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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魂又在练习大提琴了,他们两个人就在静静的聆听。
翌日,田忠义还在梦中,被一阵电话给吵醒了。
他困的眼睛也不想睁了,昨天晚上他们听完冬魂的曲子已经是凌晨两点了,摸索着抓到了电话,忽然想起了什么,一骨碌爬起来,接起了电话。
田厂长,我是吕校长,现在都九点十分了,一群人正在等着你哩,马上赶过来吧!
呃,时间过的可真快,已经九点了,天早大亮了,身边的冬魂已经不见了影子。他想他可能去了卫生间,并不在意就喊了两声,他穿好衣服起来打着哈欠,头脑昏昏沉沉的还想睡觉。
没有回应,他以最快的速度找遍了所有的屋子,他打开窗户向下望了一眼,工人们也开始交接班了,有两辆货车载着垃圾进了厂子。
他发现昨天他给冬魂买的衣服还在墙上挂着,大提琴却是不见了。
是不是自己先走了。”他自言自语的说:自己也太不知道操心了,恁大的事情怎么给耽误了,脑袋越来越迟钝了。
他疯了似的跑到门口值班室,得知冬魂七点背着个琴就走了。
这里离学校有很长一段的路程,走路最慢也需要一个半小时,他赶紧去开车,怎么也发动不着,心急如焚的干脆就找了个破自行车上路了。
昨天刮了一天一夜的风,这会儿好像还没有停止,只是没有昨天那么凶猛了。他吃力的蹬着两个车轮,一只眼睛不停的左右徘徊,尽可能看清眼前的每一个角落。自从出厂子的大门他就开始数落自己,都两个多小莫海燕从一个护士兢兢业业做起到提拔成为护士长,这中间她所付出的辛劳和汗水是常人所不能想象的,不不但赢得了院领导的的赞许,而且凡是住过院的病人大都给她送过东西,因为她的乐观和善良。自从丈夫和儿子出了车祸之后,也为了彻底的从痛苦的悬崖中挣脱出来,她就搬到了医院分给她的单人宿舍,自从搬到这里她没有了太多的牵挂就在自己的小天地里写文章,回去后,坐在台灯前,钢笔在纸上沙沙作响,她却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写些什么。她此时还不能释怀,还在想着自己的丈夫和儿子,尤其是看到桌子前放着一那张全家福,眼泪就忍不住的往下流。
冬魂正在为演出加快了排练速度,一遍又一遍的练习,不厌其烦,他惊人的毅力征服了学校里的老师和同学。他对自己要求的非常严格把每天的休息时间从八个小时缩减到五个小时。二胡,古筝,钢琴,吉他凡是学校有的乐器他一个也不放过。指头磨破了皮,嘴唇吹出了泡,所有的这些他都在努力的忍受着。为了他能更加的专心学习,学校还特意为他安置了一间特殊的房间,可是最近的几天,他却突然停止了所有的练习。吕校长问他,他只是摇头不说一句话,这下可急坏了吕校长,眼看着参加演出的日期一天天临近,吕校长只好搬来了田忠义。
田忠义看到冬魂的溃烂的手指伤口,也舍不得说他什么,心疼的搂着冬魂,瞬间冬魂泣不成声。
他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哭着说:爸爸,你知道吗,吃苦受累这些我都不怕,我最害怕的就是失去你,你老是不来看我,我知道你很忙,那么看上一眼给我说上一句话我都感到心满意足,妹妹以前每个星期都会给我写信的,现在已经有半个多月也没有她的消息了,我真的很害怕,晚上不敢睡觉,我害怕被别人冷落,害怕失去你们,如果你们不喜欢我了,那么我的努力不就是白费了?真的,我没有因为别的原因而放弃过梦想,促使我走到今天的就是你们的关爱。没有爱,寸步难行,没有了爱,我的世界是一片黑暗,有你们的爱,我虽然看不见东西但是我能感受得到。
田忠义为自己的粗心大意感到生气,愤怒,自己是不是有点太自私了,自己一直在努力学着更多的关爱别人,可是自己没有做到。他沉痛的说:爸爸没有来看你,是爸爸的错,爸爸对不起你,爸爸没有来看你但是爸一直在惦记着你,爸应该早一点的过来看你,你要原谅爸爸,不然爸爸的心里会永远的难受。我这一段时间也是没有你妹妹的消息,她明年就要毕业了,可能学业正忙。他忽然想起了莫海燕说过的一句话就应用上了:冬魂,你是个男子汉,男子汉就该坚强的面对生活中的风风雨雨,听吕校长说你马上就要参加大赛了,准备的咋样了?
冬魂没有说话,独自摸索到了钢琴前,弹奏起了贝多芬的第六交响乐。声音时而缓慢,时而激昂,时而沉重,时而明朗,他的那副架势绝对就是一个正宗的大音乐家,如果他戴上墨镜,是绝对看不出有一点的缺憾的,是绝对的完美音乐家。
在场的老师和不约而同的为他鼓起掌来。
这次第一位子肯定是为咱们冬魂留着的,任何人也是抢不走的,等到冬魂取得了好成绩的时候,我们大家也跟着喝个甜汤。吕校长说道。
你们几日去参赛?田忠义问。
时间不多了,就在大后天。吕校长计算着日子“明天就动身在路上耽搁耽搁估计得需要两天的时间正好能赶到北京。
时间怎么这么紧张。吕校长,你看我能不能接冬魂回家一天做做准备。对了,你们的差旅费我全包了。
可以,但是你得到保证千万不能够出现一丝的差错。
是的,我保证。
田忠义靠近冬魂,让他停下,冬魂一听说要带他回家,高兴的蹦了起来。
吕校长再三交代他别忘了时间。
冬魂在副驾驶室里坐好,田忠义问道:冬魂,你想要我带你去哪里,说吧,我都会满足你的。
爸爸,带我去兜风吧,我想去外边放放风,准备轻松的应对这次比赛。
好啊,我年轻那会儿没事的时候也总爱去兜风的。他发动了发动机。
冬魂有些遗憾的说:可惜,我看不到了你的容颜和大自然的美好事物,只能在心灵深处来沟通。爸爸,你是个好人,好人会有好报的,好人也会一生都平安的。以前我很自卑,自卑到了想死的地步,现在就是从遇到你之后,我不再自卑,不再有轻生的念头,是你是音乐还有一大堆的好心人挽救了我,我现在就是世界上最快乐最幸福的人。
他想不出更好的语言来回答他,所以也就不再说话安心的开着车。风越刮越大,尘土被风扬起拍打在窗玻璃上喀嚓作响,路上的行人把衣服裹紧,年轻的女士用纱巾罩住了脸。
爸爸,外边的风很大吗?
是的,我们回家吧!
第五十六章
田忠义只要一看到莫海燕的照片心里就开始想她了,是那种情不自禁的想。他已经做好了准备要去面对这件事情,也不好意思从正面说,就旁敲侧击的问冬魂:学校里的男老师好还是女老师好呢?
都好。男老师豪爽,女老师善良。他顿了顿:不过,女老师会更好一些,因为她们比男老师更懂得怎样去关心人,对于我们这样的人来说就好像是自己的母亲一般。
田忠义抿嘴笑了,他吞吞吐吐的说:既然女老师好会关心人,那么你想不想让我……话说了一半,杨仁德幽灵般蹿了进来。
还没有睡吗?我以为你不在屋里,冬魂也在家呀,什么时候接回来的?
坐吧,冬魂就要去北京参加大赛了,我今天陪他玩了一天。
杨叔叔好。
杨仁德应了一声说道:田哥,生产计划书我已经拟好了,估算出来的要比现在的产量增加百分之三十哩。
你说的肯定是要工人加班来换取?
不仅不去加班,而且在原来的工作时间上再缩减半个小时。
他呆呆的望着杨仁德,许久才说:看你的眼圈都大了一圈,一定熬了不少夜,不说感激的话我还真是没词了。
杨仁德一脸的倦容,不高兴的说:咱们两个可是忘年交,当年我说跟定了你,现在我可什么怨言都没有说呀,所有的那些苦难咱们不是都熬过来了吗?
田忠义猛烈的点头,一时语塞。
冬魂又在练习大提琴了,他们两个人就在静静的聆听。
翌日,田忠义还在梦中,被一阵电话给吵醒了。
他困的眼睛也不想睁了,昨天晚上他们听完冬魂的曲子已经是凌晨两点了,摸索着抓到了电话,忽然想起了什么,一骨碌爬起来,接起了电话。
田厂长,我是吕校长,现在都九点十分了,一群人正在等着你哩,马上赶过来吧!
呃,时间过的可真快,已经九点了,天早大亮了,身边的冬魂已经不见了影子。他想他可能去了卫生间,并不在意就喊了两声,他穿好衣服起来打着哈欠,头脑昏昏沉沉的还想睡觉。
没有回应,他以最快的速度找遍了所有的屋子,他打开窗户向下望了一眼,工人们也开始交接班了,有两辆货车载着垃圾进了厂子。
他发现昨天他给冬魂买的衣服还在墙上挂着,大提琴却是不见了。
是不是自己先走了。”他自言自语的说:自己也太不知道操心了,恁大的事情怎么给耽误了,脑袋越来越迟钝了。
他疯了似的跑到门口值班室,得知冬魂七点背着个琴就走了。
这里离学校有很长一段的路程,走路最慢也需要一个半小时,他赶紧去开车,怎么也发动不着,心急如焚的干脆就找了个破自行车上路了。
昨时过去了,难道他还没有到吗?倘若冬魂有个闪失,自己就是去死也弥补不过来了。
在进入市区的大十字口,他看见三个青年人在说笑着,他下车定睛望去,一个扎着辫子的青年抱着和自己给冬魂买的一模一样的大提琴。
一个理着板寸的青年扯笑着说:白白捡了个大便宜,活这么大还是第一回见到狗日的瞎子还能弹琴,真是罕见。
留着长发的小子晃动着脑袋说:正好我新交了个艺校的女朋友,她是搞音乐的,送给她献献殷勤好加快上钩的速度。
你他妈的想的也太美了,瞌睡正好遇到枕头。你说说你小子的心是不是太狠了点,人家可是个残疾人士。显得书生气十足的一个小伙子终于说出了一句公道话。
依我看,是不要白不要,要了也白要,你骗女孩子还用得上礼物吗?杀鸡怎能用牛刀。
田忠义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儿,越听越觉得是冬魂发生了意外,正是这一帮三个人欺负,他下意识的抬眼望了前方,地上好像躺着一个人,他的心脏狂跳起来,忍不住大喊了一声:站住!摔下了自行车。
三个青年楞了一下,带眼镜的那个已经摆手拦了一辆TAXI。
把琴放下,混蛋。
抱琴的那个小辫子甩了一句神经病上了车。
田忠义一个箭步上前,一只脚刚踏上车厢,那个青年猛的一拉车门,把他的脚狠狠的卡住了,痛的他的身子猛地颠了一下,拨出腿,出租车嘎吱一声跑远了。
一个青年在背后朝他啐了一口痰。
田忠义恼怒的用手指着渐渐远去的车子,说不出一句话来,抹拉着身上的痰,跑到冬魂的面前。
冬魂在哭泣,衣服也被人扯破了。
田忠义想扶他起来却被冬魂甩开了。
冬魂,快起来,我是父亲。
他不吭声还是流泪,田忠义严肃地说:你是个男子汉,男子汉就应该有男子汉的气概。
冬魂委屈的抹着眼泪站立起来说道:爸爸,我怕影响了你的休息,就提前走了,谁知道那几个坏人抢走了我的提琴,我跟他们没有冤仇,可是他们为什么要抢我的东西。”他拍着自己的脑袋叫道“该死的,眼睛怎么瞎了,我怎么会看不见,如果我能看见,就一定能够抓到他们的。
没有关系的,算了,那是小事,爸爸会重新给你买一把的。他下意识的看了一下腕子上的手表说道:快走,不然咱们就来不及了。他把他抱到后架上,拼了命的往火车站方向奔去。
在火车启动的时候,杨仁德总算是把琴给买来了,他们对于他都寄予了很高的期望,冬魂说他一定会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接受挑战的。
田忠义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他对杨仁德说:走吧,陪我去城隍庙里上香去,我想在哪里许愿。
李长明和张庆祥的关系越来越紧张,就像美国和伊拉克的局势只要稍一点火就有爆发的可能。如果能在岗位期间干出一番显赫的成绩,就必须得两个人的密切合作,李长明本以为迁就迁就可以的,但是张庆祥反倒越来越得寸进尺,这让李长明大为恼火。这不在这一天两个人又闹起了矛盾,江宁师专晋升师院的庆典大会上,国家和省市教育部门的领导都要来参加晋升仪式,李长明顾全大局,早在几天前就给张庆祥打了招呼,离仪式还有两天的时间,李长明怕不保险就亲自到市政府找张庆祥。
秘书告诉李长明:张市长回老家探亲去了,都走了两天了。
李长明不满地说:年不年节不节的,探的哪门子亲,纯粹是瞎胡闹,根本就不像一个领导的模样。他冲着张庆祥的秘书发了一顿牢骚就去找其他的副市长了。
其实,张庆祥并未回老家去探亲,而是一大早就和田欣去了浓情花园的鱼塘中钓鱼去了,为了更方便两个人谈话,就选择了一个停靠在岸边的船上。
田欣把收拾好的雨竿递给张庆祥:今天总算有一个好心情,难得出来好好玩玩,其他的烂杂事统统抛在一边,何不潇洒走一回。
张庆祥点着头把鱼竿甩到一个刚才有鱼露头的地方并且固定好了支架。
他当个破书记就了不得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也都撂到我的头上,好事都让他给揽走了,你说他聪明不聪明。这几天就让他好好找我去吧。我的时间很有限,年龄也到了一定的程度,不潇洒潇洒白来这世上活一回了。等我找准个机会,跟我的上级领导沟通沟通,我要趁有限的时间里去别的地方清闲清闲。
田欣听张庆祥这么一说,心里倒是生出几分莫名的惆怅,用深沉的声音说:张大哥要是调任到别的地方,能不能把小弟也给带上。
现在只是有这个想法,不过还没有决定去哪里,你放心,到时候就是我国外也要把你给带上。忽然他发现自己的鱼浮子动了几下,小声的嘘了一下,不再吭声了。
田欣也放了鱼线。
可是鱼浮子动了几下就不动了,张庆祥就把鱼竿拉出来,可笑的是钩子上的饵料已经吃光了。
他妈的,这里的鱼可真他妈的狡猾跟人那个能劲儿似的,这里的雨肯定被雨塘老板训练过,到最后我们钓不上来一条岂不是赔钱吗?
不用担心,雨塘的老板我认识,钓不到就让老板亲自下河里去摸鱼,雨再聪明难道还有雨聪明吗?
田欣的话让张庆祥觉得有失自己的面子,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也黑了下来。
快,你的又再咬钩了。田欣喊道。
张庆祥急忙甩竿,一条黄灿灿的鲤鱼欢快的上了岸,他又止不住笑了起来。
真棒,我这个鱼竿还是光棍一条呢,真让人羡慕,我的水平就是不如你,还不如及你的三分之一。
张庆祥听着恭维话,快活一阵儿。他掏了一根烟,点上吸了两口,吐了几个自认为很艺术的烟圈,说道:田忠义竟然没有死?
田欣急促的说:我找的那个家伙是个吃软饭的,他在我面前吹嘘过他干掉了几个条子都没有漏一丝马脚,原来他是个骗子,还骗走了我整整五万元订金,现在他妈的也不知道跑到哪个老鼠洞里逍遥去了。那五万块够那小子白吃一年的。
张庆祥叹了一口气:我看这件事情还是先放一放等以后在说吧!
田欣的倔脾气又上来了:我可没有耐性,我二弟田生还在大牢里蹲着哩,眼看过了年就要……我一定要拿他的命来抵我二弟的命。
别冲动,一切得靠机遇。
两个鱼浮子同时动了起来,他们两个人终于开始了沉默,把心思都放在了钓鱼上。
秋萍在学校里正在紧张有序的忙着复习功课。田忠义相片风波的事件在省城也被传的沸沸扬扬,她想赶回去找父亲了解情况,可是学习已经到了最后的冲刺阶段,后来又看到媒体上的有关报道,也就搁下了这件事情,但是他还是有点不放心,只得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