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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的; 可另一个娇俏的女孩浮出脑海; 看见她会舒心; 看她哭会难受; 愿意帮助她; 愿意照顾她; 难道真没有感觉吗? 何家辰不肯深究; 告诉自己人家是名花有主的人了; 以自己今时今日的地位; 是绝不会扮演横插一脚的角色。 现在希望阿饶能传递更多的信息。
以宁突然接到妈妈的电话; 告诉她; 上海的嫂子”有了”; 随之抱怨; “这些年轻人真是自以为是; 什么都要瞒着大人。 “ 以宁一头雾水; 再三追问下; 妈妈东一句西一句才说清楚。
原来以安沈茜刚到美国; 沈茜就怀过孕; 那时条件差; 两人又仗着年轻; 不会调养; 怀着孩子还去打工; 到三四个月后竟然流产了; 而后一直没消息。 过年家里给了很大压力; 找了好些医生调理; 现在好容易有了; 再也不敢大意; 只有如实告诉家里; 爸妈着急收行李去上海照顾沈茜; 并通知以宁; 如无意外; 过年也留在上海了。 临了; 林妈发一句牢骚; 这女人怀孩子; 生孩子马虎不得; 否则将是一生的伤痛; 千万要好好对待孕妇。 见识过沁怡的教训; 以宁也替嫂子紧张; 放下妈妈电话; 连忙问候嫂子; 好在她一切正常; 一颗心才放下。
圣诞节照例收到剑书在海外订的鲜花; 照例是百合; 勿忘我与一朵红玫瑰; 照例接到海外来的温柔情话; 剑书用他的方式承诺以宁; 并且告知她; 自己可能在明年中完成学业; 实习后; 下半年回国。 欣喜的以宁告诉他; 明年可是一九九九年; 一个新世纪就要开始了。 剑书温情脉脉戏谑; “那你不如作一个世纪新娘来纪念这个特殊的时刻。” 以宁羞涩难当; 一句温情话; 深深刻在心底; 万分期待她的意中人回来; 携着手; 带她成为那天最美丽的新娘。
考虑到嫂子养身子; 以宁通知妈妈不去上海过年; 留在平安镇; 留下来的还有张敏和凌霄。 此时; 以宁已经看出来; 吊儿郎当的凌霄对张敏独有情钟; 但张敏对此置若罔闻。 以宁暗里鼓励凌霄; 张敏身心受到如此大的创伤; 要再次打动她; 道路是曲折的; 但前途是光明的。 凌霄呵呵的傻笑; 鞠躬作揖请以宁帮忙。
以宁打算三个人过年也要有过年的气氛; 怂恿着张敏去花市买花; 许是受了春节来临的感染; 张敏尽管没作声; 但点头答应; 乐得凌霄站在后面对着以宁竖大拇指。
三人兴高彩烈从闹哄哄的花市上捧回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过年物资; 才想起年夜饭的问题; 这时; 楼上的琴姐电话到了; 招呼他们去他家守岁打火锅。
琴姐的老公陈哥在厨房忙着切鱼片; 大一片小一片不成样子; 琴姐在一旁埋怨手艺太差; 憨厚的陈哥笑呵呵; “凑合着吃吧。反正都是吃到肚子里。” 多嘴的凌霄接话; “要是何家辰在; 估计他能切得好; 他对做鱼很有一手。” 以宁才想起; 不知他怎么过年的。
“老板他们都出国过年去了; 据说今年是去美国。 广东人过年不叫过年了; 叫避年; 跑到国外去躲避年。” 琴姐如实地告诉大家。
“咦; 年前我在行政科;看见老饶在办护照; 不知他是不是也出国。” 凌霄想起什么似的叫起来。
“宁阿姨; 宁阿姨; 你来看我小姨给我的新游戏。” 这时; 琴姐的儿子; 二年级的小军缠上了以宁。 胖嘟嘟的小军十分可爱; 以宁最爱捏他的小胖脸; 他也和以宁很亲。
“小军; 妈给你说过了; 要叫姐姐; 叫宁姐姐; 敏姐姐。” 琴姐纠正儿子的语言; “这里没结婚的都得叫姐姐; 不可以错呀。”
“琴姐; 什么都好; 来; 小军; 给宁阿姨揪揪小胖脸。” 以宁随性惯了; 叫什么无所谓。
“哈; 我才发现我的辈份突然高了; 以宁; 你是姐姐; 小军叫我叔叔; 你们不是要叫我叔叔。” 凌霄象捡着大便宜怪叫; 随之一个大抱枕袭上他的后脑勺。
“厚颜无耻。” 张敏眼望着电视; 冷若冰霜的丢来一句; 吓了一跳的凌霄回过神; 跳着脚兴奋凑过去; “再说一遍; 再打一次;来…。”
一顿年饭; 凌霄热情的给张敏夹这样送那样; 她却没有好脸色; 旁边的小军有点紧张; 悄悄拉住以宁的手袖。
“宁姐姐; 敏姐姐为什么生叔叔的气。 他干了什么坏事。” 这时; 他成功将”阿姨”转换成了”姐姐”。
“没有; 敏姐姐没生气。” 张敏转头对着小军和和气气; 眼里都是柔和。
狡猾的凌霄看出张敏对小军的不同; 招手叫他过去; 抱着耳朵不知说什么; 小军又在他耳边说; 然后凌霄拍着胸脯抱拳; 两人击掌。 大家奇怪的看着两人你来我往; 不知所以。
“敏姐姐; 小军请你帮个忙好不好。”
“小军说; 姐姐能做的一定做。”
“请你对着凌叔叔笑笑; 就一下下; 你就假假笑笑也行。”
大家都呆了; 想不到凌霄借小军提这个古怪要求; 都手心捏把汗。 张敏也呆了; 愣了好一会; 盯得凌霄发毛; 回头又看看小军; 咧着嘴费劲的拉出难看的笑; 凌霄有些激动; 嘴角哆嗦; “那个; 那个…” 还没说呢; 张敏突然”哇”的哭出声; 握着拳头打在凌霄身上。 小军吓得噘着嘴要哭; 琴姐一个健步上前抱住他。
“好儿子; 好儿子。” 话音里带着哽咽。
随着张敏的惊天哭声; 以宁的眼睛湿了。
借酒
大年夜; 除了张敏发泄后的情绪好转令人开心; 能与剑书通了视频; 更加让以宁觉得这个年夜留下十分值得。
且不说高科技的伟大; 在呼叫剑书的那短短几秒里; 她的心蹦得象要跳出来; 唯有用手捏着水晶星按在胸上; 握住鼠标的右手抖个不停。
“以宁。” 尽管不是十分的清晰; 但是剑书; 清瘦深炯的剑书出现在电脑屏上; 整整一年多的相思; 终于见着面了。 剑书频频的呼唤;” 以宁; 以宁…。”
“在; 我在; 我在这里。” 以宁语气混乱; 衣袖胡乱抹了下脸; 不知什么时候; 脸上布满了湿润。 “我看你了; 看见了。”
剑书显得颇为克制; 嘴角蠕动; 笑容满面。 “傻丫头; 又哭了; 这不是看见了吗?”
年初四大早; 以宁窝在温暖的被子里躲冷; 听到楼下大喊大叫着她名字的嘈杂。 因为过年; 整座楼里的人不多; 觉着声音有些熟悉; 不情愿的钻出被子从三楼向下探头望。
“林以宁; 快下来开门; 冻死了。” 裹着大衣的王红星眼睛尖; 一眼看见她; “我们来了; 快来开门。”
“怎么说话的; 过年的话都不会说; 什么死呀死的。” 李为容不满的推他; 兴奋向上挥手。
旁边立了个抄着手; 笑眯眯悠悠闲闲向上望的乔子洋。
以宁踢着双棉拖鞋; 磕磕跘跘冲下楼打开单元大门; 不管三七二十一; 抱住为容哈哈摇晃。
“天呀; 你们怎么来了; 真是感动死我了。” 刚从被窝里爬出来的以宁; 匆忙抓了件纯白棉夹袄披在身上; 白净的脸在蓬松头发下半掩半明; 慵懒的动人。
“王红星送我回深圳; 来得早; 知道你没回去; 就来看看你。 好冷呀…。”
以宁忙让三人上楼; 拉在后面的乔子洋; 悄悄揪了揪以宁的头发; 痞痞的模样。
“不公平; 你也应该给我一个大拥抱才对; 干嘛只有李为容有,我也是远道而来。”
“你。” 以宁哭笑不得; 这个乔子洋逮住机会就要搞怪。”来; 抱就抱; 姐姐过年没压岁钱派; 一个拥抱没问题。”
“哈…。乔子洋要气死了; 便宜没赚到。” 王红星一秒前还嫌恶的眼神; 马上换上了幸灾乐祸的表情。
“啪” 乔子洋俯低着,突如其来捧住以宁的头; 嘴唇极快在青丝遮掩的额头上擦过。 “谢谢了。”
越过呆若木鸡的为容和王红星,洋洋洒洒进门; 为容转头看向以宁; 她正吃惊的瞪着眼; 摸着额头; 满脸通红。
三人坐下; 以宁献宝似的拉着为容围住电脑。
“我可以视频了; 来; 看看; 剑书在不在。” 果然他还挂在网上。 “他说今晚约朋友包饺子; 不知道完了没有; 正好你们来了; 大家都见见。”
王红星听到”剑书”两个字; 迅速凑过来; 以宁熟练点击”剑书”发出邀请。
剑书与几人见上面; 分外高兴; 神秘的笑对以宁; 也有个惊喜给大家; 三四人七嘴八舌猜来猜去; 他都故作摇头; 旁边突然伸出一只手毫不客气将他推开。
“怎么这么罗嗦; 走开。” 胖胖脸盘; 噘着小嘴的王珏占领镜头前。 “各位; 是我; 惊喜吧
“哇…。阿珏。” “哇; 假尼姑”; 为容; 子洋叫得夸张。
“哦; 臭小子乔子洋; 你也在。” 那头阿珏依然如旧; 绝不放过乔子洋。
原来; 阿珏也在剑书就学的大学读书; 不过早于他; 已经毕业; 在邻近的一个城市上班; 依然节假期外出旅游; 南下美国; 只身印度; 横穿沙漠; 潇洒的不象个女孩该干的事; 以宁听着她侃侃而谈; “哦,哇,哟” 感叹不止; 心里十足佩服。 可巧今天随朋友来吃饭; 进门才发现竟然撞上高剑书; 不过倒未见得”老乡见老乡; 两眼泪汪汪。”
“以宁; 高剑书毕业时; 你来参加典礼吧; 我们聚聚。” 出去好几年没回来; 突然见到老同学; 阿珏没了从前的固执; 希望以宁能去加拿大看她。
“可以吗?。”
“行的; 我让他和你说。” 欠了欠身; 高剑书在镜头里灿然点头;”七八月; 我给你发邀请函。”
为容三人离去时; 乔子洋很郑重的再次张开手臂。
“再见; 以宁; 看见你这样的状态; 我放心了。”
他的眼里没有任何虚假; 没有放浪; 只有真挚的关心; 只要她好; 一切他都甘愿接受。 以宁无法拒绝; 上前轻轻环住他的腰。
“谢谢你; 我会很好的; 你也要好。”
“你好我就好。” 附耳在她发丝间; 不为察觉的一触; 大步流星而去。
……
公司有个习惯; 过完年上班第一天; 没有结婚的男孩; 女孩; 都会穿梭在各大部门“斗利市”; 也就是要红包; 不在乎多少; 意在图个吉利。 往年; 生产部的男男女女在何家辰的带领下; 浩浩荡荡以地毯式席卷公司; 以宁总可以在财务部见着他; 说声”恭喜发财。”
可今年生产部的人都走了; 也没见他; 碰见他的秘书张燕; 以宁随口问他哪去了。 张燕也答不上; 只说整天没见着; 连行政科通知拜”财神”; 他都没到; 不知是不是年间病了。 闹哄哄的; 一会儿; 以宁忘在脑后。
直到几天后; 何家红把她叫进办公室; 递上一个盖着斗大的”机密”两字的大信封; 要她亲手交给何家辰; 她才发觉有段日子没见他了。
张燕好心提醒她; 小心点,老板这几天情绪不对头; 以宁一个”OK”手势,轻敲虚掩的办公室门,静候片刻,里面没动静,张燕同情地指指电话,拨了里面的号码,转头示意她进去。
一双大皮鞋斜搭在桌上; 何家辰毫无形象倚在大班椅扶手上; 面无表情盯着以宁手里的文件; 漫不经心敲敲桌子。
“放下吧。”
公司向来注重员工着装与精神面貌; 何家辰作为老板; 人前都是精神抖擞; 衣冠整洁; 从来没见过他如此萎靡。 以宁有心问问; 转念一想; 现在是上班时间; 私人的事下班再说吧; 再说他怎么都是老板; 哪有下属管上司的私事的。 于是; 低敛秀眉轻手轻脚向门口走去。
“阿宁; 别走。” 他的声音含着忧虑; 似乎想极力挽留她。
“老板; 有事吗?”
“哦。” 他放下翘起的腿; 有所醒悟的想了想; ”那个; 我; 想问你今天回去做饭吗?”
“就这事; 老板; 交伙食费的话就可以来搭餐。” 以宁没计较他的借口; 故意轻松笑对。
“好; 菜我包了; 饭你来做。”
“行呀; 一言为定。”
因为老饶与何家辰亲近; 以宁特意叫上他; 并通知张敏;凌霄; “何家辰要来吃饭。” 下班后; 老饶拎着一打啤酒而来; 以宁在厨房里忙碌时; 何家辰已经用牙揭开啤酒盖; 和老饶; 凌霄喝开了; 张敏破天荒地到厨房帮忙洗菜。
张敏已经不用拐杖; 有一点小趔趄; 但不仔细看并不能发觉。 只是她的心里阴影不单是两条腿的一点差异造成。 自上次大哭后; 没有以前那么冷淡; 凌霄依然对她极力呵护; 企图用自己的卑微打动她; 她看在眼里; 心里什么都清楚; 可就是给不了承诺; 害怕再付出感情; 两人的关系处在不尴不尬的地步。
“人说借酒消愁; 愁更愁。 原来是真有道理。” 凌霄很快就口齿不清; 酒后吐真言了。
“唉; 你老兄愁什么; 这么个真人天天在一起; 有什么可愁得。 哪象我? 唉; 万里长征还没开始呢。” 老饶借着酒劲叹气。
以宁; 张敏看着三个男人你来我往; 喝的都有几分醉。 只有何家辰青着脸; 拎着酒瓶沉默不语往嘴里灌; 那两人口若悬河连说带喝。
那晚三人喝完一打啤酒; 又叫楼下”士多店”送了五瓶; 喝到最后; 老饶早已爬在桌上找周公; 凌霄抱着张敏嚎; “阿敏; 我不要你应承我什么; 就是想看见你笑; 想看见你气势汹汹叉着腰的样子; 你对我笑一下呀; 以前那么快乐的你怎么就找不回来…。” 张敏给他摇得眼泪直飞; 就是吝啬的不给一点笑容。
唯一看似清醒地就是何家辰; 送完老饶回去; 以宁不放心他骑摩托; 急call了公司的司机; 陪着坐在沙发上等司机; 他撑着头揉着太阳穴; 大概是喝多了; 以宁连忙给他倒了杯温水。
“喝了吧; 这样的灌酒一次就够了; 以后再不要; 想喝酒慢慢喝; 太玩命了有什么好。”
将杯子放在他手上; 他缓缓抬起红彤彤的眼; 嘶哑的嗓子说;
“让我抱一下好吗?”
没想到他提出这样的要求; 以宁的心猛跳一下; 微醺的细目里藏着哀伤打动她的恻隐之心; 不就是抱一下吗; 一个朋友的拥抱而已; 林以宁; 不要这么谨小甚微; 她含笑的点点头伸出了双手。
何家辰迟疑的抱住她; 重重将额头顶在她的肩上; 混浊的酒气在以宁耳鼻边穿流; 她极力前倾支撑他的重量; 感受到他一阵又一阵的颤动。
“阿宁; 不要走…。。”
以宁十分纳闷; 自己不是一直在这里吗?
突变
那一夜借酒消愁后; 何家辰始终是做企业的; 很快从失态中恢复; 一般的人从表面上看不出有任何的不妥; 只有关系密切的才能发觉在他隐晦的眸子里隐藏着失落。
他偶尔光临以宁住处; 也是与老饶联袂而来; 饮酒不过浅浅; 倒是老饶为了那次喝醉报有歉意; 一再保证不再重蹈覆辙。 有时正碰上以宁练琴; 会安静的坐等一曲弹完; 他依然不喜欢琵琶的曲调; “未成曲调先有情。” 他有些排斥这种听着心凉的情调; 但从来没告诉以宁。
剑书功课越来越重; 坚持做着part time; 未必每日能与他通上视频; 从模糊的镜头里; 看到他日渐清瘦的脸颊; 以宁免不了心痛; 不断劝他不要太过操劳; 小心身体。 每每他总是呵呵轻笑; 戏说大大的牛肉汉堡可以吃下两个; 绝对没有问题。 迟点可能要去实习; 过三两个月才回来。 时不时; 以宁也会问问阿珏的近况; 剑书通过少许的所知告诉她; 阿珏依然独身; 没有人搞得懂她的打算; 有了钱就满天下跑; 年后不久; 独行了趟欧洲; 就一直神神化化不知又有什么打算。
春寒料峭; 到花草莺莺燕燕; 时间的脚步有条不紊向骄阳烈日的夏日进发。 以宁的嫂子在林家的特护下; 安全的生下一个八斤的大胖小子; 寄来的相片里; 圆润的沈茜抱着两眼迷蒙肥胖的婴儿; 平添了少妇优娆韵味。 “外甥象舅”; 林爸特别提到; 小BABY 长得和小时候的以宁一模一样; 她乐得眼睛眯成一条缝; 原来自己也曾经有这么庞大威武的时候。 特此专门买了一大堆婴儿衫裤; 各式玩具; 兴冲冲托人带去上海。 来串门的凌霄看着大大一包东西; 惊叹这要是自己的孩子还不知道怎么宠腻呢。
“自己的孩子?” 以宁羞怯的想到即将归来的剑书; 他不是承诺要带自己成为世纪新娘吗; 那时; 共同拥有一个家; 将来也要为心爱的人生个自己的孩子。 “家” 这个字蓦然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