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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李冰冰出了李立秋的大本营,秋夜里凉风习习,星河耿耿,我们一路都没有说话,直到李冰冰房前。
“陆川,你一个人小心点。”
“放心吧,我好歹和他做了半年邻居,没有感情也有同情,我知道徐有庆这人,义气还是很浓的,不会对其他人胡来。”
我见她一直进了屋子,才慢慢顺着大街往回走,这时候街上人流稀少,为了安全,我一直走大街。到了刘长义的网吧,突然记起黄依依发了一条信息,催我上网,反正心里有事,难以入睡,不如去聊聊。
“陆哥,你今天这么晚?”
“唉,有点事。”
“是不是徐有庆婆娘偷人的事?”
这哥们文化不高水平高,体谅人,不说王宝强翻墙偏说徐有庆老婆偷人。
我点点头,说:“你也知道了?”
“唉,秀水镇巴掌大一个地方,一泡尿在场镇来回走三圈,哪里有什么秘密?”
我心事重重坐下,他过来说:“听说徐有庆要卸你那朋友一条大腿?”
我点点头说:“他是个混人,说不准的。”
“陆哥为这事烦恼吧?”
这哥子为什么不是女人?是女人老子娶她当老婆,太体贴人了,连你心里所思所想他全知道,我很认真看了他一眼,说:“他毕竟是我一起来的,我们是战友。”
这时候荧屏上小企鹅在闪,我知道黄依依还在线上等我。
“陆哥,你拿兄弟当哥们吗?”
“说啥话呢,你不是哥们谁还配当?”
“如果你信任兄弟,我叫人帮你摆平。”
我吃惊的回头看着他,“你?”
“不相信兄弟是不是?我有一帮弟兄,放倒他徐有庆不费吹灰之力。”
黑社会?!我心里打了一个冷颤,神秘莫测、热血沸腾、江湖义气、快意恩仇、血肉横飞的古惑仔距离我如此之近。这一刻我心虚、胆怯,法律意识空前强大!
“谢谢兄弟,现在还不用,如果徐有庆真的来狠的,一定叫兄弟帮忙。”
“说好了?”
“说好了。”
我的小心儿“咚咚”直跳,虽然咱是不入流的村官,好歹是党和政府的人,一旦染黑,那将万劫不复。
“吱吱吱………。”小企鹅响了许久,我定下心来,打开一看,小白兔正骂灰太狼。
小白兔:今天这么晚?我都睡着了。
小白兔:灰太狼,搞啥子鬼名堂?
小白兔:灰太狼,你死了?
………。。小白兔:死太郎,你不得好死。
灰太狼:骂够了?
小白兔:你干嘛不理人家?
灰太狼:有事呢。
小白兔:和美女非法?
灰太狼:别胡说。
小白兔:陆川,你一定有事,我发现你最近心不在焉。
灰太狼:(敏感,老子恋爱呢)我天天有事,不是吃饭就是睡觉。
小白兔:说真的,下个礼拜六,别忘了。
灰太狼:我把自己忘了也不会忘。
小白兔:呵呵呵,可别忘你自己了,广德有一市民渴望见你。
灰太狼:(娘的,什么意思?还渴望)我又不是救星毛主席?“渴望”属于用词不妥。
小白兔:我就渴望。
灰太狼:我是你矿泉水?
小白兔:就是,农夫山泉,喝起来有点甜。
…………。
和黄依依胡扯到两点,熬不住回家睡觉,隔壁一点动静也无,不知道两口子怎样在煎熬。
第二天是星期天,我正在屋子里打扫卫生,门边突然进来一人,是吴小凤,我眉头一皱。她似乎没发现我眉头表达的含义,只顾自己说:“小陆,劝劝老徐,他找人要砍王宝强。”
我心里一惊,但想到这*害了我一哥们,说不定谎报军情,于是淡淡回道:“想砍就砍呗,反正不砍我就是了。”
“你不知道呢,那是个横棒,牛性子一发,谁也挡不住。”
“吴姐(婊子养的,咱是有文化的人,只能在心里骂一句痛快),他是你男人,你都劝不住我怎么行?”
“唉……”她面色阴郁,对我极度失望,怏怏的去了。
临近中午,徐有庆回来了,叫了三个彪形大汉,杀气腾腾,果然有砍人的征兆,我心里这时候才有点着慌,再怎么说,王宝强和我们同事一场,不能见死不救。
我急忙出门,找到李立秋把情况说了,王宝强吓得尿裤子,一会儿,大伙都集中了,人人都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为今之计,只有谈判。”李立秋以一个领导的身份指出了具体的工作方法。
“如何谈判?”
“我们在芙蓉餐厅摆一桌和事酒,双方在一起把事情说清楚,谈条件,不然整件事会越搞越糟。”
“这样也好,咱们就来一个双十协定,国共谈判。”我也觉得这主意不错。
“赞成谈判。”大家纷纷附和。
李立秋大声宣布:“男人们上,女人留下。”
035 【王宝强出事了】(4)
李冰冰担心的望着我,我示意她放心,老子会见风使舵、避重就轻、观风云定行止的。
我和李立秋去找徐有庆,其余人先到芙蓉餐厅安排好一切,待命行事。
我们来到徐有庆家时,他和三名恶杀杀的男子正在喝酒,吴小凤在厨房忙忙碌碌炒菜,喂饱这些凶煞好去砍自己的奸夫,我一想到这里,气愤莫名。
徐有庆见了我和李立秋,眼睛一觑,不理不睬,我不能失了礼节,说道:“徐哥,正忙呢。”
他嗡声嗡气问道:“什么事?”
“这么回事,小弟在芙蓉餐厅备了水酒,想请徐哥和各位大哥去坐一坐。”
“他来了吗?”
“来了。”
徐有庆看看其他三位,说道:“兄弟们,人家既然请,咱们还好不去么?”
“就是,大不了鸿门宴,怕个卵。”这小子还知道鸿门宴,有点文化。
吴小凤炸了一盘花生正要上桌,徐有庆起身,一巴掌拍在地上,啪嗒一声,炸花生四处散落,她脸上苍白,吭也不敢吭一声。
李立秋见了气愤,想出头,我一把捏住,他才冷静下来,徐有庆摆明了是想叫我们难堪。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一点基本策略还是要保持的。
徐有庆比我们还着急,说走就走,我和李立秋反而落在了后面,我正要出门,吴小凤感激道:“谢谢陆兄弟。”
呸!谁是你兄弟?没的污了兄弟二字的崇高含意,我理也不理她,转身出了门。
王宝强见了徐有庆,脸色煞白,起身怯怯叫了一声“徐哥”。
哈哈,老子这一刻忍不住要笑出来,一个乌龟,一个奸夫,一个怒目金刚,一个怯弱小绵羊……他奶奶的,这世界真奇妙。
徐有庆一拳擂在饭桌上,差点将酒菜打翻,待双方坐好,李立秋说道:“今儿个请徐大哥来,是想摆个合头酒,王宝强陪个礼,徐哥消消气,有什么咱们边吃边谈。”
徐有庆怒道:“有这样撇脱么?”
“以徐哥说要怎么样?”
“一句话,自断一腿。”
太狂了,欺人太甚!
李立秋不愧领导,不揾不怒,问道:“徐哥,俗话说杀人不过头点地,何必欺人太甚。”
徐有庆旁边一人呼的站起来喝道:“谁欺人太甚?这狗日的搞到咱徐哥头上来了,好大的胆子,今天要是不卸掉一条狗腿,谁也别他妈的想出这个门!”
其他两人也嚷嚷起来,我们这边虽然人多,但个个文弱,若论打架,十个也不是人家一个人的对手,何况理亏在我们一边。
我见不是头,对方气势汹汹,吃定了我们,悄悄拉过孙楚到一旁,如此这般说了,孙楚猴精,趁大家不注意溜出了餐厅。
为了稳住徐有庆,我站起来,对他施了一礼,说道:“徐哥,看在兄弟和你邻居半年的情份上,给个面子放王宝强一码,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徐有庆深知我也是个惹急了不认黄的人,气呼呼答道:“小陆,不是我不给你面子,这混账王八也太不是东西,你叫我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我暗暗好笑,这狗日的气糊涂了,自己是王八还王八王八的叫,“话是这么说,可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要正确面对,不能义气用事,卸王宝强一条大腿的确有点过分了。”
旁边那人叫道:“不卸大腿,要一只胳膊也行。”
“大家都是劳动人民,卸掉一只胳膊那不是要断人家生路吗?”
“那你们又考虑过徐哥面子吗?出了这档子事,今后如何在朋友面前抬得起头?”
………
双方你来我往,胡搅蛮缠,谁也说不胡服谁,而且大有动手血拼的架势……。这时候,孙楚回到我身边,我回头一看,后面饭桌上不知不觉坐了五人,那架势让任何人看了都会不自觉的激灵灵打个冷颤。
我暗暗给服务员打个招呼,立即上酒上菜,那五人也不和我交流,像是一旁看热闹的,但谁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再看腰间,每人都是鼓鼓囔囔的,显然是饮血的兵器,我有些后悔和害怕,本来叫他们来是为了扎场子,威胁威胁,镇压对方时益高涨的歪风邪气,这架势却像砍人来了,一股冷冷的寒气从大伙儿背后传来,争吵声远远不如先前。
徐有庆旁边那人是个犊子,嘟哝了一句:“叫人来老子就怕么?”
后面桌上站起一人,“哐当”一声,掉下一把明晃晃的尺许长的弯刀,刀身上有一血槽,他不慌不忙的捡起,撇在后背,慢慢走到徐有庆身旁,拍拍旁边那人的脸,说道:“小子,就是你老婆被别人上了?我看看,”他把对方的头摸来摸去,慢悠悠说道:“嗯,比乌*大了一点,绿帽子不错嘛,冬天不用花钱了,又保暖又时髦。”
徐有庆脸色变了,旁边那位很嚣张、被误认为徐有庆的人更是面色如土,任由对手在头上搬来搬去,“你是我老子么?我看看那点像?”远离一步,说:“不像,倒有点像我灰孙子。灰孙子,是不是想和爷爷单挑?”
那人声音打抖,“不不…敢,不敢……”
饭厅里很寂静,连服务员也不见了踪影,只听得这二人的对话。
“告诉你孙子,谁他妈敢动我大哥的朋友,老子就给他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婆娘被人搞了吗?好啊,要不要兄弟都去做客?”他啪的扇了对方一耳光,清脆又响亮,“给你三天,三天滚出秀水,否则,老子主动来拜访你和你老婆。滚!”一脚踢去,徐有庆和其余两人,拉起同伴,连大气也不敢出,灰溜溜的跑了。
我们这一帮子菜鸟也被震住了,呆呆的不敢移动不敢说话,那人满意的微笑了一次,很轻蔑的那种淡淡的微笑,我感觉自己面上的肌肉很僵硬,这时听得他抱拳对我们说:“大哥的朋友,兄弟领你的好意,不用破费了,今后有用得着的地方,只管叫人言语一声,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说罢,对其他四人一挥手,很潇洒的消失在门外,那样子很像润发小马哥。
036 【岂有此理】
我们七个文弱男人像阳伪了的小菜哥,呆呆的目送他们出了门,才回头相互看了看,谷寒叹了一声:“我的乖乖,正宗的庙街少爷。”
大家唏嘘不已,强烈的心里震撼,终于认识到什么才是强悍,什么才是社会的全部。这是我们这些象牙塔出来的文字弱流很难接触到和感觉到的,平时不过是在小说、电影、电视剧等艺术作品中见过,但那毕竟是艺术,一旦身临其境,那感觉远远不一样,那是一种灵魂的震颤,意识观念的大革命。
王宝强松了一口气,大腿终于保住了,一丝微笑留在脸上,我相信这时候他是最轻松愉快的,因为刚刚从死亡威胁中爬出来的人,最快乐。
我们也无心思吃饭,各自回家,人人都心事重重的样子,孙楚对我说道:“陆川,你到我那里去住几天吧。”
“不用,你放心,徐有庆已经吓破了胆。”
他拉我到一边,悄悄问道:“你是怎么认识的?”
我突然发现这是个及其严重的问题,如果……那将不堪设想,于是对孙楚道:“认识什么?我谁也不认识。”
孙楚开始没回过神,我继续叮嘱道:“你去给大伙打个招呼,今天的事到此为止,谁也不准外传,包括在四名女生面前,谁传出了问题谁负责。”
孙楚连说:“对对对,我叫李立秋逐个叮嘱,免得哪个龟儿子嘴快。”说完拔腿追李立秋去了。
下午,我到李冰冰住处混了几个钟头,看她学校同学的照片,许多照片上她穿的都是白色或者红色的连衣裙,样子乖乖的很清纯,像一丝山里的清风或者一瀑细流,我把自己的感觉对她说了,李冰冰开心问道:“我有你说的那么好吗?”
我认真细细的看了她面容五官和全身,发自内心的说道:“也许没有,因为你的美我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如果金大侠再次描写白阿秀,我不知道他是否会感到很困难。”
“白阿秀是谁?”
“金庸《侠客行》里的阿秀,那是我认为最美的女人,”我拉起她的手,“你就像她一样美。”
李冰冰眉梢尖上都缀满喜悦和幸福,轻轻道:“也不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我要看看。”
“石破天听她说话温柔,垂眼向她瞧去。这时朝阳初生,只见她一张瓜子脸,清丽文秀,一双明亮清澈的大眼睛也正在瞧着他,两人目光相接,阿秀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她无法转头避开,便即闭上了眼睛。石破天冲口而出:‘姑娘,原来你也是这样好看。’”我轻轻在她白嫩的手背上一吻,说道:“你就是陆川的阿秀,阿秀……”
李冰冰软软的倒进我的怀里,我贪婪的吻着她的香唇,把手伸进内衣,捏着*,感觉着她身体激动的颤抖……
虽然我身体有强烈的渴望,坚硬也让她有所觉察,可是,我还是能极力的控制住自己,腰部以上任我肆掠,以下是我们共同约定的禁区…。。。回到屋子已经是九点过,黄依依虽然发了若干信息催我QQ,我都一一回绝,我不想再见张有义。
十点左右我上床睡觉,突然听得隔壁开始动静,心里骂道:“徐有庆真他妈不是玩意,都这样了还提得起兴趣干这事。”
他们不但干,而且干得比以前厉害,不过只有徐有庆一人“嘿哧嘿哧”的声音,吴小凤全没了往日的浪荡尖叫和销魂的呻吟,不过一分钟,隔壁传来啪啪啪……的声音和徐有庆的骂声,看来他单干没有意思,便开始人工折磨吴小凤,“你个臭婆娘、烂婊子,我叫你招野男人,我叫你爽……”
吴小凤除了偶尔的哎哟一声,寂静得像已经咽了气一样。到了半夜,徐有庆累了,“咚”的一声躺倒在床上,床板痛苦的呻吟了一下,不一会就听得吴小凤“嘤嘤”哭声,估计徐有庆睡着了。
我这时其实有些同情吴小凤,徐有庆像管理私人物品一样任意打骂折磨她,她肉体上的痛苦和心里的煎熬是可想而之的,虽然这不同以往的新节目让我兴奋到半夜,但毕竟是要疲劳的,于是沉沉睡去。
第二天我几乎快要八点才醒来,开门便见徐有庆满眼血丝的在阳台上来回走动,见了我,眼睛失去了往日的凶狠,有些怯怯的过来问:“小陆,你知道吴小凤去哪里了?”
我靠,他的老婆问我哪里去了,莫非他怀疑老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