转车头,消失在街道尽头。一瞬间我有一种招出租车来追踪的心思。想来想去,想不明白,忧心冲冲地向前走了一会,终于见到一座咖啡馆,便进去,要了一方蛋糕,一杯咖啡,一边坐着慢慢地吃,一边开始想方才那诡异的事情。
慢慢地一半蛋糕,嫌太甜,便放着。喝着咖啡转头看外面街景,手机忽然轰鸣响起来。
我急忙掏出,来电却是陈博年。我一见便笑,按下接听键,问道:“博年,找我何事?”
电话那头,陈博年的声音略有些沉痛,说道:“如月……你在哪里?”
我问道:“怎么了?我在外面吃饭。”
陈博年说道:“如月,有些事情,想当面跟你说,你在哪?我过去。”
我想了想,便报出了学校的地点,陈博年便说立刻就到,匆匆挂了电话。
我也无心再吃蛋糕,让服务生端了下去,只又要了一杯咖啡,静静等待陈博年前来。
作者有话要说:嗯嗯,补完啦。。。明天多更一点。。。。抚摸大家*^_^*
20
20、条件 。。。
陈博年就像是一只灵敏的专业警犬,我只见他那部老式的凌志自眼前一闪而过,还以为他直奔学校去了,正微笑着准备打电话给他,没想到转眼间那车子竟又兜回来,不偏不倚在咖啡馆前找了个位置。
我笑着摇头,望着陈博年自车上下来。
先前我们聚会,我还常常笑他念旧,陈博年只举手投降,说自己穷困,所以换不起车子,跟夏子谦是没法比的,不错,夏子谦去年一年换了三部车,我也不以为意,他有能力,便随他去,如今想来,细微之处竟也能看出些门道。
当年,陈博年娶了孙庆铭,颇让我们一干人等意外,人人都以为他会跟同热恋过的律政院之花结婚,结果竟选择了低调到籍籍无名的孙庆铭。不过爱情这回事,没人说得清楚。当初陈博年花心之名,传播青大,人人都不看好他们这桩婚姻。连我当时都对夏子谦说:“博年这是花蝴蝶转了性了么?不知孙庆铭以后会吃多少气……”
然而谁会想到,其貌不扬的孙庆铭,居然能降服陈博年?两人平平稳稳,一直到现在,——轮到我离婚。
世事无常,由此亦可见。
陈博年进门,望着我,微微一笑。
我忽然皱眉,他这个笑,含义古怪,有些敷衍,有些安慰,有些难以言说。我同他朋友近十年,怎会看不出?
心不由地一沉。隐约嗅到不祥预感。
陈博年坐下,扫了一眼我面前的东西,同样叫了一杯咖啡。
我看他神色有些仓皇,不像是原先那样气定神闲,就先笑着说道:“刚才看你车子开过去,我以为你就直接错过去了。”
陈博年闻言笑了笑,说道:“我同你心有灵犀,你所在的地方,绝不会错过。至多只会多费一点时间,最终还是会回来的。”
我低低一笑,喝了口咖啡,好像充入无限勇气,放下杯子,双眼直视陈博年,说道:“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正巧服务生送咖啡来,陈博年端起来要喝,闻言手微微一抖,急忙又放下,却仓促抬头,看着我说道:“太烫了。”
我的心越发沉下去。
“博年。”我望着他,皱眉,微微不悦。
陈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