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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先生也上前一看,说:操,哪是红酒啊!都是鸡血啊!
熬头鬼说:哎,朱先生,你爱“操”的话自己起头,跟着我说有意思吗?
朱先生说:操,熬头鬼,你和我找病呢?!
我实在对这两个老东西失望。
我说:操,你们能不能不打嘴仗啊!
最后我们的话题集中在鸡血上边。看着那些黄皮子军美滋滋地喝着鸡血朱先生直皱眉头,鳌头鬼面无表情,我感到恶心!
朱先生说:唉,情况不妙啊,你们知道吗,黄皮子越喝鸡血法力就会越高,那样瘟疫就会越发的厉害,死的人也就会越多啊!
我说:朱先生啊,那咱们可得想办法啊!
熬头鬼说:操他妈的,我看实在不行的话咱们就回魔鬼训练营,把那些枪拿来,一顿“突突”,把这帮死黄皮子“突突”绝根算了!
朱先生说:除非我和元宝回到肉体那里才能拿的动枪!
熬头鬼说:实在不行的话我可以附到我的骷髅上拿枪――干!
朱先生听了熬头鬼的话似乎有些感动,他拍了一下熬头鬼的肩头说:唉,老弟啊,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可是你不知道啊,这黄皮子组成的第44团,肉体应该是进不来的――当年我和我二叔去山洞探险,当时山洞里就住着一窝黄皮子,我们两个人楞是没能进到山洞里边去!
熬头鬼说:怎么回事?
朱先生说:还怎么回事,当时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熬头鬼说:废话呢!
朱先生说:听我二叔说黄皮子在山洞口弄上了“档儿”了!
我问:什么叫档儿?“”
朱先生说:所谓的“档儿”,其实也是一种它们释放的气体!叫这种档一档,人是没有办法进入到那个山洞的,那真是“一档儿当关,万夫莫开”啊!我估计这个黄皮子训练营也一定会有档的啊!
鳌头鬼说:恩,一定有档儿!那拿来枪也没用啊!
我说:那可是麻烦了,这里要是真有档儿的话,那这里可就没挡了!
鳌头鬼说:唉,咱们怎么处处是坎啊!
朱先生说:这就是所说的坎坷啊!
这时我看见那些两侧的士兵嘴巴子红艳艳的淌着鸡血,有的还呲牙笑呢,白牙上边当然也沾满了黏乎乎的鸡血!
我走到黄保长和小野的跟前,我看见他们碗里的是不是鸡血――他们碗里的显然不是,估计是白酒!
两侧的兵喝了大概有半碗鸡血的时候,我看见他们的眼睛又都放出黄色的光辉,忽闪忽闪的,和碗里的血红相映着,看了叫人有一种迷乱的感觉。
而此时黄保长似乎也喝了不少的白酒――可能是由保长变成了团长,黄保长的酒量也高涨起来,他喝的直打嗝!
小野听着黄保长不断地打嗝,脸色有些灰暗,对黄保长说:黄团长,你――深呼吸――
于是,黄保长开始深呼吸,但是黄保长可能呼吸的有些过深了一点,那股气儿,顺后边出去了――卟卟卟――
味道可能是太大了,熏的小野不断地把手掌当作扇子来扇!
大家都捂着鼻子,有的不知为什么还把眼睛也闭上了!
接下来,我们看到黄保长一下子趴在地上,呼呼地睡了过去----现在他又现出了大花狸的模样――真是酒后现形啊!
小野有些扫兴,站起身来对黄保长带来的两个保安队员说:快快快,扶你们的黄团长回去休息,我也不多在这里停留了!等黄团长醒了以后告诉他我走了就可以了。说完小野带着手下的兵就离开了“公鸡”屋。
几个喝血的士兵站起来把趴在地上的大花狸拖起来,几个拽前蹄,几个拽后蹄,抬着他们的黄团长向后边走去!
鳌头鬼说:你们看,这场面多么像打猎的满载而归啊!
可是,几个士兵抬着团长走了不多远,大花狸突然一骨碌站了起来。
大花狸对那几个士兵说:妈的,别抬了!
抬大花狸的几个士兵都吓傻了站在那里不敢喘大气儿。
大花狸走回原来坐的地方,又端坐在椅子上,然后说:快去,给我拿碗鸡血!
边上的后勤士兵给大花狸端来了一碗鸡血,大花狸一饮而尽――它立刻又变成了黄保长――不,黄团长。
黄团长开始正襟危坐在椅子上,目光扫荡着两侧的士兵,那些士兵原来坐的七扭八歪,但是看到他们的团长已经正襟危坐,所以也都坐的笔直!
黄团长说:你们以为我真的喝多了吗!――没有!――我只是想让那个旧团长赶快滚蛋――以后大家都要听从我的调遣!那个敢不听的――哼!扒皮卖钱!
朱先生说:真他妈是小人得志!
我说:刚才黄团长和小野显得多么融洽啊!怎么小野刚走他就变脸了?!
朱先生说:他们这帮畜生当面都是春风,背后都是寒流!――不像我和鳌头鬼……
我说:恩,还真是这样!
黄团长开始煞有介事地做上了“报告”!
鳌头鬼说:朱先生啊,你到底有没有干掉这些黄皮子的办法啊!
朱先生想了想,说:有倒是有!
鳌头鬼说:有就是有!――快说!
朱先生说:让我说倒是可以,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鳌头鬼说:什么要求,只要不要我的骨架,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
朱先生说:那我可说了?!
我和鳌头鬼齐声说:你――快――说――
朱先生清了清嗓子,说:恩恩恩,是这样,鳌头鬼、元宝啊,你们看啊,这一个人就是人,这两个人还是人,这要是三个人呢――他就不是人了!
鳌头鬼说:朱先生,我希望你说句人话!
朱先生说:得得得,那我就直说了!这――三人就为邦,三人就为众!哪个邦啊众啊的不是都得有个头儿吗!――也就是领导!
鳌头鬼说:哦,朱先生,你的意思是想做我和元宝的领导?
朱先生点点头儿,说:恩――我也想牛逼一把!
鳌头鬼说:朱先生啊那我直接叫你“牛逼”多好!
我一看他们俩又要争斗起来。
我说:得了,你们俩就别争斗了,你们俩都是我的领导行了吧!
鳌头鬼听我这么说,退让了一步,对朱先生说:行了,为了办法,我叫你一句――领导!
朱先生瞪了一下眼睛,说:操,真牛逼啊!
鳌头鬼说:快说!
朱先生说:哦,稍等,我马上就想起来了!
鳌头鬼说:朱先生,你骗人啊!――你还没有方法啊!!!
朱先生说:哎,别急――我叫你们叫我领导主要是让你们鼓励一下我的思维!要知道许多人是当上了领导之后才有了领导的才能的!――哦,我想起来办法了!
朱先生挥手示意我和鳌头鬼不要打岔。
朱先生接着说:我们现在需要马上找到一群白鹅,然后赶到这里来;那样就可以消灭这成了团的黄皮子!
鳌头鬼说:为什么?
朱先生说:不要问我为什么!现在有这样几个难题需要解决,一是,白鹅到哪里去找!二是,找到了白鹅咱们三个魂魄没法赶他们,怎么处理?……
鳌头鬼说:有“三”吗?
朱先生说:难道这两点你能解决吗?
我和鳌头鬼鼓励朱先生,我们说:领导啊――这不还都全得靠你老想办法吗!
第五十章 青蛙
朱先生听我和鳌头鬼齐声叫他领导却并没再显出高兴。
朱先生说:哎呀,这两个问题的确是十分棘手的问题啊,别说你们叫我领导了,你们就是叫我领袖我也是想不出办法啊!
鳌头鬼说:那你说该怎么办呢?
朱先生说: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有办法的,有些事情也得靠运气才行!现在我们只能是出去碰碰运气了,要是运气好的话我们就会把这两问题解决了!
朱先生说完就往屋外走去!我和鳌头鬼紧随其后。
我们很快来到了保安屯的土路上四下张望,希望能够看到白色的鹅群,但是我们看到的似乎只是绿色的草甸子和平静的水池子,竟然没有发现一只鹅的身影,接下来我们开始闭上眼睛,侧耳倾听,试图能够听得到在保安屯的某个地方有鹅的叫声,但是我们马上又失望了――我们只是听到了一片青蛙的声音:呱呱呱……
朱先生睁开眼睛,对我和鳌头鬼说:元宝、鳌头鬼,你们也把眼睛睁开吧,看来咱们的运气不好――不,简直就是没有运气!
我说:唉,真是愁人啊,那咱们应该怎么办呢!
朱先生说:只能是另外再想办法啦!
这时候鳌头鬼发现了一些情况。
鳌头鬼说:朱先生、元宝你们看,草甸子里边怎么突然爬出那么多的青蛙呢!
我和朱先生顺着鳌头鬼指的方向望过去――那里边真的爬上来许多的青蛙:大的小的黑的绿的叫着的闭着嘴的蹦的跳的――足有一个团的青蛙。
我说:这是怎么了?难道是青蛙开会吗?
朱先生说: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开会,一种就是逃难――也许这里要发生什么重大的事情了!动物对自然界的微妙变化往往是十分地敏感的!
鳌头鬼说:要是青蛙开会那情况就复杂了――说不准他们会研究什么问题!
朱先生说:算了,咱们还是想咱们的办法吧,那些青蛙愿意干什么干什么。
于是我们不再理睬那些青蛙。
不知不觉,半个时辰过去了――但我们估计再有十个半个时辰也还是这个德性――一点新的办法也没有!
朱先生躺在了路边的一块草地上,我和鳌头鬼也跟着躺了下来。
这时候我们发现刚才那一个团的青蛙不见了,不知道他们是跑到哪里开会去了还是跑到哪里开心去了!
鳌头鬼躺在草地上问朱先生,鳌头鬼说:朱先生,反正咱们现在也是呆着,你就跟我和元宝说说鹅为什么能够驱走黄皮子吧!
朱先生说:是这样,自然界其实都是一物降一物,这样才能保持个平衡,你说大象厉害吧,它有时候却不是小老鼠的对手,黄皮子喝鸡血有一套,可是他们一旦要是遇到鹅的话,一听到鹅的叫声别说是放臭屁防卫了,就是连喘气都困难了,到时候各个都得得上肺气肿,然后就都得憋死!
我说:要真是这样,那咱们真是有希望消灭关东军第44团!
朱先生说:要是有鹅,我们当然会轻而易举地消灭44团!
此时我感觉有什么东西爬到我的脸上,一摸竟然是几条虫子,我不由的向土路上一看,了不得了――路上不见了一个团的青蛙,却出现了几个军那么多的虫子!――是蚯蚓!
我说:朱先生、鳌头鬼啊,你们看啊,怎么这么多的蚯蚓啊!
朱先生和鳌头鬼说:我们正看呢!谁知道这是怎么了!
这时候,我们又向路的更远处看去。
朱先生和鳌头鬼一骨碌爬起来,他们大喊:看啊,来了一群白鹅,一群白鹅啊――
我也一骨碌爬起来,果然看到一群白鹅,它们顺着排在路上的蚯蚓边吃边向我们走来!
朱先生说:哎呀,现在我可知道那群青蛙是怎么回事了!
我说:这和青蛙有关吗?
朱先生说:很显然,是那群青蛙把蚯蚓放在路上才把白鹅引过来的!
鳌头鬼说:难道说这水里的青蛙知道我们需要白鹅去消灭黄皮子军,然后他们主动集体上岸捉蚯蚓把白鹅引来?
我说:这也太玄乎了,可能吗?这些青蛙怎么可能知道我们的想法?
朱先生想了一想说:怎么不可能?难道你们以为只有人才有灵性,才爱憎分明吗?其实动物有时更加的具有灵性,更加的爱憎分明!它们有时也更知恩图报啊!我爷爷曾经给我讲他爷爷的爷爷&;not;;;;;;――我该叫做祖宗吧――在他身上就发生了一件与黑鱼精有关的故事:那是在清朝的时候,我的祖宗是打鱼的,当时官府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需要大量的河鱼,要求这帮打鱼的大量的向官府交送河鱼,开始的时候,打鱼的还都能打到河鱼,交足任务,可是啊时间一长了,河鱼数量就直线下降了,有时候连一条河鱼都打不到了,然后官府就催逼,打鱼的打不上来鱼就挨官府的板子打,我的祖宗被板子打的是皮开肉绽啊,别说是去打鱼了就是吃鱼都成了问题了,可是官府依然不依不饶啊,没收了我祖宗家的所有值钱的东西,连家里的粮食都差不多叫官府给拿光了!我的祖宗每天就能喝上一碗稀稀的小米粥,连咸菜都没有啊!这一天,我的祖宗端起家里剩下的唯一一碗小米粥想喝的时候,突然来了一个乞丐,这家伙长的黝黑发亮,管我的祖宗要吃的,我祖宗瞅了瞅自己手里的粥,又瞅了瞅乞丐,然后就把唯一的一碗小米粥给了乞丐了,乞丐真是不客气啊,一口气就把粥喝光了,抹抹嘴就走了,可是临走的时候却留下一句话,乞丐告诉我的祖宗说在村口的一个不起眼的水塘里能打到河鱼,于是乞丐走后,我祖宗就到那个谁也不在乎的河塘打了一网,果然打出一网河鱼。回家一看这网河鱼还都是清一色的黑鱼,有大有小,有老有少,足够交官府的任务的了,而且还有剩余,为了庆祝网到这么多河鱼,几个月没见油星的我祖宗准备炖一条黑鱼庆祝一下,唉……
我说:怎么了?
朱先生说:你们说我祖宗豁开鱼的肚子看到什么了?
鳌头鬼说:鱼肠子呗!
朱先生说:什么啊!――那条黑鱼肚子里还有半碗没有消化的小米粥!
我说:哎呀妈呀,那个乞丐就是那条黑鱼啊?!
朱先生说:恩!其他的黑鱼都是那条黑鱼的子孙,那黑鱼是想回报我的祖宗啊!
鳌头鬼说:后来怎么样了?
朱先生说:后来我祖宗把其他的黑鱼都放了,然后把那条肚子里有小米粥的黑鱼埋在山上了,一直到被官府活活打死,我祖宗都没再撒一次网!
我听得鼻子有些发酸!鳌头鬼也低下了头。
……此时那群吃蚯蚓的白鹅已经到了我们的跟前。
鳌头鬼说:朱先生,你看白鹅已经有了!现在该怎么办啊?
朱先生说:现在得想办法把它们赶到关东军第44团去啊!
我说:可是,咱们都是魂魄,没法赶这些鹅啊!
朱先生说:要是来个人帮助咱们赶鹅就好了!
鳌头鬼一拍朱先生的肩膀说:朱先生你看――那边的河边坐着两个人呢!
我们向河边看去,那里果然坐着两个人――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妇女和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孩子。
我们走近了那对母子。
那个妇女此时正在往河水里看,那个七八岁的孩子正在背诗歌呢,这首诗歌以前朱先生也教我背过,是唐朝一个叫骆宾王的写的《鹅》:
鹅鹅鹅,
曲项向天歌,
白毛浮绿水,
红掌拨清波。
那个孩子反复不停地背着那首《鹅》。
朱先生微微地笑了笑说:啊哈,真是天意啊!天助我也!
鳌头鬼说:天有意但是我们无能啊!朱先生你说咱们怎么才能让这对母子给咱们赶鹅啊?!
朱先生想了想,说:鳌头鬼,你是可以和那个小孩交流的!
鳌头鬼马上走到那个小孩身边,对小孩说:你好啊――
可是孩子毫无反应。
鳌头鬼瞅瞅朱先生说:朱先生啊,你看我们交流不了啊,他听不到我的声音!
我说:是啊,连鬼魂都看不到我们,也听不到我们的声音啊,那个孩子当然没法和鳌头鬼交流啊!
朱先生此时已经把鳌头鬼的手掌放在了自己的手掌之上!
朱先生说:你们就瞧好吧!
……
第五十一章 神秘母子
朱先生拿起鳌头鬼的手。
鳌头鬼说:朱先生,你要干什么?
朱先生说:我要把你手上的那个“禁”字去掉!
鳌头鬼说:去掉干什么啊?
朱先生说:去掉了那个孩子就能看到你了!
鳌头鬼说:那怎么可能呢?我是魂魄,那个孩子肉眼凡胎怎么能看到我啊?
朱先生说:小孩不过10岁,只要魂魄盯住他的眼睛看一会儿,他就能看到魂魄的,我看那个孩子也就七八岁的样子,一定能看到你的!
鳌头鬼说:看到我了又能怎么样,他能听到我说话吗?
朱先生说:当然能了!
鳌头鬼说:那朱先生你就把自己手上的“禁”字去掉呗,你和那个小孩说呗。
朱先生说:我和元宝都不行,你知道我们两个都是单一的魂魄,那个孩子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