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古色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无性婚姻中挣扎的女人情欲:临界婚姻(精编版)作者:李木玲-第1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别说是厅长,谁能不怕呀!

坐机关的人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信奉沉默是金,恨不得吃服药,把自己毒成个哑巴才好。

老马万事随心,在办公室里却对房子的事只字不提。林处长就更跟没事人似的,除了给革文做了一次官腔十足的思想工作,不再做任何解释。

只有刘副处长在办公室里只剩下他和革文的时候,走到革文身边。他用大手拍拍革文的肩膀,递给革文一支烟,又帮革文点上。

革文没有客套,默默地接受了。

两个人沉默着抽了一会儿烟,刘副处长突然严肃地盯着革文的眼睛说:“哥们儿,发扬你宠辱不惊的优良传统,耐心等着吧,我一定要让你分到一套房子!” (140625) 




日期: 03/14/06 20:12





天寒地冻,杨家老小都患上了流感。

北方冬季的流感是很可怕的,像瘟疫一样猝不及防,四处蔓延。浑身酸痛的王小理咳嗽得直不起腰,可是她上有老,下有小,不得不忍着病痛照顾家人。

杨金山喘得很厉害,一边喘,一边骂:“妈了个巴子的,古人说得好,有啥别有病,没 
 
 
啥别没钱。”

“爸,是哪个古人说的?”小理问。

“你管是哪个古人说的干啥,你说人家说得对不对吧?!”

“有道理。”

“这就得了呗。”

“你现在可不是光有病的问题呀,别忘了,你还没钱呢!”齐素清斜睖着老伴儿说。

“操他个妈的,贫病交加呀……”杨金山还想再往下说,一阵咳嗽堵住了他的嘴。

从这个月起,杨金山的退休金就停发了。这对失去了劳动能力的老人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尤其是杨金山,原本就对钱情有独钟,没了退休金,还不就像有人拿刀捅他的心窝子啊。

这次流感,就是杨金山去市政府上访时冻坏了身体带回来的。

一阵咳嗽后,杨金山的心情稍稍好了一些。他把陶陶叫到身旁,笑呵呵地问:“孙女呀,爷爷考考你——咱家有几口人啊?”

“三口人。”陶陶干脆地说。

“咦,怎么三口人呢,你再好好数数。”杨金山拍拍陶陶的小脑瓜。

“本来就三口嘛,爸爸、妈妈,还有我。”陶陶伸着手指,点来点去地说。

“那我和你奶奶不是人啊!”杨金山呱嗒撂下脸来。

一边的齐素清嘲笑似的撇撇嘴,欠起身把眼睛看向窗外。

“你们是人,可是,你们不是我家的人。”陶陶仍是脆声声地说,还炫耀似的把新学来的“可是”用上了。

杨金山刚要说话,被齐素清一把按住了,“那奶奶问你,你长大了,能养活爷爷奶奶不?”齐素清斜眼看着陶陶问。

陶陶转头问小理:“妈妈,我什么时候长大?”

一直忙着收拾屋子的小理随口说:“二十年以后。”

陶陶眨了一下眼睛,认真地对奶奶说:“等我长大,你们就死了。”

“这个小鳖犊子!”杨金山佯装要打陶陶,陶陶哈哈笑着跑走了。

“怎么样,孩子说实话了吧?我早就跟你说过,谁也指不上,你还不信呢。背上行李卷,准备上敬老院去吧!”惟恐天下不乱的齐素清抬高了嗓音。

“妈,一会儿我一定教训陶陶,你别生气啊!”小理听出齐素清话里有话,连忙放下手里的抹布,向婆婆道歉。

“我就奇怪了,这话是孩子自己想出来的?孩子自己就能说出这些话?”齐素清说。

“难道还能是我和小理教的呀!”革文听到母亲的话,觉得母亲有点儿太欺负小理了,连忙从自己和小理的卧室里走出来。

“有你什么事?我说是你们教的了吗?”齐素清忽地站起来,杀气腾腾地说。

“妈,你和我爸怎么越来越不值得儿女尊重了!”革文也有些急了。

“放屁!我们怎么惹着你们了?住我们的房子,用我们的水电,还想扒了我们的皮不成!”齐素清大声喊着。

陶陶放下手里的娃娃,哇哇哭起来。

革文愣住了。上班几年来,他今天是第一次请病假,没想到不但没休息好,还把老娘给惹火了。

小理往外推革文,她不想和公婆发生正面冲突,尤其是有孩子在场。她知道大人吵闹,孩子会受多大的伤害。

孩子无助的哭声让小理想起了小时候的自己,她用最小的声音对革文说:“忍忍吧,为了孩子。”

为了孩子,小理受多大的委屈都行。

“早知生出这么个不孝的王八羔子,不如把他掐死!还舍不得吃,舍不得穿的,供他念什么大学……”齐素清骂着骂着,抹起了眼泪。

“现在的年轻人,没一个好玩意儿,良心都他妈让狗吃了!”杨金山火上浇油地说。

杨金山和老伴儿的默契主要表现在观点的一致——不论妻子的观点是对是错。

说得好听一点儿是妇唱夫随,情投意合;说得贴切一点儿是狼狈为奸,为虎作伥。

不过,是狼也好,是狈也好,难得人家臭味相投,难得人家臭味相投了一辈子。

“幸亏他们臭味相投,否则我的耳朵就更不得清净了。”小理为此庆幸着。 (140625) 




日期: 03/14/06 20:12





别的同事如胜利大逃亡一样高兴地开始了寒假生活,小理给办公室贴上封条的时候心情却很复杂。

陶陶打了好几天点滴,还在咳嗽,小理舍不得再让女儿上幼儿园了。可是,守着爷爷和奶奶,陶陶越来越不乖了,甚至还一知半解似是而非地学会了那天杨金山和齐素清骂革文的话。

 
 
 
她伸出小手捏着革文的脖子说:“掐死你这个王八,掐死你这个王八。”

她还认真地问革文:“爸爸,是哪只狗吃了你的良心,是李爷爷家的狗,还是王爷爷家的狗?”

童言无忌,女儿的话让革文和小理哭笑不得,心情沉重。

孩子啊,成长的环境对你来说,太重要了。

什么是成长的环境?就是家的环境。什么是家?就是摆着床,摆着桌子椅子能为一家人遮风挡雨的房子。

因为没有家,你的诞生是那么草率;因为没有家,你不能像别的孩子那样随时看自己喜欢的儿童节目;因为没有家,你从小到大没吃过小灶;因为没有家,你就不能拥有一张小巧可爱的儿童床……

唉,亲爱的女儿,原谅爸爸妈妈吧,原谅爸爸妈妈不能给你一个温暖的家!

齐素清为儿子儿媳住了他们的房子而耿耿于怀,让小理很伤心,她又一次发现了房子的重要性。

“革文,咱们以后除了买菜做饭,再交点儿房租吧!”小理和革文商量。

“为什么?”

“爸不开资了。”

“你要给他开资?你呀,善良得都有些糊涂了。你给他开资他就高兴了?别傻了。他们发脾气不见得是因为我们住着他们的房子,就像陶陶哭不一定就只是因为饿。”

“那是怎么回事?”

屋外传来杨金山哼哟哼哟的呻吟。

“好像爸这几天排尿很困难。”

“对了,”小理忽然想起,“这几天爸上厕所的时间格外长。”

“大概是老年性前列腺炎。”革文说。

“什么是前列腺?”

“怎么像陶陶似的,没完没了的!”革文搂过小理。

是的,仅仅是搂着,他们最近连接吻都取消了。

小理其实是喜欢吻的,但是,接吻对革文来说,就是做爱的前奏,爱做不成了,也就没有接吻的必要。

小理的心空荡荡的,她想起郑好的话。

郑好说,她和老孙每天都得吻,每天都有激情的冲动。有一次,两个人逛着逛着商场,就热吻起来了。然后,立刻打车回家,一进屋就双双滚倒在床上。

郑好还恬不知耻地说:“没看我的皮肤这么好吗?都是老孙给滋润的。”

郑好还故意气小理:“杨王氏,赶快找个情人吧!”

“情人,找个情人干什么?上床吗?”小理反问郑好。

“也不一定呀,看你们要做哪种类型的情人了。”

“恶心!”小理一说恶心,郑好就再也不敢往下说了。

郑好还说……

怎么搞的,这一晚脑子里全是郑好。

小理瞪着眼睛望着无边的黑暗,她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她发现了一个她自己不愿接受的事实——从“飘”中出来的那天起,她就被郑好的言论诱惑了,俘虏了。

然后,她又发现了一个让自己感到害怕的事实——郑好这些天说出的话正是她自己不敢说出的想法。

郑好是同情自己的,不是吗?

郑好是最有判断力的,不是吗?

郑好同情自己的不幸,就说明自己真的是不幸的,不是吗?

小理的眼泪汩汩流出,她觉得自己好苦啊,苦得像一根黄连,苦得她自己都可怜起自己来了。 (140625) 




日期: 03/14/06 20:13





 健康是人生最大的幸福。

儿女的健康是父母的福分,父母的健康是儿女的福分。

杨金山的家就像是病房,桌子茶几都摆上了药瓶。屋里的空气也像生了病,味道怪怪的,污浊不堪。寒冬腊月,没法长时间地开窗。小理觉得富含各种病菌的气体被她和丈夫、孩 
 
 
子吸入肺里,就像喝了从患者嘴里吐出来的口水。

敏感的小理老毛病又犯了,她终日被恶心困扰着。她更心疼女儿,她恨不得代替女儿去呼吸。

流感就像一场飓风袭击了原本就根基不牢的杨金山和齐素清,他们终日愁眉苦脸,无精打采。这种病态的表现完全失去了几年前的表演痕迹,他们真的老了,已经没有力气表演了。

疾病是死神的同党,甚至比死神更狰狞更可怕,人们在疾病面前如同在死神面前一样束手无措。

杨金山的排泄系统出了严重的故障,疾病剥夺了他正常小便的权利。他一动不动地站在便池边,闭着眼,仰着头,像在绝望地等待着上天的裁决。

有一天早上,小理急着上厕所,去了好几次,都发现公公还站在那里。足足有二十分钟,小理才听到一阵如稀疏雨点敲击破铝盆的声响。杨金山表情痛苦地从厕所出来,扶着墙往屋里走,裤子都没系。

齐素清则是呼吸系统出了问题,她的整个身体变成了一个痰盂。她不停地咳嗽,不停地吐痰。水池、便池里都粘着她的痰迹。

一次,小理要出去倒垃圾,在把垃圾袋口系严的时候,她的手触到了一团凉丝丝滑腻腻的东西。小理以为是她早上扔的烂苹果,仔细一看,竟是黄黄的一块粘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就不用说了,我们的王小理小姐吐得一塌糊涂。

齐素清听到小理的呕吐,急急地出来看究竟,“怎么啦,小理?”

小理摆了摆手。

“是不是怀孕了?”齐素清紧张地说。

小理又摆了摆手。

“那是怎么搞的?”齐素清一边说,一边又咳嗽起来,然后,绕过小理的头,啪地把一口痰吐在小理吐出的污秽物上。

小理匆忙漱了漱口,回到自己的房间,扑通一声俯卧在床上。

“妈妈,怎么啦?”陶陶吓了一跳,拍着小理的后背。

小理的眼泪瞬间就打湿了床单,但她不能让女儿看见。她尽量用正常的语调说:“妈妈在和你捉迷藏呢!”

陶陶在捉迷藏的时候,就是这样,随便找个地方把脸一埋,就喊:“藏好了,快来找吧!”

陶陶看见妈妈在学自己,哈哈大笑。

小理的眼泪由小河变成了瀑布,她随手抓过一条枕巾,塞在自己的脸下。陶陶发现妈妈的肩膀一耸一耸的,以为小理也在乐不可支,于是笑得更欢了。

笑了一会儿之后,陶陶用力掰开妈妈的手。眼前的妈妈满脸泪痕,乱发一缕一缕地粘在脸上,陶陶立刻怔住了,她不解地看着妈妈,怯怯地叫着:“妈妈,妈妈……”

女儿轻声叫着妈妈,小理努力挤出笑容,夸张地哈哈哈个不停。陶陶又立刻学着小理的样子,再次“哈哈哈”地笑起来。

孩子的笑永远是由衷的,真实的,富有感染力的,小理最终还是被女儿的笑打动了。

忍耐,忍耐……公婆的人生已经不可避免地进入了冬季,自己就要不可避免地与他们共同体会人生冬季的萧索和冰冷。

小理笑着亲吻着女儿温热馨香的小脸蛋,心里充满了寒意。 (140625) 




日期: 03/14/06 20:13





 寒假的第十二天,小理正在厨房做晚饭,陶陶在屋里大声喊:“妈妈,郑好阿姨的电话!”

小理一阵高兴,她正好在想念着郑好呢!

“嗨,你看你女儿,真是个小精灵,我并没对她说我是谁。”郑好在电话那头称赞陶陶 
 
 


“我的女儿,能不机灵吗?”小理捎带着把自己也夸赞了一下。

“美的你吧,孩子要像你就糟了,杨王氏,未老先衰!”郑好批判小理。

“哈,这么长时间不见我,不表达思念之情,还抨击我,这让小女子我怎么能接受?怎么能接受呀!”小理学着京戏里受了委屈的小旦。

“看来王小理同志最近心情很好嘛!”

“哎呀,什么好不好的。”小理放低了声音,“水深火热。”

“又怎么了?”郑好严肃起来,郑好永远是一个最好的倾听者。

小理本想把杨金山前列腺炎急性发作住院的事情告诉郑好,话到嘴边又咽下了。

“没什么,逗你玩呢,一切都挺好。”小理乐呵呵地说。

“小理。”郑好的嗓音突然露出了真实的沙哑憔悴。

“什么?”

“小理。”郑好又叫了一声。

“怎么了?”

郑好仍是沉默,小理预感郑好遇到了天大的麻烦。

“郑好,有什么和我不能说的呢?”

“小理。”郑好突然啜泣起来,“小理,我,我怀孕了。”

天啊!最让小理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悲观主义者王小理有一个特点,她经常下意识地根据自己或别人现有的生活状态推测出下一步每个人将会面临什么样的不幸。小理没有诅咒别人的意思,她只是觉得人生的确就是苦大于乐的,痛苦的出现率要远远大于快乐。

“小理,别唠了,菜煳了!”齐素清的喊声传来。

“知道啦!”小理捂住话筒,扭头应付了一声,然后继续和郑好的谈话,“到医院检查了吗?”

“我现在就在医院,刚刚看完化验结果。”

“什么时候手术?”小理知道,郑好肚子里的孩子是没有生存的权利的。

“明天。越快越好,你说呢?”

“你没告诉老孙?”

“他出差了。”郑好说。

就是老孙不出差,郑好也会先斩后奏——因为他们的孩子不能属于自己的父母,只能属于命运。

“明天我跟你去医院。”小理说。

“小理……”郑好欲言又止。

“说吧!”小理仰起头,让眼泪流回去。

“不知为什么,我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想你。”

“我也是。”小理说着,发现齐素清已经站在她的身后,正在侧耳倾听她和郑好的对话。

放下电话,小理冲进阳台,阳台里缭绕着一股黑烟,炉火还在燃烧着。

锅里的菜是蒜薹炒鸡蛋,是杨金山钦点的,现在已经和铁大勺的颜色一模一样,几条死虫子似的趴在锅底。

送饭的时间就要到了,怎么办?小理琢磨着是否应该再去买一些蒜薹回来。杨金山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才说出蒜薹炒鸡蛋的,小理想起自己小时候发高烧时,曾经因为没有吃到山楂罐头而失望地哭了好久。

杨金山和小时候的自己不是一样吗?病中的人无论老少,都像孩子一样渴望无微不至的关怀啊。

小理立刻毫不犹豫地奔向菜市场,她要让病中的公公吃上最美味的蒜薹炒鸡蛋。 (140625) 




日期: 03/14/06 20:14





郑好已经先于小理到了医院。

目光穿过人群,小理一眼就看到了身材出众的郑好。她穿着褐色的收腰羊绒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