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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心晴半信半疑,“她比我漂亮,年轻,更比我家世好。”
如果是个正常的男人,都会选她,特别是仕途中的男人,应该是更为理智实际的。
苏莫心底叹息,他的女人太不自信了,“如果要找家世好的老婆,她并不是最好的选择。”
郝心晴心里起初是吓到了,难道还有更高的官想把女儿嫁给他?接着就明白了他的话外之意,既然家世更好的都没要,怎么可能会要吴珊珊。
苏莫见她傻傻的样子,补充道,“一个男人如果要考裙带关系才能实现自己的理想,未免也太窝囊了。”
作者有话要说:卡卡,总算卡出一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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矛盾来的也快,去的也快,俩人就这样和好了。
苏莫渐渐将小公寓当成了自己的家,衣橱里他的衣服多起来了,柜子上能看到他经常抽的烟,鞋柜里他的鞋也多了。
郝心晴有时回家,看见门口并放一起的两双拖鞋,心里就涌起淡淡的甜蜜。
转眼市人代结束,苏莫提议的议案通过了,他的工作更忙碌了,甚至有时在单位留宿。郝心晴睡觉时抚摸着他的枕头,内心想念之余不免担心,他又不是铁人,这样超负荷的工作身体肯定吃不消的。
公司似乎渐渐走上正途,连续两月小有盈余,郝心晴工作也更努力了,除了封远华,她又接到东南亚的客户,价格不高,好在单子金额比较大,薄利多销,聊胜于无。
父亲还是吵着离婚,母亲死活不同意,两人僵着,郝心晴也不愿回家。人就是这样,如果父亲一直是个不负责,不关心家庭的男人,有了别的女人,她还不会这么愤怒。可惜,父亲一直是好好先生的形象,再得知他有别的女人,她难免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所以说,男人宁愿做真小人,也不要做伪君子,后者比前者更令人生厌。
如果说生活能够就这么四平八稳地过下去,其实也是种最大的幸福,普通人,如郝心晴,最向往的生活就是细水长流,感情也是如此,飞蛾扑火只适合初涉爱河之人。
郝心晴以为她和苏莫的生活会一直这么幸福下去,她甚至打算等公司走上了正轨,就生个孩子。据科学报告,女人最佳的生育年龄在二十五到三十岁之间,自己已经二十七了,明年怀宝宝再合适不过了。
就在她憧憬着规划美好生活蓝图的时候,接二连三的事情发生了。
首先就是翟永年购买的药厂的工人去省政府闹事,原本经信访处的人接待后,转给国资委,国资委再施压翟永年,劳资双方已经就补偿谈妥了协议,不想最后领头的工人临到关头不签协议,反而闹得更大,更将市国资委的某人和苏莫一起捅到了省里,说就是他们联手贱卖国有资产的。
这一切她都是通过章妍得知的,苏莫最近忙得连人影都不见了,根本不会告诉她这些事情。
郝心晴已经一星期没见到苏莫,偶尔接到他的电话,都是汇报一切安好,让她不要挂记。
苏莫越说安好,郝心晴心里越没底,男人遇到困难总是喜欢淡化,有时明明是危难关头,到他们嘴里却成了小事。
坐立不安的她索性打了秘书小王的电话,“小王,我是郝心晴。”
“你好。”小王的声音很是热情。
“你们苏区长最近很忙吧。”
话筒那头有片刻的停顿,“是的,区长最近事情的确很多。”
郝心晴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杂乱,说话声,喧嚣声,灵机一问,“你现在在哪儿?”
小王当即明白了她的用意,本有心隐瞒,可想到区长最近所受的压力,当即回答,“我和区长都在西士街拆迁现场。”
郝心晴还是从电视里得知西士街即将改造成餐饮一条街,得知消息时,心里还挺雀跃的,青城人虽不是特别富裕,可爱吃在全国都是出了名的。
她当机立断,去西士街,这么久没见到苏莫,她心里不安,哪怕他在电话里说得再好,她还是不放心。
西士街位于青城繁华区,离最著名的商业街金山路只一街之隔,地理位置十分优越。凡事有利必有弊,西士街的房屋大多是几十年前所建,十分的破旧,网线电线繁密得像蜘蛛网,影响了整条街道的美观。
此时的苏莫就站在拆迁现场,有几栋危房年代已久,必须得拆了重建。
而房主人因为拆迁补偿问题和区拆迁办的人杠上了,死活不肯签拆迁协议。
苏莫此时就在现场办公,解决问题。
这是栋砖瓦平房,里面的墙壁是□的砖头,连石灰都没有抹上,苏莫进来的时候,眉头微皱,在这座城市还有多少市民居住在这样恶劣的环境里。
房主人是年约五十多岁的夫妻,穿着过时的外套,邋邋遢遢的,面色呈菜黄色,很有夫妻相。
小王跨前一步,站在苏莫身侧,笑着对他们说,“我们苏区长来看你们了。”
夫妻俩大概是没见过当官的,有点慌又有点激动,男人忙招呼,“区长,坐坐。”
苏莫微笑着坐在他们对面,“今天我来就是想知道你们有什么困难,政府能解决的一定会帮你们解决。”
男人镇定了些,“区长,我们就是不想离开生活了几十年的老地方,还迁的房子地处郊区,太偏僻了。”
他的要求看似简单,就是在所在原址还建房,可是拆迁的地方是要建餐馆的,根本就不可能有房子。因此,他其实是出了个很大的难题,难怪一直僵持着。
之前拆迁办提出补偿金钱,他们不同意,给还建房,还是不同意。
苏莫微微沉吟,想到了个折中方案,“大哥,你的难处我们知道了,只是现在这条街确实没有空置的房子,附近的西山路有政府的安置房,可以补偿给你相同面积的楼房,你再适当付点差价,你看,怎么样?”
苏莫说话的时候神情极其和蔼,语气认真,眼神很专注地看着面前的夫妻,就像是朋友之间的商榷,根本没有半点为官者的傲气。
男人显然是第一次受到这样的待遇,很激动也有些感动,“区长既然真心实意为我们考虑,我们也不会让你为难的。”
苏莫起身站起转身之际,就见郝心晴倚门而站,眼睛乌亮,目光温柔地抚遍他的全身。苏莫久久地凝视她,直到身后响起说话声,才恍然发现身置何处。
走出街边,车声,人声,不绝于耳,苏莫站在她对面,“你怎么来了?”
“山不就我,我来就山。”郝心晴说的时候七分俏皮,三分哀怨。
苏莫忍住心头的热浪,淡淡道,“我还要工作,你来打什么岔。”
“我等你,反正我没事。”
苏莫去第二家钉子户时,小王站在门口,没有进去。郝心晴见他像是有话要说,愣了下,就站在外面,离那家七八米处。
小王也不知如何称呼,小姐,夫人,名字似乎都不妥,索性就不称呼了,“区长现在压力太大了。”
“发生什么事?”
“区长是干实事的人,可使绊子的人太多了,就说这条餐饮街,现在光拆迁就一屁股事,以后的麻烦一定不会少。”
郝心晴并不理解小王和他诉苦的原因,因此默不作声。
“药厂股权的事情也有人告区长,如果不是吴秘书长出面,估计市政法委就要派人来调查了。”
“是省委吴秘书长?”郝心晴的心突突跳。
“是啊。”小王声音很低,“区长最近吃饭睡觉都没规律,希望您能在生活上多多关心他。”
郝心晴恍惚地点了点头。
苏莫的压力如此之大,作为妻子的她,却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能在细微小处帮助他。
“听说下个月市政府的张副市长要调动到邻市,现在下面几个区长都有可能升职,苏区长的呼声还是挺高的。”小王说的时候有点神神秘秘。
苏莫走出来后,没看到郝心晴,心里焦急,四处张望,待看到她站在街边拐角处,忙上前握住她的手,“饿了吧,我带你去吃饭。”
他的目光如此专注,以致忽视了站在一边的小王,小王第一次看到区长柔情的一面,于是没打招呼,就悄悄地走了。
“小王呢?”郝心晴后来发现了。
苏莫笑了笑,“他最近也累了,应该赶回去陪女朋友了。”
郝心晴看到他的笑容,心里突然就安定了,她挽住他的胳膊,“外面吃多了不卫生,回家吃去。”
苏莫无奈地看着她,“小姐,我今天很累,怕是没精神做菜。”
“你也太小瞧人了,谁要你做?”
“你做的菜能吃吗?”
回到家,郝心晴在厨房就开始干活了,她的厨艺其实真的很一般,不过经过几个月的锻炼,还是有所进步的。
桌上摆满了三菜一汤,苏莫先是喝了碗墨鱼排骨汤。
“怎么样?”郝心晴支着下巴问。
“不错。”
“就只这样?”郝心晴瞅着他。
“很不错。”
“你这人就是不会说好话。”
苏莫硬着头皮,说道,“这是我至今为止喝过最好喝的汤。”
郝心晴笑出声,“早就该这么说。”
其实今晚郝心晴真的是用心做的,为了这几道菜她还特意上网查了资料,味道比不上苏莫的手艺,但是也过得去,不至于难以下咽。
苏莫吃的时候心里很感动。
男人心里都有一个梦想,就是娶一个自己喜欢的,善解人意的女人,每天回家的时候可以看到她在厨房忙忙碌碌,做好一桌子菜然后问,好不好吃。
其实简单说,就是每个人心底都会有对家的渴望,具体到实处就是食与性。
女人只要管好这两样,基本就可以算是一个成功的女人了。
吃完饭,苏莫主动洗碗,他不是一个喜欢奴役爱人的男人,平等互助是婚姻能够长久的基础。
郝心晴趁此空隙去洗了个澡,她换了件新买的几乎薄如蝉翼的睡衣,关键是里面完全是真空,男人看了非得流鼻血不可。
苏莫出了厨房就看到了郝心晴躺在床上,双手还遮掩住□,目光却不敢直视他。
郝心晴是真的胆怯了。
这段时间,她见苏莫没来,心里总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魅力不够,买这件睡衣也是几番踌躇。
苏莫走上前,手里揉着她倾泻而下的乌发,“你知不知道,我已经三天没有好好睡觉了。”
不能怪他不识情趣,现在的他最想的就是睡个好觉。
郝心晴窘迫万分,抬头看着他,“我没什么意思,我只是觉得这衣服凉快,好看。”
苏莫的食指按在她的唇中,低声道,“如果你有心思,我可以勉强配合。”
此时的他身体的热度已然上升,而心底的疲倦也并未消散,两股势力胶着在一起,不知谁高谁低。
郝心晴看着他眼窝的青色,心底微疼,手指轻柔地抚摸他的眉毛,“你身体要紧。”
女人一旦温柔如水,柔情蜜意时,男人大多都挡不住的,特别是心爱的女人,那更是档无可挡。
苏莫的心腾地软绵绵的,这个女人会疼人了,他俯身深吻她的唇,离开后,在耳边低语,“其实也不勉强。”
说完后,手就按在她的胸前,就算隔着衣料,也能感受到盈盈一握,激荡人心。
他的呼吸渐渐沉重,身子倒在她的身体上。
郝心晴念着他身体乏累,小声地规劝,“不要了,等下次吧。”
苏莫并不言语,嘴唇隔着睡衣,朝高耸处吻下去。
就在两人缠绵之际,电话响起。
苏莫还伏在她身上,不耐地从口袋掏出电话,“谁。”
对方不知说了些什么,苏莫的表情渐渐凝重,他坐起身,简单地回应,“好,我马上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刚写好,呵呵
35
苏莫走得匆忙,只说有事,却没说是什么事,郝心晴一晚上都睡得不安稳,也不知他到底怎么了。
早晨来到公司,刚推开办公室的门,就见章妍坐在里间,神色仓皇,一向娇艳的面容多了几分憔悴。
章妍也算是见过世面的女人,平常心计更胜她一筹,知觉告诉她,一定出事了。
“翟永年被抓了,他的合作伙伴周宏海也被抓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郝心晴也急了。
“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我找到永年的好友打听,他只说这次事情挺困难的,不找到有分量的人是没有用的。”章妍有些丧气。
牵一发而动全身,郝心晴心感不妙,升起不详的预感,会不会牵连到苏莫,昨晚苏莫的突然离去和这件事情有无关系?
“我要去找人,公司你先看着。”章妍起身的时候,似乎心里已有主意,先前的迷茫一扫而光,她挺直背脊大步离开。
郝心晴神不守舍地点了点头,现在的她满脑想的都是苏莫,生怕他有事。待章妍刚推门而出,她就拨通了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是秘书小王接的。
“苏莫呢?”郝心晴劈头就问,也顾不得礼貌了。
“苏区长现在有事,不方便接电话。”
“什么事?”她追问。
小王迟疑片刻才答,“上面有人来检查工作,苏区长在接待。”
“那请你让他办完事给我一个电话。”
挂了电话,郝心晴满怀不安地坐在椅子上,接电话也是心不在焉的,打完电话都忘记自己说了什么。
其间,业务员进来拿报销单据给她签字,签完后,她低头一看,写的竟是苏莫二字。
中午钟点工做好饭,公司的员工都在一起吃,总共也就四个人,饭后,业务员小刘提议打扑克牌,郝心晴连输四盘,最后主动认输不玩了。
她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坐立不安,心神不定,打开电脑看着闪烁的屏幕,心情更加烦躁。想再次拨通苏莫的电话,却怕影响他的工作。
此时对于她来说,等待是一种煎熬。
快下班的时候,她接到苏莫发来的信息:这几天工作较多,我就不回家了,自己好好照顾自己。
郝心晴并没有预料中的轻松,也发去信息:我去看你。
过了几分钟,信息才来:不用,我这里有事,你来不方便。
郝心晴失落地走在大街上,左右无事,索性回了自家。自从上次跟踪父亲之后,她就再没回家了,只是打过几个电话给母亲,知道了家里的情况。
回到家,父亲坐在客厅翻看报纸,母亲在厨房烧菜,郝心晴脚步放得很轻,生怕惊扰了这和谐的画面。
吃饭的时候,气氛很沉默,父母连简单的交谈都没有,而以前李萍是最喜欢说话的。
郝心晴夹起排骨,笑说,“妈,你现在手艺进步了,排骨很入味,爸,你说呢?”
如果是以前,郝志强肯定顺着女儿的话,接着称赞几句,而现在他只是吭着头默不作声。
郝心晴腾地心寒,人还未走茶就凉了。
当下,她也没心情去调节气氛,埋头吃饭。饭后,按照惯例是郝志强洗碗,可今天他吃完后,就起身走人。
李萍坐在那,也不做声,任他离开。
郝心晴饭也没吃完,放下碗,追上了父亲。
郝志强表情复杂地看着女儿,“陪爸爸走走。”
郝心晴心里原本的怨气在看到父亲花白的头发时,就不见了,不过短短数月,父亲的头发白了大半。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郝志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