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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云国物语-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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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弱多病?是、是在说谁?」 
「我以前身子骨很不好。你那是什么眼神?不相信是吗?」 
「不会吧?」 
「真的,但在家母过世之后,我的身体奇迹似的恢复健康。」 
「那一定是令堂在天之灵的保佑。」 
秀丽小脸低垂。 
「……那天,一直打雷。」 
细微的声音让燕青立刻意会地颔首,如同哄小孩一般抚著秀丽的头发。 
「我懂了,原来是因为这样小姐才会害怕打雷。」「……那天刮起暴风雨,雨音令人震耳欲聋,风声孜人胆颤心惊,晦暗的天空不时闪过扎得眼睛疼痛的光亮,数道如蛇般的闪电不断划过天际又消失。那天下起前所未有的大雷雨,可是娘亲却如同听着摇篮曲一般在睡梦中离世。 
「……娘亲一向十分健康,身体也很硬朗。」 
「我明白。」 
「没想到,真的是非常突然……前一天还开怀地笑著……第二天却一动也不动。」 
「是吗?」 
「……那时候的我正卧病在床,但在娘离世不久之后竟不药而愈。」 
「那是因为小姐的娘亲在保佑小姐。」 
尽管哭出来吧,温柔的声音由上方传来,燕青说话真的有如空气一般,自然而然进入体内。此时秀丽热泪盈眶,两行清泪淌落粉颊。 
有些话她从来不曾对邵可与静兰提过,因为她明白他们听了一定会安慰自己「没有这回事」。她不能为了自我的满足,把这些事情告诉这两位与自己同样深爱娘亲的家人。 
「是我、是我吸走了……娘的性命……」 

 「怎么可能!」 
「因为娘代替我……死去……」「假如真是如此,我想小姐的娘亲一定非常乐意这么做。」 
「我……讨厌夏天……也讨厌打雷……夺走了所有我最重要的事物。」 
所以听到静兰前往参与围剿盗贼的行动之际,内心不禁感到惴揣不安。倘若在其它季节她完全不会担心,偏偏选在这段期间——。 
终于秀丽开始抽抽噎噎地啜泣起来,于是燕青轻轻拥住哭得像个孩子般的秀丽。他说出秀丽最想听的话,知道秀丽希望他说些什么,也一五一十地说出门。乎实自然的口吻,并不会让人感到任何虚假与安慰。 
这些话使得秀丽抛开所有顾忌,因为对方不认识娘亲,所以才能让秀丽忠实地表达自己的心情。正因为不是一直陪伴在左右的家人,所以才刻意让对方说出她希望听到的「没有这回事」这句话。卑鄙又幼稚的自怜自艾。 
燕青明白这一点,也非常配合。 
「难怪小姐愈来愈没精神,静兰跟邵可老爷都很担心小姐呢。」 
燕青就像静兰加上爹再除以二的感觉,秀丽迸哭边想。温柔体贴,又充满包容力。 
「如此一来,当每年夏季来临之际,只要小姐心情不好,小姐的娘亲也会在九泉之下哭泣哦。我也是在夏天失去我的家人,不过我喜欢夏天,因为有着许多珍贵的回忆,那小姐呢?」 
「我……忘了……想不起来。」 
「努力回想吧,这样小姐一定也会喜欢夏天的,不然独独略过夏天岂不是太可惜了。」 
「是……这样吗?」 
「当然。」 
低沉的嗓音不著痕迹地敲进心房,听起来悦耳动人。 
「小姐已经十六岁了,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赶快长大成人——」 
「……?」 
「意思就是郁闷的夏天到今年为止该告一段落,如果一直让周遭亲朋好友操心,表示小姐还不够成熟,既然小姐已经向我吐完苦水了,那应该没问题才对。」 
「……你这个人真是温和中带著严格。」 
「这是成为好男人的窍门!」 
燕青挺起胸脯,秀丽则轻扯他脸上的胡髴。 
「等你剃掉这团杂草胡子再说吧。」 
「无法了解这撮租犷不羁的胡子魅力,果然是幼稚的小孩。」 
「……到明天为止。」「恩?」 
「等家母忌辰过后我就会振作起来,我保证。」 
燕青破颜一笑。 
「又朝好女人的目标迈进一步罗,小姐。」 

「奇怪,今儿个心情怎么那么好?」 
「不太对劲。」 
也难怪楸瑛与绛攸会私下咬耳朵,因为他们的主子今天自从来到办公房以后便傻笑个不停。 
「该不会是秀丽姑娘的身分被拆穿了吧?」 
「不可能,真要如此,矛头一定是先针对我们而来才对,向我们抱怨说为什么不告诉他之类;的。」 
「这么说也对。」 
「——绛攸,这些奏摺孤已经签署完毕了,接下来还有哪些!?」 
彩云国国王·紫刘辉神情开朗愉悦,脸色光滑红润,而且处理奏摺的速度比平常快上两倍,充沛的干劲多了五倍,甚至连绛攸也开始感到不解。 
「陛下,您是不是随便吃了什么怪东西?例如野生香菇、奇形怪状的草啊虫的,或是厨余之类的。」 
「……你把孤当成什么了……」 
好奇心旺盛,拿到什么就往嘴里塞的五岁小儿!想归想,但并未说出口,只是写在脸上而已「楸瑛忍俊不住转向一旁噗哧而笑。 
不过心情大好的刘辉面对臣下如此无礼的发言,甚至反常地摆出宽宏大量的姿态。 
「呵、告诉你们,孤决定今晚出城『夜游』。」 
绛攸与楸瑛闾言一愣。 
「……您说夜游?」 
「孤已经将这个计画捎信通知邵可了,而且他也回信说没关系。」 
「请问您在信上写了什么内容?」 
这一问,刘辉的视线便瞟向半空,背诵起来。「内容是说:孤将于夜晚拜访贵府,可能的话希望品尝秀丽亲手做的菜肴,顺便也想听听秀丽的二胡,倘若能与邵可和静兰一同过夜那更是求之不得,四天后孤会抽空前往,不知意下如何? 
这哪叫夜游阿?两名臣下不约而同心想,这只是单纯的登门拜访罢了。 
「陛下,恕微臣直言,微臣身为禁卫将军,陛下如此行动,难道不曾考虑过有可能遭到微臣的阻拦吗?」 
「我会赶回来出席朝会的,况且楸瑛你不是常说偶尔也需要休息一下喘口气的吗?」 

 「……微臣对陛下的率直著实佩服之至。」 
「不敢当,你真是太夸奖孤了。」 
「微臣并非在夸您。……总之您是前往拜访邵可大人,而且只停留一晚,只离开一天的时间应该没关系吧?绛攸。」 
「即使不答应,陛下仍然执意前往对吧?大体说来,你阻止不了的话,我就更没办法了。既然陛下要出门,那就请您尽快完成手边的工作。」 
平白消耗掉这股干劲实在太暴殄天物了,必须将之善加利用在政务的处理上。——随即打起如意算盘的这两人可谓能干又冷血的下属。 
「好,接下来麻烦陛下批阅这边的公文,结束后就是那边的公文,中间的空档请自行将杂乱无章的桌案整理乾净。」 
「没问题!现在的孤,绝无办不到之事!」 
完全没有察觉自己被下属若无其事地派去打杂,十九岁的刘辉正处于最佳状态。 
「对了陛下,草案部份是否有所进展?」 
「啊啊、再梢等一下,孤还在修改当中。」 
望著专心处理政务的刘辉,楸瑛半带揶褕地问道: 
「不过陛下,您想将秀丽姑娘留在身边,何必采取如此迂回的做法呢?以您现在的权力地位,一般说来只须正式颁旨宣召秀丽姑娘进宫即可,红家固然贫……经济拮据,论及家世、血统想必无人反对。」 
倒不如说,由于目前政局稳定,陛下迎娶第一位妃子正是最无伤大雅的安全牌,众人必定举双手赞成。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朝中诸臣正处心积虑让陛下慢慢熟悉「女性」,并将自己的掌上明珠培养至完美无缺的程度,以便日后推荐给陛下。 
「微臣认为这个做法最有效率。」 
「是吗?孤不这么认为。」 
刘辉专注书写,有些心不在焉地低喃: 
「秀丽主动离开后宫,这代表他无意留在后宫,这是出于秀丽自己的意愿。」——也代表了她无意留在刘辉身旁。 
思及此,阴霾的气氛再度笼罩在刘辉四周,或许是心理因素,总觉得他书写的速度越来越慢。 
「明知如此,假若孤还要下令强制秀丽进宫,她一定会恨死孤的。」 
「春天那时她还不是每天气鼓鼓的。」 
「孤觉得……不太一样。其实秀丽心地很善良,连生气时也是出于关心,她生气部是为了孤好,孤很感动,不过……」 
刘辉的语气显得踟墙,他不知该如何形容,一时想不出适合的说法。 
「……孤认为有些事情可以容忍,有些事情则不然。这个做法显然属于后音,下旨宣召秀丽入宫固然轻而易举,……但孤觉得、似乎会、破坏掉什么。」 
刘辉自己也不太会解释,只是斜鼓著头,相对地楸瑛则瞠圆了眼。 
——原来陛下十分清楚其中的道理,他想。 
秀丽无意重返后宫,而且是非常明显的毫无意愿。春天的那次事件在她心目当中等同人生十大奇遇的一桩,早被归类到处理完毕的柜子去了。即使有些怀念,也完全不想再重温这段「回忆」。 
秀丽喜欢刘辉,但并非出自爱情。或许是潜意识排斥这类情感吧,楸瑛心想。秀丽是个聪明的姑娘,她很有可能早巳明白爱上「一国之君」就代表必须成为名符其实的一国之后,所以才断然拒绝。 
正因为如此,她决定排斥爱情为自己顶留后路,抓准时机功成身退,匆忙返回老家。 
一旦刘辉三思孤行,滥用国王的权力将秀丽召进后宫,对秀丽而言便意谓著她必须抛弃所有重要事物,被迫接受男女关系。然而,现在的秀丽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认同这种方式。正因为两人曾经相处过一段时间,更恐怕会招来无以偷比的怒气。届时数个门之前的关系再也无法修复,刘辉将真正失去他一心追求的事物。 
(不过掌权者往往不明白这一点,凡事皆要强人所难。) 
刘辉虽只是隐约如此感觉,但他明白这个道理,因此选择采取拐弯抹角的手法,静待时机来临,丝毫不妨碍秀丽的意愿,以稳扎稳打的方式拉拢她的心。 
(……说不定,他追求女人的天份远在我之上?) 
不过刘辉的爱情之路其实走得艰难崎岖。自己头一次谈恋爱,加上天性笨拙迟钝:对方的心情还不到恋爱阶段,而且是个非常有主见的姑娘,再加上还有一道高得吓人的关卡堵在前方。一个刚入门的新手,居然挑了一个难度这么高的对象。 
思及此,楸瑛逸出自喇的笑容。 
 
 (……算了,我也没资格说别人。)他缓缓摸了摸不戴冠的刘辉的头。 
「总之好好加油了,你还是很有希望的。」 
「少了那两个年轻小伙子,这个办公房冷清多了,你说对吧?凤珠。」 
「……不要用那个名字叫我。」 
「有什么关系,反正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况且奇人这么难听的名字我实在叫不出口。」 
「…………」 
面对不厌其烦地与自己相处了十年以上、耐力十足的好好先生·景柚梨,黄尚书也有态度强硬不起来的时候。 
「一个人单独到宝物库进行例行的盘点工作,感觉有点不太习惯。」 
景侍郎从暗柜里取出宝物库钥匙别在腰际,同时环顾整个室内。 
「这个房间有这么大吗?」 
觉得突然平白多出许多空间,心中不禁感到诧异,才短短半个月的时间而已,没想到两人已经成为这里的一份子了。 
「能不能要求李侍郎让他们一直留在这里呢?燕青应该不太可能……那小秀……」 
「不,不可能。」 
「为什么?」 
面具直盯著景侍郎。景侍郎确实感受到对方的惊异视线,内心不由得升起无名火。 
「这话怎么说?」 
「……我说你,真的完全没发觉吗?」 
「啊?发觉什么?」 
「没……算了,没什么,你不是提过李侍郎大人表示小秀会参加国试吗?」 
「不,李侍郎大人很清楚告诉我说小秀会入朝为官。」 
黄尚书沉默半晌,临时念头一转,搁下手上的笔。 
「柚梨,你还记不记得前阵子陛下突然提议开放女子参加国试的那件事?」 
「当然记得,你连一声也不吭就中途离席,害得我事后还大费周章找理由帮你解释老半天!」 
「……抱歉。」 
「习惯了,况且你那时的反应也是情有可原。」「因为我很在意一件事。 
「噢,你是指礼部尚书大人吗?」 
黄尚书似乎露出十分不悦的表情,至少在景侍郎看来是这样没错。 
「……你怎么有办法一眼就读出我的心思?」 
「那是因为我从你还没戴上面具以前,就已经与你一同共事了,对你自然有著一定程度的了解。 
……不过当时,我很惊讶吏部尚书大人并未大加反对,当然他也没有积极表示赞成啦。」 
「那个混帐东西,手上该不会握有我们所不知晓的情报吧。」 
「……混帐东西……你的口气还是那么差,亏吏部尚书大人时常送礼给你——」 
「你是说那堆怪面具吗?他那是在讽刺我!」 
「他是少数几个能够正面直视你原本面貌的朋友之一,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大家好好相处岂不是美事一桩。」 
「开什么玩笑!我死也不可能跟那种人做朋友!那家伙只配当混帐东西!」 
黄尚书一如往常陷入剑拔弩张的情绪,景侍郎叹了口气。每次一提及吏部尚书,向来冷静沉著的黄尚书便一反常态,变得不讲理又情绪化。 
「对了,关于女子参加国试一事……」此时庭院传来喧哗声。 
「快点抓住!」「往那边逃走了!」听见卫兵们的怒叱声,黄尚书与景侍郎不禁面面相觎。 
「是不是猎犬跑出笼子了?」 
景侍郎往半开的窗子探出头之际,看到的并非猎犬,而是两名黑衣少年飞身跃入窗内。 
时间回溯到稍早。 
「唔~恩、为什么这么轻易就被发现?我们的入侵行动应该是天衣无缝的才对呀!」 
浑身黑色打扮的「头目」为了躲避高声呐喊、紧追而来的禁卫军,全力往庭院冲剌。 
「真的很奇怪,亏咱们还花光全部的家当,订制全新黑色装扮呢!」 
同样以脱兔般的速度奔逃著的曜春,一边纳闷地敲斜著头。如果在三更半夜还说得过去,在太阳尚未完全下山的这个时刻,这身全黑装扮等于对外宣布「我是坏人」,正是导致行动轻易曝光的主因,但两人完全没有察觉到这一点。 
他们生性迷糊,却也同时具备了惊人的好运与脚力。 
「头目——怎么觉得我们愈跑愈里面去了。」 
「唔~嗯……指南针刚刚不小心弄掉了,亏那时还费厂一番工夫才从山里挖出来的。」「太阳西沉了,那边是西方!」 
「笨哪,现在根本搞不清楚我们是从那边进来的,分辨出西方有什么用!」 
那指南针又有什么用?头目并未顾虑到这一点。 
由于天气酷熟,人烟稀少,加上羽林军有一半的兵力被派往城下支援围剿盗贼的行动,即便行踪暴露,两人凭藉著唯一自豪的脚底抹油功夫与矫健的身手,沿著屋顶来到尽头处一跃而下——正好跳进敞开的窗子。 

 景侍郎眼见这个突发状况,一时哑口无言。……这两个黑衣人是谁? 
而半路跳进窗子的两人也大吃一惊。 
「唔哇、这、这里有个假面怪人——曜春!赶快装死!」 
「头目」喊完,随即整个人扑倒在地,曜春也跟著准备装死——随即打消念头。 
「头、头目——!这是遇到熊的时候用的招数啦!」 
「啊,是、是吗?对付假面怪人的方法——有了、撒盐!」 
头目跳起身,从怀中掏出随身携带的盐包,往黄尚书撒去。 
黄尚书对这个完全不按脾理出脾的动作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洒了满身盐巴。「头头头头目——!这是对付妖怪或蛞蝓的方法啦!」 
「反正都一样!不过这个怪人真没常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胆敢现身!」 
黄尚书一语不发地擦拭沾在面具上的盐巴,景侍郎盯著他的举止,内心暗叫不妙。 
(……生、生气了……) 
他这阵子以来难得动气:……这下糟了。 
或许是面具的眼鼻均跑进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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