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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性婚姻中挣扎的女人情欲:临界婚姻(精编版)作者:李木玲-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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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受了哪位神仙的指点,小理的花招比以前多了,就像一个笨小孩突然开了窍——不知从哪里来的聪明劲,那么主动那么妖冶那么耐心那么体贴又那么及时地把你抚慰得舒舒服服,别无他求;她还会鼓励着你,帮助着你,赞美着你,让你感受到男人应有的感受,享受到男人应有的享受。

惟一的毛病就是爱哭,可是人家哭自己的,也不耽误你的事儿,爱哭就哭呗!

这样的女人,你还要求她什么呢!她的无微不至已经不允许你再有什么非分之想了。

可是,就是这个好得不能再好的女人此刻却现出了寂寞万分的样子,一个人在深夜里苦苦地徘徊……

她为什么寂寞呢?她为什么愁苦呢?

晚风清凉,吹得杨革文打了个寒战。他一遍一遍地重复着心里的疑问,一次一次地加深着恐惧和孤独。

他快速地冲向楼洞,快速地走上楼梯。

“男人总认为老夫老妻之间不用履行那么多程序了,而女人需要的就是那些程序……”革文想起昨夜妻子在《真心夜话》节目中规劝一位自认为不善表达的、正面临着婚姻危机的男人时娓娓道来的那些话语。

那些话语,小理不仅是说给那些性格内向的男人听的,也是说给他——同样不善表达的杨革文听的啊!

在敲响家门的时候,杨革文又忽然想起了江海岸送给王小理的那块蜡染。那块在他眼里一文不值的破布,曾经带给小理好几天的快乐……

也许,他真的不了解他的妻子,也许他早就应该为妻子做些什么了。 (140625) 




日期: 03/18/06 19:42





 从那一夜起,杨革文就变了。

因为从那一夜起,王小理那落寞瘦削的身影和连绵不绝的哭泣深深地镌刻进了他的脑海,就像一块随身的座右铭,时时地给他以提醒。

而更让他惊骇的是那个夜里他和王小理做的那场爱。

 
 
 
当王小理停止了哭泣,洗漱停当,躺倒在床上的时候,杨革文轻轻地为她脱去了睡衣。

男人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是很容易用和女人的肌肤之亲来掩盖无处发泄的恐慌的。

他以为会遭到王小理的拒绝,可是肿着眼皮的王小理竟没有丝毫反对的意思;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疑惑和惊慌的是,妻子从头至尾没做一下主动的动作,也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那是第一次,王小理没做任何取悦丈夫的表示。

杨革文并不知道,当他进入妻子的身体时,他的身躯在妻子的脑海中已经幻化成了那个叫范子庆的男人;杨革文更不知道,在他获得了最终的快感的时候,她的妻子却在冷笑着。她对自己说:坚决要为范子庆伸张正义的申冰冰真是不虚此行,轻而易举地就达到了她预想的目的——王小理把自己遗弃得像一具冰冷的尸体似的默默地承受着杨革文的冲撞,是因为她在深刻地领会着一种报应的力量,并且在那个特殊的夜晚,心甘情愿地被这种力量所粉碎所摧毁。

她觉得自己已经被丈夫撕扯成了一块块细小的碎片,向天空的方向飘荡着,她好想就这样破碎下去,漂泊下去,直到消失得无影无踪……

尽管杨革文的变化幅度并不是如他自己想像的那样巨大——他的工作那么繁忙,他常常是刚刚要改变自己,就立刻感到力不从心了。

但是,可贵的是,杨革文无意中获得了及时解决这场崩溃的关键——竭尽全力让妻子体察到他那颗爱护她的心。

这是杨革文那淡漠粗放的天性能够允许他做的最大的改变了。

天性是什么呢?凡事只要一粘上了天字,就等于粘上了太多的无奈。因为天本身就是个让人类无奈的事物,它只允许人类仰视得到它,却永远不许人类触碰到它。

它是虚无的,当一个人最终走向虚无的时候,就称之为归天;它又是注定的,就像所有的猫都是老鼠的天敌一样——狗去捉耗子则一定被它的同类和人类取笑为多管闲事……

而杨革文天性难改是不是也可以被王小理深深地原谅呢?

为了王小理,他已经决定改变他的习惯,包括做爱的习惯,休息的习惯,甚至言语的习惯。但是,他永远不能改变他的天性啊——他天性就不会匍匐在别人的脚下,所以他也不可能像范子庆一样宁愿做爱情的奴仆,毫无顾忌地吻遍王小理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他天性就是个对家务事不感兴趣的人,所以他还是不能抢过王小理手中的抹布,跪在地上擦地板;他天性就是个不善于表达的人,所以他永远不能心肝、宝贝地叫得王小理心旌摇荡……

杨革文满怀着一定要改变自己的激情,像一个决心痛改前非的顽皮的小小少年一样。

在杨革文看到妻子深夜踱步的第二天,他就推掉了一个很重要的应酬按时回到了家(他开始努力扭转他经常晚归的现实),而且他还特意去附近最好的花店亲自为妻子挑选了一束鲜花(他开始努力扭转自己感情粗糙的现实),但是当妻子看到那束鲜花的时候,并没有现出他预料之中的惊喜。

她将信将疑地问:“是你自己选的吗?”

他忙不迭地答着“是、是”,期待着妻子的夸赞。

可是妻子竟大笑起来,“哈哈哈哈,这几支花配在一起,实在是太难看了!”

在杨革文看来最美的搭配,在王小理看来就是最丑的——孰是孰非?

天性不同啊,他们天生就对颜色的搭配有着截然相反的认识!

同样,对于王小理来说也是如此。如果她想真正地拥有快乐,就应该接受杨革文的天性;她至多可以与丈夫的生活习惯抗衡,但是她不能抗拒他的天性——除非她彻底地离开他。

而她又不能。

王小理的确不能!

有的时候,人就像一块多米诺骨牌,你想倒下,你想挪动一下位置,可是你敢吗?

当你听到你身边的每一块原本站立得好好的亲邻们因为你的倒塌也先后稀里哗啦地倒下去的时候,你的良心难道就不会锥刺般的疼痛吗?

在王小理最苦闷的时候,她也想到过离开她的婚姻——所有处在婚姻之中的人都会在一生中的某一个或是某几个时刻想彻底地摆脱,但是包括王小理在内,绝大多数的人还是默默地承受了。

能让他们坚持下来的理由有多种多样,但是共同的一个理由就是——孩子。

他们倒下,他们不在乎;别的人倒下,他们也不在乎。惟独孩子——他们绝对不会以孩子的倒下作为自己倒下的代价。

虎毒尚不食子,哪一个女人能以自己的孩子为代价?

在王小理最心痛的时候,杨乐陶总能成为最后的理由说服她平静下来。

男人不能为了女人而心甘情愿地违背自己的天性;女人也不能为了男人而心甘情愿地违背自己的天性;但是,男人也好,女人也好——为了自己的孩子,都能无怨无悔地违背自己的天性。 (140625) 




日期: 03/18/06 19:42





一个宁静的星期日的下午,革文悄悄地关掉了手机,坐在妻子的身边,和她一起陪着女儿陶陶看动画片。

可是,看着看着,革文就有了倦意,他把整个身体都移到沙发上,枕着小理的双腿躺了下来。

 
 
 
陶陶见爸爸闭上了眼睛,竟乖乖地把电视关了。然后,一边向妈妈打着手语,一边悄声说:“妈妈,我自己到卧室玩!”

一阵鸽哨响过,不知从哪里飞来一群鸽子,扑棱棱落在窗前。

革文睡着了,手里的报纸滑落在地。小理轻轻翻着书页,革文惊得动了一下,小理索性把书放下。

阳光好得很,刚才还在地上,这会儿却移到了革文的头上。忽然,小理发现革文的发丛中有几根头发显得很亮,她低下头仔细看——原来是几根白发。

革文竟然也有白发了。

小理是在几天前突然发现自己头顶和鬓角上的白发的。

她对着镜子,把头发一缕一缕地拿起又放下,拿起又放下,她惊骇万分地看着那些在黑发中格外刺眼的白发,忽然感到自己咕咚一下掉进了漆黑的时光隧道,越滑越远,再也不能够回到人间……

白发是青春和美丽的敌人,是不是白发胜利了,青春和美丽就消亡了呢?

白发是在什么时候长出的呢?是在哭泣的时候吗?是在噩梦的时候吗?抑或是在叹息的时候?

白发总是让人触目惊心,像高速公路上的路牌一样意味着某种警示。小理不想像别的女人一样通通地把它们拔掉,她要留着它们,留着它们提醒自己好好地走上前方的路。

我的丈夫啊,就像歌中唱的那样“正在陪我慢慢变老”……也许他不能陪我伤心,也许他不能陪我欢笑,但是他能够陪我慢慢变老。

老啊!一刻一刻一天一天一年一年地老去……白发已经这样茁壮,老去的日子还会远吗!

革文被阳光刺得翻了个身,脸埋在小理的腹部。小理连忙拿起那本书,为革文遮住阳光。这个时候,她的心里涌起一种浓浓的情意——不是爱情,爱情没有这情意深沉;也不是友情,友情没有这情意忧伤。

窗外的小鸽子“得得”地点着头,她们的小嘴在啄些什么?它们的本性是飞翔,可它们最终还是在人类搭建的窝棚里乐呵呵地生存下来。它们向自己的本性妥协的同时,也实现了作为鸽子的全部价值。

没办法啊,谁让它们生来就是鸽子呢!

小理的双腿已经麻了,但是她仍然坚持着一动不动。她情愿这样做,为了她怀中的这个男人——像她的孩子一样的男人。

因为,她知道,这个男人也正在努力地为她做着一切。也许他的努力最终会成为徒劳,但是她已经明了了他的心意。

冰糖对她的揭露是无情的,也是正确的。她承认,有的时候她是虚伪的,她并没有和自己做着最彻底最无情的斗争。当务之急不是革文要变化,而是她要打碎包裹着自己的最后的那层外壳,还生活以快乐轻松的本来面目。

小理看着熟睡的革文,她想,只有他才是这世上惟一可以问心无愧地躺在她身体上的男人。

她爱他,因为他与她不同;因为他永远也不可能与她相同,她也恨过他;而现在,爱与恨都显得那么遥远,像是老得掉了牙的故事,乏味甚至可笑。

王小理已经不会再有爱与恨,因为她最终找回了自己,并且再不会对丈夫有任何奢求。

陶陶从屋子中走出来了,怀里抱着的大被子在地上拖着。她踮着小脚轻轻地走着,被子却刮在电视柜上,把一个相架“哗啦”碰倒了。

小理凝视着自己的女儿,只见她的女儿无声地笑着走过来,攒足了劲儿把被子扔在父亲的身上,然后又用两只小手费力地把被子铺展开来……

完成了这个任务后,小小的杨乐陶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转身搬来她的小塑料椅子。她努力想做出她的父亲翘着二郎腿读报纸的样子,但是她的右腿却一次次不听话地从左腿上滑下来;她又试着把左腿叠在右腿上,可是也以失败告终。

杨乐陶终于安静下来,二郎腿翘不成,“报纸秀”总还可以做下去。她捡起她父亲刚刚看过的那张报纸——模仿父亲皱着眉头的样子读了起来。

有一幅漫画难住了杨乐陶,她把报纸翻过来倒过去地看,也看不出所以然。她弄出的响声惊醒了她的父亲,她的父亲转身看她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女儿无声地张大了嘴巴,满脸都是稚嫩的歉意。

突然,一滴水“啪”地落在杨革文的脸上。他立刻抬起头,看到妻子王小理正用一双泪眼凝视着他们的宝贝女儿。 (140625) 




日期: 03/18/06 19:42





 转眼就是大雪纷飞,转眼又是一年。

人生的两极隔着千山万水,而每一座山,每一道水不过就在转眼之间。

包裹在厚厚的羽绒服中的王小理夹着一摞子文稿,低着头急匆匆地向着电台的直播大楼走着。

 
 
 
而立之年的女人王小理最终找到了她永恒的乐趣和追求——工作,工作,怀着满腔热爱去工作。

她的心灵和头脑也最终只剩下一个信念——做一个真正纯净的人,好好地活着,好好地过日子。

而最让她感到欣慰的是,不仅她自己真正地融入了美好的生活,她也帮助无数个烦恼着的自以为无比不幸的人融入了美好的生活。

雪片似的听众来信摆在王小理的那张临时办公桌上,当地的几家媒体报导了她的工作事迹,两家报社要与她合办栏目,一家杂志社还邀请她撰写专栏文章……

“亲爱的听众朋友你们好,很高兴与您相逢在这美丽而寂静的雪夜中……”戴上耳机,推上栏目音乐,按下麦克按钮,小理立刻走进了只属于她的那个美好而纯净的世界。

墨一样的黑夜里,鹅毛般的白雪中,身着红色羽绒大衣的王小理像一团奔跑着的火光!

雪花飞进她的眼睛,飞进她的口里,她呼出的热气在她的帽檐上结出了冰茬,又化成了水,滴在她的脸上,可是这丝毫没有影响她奔跑的速度。

她必须跑,尽最快的速度向前奔跑。

夜很静,街道很黑,可是有雪花做伴,她并不害怕——就是没有雪花,她也不怕;在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黑暗,是自己。

现在的王小理已经战胜了最可怕的敌人,剩下的便都不再是她的对手。

在一个十字路口,小理啪地摔倒了,但是她很快地爬起来,带着粘了满身的雪花,继续往前跑。

马路两边的居民楼上,一个个窗口黑洞洞的,小理强迫自己从那一只只黑洞洞的眼睛中捕捉着暖意。

咦,那是——哦,是一对深情相拥的情侣,从衣着打扮看,像是大学生。

小理从他们身边走过的时候,听到他们接吻时情不自禁发出的轻吟。

雪夜为他们的吻增添了壮美的天长地久的味道。

跑了好远之后,小理再回头看——他们还在那里拥吻着。

即使在鹅毛大雪中接吻又如何?即使在炎炎烈日下接吻又如何?即使在枪林弹雨中接吻又如何?即使在刀山火海里接吻又如何?

他们能这样嘴对嘴一辈子吗?

他们将要结婚,他们将要生孩子,然后,他们将要为了孩子、房子、票子……为了所有能把脑瓜子搞大的许许多多的凡尘琐事而奔波而受累,和这世上无数的普通人毫无两样。

现在,他们如胶似漆地吻着。他们的身体是燃烧着的,但是并不能融化他们肩上的雪花,就像再浓烈的爱情也不能稀释孤独。

小理面向那对年轻的情侣默立了几秒钟,几秒钟之后,当她确认自己已经把男孩和女孩拥吻的图象刻在脑中之后,她立刻转过身继续向前奔跑。

王小理不是在嘲笑他们,也不是在诅咒他们。

是感动,抑或是羡慕……都不是,绝没有感动和羡慕这么分明这么简单。

是什么?

小理也说不清。

小理只知道他们是那个雪夜里比洁白的雪花还要美丽的一道风景——而这道风景她从来也不曾拥有,今后也永远不会拥有。

她不感动,也不羡慕,她只想记住。

她抽屉最深处存放着的那几片她和革文一起采集的银杏叶子,那块跟了母亲一生的表盘已经皲裂的“罗马”牌老式女表,那一小块陶陶脱落的肚脐,那张有着郑好明媚笑脸的老照片,那份做阑尾炎手术时大夫写下的谁也看不明白的病历……还有,许久以前的一个中午,她带着范子庆的体味,离开521回到办公室里用红笔圈下的那页薄薄的台历纸。。。。。。

现在,雪夜里的这道美丽的风景会和王小理抽屉里的宝贝们一样,有幸被她珍存在脑海之中,一生一世。

漫天的大雪如倾盆大雨般向大地扑将过来,就像人们历经的苦难。人们总是侥幸地以为苦难很快就会停息,谁知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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