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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云国物语-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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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身披珠衣华服,仪态优雅端庄,秀丽的本质是不会改变的,永远也飞不上枝头当凤凰。真正的贵妃如同骨节嶙峋的手指一般,无论怎么掩饰除此以外骗不了人的。 
 
 迟早有一天必须回家,重回和爹、静兰三人一起生活的日子。秀丽内心一直牢记着这件最重要的事情。而且……这一天恐怕不远了。 
秀丽凝睇刘辉的睡脸。 
他愈来愈有一国之君的威胁,自己也几乎派不上什么用场了。 
想必再过不久,秀丽就会重返老家。然后很快地,美丽聪明的贵族千金会竞相入宫。只要见到那群才貌兼备的美女,他的想法也会随之改观,因为他又不像绛攸大人那般檄度厌恶女性。俊美无俦的国王身边本来就是要搭配一位美丽雍容的皇后才合理。 
(例如珠翠、或香铃那样的姑娘……) 
想着想着不禁有些心情低落。……没关系啦,总有一天一定找得到一个喜欢我这副德性的男人。 
随手拨乱刘辉柔顺的浏海。 
一瞧见自己的手指,秀丽立即把手抽回,静静藏进衣袖里。 
并非羞于见人,而是觉得与这座美仑美奂的宫殿格格不入。 
也与眼前俊美的国王毫不相亲。 
思及此,内心不觉有些感伤。 
叹了一口气,秀丽攫起被褥往隔壁房间走去,今晚一定可以逃离睡醒时的恶梦。 
事情发生在秀丽前往隔壁房间经过数刻之后。 
一个凄厉的惨叫贯穿黑夜,让秀丽着实惊坐而起。 
即使睡眼惺忪,她仍然朝着声音的方向——刘辉独自入睡的寝宫飞奔而去。 
「怎、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熄了灯的寝宫伸手不见五指,然而秀丽眯细眸子,想瞧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原以为是盗贼入侵,似乎不然。只见刘辉在床铺一隅蜷缩着身子不停大叫。 
秀丽连忙跳上床铺,摇晃着刘辉。 
「喂,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身体不舒服吗?」 
刘辉察觉到一只摇晃自己的手,于是循着秀丽的手,以双臂圈子住了她的柳腰,全身颤抖着把秀丽拉近,宛如一缠住就再也不放开似地搂得死紧,秀丽大吃一惊。 
「等、等一下……你到底是怎么了?……好、好痛,快放开!」 
与其说是紧紧抱住,反而比较像要把对方挤碎一般。被刘辉这股惊人的力道紧抱不放,秀丽觉得自己全向骨头快要断了。 
顷刻,听见惨叫声的珠翠赶至寝宫,神色惊惶地问道:「秀丽娘娘——是盗贼吗!?」 
「呃,不是,可是陛下的情况有点不对劲……好好好痛!刚、刚陛下踢倒花瓶大喊大叫……所以……好痛!你叫大家回房去,我、我试着安抚陛下。」 
刘辉紧紧搂住秀丽之后不再惊叫,只是全身仍然不停打颤。见秀丽一脸疼痛的模样,珠翠忧心忡忡地问道:「……不要紧吧?」 
「快痛死了,可是放心好了,我还撑得住,珠翠你也去睡吧……好好好痛!」 
「贵妃被陛下紧搂着不放的画面真是引人遐思。」 
「……珠翠……」 
「说笑的,奴婢会在隔壁房间待命,娘娘觉得快被压得喘不过气的时候务必呼喊奴婢。」 
得知不是盗贼入侵,珠翠安心地地微微一笑,走出房门驱散聚散在外头的女官与侍官。 
秀丽望着珠翠离开之后,蹙起小脸俯视刘辉。再不赶快让他镇定下来,真的会被压到断气。看样子,他似乎正陷入错乱状态,口头劝他冷静下来,他完全听不进去,这下该如何是好呢? 
正想狠狠揍他一拳的当头,秀丽瞥见摆在床铺一角的二胡。秀丽立即伸手,看似距离很近却一直拿不着。而且刘辉误以为秀丽想逃开,更是加重力道把她往自己身上揽。 
好不容易拿到二胡,秀丽已疲惫不堪,她依然开始拉奏睡前经常练习的乐曲。 
乐音逐渐产生效果,颤抖渐趋和缓,手臂的力道也慢慢放松,秀丽拉奏二胡约过了半刻钟——刘辉徐徐抬首。 
「……秀丽……?」 
秀丽停下拉奏二胡的动作颔首道:「是我……你恢复意识了?」 
「……你上哪去了……我到处找不到你……!」 
秀丽被骂得莫名其妙,但她并未加以反驳,因为刘辉现在正哭丧着一张脸,于是她将二胡搁在一旁,轻柔地拨开刘辉的浏海。 
「对不起。」 
「……我……怕黑……」 
秀丽维持着被刘辉紧紧抱住的姿势,一语不发地拍抚刘辉的宽背。 
——过了好一阵子,刘辉终于放松开手,这次把头靠在秀丽的膝盖,变换成仰躺的角度。 
「你——」 
秀丽的抗议声在见着刘辉依然惨白的脸色随即打住。秀丽叹了一口气,轻轻抚摸刘辉的额头。 
 
 刘辉单的遮着眼,调整紊乱的气息。 
「……我怕……一个人……处在黑暗当中……」 
「为什么……?」 
「……以前……常常被关在……暗处。」 
秀丽瞠大杏眸。 
「被……谁?」 
「……母后……还有异母王兄。」 
「——怎么这样?」 
秀丽攫住刘辉的手臂,望见秀丽愠怒的小脸,刘辉眨了眨眼。 
「……为什么生气?」 
「我没有生气,你愉继续说下去。」 
刘辉闭上眼,轻轻叹息。 
「……我是多余的,出生的排行不对,所以母后经常责怪我,说我因为排行最好,所以得不到父王宠爱。仔细想起来,其实母后根本就对我置之不理,我曾经被关在地窖里好几天,老实说,我只记得我以前时常号啕大哭的模样。」 
「什么?」 
「大约在我三岁还是四岁的时候,王兄他们也加入欺负我的行列,我原本就是最容易被人遗忘的老么,正好成为可以任随他们拳打脚踢发泄的对象。」 
秀丽小手握拳,天啊!她低声喃道。 
「会吗?我觉得还可以忍受。只要有清苑王兄陪伴就好。」 
「清苑……?」 
「我的——二王兄,读书算术全是王兄教我的,王兄平时很忙,却还是抽空来陪我,其他王兄打我,他会保护我为我上药。」 
「你的二王兄……该不会……」 
「是的,王兄在我六岁的时候遭到流放,他是无辜的,全是受到外戚谋反的连累才被判刑……我当时不知情,整整哭了一年,不明白王兄为什么不来找我……一定是因为我不乖的缘故……我一直这么认为。」 
那进他变成孤零零一个人,王宫没有容身之地,只有漫无目的地四处晃荡。 
——如同影子一般,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四周的人对他连正眼也不瞧一眼,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是否真的活着?是否仍然存在于这个世上? 
宽敞偌大的王宫竟找不着他的容身之处。他总是孤孤单单醒来,又孤孤单单睡去——如同蜉蝣一般飘荡游移—— 
「……不过,就在那时,我遇见了邵可。」 
冷不防听见父亲的名字,秀丽视线自然而然往下移,只见刘辉开怀地绽开笑颜。 
「只要到了府库……我就不再是孤单一人。」 
然而,难得觅到的宁静,一旦到了日光照射不到的地方就会从手心流逝。 
「……我讨厌夜晚,也不喜欢一个人睡,一个人待在黑暗之中,会想起许多事情,可怕的记忆会不断浮现,就连已经遗忘的事情也会一并想起……」 
每晚传唤侍官陪寝是因为身旁无人作伴便无法入睡,因此才会把原本睡在地板的秀丽带回床铺,也因为需要温暖才会紧抱住秀丽。 
秀丽不知道这一点,却仍然让他进房……他真的非常开心。 
滴落在脸颊的水珠让刘辉抬起视线。 
「……为什么哭了?」 
「不要问,我只是气我自己迟钝得可以。」 
刘辉仰起头,伸出手拭去秀丽粉颊上滑落的泪水。 
「别哭。」 
「我才没有哭!」 
秀丽拨开刘辉的大手,用力抹干眼泪,此时刘辉瞥见搁在一旁的二胡。 
「……秀丽,我想听你啦二胡。」 
秀丽默默拎起二胡,静静拉奏起乐曲。悠扬的旋律使得刘辉渐渐阖上眼皮。 
「……秀丽的二胡跟珍珠一样……」 
流泻而出的弦音,犹如扯开的珍珠项链洒落一地,静静地散发光芒——好似玉器碰撞的铿锵作响。 
秀丽一曲接着一曲拉奏二胡,直到膝盖上传来安稳的呼吸声,她便轻轻地将被褥盖在刘辉身上,然后把他的头部挪向睡枕。 
刘辉依旧紧揪着秀丽的衣袖,但秀丽没有移开他的手,并直接躺趴在他的身侧入睡。 
* * * 
翌日,秀丽大清早便前往父亲所在的府库。 
「秀丽,真难得,今天这么早。」 
邵可一如往常笑容可掬地欢迎女儿,秀丽也报以微笑。 
「早安,爹。」 
秀丽动作迅速地在邵可面前坐下,见秀丽一直缄默不语,邵可阖上书本,静待女儿主动开口。 
须臾,秀丽抬首,直视邵可。 
「——爹,您早已知晓陛下的事情对吧?」 
邵可并未询问秀丽所问为何,只是静静倾听秀丽叙述昨晚的事情。 
「……我遇见刘辉殿下是在我刚到府库上任不久的时候。」 
待秀丽语毕,邵可开口喃道:「那时一个幼小的少年遍体鳞伤地来到府库,我吃了一惊,连忙替他包扎,从此这名少年便每天到府库来,如同刚被我们家收容的静兰一般,这名少年也是沉默寡言,脸上毫无表情,许久以后我才知道他是「谁」……经过很长一段时间他才渐渐开口说话,提及自己的母后,诸位王兄还有王宫里唯一爱护他的二王兄。」 
  
 「…………」 
「他从来没有因为自己的母后与王兄如此对待他而哭泣,因为他不懂得伤心,受的伤太深,甚至不知道自己受了伤,他只知道唯一爱护自己的只有王兄,总是保护他,照顾他——然而成为陛下心灵唯一依靠的二太子殿下却不再回来了。」 
邵可依稀记得,如同影子一般在王宫游移飘荡的幼小少年。 
他四处寻找清苑太子,每一次的落空都刺痛着幼小的心灵,但他仍然不停下寻找的脚步,直到邵可告诉他真相为止。整整一年的岁月年幼的他看来却好似永远—— 
「每次来府库找我,总见他一身是伤,不是割伤就是擦伤,少有完好的时候,在他的母后去逝后,其他太子仍然不放过他……大概是食髓知味吧。我无法前往中央宫,唯一能做的就是帮他敷药,陪伴年幼的他谈天。」 
邵可带着深深的感伤叹了一口气,思绪浸淫在过去的回忆里。 
「……秀丽,他所拥有的并非人人都能得到,尊贵的地位、雄伟的宫殿,珠衣华裳,珍宝佳酿享之不尽……这一切均是人人称羡的事物,然而最容易获得的事物他却一无所有,母亲的关爱,温柔的呵护,抚慰的双手——都是一生当中不可或缺的。」 
邵可轻轻拭去女儿眼眶中噙着的泪水。 
「……我想,他每晚召人陪寝,想必是当他独处在黑暗之中,会害怕得无法入眠,他曾被自己的母后关在地下殿仓数日,也曾被他的王兄抛弃在深夜的庭园中……这些事情恐怕对他有所影响,虽然他已经习惯独来独往,不过我认为他仍然无法独处于黑暗之中……因为他心灵的创伤尚未愈合。」 
秀丽从来不曾试着去了解这一切,顿时为此感到羞赧惭愧,不由得啜泣起来。 
「……但现在有了你,你比我更接受陛下。陛下……刘辉陛下就拜托你了,秀丽。」 
秀丽闭上眼代替颔首的动作。 
当晚—— 
「……别在外头踱来踱去,进来吧。」 
声音从上方传来,在秀丽寝宫一旁的庭院里流连徘徊的刘辉惊讶地抬首。 
见秀丽的神情一如往常,刘辉露出放松的表情。 
刘辉踟躅了片刻才走上长廊,接着缓缓撩起秀丽的发丝,别上一个东西。 
「嗯,是什么?」 
「昨天的谢礼,楸瑛说拿了人家的礼物要回赠谢礼。」 
「谢礼……?」 
啊啊,原来是指我送他锦帕的事情啊!秀丽会意过来,边探向自己的发际,摸到一个细碎作响的东西,拔下来一看,是一到精细雅致,金中带银的发簪,秀丽脸上不见喜色,反而表情转绿。 
「等一等,这个该不会是什么国宝级的……」 
接下来想说的话一见刘辉的面孔又全部收回去,秀丽的目光落在发出悦耳声响的发簪。 
「……好漂亮,是你选的吗?」 
刘辉颔首,秀丽不禁笑道:「谢谢。」 
他说过从来没有人送他礼物,想来他也是头一次挑选礼物送人吧,秀丽伶俐地梳理一边的秀发,重新插上发簪。 
「好看吗?」 
刘辉愉悦地微笑。 
「……很美。」 
秀丽蓦地整个面红耳赤,这个男人最可怕的地方就在于他的天真无邪。 
是在说发簪美啦!秀丽拍拍红得发烫的粉颊,扯了扯刘辉的衣袖。 
「真拿你没办法,我拉二胡给你听,进来吧。」 
于是,从这一夜起他并不再孤单一人。 
4 幕后推动的黑手 
「——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他如此说道,然后对着失去了一切的我伸出手。 
那时的我大概是以玻璃珠一般冰冷的目光凝视着他,接着像个装了机关的玩偶生硬地把手交给他——还记得他的温暖让原以为已经干涸的泪水夺眶而出。 
为他活下去吧,给了所有我想要的一切,除了最后一个无法说出口的强烈愿望。 
他的愿望,他想要的事物,这次就由我来完成吧—— 
* * * 
确认秀丽熟睡之后,刘辉蓦地坐起身。以手摸索轻拍枕边四周,当触摸到一个轻微突起之际,随即将手伸进被单下方抽出「某个物体」。 
「……是香包……」 
刘辉把香包收进怀里走下床,一如往常在室内踱步,并四处张望似的搜查房子,虽然没有烛火,步履却毫不迟疑,往床铺下方伸手一探,这次发现了贴在下方的纸人。 
晃了晃这张看起来非常不吉利的纸人,一样是叠真情为收进怀里。 
 
  
 除此之外,今晚他先是搜刮到三具稻草人,接着从薰炉取出香木,窥探书桌内部拔下剃刀,打开梳妆盒将发梳与所有化妆用品全部擦拭一遍,动作显得相当俐落,最后拿起邵可赠送的银制茶具顶着月光仔细端详。 
刘辉眯细双眸,接着缓缓研磨着银杯。 
边磨边觑着在床上安然入睡的秀丽。 
安详的睡容让刘辉有表情有些和缓,不过很快地,他转而扫视今晚没收的数项「战利品」,不禁眉心收拢。 
「……差不多是时候了。」 
* * * 
总觉得最近经常丢三落四的——秀丽心想。 
出身尊贵的名门闺秀理应不会在意这种小事,然而秀丽已经养成习惯,向来十分留意周遭的事物,确实掌握一切资源,达到物尽其用的目的正是勤俭持家的第一步。 
因此以秀丽目光之敏锐,很快便察觉到许多小物品陆续不翼而飞。 
而且…… 
奇怪的是,它们会以另一种特殊的方式再度回来,不,应该说—— 
「……这要送我?」 
蓝将军笑容可掬地递上香包,表示这是最受年轻姑娘喜爱的小饰品。 
「微臣认为这个香包可以衬托出秀丽娘娘的清纯可人,同时也有助于入眠。」 
说着还眨眨眼,送了个秋波,英俊挺拔的美男子做起这个动作特别迷人。 
然后绛攸也送了一个文具盒,砚台,毛笔等等书写工具一应俱全。 
「——好好努力,你很有潜力,可别拿来当成工具箱啊。」 
那是一个上了银漆的螺细(注:漆器或雕刻器物的表面,嵌上各种磨薄的螺壳做为装饰,称为螺钿。)工艺珍品,而且绛攸还不经意把等级最高的赞美词「很有潜力」送给秀丽,令一直暗地景仰绛攸学识的秀丽开怀不已。后来静下心一想才发现最近文具盒才刚不见。 
一旦发现物品不见,接着就会收到全新的,秀丽对此感到不解。 
不过秀丽现在正把全副注意力摆在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所以并未深究此事。 
所谓更重要的事情就是—— 
「……我说静兰。」 
秀丽与静兰来到凉亭,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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