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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吓了一跳,但是我马上感觉出庄如雪现在明显失常,好像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状态!
我说:您为什么要找那本书呢?
庄如雪想了想说:我------我------我也不知道!
我想:完了,庄如雪现在也是真魂离体!
我说:那到哪里去找那本书?
庄如雪四下里瞅瞅马号,说:我觉得那本书就在马料里边!元宝,你得帮助我翻一翻马料!
于是,庄如雪开始动手翻马料,他边翻边说:元宝啊,你倒是快点动手啊!快翻――
于是,我也开始跟着翻起来。
干马料被我们两个人翻的乌烟四起。这时侯,我听见朱先生“扣扣”咳嗽的声音――烟尘将睡着的朱先生呛醒了!
朱先生站起来,看到我和庄如雪在翻马料,狐疑地说:你们这是干什么啊?
我和庄如雪谁也没有说话,而是继续翻!
朱先生站在那里嘟嘟囔囔地对自己说:难道他们在找马吗?
大概有半个时辰的时间,我和庄如雪把那堆干马料翻了个个,但是,除了飞扬的尘土以外,我们在这堆马料里连一张纸片都没有找到!
庄如雪累的坐在地上不停地喘着气,说:我明明感觉就应该在这里啊,怎么没有了呢!噢噢噢噢噢噢,我想起来了,大概应该在戏园子里!元宝,你跟我到戏园子里找,我估计找遍那里的石头缝,一定可以找到那本书!
我马上说:三爷,我还得喂马呢,改天我再陪您去找吧!
庄如雪说:元宝,你的记性太臭,我不是几年前告诉过你不要叫我三爷吗!这多难听啊!
我想:完了,庄如雪不但真魂离体,而且记忆也错乱了!
庄如雪说:元宝,你真的喂马?
我说:恩,真的,你看那些马饿的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庄如雪看了看马圈里的马,果然都闭着眼睛,相信了我说的话。
庄如雪说:那――那好,元宝,你喂你的马吧!
说完庄如雪向站在那里的朱先生走去。
朱先生看到庄如雪向自己走来,有些紧张,瞪大眼睛说:您要干什么!
庄如雪说:走,朱先生,你陪我到戏园子翻石缝――找那本书!
朱先生听完庄如雪的话皱了一下眉头说:我也喂马呢!
庄如雪听朱先生说完有些生气了,说:朱先生,你跟我装呢?我明明看见元宝在喂马,而你比马还马――你在睡觉!
朱先生翻了一下眼睛,再也找不到不陪庄如雪到戏园子的理由!
朱先生极不情愿地说:好了,那咱们走吧!三爷!
庄如雪回头瞪了一眼朱先生,说:你看你那老样子,还叫我爷爷;我叫你爷还差不多!
朱先生听了这句话追上庄如雪;说:喂喂喂,我跟您说,你说的“爷爷”的“爷”和我说的“三爷”的“爷”根本就不是一个意思!
庄如雪说:怎么不是一个意思?
朱先生说:是这样……
……我看到朱先生和庄如雪消失在马号的拐角处。我无奈地摇摇头――唉,这一对神经病;简直没个整!
刚才翻腾草料累的够呛;这时候我感到特别的困倦;我靠在刚才朱先生靠的马槽子上;准备睡一觉。我闭上眼睛,像那些吃饱了的马一样闭目养神。
我想:人有的时候真的比不上一匹马啊,做一个人从早上睁开眼睛的时候起,就意味着你很难再有养神的闲情――何止是这样,人从娘胎里生出来看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刻起,就开始了没休没止的折腾了!
我还没能真正达到马闭目养神的境界,这时侯,我发现似乎又有人站在我身边了。
在我睁开眼睛之前,我下意识地想:完了,一定是庄如雪又回来了,这回算完了,因为我正在睡觉!看来我这回不得不陪他去翻石缝了!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却看见璜春站在我的面前。她手里端着一盆清水。
我吓了一跳,我想:璜春该不是找我来翻草料的吧!
我赶忙站了起来,我说:姐……
璜春说:刚才如雪把你折腾够呛吧!你看你满头是灰,快来洗洗。
我听璜春说完,心里踏实下来。同时心里充满了感激,我突然想起那天晚上做的我和璜春在一起做那事儿的梦,我有些不好意思……
璜春把那盆水放到马号边上的一个石墩上,我埋下头开始洗脸。璜春就站在我的身边,我洗脸溅起的水花就溅在她的身上。
洗完脸,璜春递给我一块手帕,让我擦脸。我拿过手帕擦脸的时候不觉的惊呆了――那手帕的味道竟然和那晚梦中璜春的体味儿一般无二!我不由自主地放慢了擦脸的速度,因为我想好好吸一吸这种味道。
璜春眼睛看着我,充满了柔情,她的脸色呈现出绯红的颜色。璜春的这种表情叫我心跳加速。
突然璜春说话了,他说:元宝,这段时间你梦到过我吧?
我被璜春的问题吓了一跳。我支支唔唔,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璜春接着说:元宝,我梦见你了!
我紧张的有些发抖,我说:姐,那你梦到我干什么了?
璜春说:你梦到和我干什么了,我就梦到和你干什么了!
我低下头,说:姐……。
璜春笑了,说:元宝,没有什么,你不用紧张,以后我再和你说这件事情吧!你看,如雪现在一定是被什么附体了,他们在找那本奇书《萨满术》!
我说:是啊;刚才他来这里就是翻那本书的!
璜春说:这本书只有大哥庄如风知道它的下落!
我说:那他们应该去问老庄主啊,他们为什么却要把老庄主送走?
璜春说:正因为老庄主知道那本书的下落,所以我怀疑老庄主不可能被送走!
我说:那老庄主现在在哪呢!
璜春说:我估计他们就把老庄主囚禁在附近的什么地方,也许他们正在拷问老庄主书的下落!
我说:恩,很有可能啊!那老庄主该受苦了!
璜春说:大哥是很精明的人,加上梦蝶在他身边,更主要的是书没找到之前老庄主是绝对安全的,所以我想老庄主不会受多大的苦楚!
我说:唉,姐啊,你说我真的是无能为力啊!
璜春说:元宝,你先不要着急,有些事情得等待时机!
我擦完脸,璜春接过手帕端起盆就走了。
临走前,她说:元宝,我不能久留在这里,要是叫他们看到了就麻烦了!说完璜春就走了。
我目送着璜春的背影,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我在心里默默地喊了一句:姐啊――
直到夕阳西下,去地里拔草的长工们才收工回来,他们说如果不是因为害怕晚上苗草不分造成误拔,栾管家就准备让他们加夜班了。但是即使是白班,大家累的还是躺在炕上直哼哼。
长工甲不抱怨栾管家却抱怨老天,他说:你们说老天爷怎么光造出吃草的牲畜了,怎么不造出一种拔草的牲畜呢!你看把咱们都快累死了!
长工乙说:操,老天怎么没造拔草的牲畜啊!
甲说:哪有这样的牲畜啊!
乙说:操,你和我不都是吗!
这时大家把眼睛都对准了我,说:操,还是元宝牛逼,咱们拔草,人家喂草――开心死了!
我知道一个喂草的和一伙拔草的在一起,恐怕就得大吵了!但是我明显寡不敌众,于是我只能朝他们“嘿嘿”笑笑。
我四圈看了一下,可怜的朱先生到石缝里找书还没有回来!
接下来长工丙、丁、戊、乙又开始嫉妒起我喂草的活儿……我第一次感觉在这个群体之中的难熬。
但是这个时候痔疮发话了,痔疮对他们骂道:快快闭上你们的臭嘴,你们他妈的要内讧吗!
痔疮骂完大家的嘴好像都得了痔疮――都没声了。然后大家开始躺在炕上,不久我就听见了呼呼的鼾声。
他们现在只是给我留下了一个侧身睡觉的地方。我担心朱先生,有心去找却又担心一去无回,所以只能苦苦地等待!
到月亮爬上树梢的时候,朱先生才捂着腰回来,他现在完全抖成了一团。看来他今天是弯了一天的腰“研究”石缝。
我爬起来去扶朱先生,我说:朱先生,找到书了吗?
朱先生朝我摆摆手!
我说:唉,你受累了,朱先生!
朱先生朝我点点头。
我说:哎呀,三爷他现在不正常,你就将就他这一回吧!
朱先生终于开口说话了,他说:元宝啊,三爷告诉我明天还去呢!
我听朱先生一说,吓了一跳,想不到庄如雪还赖上朱先生了!
朱先生又说:得得得,明天我看看有没有愿意和我换工的长工,我宁可去拔草,也不去翻石缝了!
我怜悯地对朱先生说:朱先生,你睡吧,实在不行,明天我替你去!
朱先生此时感激地瞅瞅我,急忙握住我的手说:哎呀,元宝,那就说定了,明天我替你喂马!
说完朱先生也躺在炕上,不久就鼾声如雷。
我有些后悔和朱先生换工,躺在那里足有两个时辰睡不着――我眯着眼静静地躺在那里。
将近半夜的时候,长工们都睡熟了,我还是睡意朦胧。
突然,我感觉有人从炕上爬起来,蹑手蹑脚地下了地,我眯着眼看去――原来是痔疮!
痔疮蹑手蹑脚地悄悄出了我们住的屋子。我感觉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我也悄悄地起来,走到窗户跟前,把窗帘拉开一个小缝往外看。奇怪的是今天我没有看到眼冒绿光的大猫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只有痔疮的黑影在我眼前一闪而过。
我换了一个角度看去――正好可以看到斜对过庄如林和他婊子住的屋子的的后窗,当然痔疮现在已经在那窗下了――朱先生猜对了,痔疮这家伙深更半夜出去还真是“听窗”(偷听别人做爱)去了。
我心里哀叹了一声,我想:痔疮啊,你这时什么嗜好呢!
但是,我的哀叹还没有完成,突然听见一声尖利的猫叫,接着我看到十几条黑影冲向痔疮――它们是那些眼冒绿光的大猫!
接着白灯笼呼啦亮起来,把痔疮围在圈里……
我想完了――痔疮完了!
……
第八十章 一波又起
在白色的灯光下;我看见十几只大猫已经把痔疮团团围住;大猫继续发出尖利的怪叫;当然期间还夹杂着痔疮的怪叫。
我看见手里拿着白色灯笼的正是新来的那三个阴阳师。
这时侯,庄如林还有栾平也从屋子里冲了出来――我想:这一定是庄如林他们事先挖好的一个陷阱,但是不幸的是痔疮跳了进去。
我和朱先生这一整天也没有机会告诉痔疮昨晚他的那些“大鼻涕”已经被发现了,当然更没来得及制止痔疮听窗!唉,这个痔疮啊,拔了一天草,那么累,却还是雷打不动地去听窗!
所有的长工也都听到了大猫的尖叫。他们全都从炕上爬了起来,几乎都看到我站在窗户附近,他们问我:元宝,外边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说:痔疮听窗叫人家抓到了!
大伙赶忙跳下炕打开门往院子里跑。到了院子里,我们看见那些大猫已经从痔疮的身上撤下来。而再看痔疮的脸,已经成了“血葫芦”。
这时,黑城山庄院子里的灯都亮了。
庄如林叉着腰,一只脚踩着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痔疮,扯开嗓子喊道:你们可都看到了,这小子深更半夜不睡觉,到我的窗下听窗,我早就想教训他了,只是想给他个机会改过自新,没想到这小子一而再,再而三地来!今天我一定要给这小子点颜色看看!
我们这些和痔疮住在一个屋子里的人没有一个人有办法为痔疮辩解。
朱先生站在我身后,说:唉,本来我是打算要警告痔疮的,可是今天找了一天的书,我回来就忘记了!
我说:朱先生,你说他们会怎么处置痔疮?
朱先生说:没个好!
这时,栾平走到那三个拎着白色灯笼的阴阳师跟前,说:你们把这小子带回去,七天后再把他放出来!
三个阴阳师齐声说:栾管家,这小子交给我们,您就放心吧,七天以后我们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庄如林说:这回是展示你们法术的时候了,你们一定要按照我的要求处理这小子!
三个阴阳法师又向庄如林担保,他们说:请庄主放心,我们对这小子施法以后,包您满意!
说完以后,三个阴阳法师拿着灯笼在痔疮的脸部照来照去。照完以后,我们看见痔疮不声不想地从地上爬起来,然后站直――他的脸上还淌着鲜血!接下来,三个阴阳法师按照大小个站成一排,挥舞着灯笼向黑城山庄的门外走去,而痔疮则直钩着眼睛像僵尸一样地跟在三个阴阳法师的身后。
痔疮经过我站的位子的时候,我小声地喊了一句:痔疮!
但是痔疮毫无反映。
朱先生用手一捅我,说:元宝啊,你可别喊他了!
我说:怎么?
朱先生说:他现在一定是中了那三个家伙的魔法,你要是喊他,他要是一答应,你也得跟着中魔法!
我说:那会怎么样?
朱先生说:还怎么样,你要是中了魔法也得和他一样像个僵尸似的跟在他们身后走!
我听了朱先生的话一捂嘴,有些后怕!
朱先生接着说:所以,你要记住,在晚间走路的时候,如果听见有人喊你的名字,千万不要随便答应!要是随便答应,你可能就要被魔法控制,被魔鬼领走!说着说着,朱先生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我知道他现在又精力不足了。
此时,栾平对我们这群人喊话:我说,你们都回去吧,但是回去都别睡觉,你们这些家伙回去好好想一想,以后你们在这里应该怎么做事情!再有不老实的,今天这家伙就是你们的榜样!过几天你们就会看到,这个犊子会有多惨!
栾平说完,黑城山庄的灯呼啦一下子都灭了。
我们回到屋子里,心情都十分低沉,别说是栾平告诉我们不许睡觉,现在恐怕就是栾平派人来拍我们睡觉我们都睡不着了!大家都坐在炕上,先是谁也不做声,不知道都再想什么!后来,我着急了。
我说:兄弟们啊,痔疮可是咱们的好兄弟啊,咱们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就这么被抓走了,咱们得想办法救出他!
大家互相瞅了瞅,说:对,咱们现在就去追那三个阴阳师,咱们硬可不做这狗屁长工也要把痔疮救出来!
于是,我和其中的几个就要出门。这时侯,我们趴窗户向外边看去,不得了了,那十几只大猫正瞪着绿色的眼睛盯着我们的屋子呢!
我说:完了,咱们出不去屋子,他们现在监视着我们呢!
大家哀叹一声又都坐在炕上。
这时侯,我们听见一个人说:我去把那些猫引开吧!
――此时我们才发现屋子里多出一个人――是小五子!
我眼前一亮,我说:小五子,你啥时候跑到我们屋里来了?
小五子说:刚才我和你们一起进来的,我就知道你们得去救痔疮,所以我也来帮帮忙!
我说:对啊,小五子,你以前天天喂那些猫,它们应该听你的话,你出去把他们引开,我们就可以出院子去救痔疮!
我刚说完,小五子就开门出去了。我们趴着窗户看见小五子出去。
那些猫看见小五子果然显得十分的亲热,此时,小五子在前边走,那十几只猫就跟在小五子的身后向我们的屋后走去。
我说:好了,愿意去救痔疮的跟我走!――我一看,大家没有一个举手的,但是都站起来准备走!
一个说:元宝,你别整没用的了,咱们赶快追吧,要不然我看痔疮的那个“巴”就保不住了!
于是,我们就开门准备去救痔疮。――我回头看了一眼朱先生,他已经没精打采地睡着了!
我对剩下的几个人说:麻烦你们替我照顾好朱先生!我们争取天亮之前回来,这样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我的话还没等说完,只听见后院传来一声尖利的猫叫声,然后我们听见小五子痛苦的一声尖叫,接下来就什么声音也没有了!
我预感到事情不妙,和大家就往房后跑,到了房后,映入我们眼睛的又是和刚才相似的一幕:那三个阴阳师举着白色的灯笼,正在照着脸部血肉模糊的小五子,庄如林和栾平则叉着腰站在那里。
――真无法相信那三个阴阳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这时,我看见其中的一个阴阳师指着躺在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