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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中无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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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我对不起你,让你担心了。我起床后去找你,在路上碰巧遇到我的班主任,她带我去看望生病的老院长,为了报答老院长,我就在医院里陪伴她两天,没想到,竟会发生……她嗫嚅地说着,并开始不断地自责。
萍儿,爸怎么可能会责怪你呢?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只可惜我的书本,那些对我太重要了,也都是我的命根子,全被烧掉了。
萍儿,在我还不知道你究竟能不能回来的那一刻开始,我就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万一你不回来的话,我该怎么办,当时,除了想死,没有别的选择。现在,你回到我的身边,而且安然无恙,我的心中又重新点燃了希望之火,希望总会有的,任何人也打不跨我们的。
秋萍动容地看他,心里浸过一片血热。
天上竟然飘起雨丝,两个人趁天黑之前要寻找到一个新的避风港。
在一个录像厅里他们父女每个人只花2元钱就能打发一个漫长的夜晚。所谓的录像厅是两间很简陋的房子,横七竖八地码着几排长凳,放着几条散发嗖臭味的军被,两台25英寸的分辨率极低将要被淘汰的彩色电视机和一个VCD,简简单单的,但是这里的生意出奇的好,坐满了人。仔细一看,除了建筑队上的民工就是街头拉板车的老汉。前者是来消遣的,后者来的目的多数是为了消磨这样一个无处藏身的雨夜。他们的嘴里有的把烟袋吸的吧吧响,有的还专程买了二两葵花子来解闷。秋萍进去的时候引起了那些民工的注意,一阵骚乱之后都又静下心来各顾自己的心事。十点刚过,那些民工群起攻击说老是放老外的电影叽里呱啦他们根本看不懂要求换片子。老板娘呵斥一番埋怨他们不懂艺术,不会欣赏。干脆给他们放了一部老外演的黄色电影,故事也没有情节,语言还是听不懂,但他们西显得很满意,把眼睛瞪的老大,谁也不在说话。
秋萍的脸被烧得通红。
田忠义再也坐不住了,骂了一声狗日的,拉着秋萍离开这个肮脏龌龊的鬼地方。
这天夜里,两个人在市区的人民商场门口蜷缩着捱到天亮。这一夜,谁也没有睡意,彼此到在想着一个共同的问题,以后的生活也许风平浪静,也许充满艰辛,但无论如何,只要他们的心连结在一块儿,是的,什么事情也难不倒他们的。
要想活着,得有生活保障。老天发狂似的就这么不紧不慢的一直淅沥着。秋萍提议分头开始寻找房子,中午还在商场门口碰面。其实,她是故意支走田忠义,想起第一次卖血的经历,此刻又想到了。
巧的是没到中午,两个人却意外的在人民医院的血液科不谋而合。两个人沉默的看着对方,像是在看陌生人。还是田忠义打破了尴尬。
萍儿,我想来检查一下病情?
我来咨询个秘方?
他们彼此心照不宣。
爸爸,你不用骗我了。既然这样,我们谁也不要拿生命做赌注了,好心人,我想总是会有的。
忽然他们都不自觉的哈哈大笑起来,医院里正在悬挂一个什么通知。他们仔细一看才知道是国家严格禁止医院私自采血的禁令,相互击掌为誓。
在火车站附近,他们终于找到一间民房,这是一个小独院。几间老式房子。历经数年的风雨洗礼,犹如一个历史的见证品。里边住的都是些做小买卖的。房子的主人是一个很有钱的中年男人。他很少来这里的,据说他在别的地方还有几座大房子,偶尔过来不过是想找回一些过去的感觉,或者是来收取租金。当他得知他们的遭遇后就说他的房子给他们是免费的,权当是他们给自己看门的,要真是过意不去等以后有了钱再还也不迟。父女两个当即千恩万谢表示决不白住他的房子。秋萍问父亲怎会把房子选择在车站的附近。他满口的道理不得不让她大加赞赏。:这里可以避开那些地痞无赖,再者就是火车站是个人群聚集的地方,废弃的破烂随手可得。
第一场雪花飘落的时候,已是临近春节。
第九章
    自从搬到这里,秋萍再无心思呆在家中,她要替父亲分担忧愁。田忠义劝她不要出门好好的复习功课,外边他一个人能撑得住。秋萍就说:功课可以在晚上加班,况且晚上又比较安静。这时候是客流量的高峰时期,肯定收获颇丰的。
田忠义沉思了一会儿,用商量的口吻说:若不然,你白天就在火车站,火车站里相对来说暖和一点,我就去别的地方,等到晚上,你在家复习功课,我就去火车站,咱们来他个轮流值班。
真是个好办法。
她把他的每一次提议都看成是一个完美的真理。真的,在他的每一次选择背后,都是一堆充足的理由。这在秋萍看来,她这一辈子也无法超越父亲了。
离春节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整个江宁市似乎猛地增加了几倍的人口,大街小巷,人头攒动。特别是在江宁路上,人山人海,热闹非凡。江宁市在当年的命名地名时,就是缘于江宁路。解放前,江宁路还只是破败的泥路,两旁也是低矮的窝棚。随着社会迅猛的发展,江宁路呈现出新的亮色,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拔地而起。宽敞的柏油路一眼望不到头。江宁市能有今天如此大的发展,江宁路是功不可没。江宁市要评先进花园城市,江宁路如今却成了影响评比的重要因素,几栋楼盘的工期一拖再拖。自从市政府下了文件之后,这些工程到开始有色起色,正大踏步向前迈进。
田忠义为政府下的这个文件禁不住高兴起来。这样看起来与自己无关,但好像又和自己的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既然造大楼,肯定用水泥,而这里的水泥袋子绝不会少了。那可是好东西,现在一个袋子就可以卖到5毛钱,有时会更高。一定要去那里瞧瞧,或许能捞一把填饱肚皮给女儿买喜欢的书籍。这样想着,就提着口袋穿过人群拐到了江宁路上。
建筑工地上,只听一片机器的轰鸣声。一座十九层的大楼已经接近尾声,正在做最后的扫尾工程。他老远就看见那里的石子堆上散落着一摞水泥袋子,不由的暗自窃喜,为自己还不算迟钝的大脑兴奋起来。四下张望着。等待没有人注意自己的时候上前去拣水泥袋子。有些袋子里还残存着水泥,他就开始抖擞,弄的乌烟瘴气,整个人被粉尘包围着,呛得他连连咳嗽。
抖擞几个,正要往蛇皮口袋里装,突然窜出来一个虎背熊腰的黑脸大汉。长时间的风吹日晒,那张脸看上去显的干枯,操着外地的口音气势汹汹地吼道:喂,操你奶奶,喊你哩,在这里做什么?
明知顾问?田忠义惊慌无措的看他一眼,舔舐着干裂的嘴唇,嘿嘿一笑,陪着小心附和着:老总,捡两个袋子不犯法吧,反正你们也不要了就给我做个人情吧!
谁告诉你的。那黑脸汉子满口的火药星子味:这是掏钱买来的。你还挺会找地方,把你捡的也放下,统统放下,不然……那汉子攥紧拳头在他眼前晃了两下,以示威严。
他明白那意思再不走小心我揍你。
田忠义看他的形象是在充当保安之类的角色,毕竟自己又不是第一次遭此冷漠,于是就不慌不忙镇定自若的抬头瞟了一眼立着的横幅招牌‘田生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索性一屁股蹲在地上,做出一副看你能把我如何的架势。
汉子龇着满口的黄牙,玩世不恭地说:瞎了你的狗眼,知道我们的老总是谁吗,说出来不吓死你才怪哩!说着就亮起招牌一副炫耀者的姿态:连市长也得让他三分,你一个收破烂的在这里瞎搅和什么,快点滚开,趁我现在的心情还不错。
田忠义没有被他的嚣张气焰吓倒,长长地出了口气,狠狠地回击:你才瞎了狗眼,我今天不但要摸摸老虎的屁股,而且还必须拔他几根毛下来。
呸。汉子吐了一口痰:不就是一个捡破烂的,还长能耐了不是?他扯笑着:我看你可能是饿昏了头在说胡话,什么玩意儿。
告诉你。田忠义用手指着汉子的鼻子说:我是你们老总的亲老子,让他滚出来见我。这话虽然是气话,但他绝不想让汉子看不起自己,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里的田生很可能就是自己的二儿子,不过也说不准,同名同姓的人多如牛毛,说到底他是看不惯汉子的张狂劲儿。
臭猪头,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胆敢到这里来撒野,不给你些颜色看看,你真不知道太阳从哪个方向出来的。发狂似的怒吼着飞起一脚踢将过去。
田忠义来不及防备,哎呀一声,栽倒在地上。那一脚不偏不倚正好踢在他的小腿肚上,疼的他捂住腿肚子呻吟着。顿时,大滴的汗珠子从额头滚落下来。
汉子裂咧笑着,一脸胜利者的喜悦。
忽然,汉子换了一副模样点头哈腰的笑着招呼:董事长,你怎么有时间过来。递上一根香烟。
田忠义抬眼望去,楼后走过来一个人。
熊三,你愣在这儿做什么?
那个人没有接他的烟,也许是被他指甲缝里的污垢吓住了。那人用命令的口气吩咐着:赶快去布置布置,给民工们先借几顶防护帽子,过一会儿,市里的领导要来检查。
熊三应承着,指指地上的田忠义不失时机的大献殷勤:他捡破烂的捡到你头上来了,我劝他走,他张口却骂人,竟然还说是你的老子。
田忠义瞪大眼睛注视着熊三的董事长,乍一看,有些眼熟。再仔细地看心中就不是一番好滋味。没错,真的是他。在他的四个孩子当中,田生是最聪明的。小时候也是拿过奖状最多的。不过他有个最大的毛病,就是心高气傲,好像这个世界除了他,再没别人似的。自己从看出他的缺点后就做过他的思想工作,可是不起作用,人的秉性是最难以改变的。现在看来和小时候的性格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田生戳着熊三的胸口气愤地说:你难道不知道我的父亲已经病逝了。这点小事你若再办不成你就回老家算了。不屑一顾地瞟了一眼田忠义,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故意说给他听的:什么东西,不知天高地厚,活着有啥意思,人不人鬼不鬼的。
咱们谁不知道天高地厚。十几年的养育之恩我不需要回报什么,也从不乞求什么,只想有个安静的生活。可是连这一丁点的权力都不给。是的,的确是人不人鬼不鬼的都是谁给逼出来的呢。看来,他不只仅仅忘了本,连老祖宗都忘掉了,这样想着,自己不但要活下来,而且要活的有滋有味。
这时候,路边先后停下几辆汽车,田生慌忙迎上去。
熊三挨了骂,心里窝火,办完事见领导们过来。他拖住田忠义就往后拖。在一个阴沟里,熊三劈头盖脸地骂了一气子田忠义。
你他妈的,都是你惹出来的祸,差点让我回老家啃土坷拉去。这辈子我他妈的最怕和牛在地里犁地了,有幸跟着田老板,算是我上辈子烧高香了。你说你是不是个丧门星,今天我就不该沾你。觉得不过瘾难解心头之恨,又没头没脑地一阵拳脚相加。直打倒气消了一半才扬长而去。
第十章
    田忠义满身是泥,满身是伤,在泥地里喘息着。怎么打的,打到哪个地方,他记得非常清楚。他的目光中写满了仇恨,牙齿咬的嘎嘣作响,硬着头皮把苦水往肚子里咽。现在他是不敢轻易的回去,万一被秋萍看见这副模样岂不是为自己担心。同时他也在嘲笑自己,连这种活计都干不好,说出去肯定是笑料。不管怎样,先洗去身上的疼痛再说。
澡堂老板瞅他这副神态,说什么也不让进去。田忠义坚持了一阵子。老板眯缝着眼睛诡秘地笑道:要进去也可以,拿十块钱来吧。伸长了手向他索要。
怎么回事?这不过是一家普通的浴室罢了,冷冷清清的不过才几个人。简易的硬纸板上明明标价每人三元,轮到自己却变成了十块。想与他理论,却是欲言又止,他已经连说话的气力都没有了,一咬牙掏出身上仅有的五块钱。老板也乜斜着看他,却是不接钱。
怎么,这钱难道有假不成?
从里边走出来的老板娘倒也像个做生意的,麻利的接过钱,抿嘴笑笑似乎还带着挑逗的口吻说:进去吧,人家一个收破烂的也蛮可怜的,脏是脏了点,但洗洗就会干净的,我们总不能难为人家吧。
是,是。那个男人唯唯诺诺,显然是怕老婆。在一旁附和着说:就是,老婆说得对,只要这钱干净就行。
冷嘲热讽对于田忠义来说,他早已经习惯也变的麻木了,可他又是多么的在乎这些话。每次遇到别人侮辱,捉弄,他都一言不发地铭记在心里,把它们当作成镇静剂,用另一种方式来理解,必要的时候,尤其是在沮丧的时候给自己来一针,激励自己鼓足勇气坚强的活下去,有朝一日,他会让那些曾经嘲笑过他的人低头。
秋萍在火车站并未如愿。一天之中,她要被值班的巡警赶上十几回甚至更多。巡警规定她不准进去捡垃圾,有损江宁市的良好形象。也不尽然,许多次,她都能看到一个老太太旁若无人地进出自由,她干着和自己同样的行当。她猜测老太太很可能与巡警有一丁半点的关系,她也的确看到那个年轻的巡警时不时地把拾来的有时候乘客还没有喝完的饮料瓶子从手里拿过来送给她。秋萍和田忠义在议论这个问题的时候,他说他和她有同感,只是老太太夜间要休息,他才有机会遛进去。
她觉得这样不行,只有被人追赶的时间了,她又想起新的主意来。
爸爸,再有两个星期就要过春节了,时下正是忙碌的高峰期,这段时间工作肯定好找,即便是个钟点工,收入也会很可观的。”
每次只要秋萍有了新的想法,他都尽可能征求她的意见,这次也不例外,他尊重她的选择。
你的意思我明白,你也想去试试吗,我不反对,不行就马上回来。
翌日。
秋萍接连去了几个招工的地点,大都是满怀信心走进去,垂头丧气走出来,人家招聘的条件对秋萍来讲是比较苛刻的。有文化,有一技之长,面容娇好气质绝佳,必要的时候还要加上工作经验两到三年。虽然那只是饭店或者商场,但是这对于她光是拥有年轻的资本是远远不够的。
正在愁苦郁闷的时候却意外地看到了一家企业前围满了女孩子。她犹豫了片刻,最终决定上前一试。通过初步了解才得知这是一家私营的食品厂,因扩大生产规模要招收大批女工人。“大批”二字就更增添了她要去试试的决心。
夹在那些漂亮的女孩子中间,连她自己都觉得自惭形秽,自己简直就是天鹅群中的一只丑小鸭,丑陋的连五官都不健全。
终于轮到她了。她转身向后边看了一下,后边已经没有人了,那些比她来的还要晚的人现在已经拿到审批过的上岗证。她发誓一定也要拿到手。
主考官是一位少妇,穿著打扮时尚前卫。她大概有些累了,连连打了几个哈欠,漫不经心地喊道“下一个。”
少妇看了她一眼,几乎只是瞟了一眼就把头缩进桌子底下做着呕吐状,或许她真的想呕吐。
秋萍一时间不明白少妇是怎么回事,还还关切地询问:你哪里不舒服,需要看医生吗?
少妇用纸巾拭着鲜红的嘴唇,冷漠地说:我们的名额已经满了,你可以走了。
这怎么可能,我还没有接受你的面试哩。
没有必要再问下去,人的确满了,我也为你感到遗憾。少妇翻阅着登记的名单,显得颇为满意。
再有机会,我会录用你的。少妇补充了一句。
显然,这是推脱之辞,倘若真有下回,秋萍心中明白,答案还是一样,旁边的工作人员已经摘下招聘广告牌,少妇也要走开。
情急之下,秋萍跪倒大理石阶上,抱住少妇的裤腿哀求着:求求你了,我是长的丑陋,可是我可以干活,只要你能收下我,让我做什么我都没有怨言。说着说着竟然哭了起来。
一边的工作人员,再也不忍心看下去,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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