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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再和他计较,因为他已经够倒霉了。
这日早朝后马小达着人去赵府找我入宫,爷俩在书房中正讨论趁着湖阳、浏阳、河阳以及南方的飞龙、飞鹰等几府官员大换血实行新的土地政策,首先要将当地的旧王全部革除,其实让马贼和叛匪一番绞杀,基本上那些大地主全完蛋了,要均田实行新税赋已没多少阻力,如果真要说起来应该感谢战乱,毕竟杀那些外王回收田地的事情朝廷是万万不能做的,不过现在却捡了现成便宜。
马小达别看年纪小,但确实是早熟,说起这些事情来头头是道,论打仗他不行,政务管理我不行,他的一番见解让马达欣慰异常,爷俩的关系一时间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和睦,毕竟之前因为庞太师的事情马小达对他老爹意见颇深。
门外站班的今天是胆石,他见到我来迅速向房内爷俩做了通报,向皇帝和太子请过安后我站到了一边,马小达喊住要出门继续站岗的胆石道:“胆统领,我打算和父皇明天去城外狩猎,你安排一下随行的大内侍内吧。”
我上前道:“皇上,太子殿下,你们要出城吗?这万万不可!”
胆石也上前道:“是啊皇上,外面马贼横行,万一有个不慎……”
“胡说!”马小达生气地道:“我父皇是真命天子,他永远不会有什么事情,这几日父皇批阅各地奏章极为劳累,而皇城中又无可以散心之地,所以我才打算陪父皇外出打猎,想那小小的马贼躲在山中不敢露面,便是我等出城又何妨,他们若敢出山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我道:“太子殿下,话是这么说,可是马贼太过于凶悍,便算我们保护再周密总会有意想不到的疏漏之处,所以臣认为此事不妥!狩猎计划必须暂时取消,待马贼被彻底清剿后再说。”
马小达道:“赵詹士,你最近是不是有些过于胆小了,如果马贼一辈子不除我和父皇便一辈子不能出城了?那和坐牢有什么区别。”
我道:“太子殿下,臣惶恐,但出城狩猎臣仍旧坚持自己的意见,为了你和皇上的安全,此事不宜。”
胆石突然道:“皇上太子请放心,您们近几天日夜操劳微臣都看在眼里,本来微臣也有劝您们休息之意,现在您们决定要出去狩猎,此事微臣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为您们办妥,马贼虽然凶悍,但他们蛰伏多日想必是怕了我们御林军,我们何时出城他们又不可能提前知道,再说还有御林军随行保护,所以小臣认为明日一行肯定平安。”
马小达道:“就是嘛,堂堂双城大国之君竟然让马贼吓得藏在内城不敢踏出半步,这事儿传出去会惹天下多少笑话,胆统领是我皇家内戚,你办事我和父皇都放心,父皇,我看此事不如就交给他来办吧。”
马达点了点头道:“好吧,算是给他一个将功恕罪的机会,朕早想出去透口气了呢,难得近几日天气晴朗,胆统领就负责安全工作,定要不出半分岔错才行,不然的话,你这统领之职……”
胆石立刻跪倒在地:“臣领旨,一定牢记皇上教诲把安全工作做到实处,请皇上和太子放心,小臣以性命担保明日出行绝无意外!”
我对马达道:“皇上,此事还是交给微臣来做吧,马贼不易对付,万一出点意外,臣就怕……”
胆石打断我的话道:“赵詹士,你最近是不是过于敏感了,难道幸福中的男人都会变得婆婆妈妈吗,皇上和太子要做什么、要怎么做,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只能遵命而行,不然惹得他们不高兴了,后果你应该清楚。”
我看了胆石一眼,然后无奈地道:“好吧皇上,臣已经退出军职自然不应该再过问这些事情,胆统领,皇上和太子的安全便交给你了。”
马小达道:“明日父皇会带着十五十六公主随行,赵詹士,你每日为我讲课也甚是劳累,大家一起去吧。”
我道:“臣遵旨。”
胆石脸上得意之色甚浓,他行了退礼道:“皇上,太子殿下,如果再无它事小臣下去准备了。”
马达挥了挥手,胆石便倒退着出了御书房,马小达看了我一眼三人笑了笑没有说话。
第二日还真是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能够光明正大出内城马小薇和马小蕊兴奋异常,而且还是随在自己心爱男人的身边,这让她们更是高兴不已,马小薇饱受爱情的滋润,看起来更是美丽动人,马小蕊早没有了那日的不堪,一路叽叽喳喳像一只出牢的小鸟。
胆石明知道马小薇已不再是他的未婚妻,但他还是不时偷看两眼,如今的马小薇更加成熟诱人,便是一些侍卫也会忍不住偷瞄上两眼,人之常情对于这些我也没有理会。
我们要去的地方在北城门外,双城以北的广漠地区仅有两个府,一个河间一个河道,这两府的人口总数不超过边境之地的飞鹰府,而面积却占据了半个双城国,是地广人稀的沼泽和荒漠地带,更有高山和丛林相间,地形极为复杂,西门雁都不能和小翠单独前往,可见非同一般,只是在靠近双城的几百里内却是丛林密布鸟兽甚多,所以这是打猎的好去处。
胆石此次的安排还算颇为谨慎,一百五十名大内侍卫贴身保护,另有一万五千名御林军在外围布起两道防线,一路鸟语花香倒是丝毫没有感觉到异样,很快顺利到达狩猎地点。
我对胆石道:“记得不久前我与几位夫人在御马监外狩猎,竟然误中了亲兵副队长的奸计,哎,差点把小命都搭上,现在想想都后怕。”
胆石本来有些病色的脸上好像更苍白,他道:“那是你赵詹士用人不慎,这可怨不得别人。”
一边的马小蕊突然道:“胆统领,你不会把我们引入马贼的包围圈吧,我姐这样的大美人你得不到能甘心吗?”
胆石胆色大变,他慌忙下马跪倒:“十六公主殿下不要冤枉小臣啊,皇上、太子请明察,小臣确实遵从皇命已不敢再对十五公主有妾想。”
马达道:“小蕊,不要乱开玩笑,胆统领怎么会做那种事情呢好了这里很安全,你不是说要捉只鸟儿回去送给你娘吗,去吧。”
胆石微微放心这才敢起身,他对马达道:“皇上,咱们现在距北城门不过是七八里,而且还有快马相随,就算有事情也可以骑马返回双城,到时候定可让马贼们无计可施。”
马达点了点头道:“嗯,我们不能因为害怕马贼便缩在城内不再露面,看那些老百姓,他们不是还要辛辛苦苦继续劳作吗,小达,想做一个圣君除了要有一颗爱民的心外,更要有胆有识,也许我们以身相诱可以让马贼尽数出动呢。”
我们所处的这地儿位置较高,放眼看去周围景色一览无余,便算丛林再密的地方也有老百姓开荒种稻,这里没有别的东西好种,不过雨水充沛稻未也是最适合,再加上温度适宜,周妮培育出的新稻种已经在很多地方大面积推广了。
马小达对父亲道:“儿臣谨遵父皇教诲,只是儿臣怕那些马贼不敢出来呢。”
一边的胆石脸色今天已不知变了几变,他对马达道:“皇上,微臣虽然已经做好了万全之策,但是这种事情还是不发生的好,毕竟我们今天是出来打猎散心,再说马贼行动迅速,我们全部是步兵,真若拼起这一万五千人,微臣怕……”
马小达道:“胆统领,你不是口口声声说做好了准备吗,怎么这会儿又害怕起来,你到底是让我和父皇相信你还是不相信你。”
胆石立刻又跪倒请罪:“太子殿下,微臣只是担心,当然那些马贼也不可能会出现,我们选取这片狩猎地居高临下,他们若是出现我们很快便能发觉,便是赶回城中都来得及。”
“野鸡!野鸡!好漂亮的羽毛,快给我枪!”前面的马小蕊喊叫起来,马小达对胆石一笑:“若是他们提前埋伏那可不妙,父皇,儿臣和十六姐打野鸡去,驾!”
马小达的马术可比马达高明多了,说起来马达这只能算第一次骑马,不过今天对他来说确实是异常高兴,做为帝王他没有多少机会能到外面来走动,况且今天打猎用的还是枪,这对他而言如同马一样新鲜。
砰!一声枪响接着马小蕊一声尖叫,她本来是骑在马背上,但是这一枪的后座力太大,她一个不稳向后摔去,还好我就在她的身后,一把抓住她的胸襟拉到我的马上。
马小蕊抚着自己的胸口大惊地道:“怎么回事儿,不是瞄准扣下扳机就行了吗,为何好像有人推了我一把。”
我道:“你握枪姿势不对,这种枪用弹口径偏大,火力很猛,像你这样的小身材自然是承受不住。”
马小薇在一边看着我俩呵呵娇笑,今日她可不是往常那身公主装,而是绿绸束腰一副英俊飒爽的风姿,特别是胸部的丰满更是成为场上的亮点,因为我今天带的是玲珑,云瑶不在便只有马小薇一个波霸了。
马小蕊闻罢我的解静生气地对身后侍卫道:“干嘛不给我枝女孩子专用的枪,幸好有姐夫在,不然我可惨了。”
马达将马小薇亲口许给我,所以马小蕊便公开地喊我姐夫了,那名侍卫苦笑道:“公主殿下,我说不行是你硬夺过去的。”
马小蕊脸一红,她知道这会儿很多人都看着这里呢,虽然这样坐在我的怀中很舒服,但她还是挣扎跳下马,然后对随行的宫女道:“快去看看,有没有打中。”
早有公公前去搜索了,不一会儿还真提着一只野鸡走了回来,只是让人大失所望的是,这鸡被刚才的一枪打烂了,便是漂亮的羽毛也无法再看,马小蕊大为生气:“打猎本来就应该用箭,非要用枪,快给本公主准备弓箭去。”
马小达策马而来道:“十六姐,你能拉开那弓箭吗,虽然鸡被打烂了,但总算是你长这么大第一件猎物,值得为你庆贺了。”
马小蕊一想也是,要她一个小女孩子拉开最小的弓恐怕都有困难,她上前提起那只烂鸡扔到我马前道:“姐夫,这是人家打的第一件猎物,送给你啦。”
马小达在一边阴阳怪调地道:“哟,十六姐现在也会学大人送定情信物了,是不是想跟十五姐同嫁一夫啊。”
紧随在旁边的胆石脸色青绿,他咳嗽一声道:“太子殿下,要的枪准备好了,是不是让侍卫们进林中驱赶鸟兽。”
马小蕊知道弟弟这是在试探父亲的反应,她偷偷瞄了一眼旁边的马达,却见他好像没有听到似的,自顾自看着远处的风景,一副事不关已的神态,她一脚踢起那只鸡,本想打一下马小达,谁知道竟然落在了胆石的身上。
“哎呀,对不起胆统领,我是无意的,把你衣服弄脏了,我帮你擦一擦吧。”马小蕊是真心的,小女孩子不可能有太多的心机,她见胆石身上沾了不少鸡血便掏出自己的手帕上前帮忙擦拭。
不过她的举动却让胆石心情荡漾,马小蕊是才十三岁,不过最近的身体在飞速发育,除了那幽幽的**体香外,便是小胸部也挺翘的如同米碗,再加上今目的衣服比较紧身,她举手抬足间都有一股青春少女的诱人气息,这点与马小薇的性感又端庄是不同的。
胆石恍惚间竟然连声道谢都没有说,他回忆起刚才马小蕊坐在那人的马上,好像他的手正搂在这俏俏的胸部,而马小蕊丝毫不恼还像个孩子一样对他说说笑笑,胆石心头的怒火不知不觉间又升起了,他不过是个普通的男人,说到底还是难过美人关。
马小薇喊马小蕊道:“快走吧小蕊,那边有侍卫用网子在捕鸟呢,咱们去看看,说不得会有收获哦。”
马小蕊想收起手帕,一看却沾了血迹,她一笑塞到了胆石的手里道:“对不起了胆统领,你自己擦一擦吧,我去玩了。”
胆石扑通坐倒在地上,他瞅了瞅四周无人留意,抓起那沾着鸡血的手帕放到鼻下闻了闻,好香,和十六公主身上的体香一般好闻,胆石打了个冷颤然后把手帕塞进自己的怀中,他盯着马小蕊和马小薇的背影暗暗笑起来。
枪声不断响起,不时有我根本叫不上名来的野兽被侍卫们赶出丛林,马达自己也打上瘾来,这比拉弓射箭要过瘾多了,而且骑在马上不时开上两枪,那种感觉叫一个爽啊,真有一股君临天下的风范。
有意无意的移动,胆石带着大家进了一处山洼,这里地势低缓,已不可能再看到远处的情况,不过这里无风有水,适合中午的野炊,毕竟打下了许多猎物,不亲自做来尝尝怎么也对不起这趟出行。
自然早安排有御厨随行,杂役们生起火堆或烤或煮香味四飘,馋的马小蕊在一边不时指指点点,而马小薇则守着两只鸟笼子,那里面有侍卫捕回来的几只野鸟,样子甚是可爱,马小薇喜欢不已。
马小达问坐在帐中休息的马达道:“父皇,你感觉今天如何?”
马达道:“非常开心,很久没有这样放松心情了,只待西城和南城外的马贼剿除,朕会再带着皇后和贵妃们一同来打猎,朕是第一次接触这种用火药来作驱动的枪,它的威力很大,之前户部以财力为由拒绝为御林军装备此物实在是失策,随着咱们新土地法的推行,户部会越来越富有,到时候请赵詹士为我们多多制造此武器,便是那马贼和金贼咱们也不必畏惧了。”
马小达道:“这是自然,不过父皇,若是还让万礼财等人把持户部,儿臣只怕再富有的户部也会被折腾穷。”
马达呵呵笑道:“小达,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不会连这点耐心都没有吧。”
桌上的水微微颤动起来,帐外如同战鼓在低擂,一名御林军将军扑倒进来,“皇上不好了!四周突然惊现无数马贼,他们、他们把咱们所在的这处山洼给包围了!”
马达面不改色,便是马小达也不过是微微一笑,这阵仗让随着御林军将军扑进来的胆石有些奇怪,他跪倒在地道:“皇上,太子殿下,臣万死!那马贼竟然真的随咱们而来了。”
马达从容不迫地道:“起来吧,他们要来咱们也管不着是不是只是这午饭是吃不成了,回城吧,真是扫兴。”
胆石道:“皇上,怕是回不了呢,我们、我们被包围了。”
马小达这时候才一脸惊讶:“啊,胆统领,你不是说一切万无一失吗,这又算什么意思,难道你想告诉我们,咱们逃不掉了?”
胆石一咬牙道:“太子殿下放心,臣拼死也要带着大家杀出重围,请公主殿下们都上马,我们一起向外冲吧。”
马达道:“慌什么,随朕出去看看情况再说。”
胆石着急地道:“皇上,来不及了,你们赶紧上马,我带着大家从小路冲出包围,不然等他们合围成功我们更是无法突围了。”
马达没有理胆石,他率先出了帐篷,果然抬头望去已经能看到马贼的影子,冲的快者已经在向此处山谷奔下,那反射着阳光的马刀看起来甚是骇人。
马达道:“好啊,这些马贼果然办事利落,我们要打猎的消息不过是昨天订下,他们竟然一早就知道了,朕便是想不怀疑有奸细都不成了。”
那位领军的御林军将军吓得脸无血色,他实在想不到一个讨好、亲近皇上的机会竟然会变成他的死期,以他自己的本领来看,媚宠庞太师绰绰有余,但要对付马贼只怕还差的远,他颤颤惊惊地道:“皇上,快、快跑吧,晚了就来不及了。”
“大胆!”身后突然一声怒喝,“御林军的职责便是保护皇上,就是拼了全部的性命也不能后退半步,来人哪,撤掉他的将军花钡,回城后再行处罚。”
御林军将军不敢置信的回过头:“古统领?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