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铅儿转身时,鼻头有些发酸,文昭对她的好、对她的怜爱,她不是不知道,但这一切似乎已经晚了。刚才在卫生间处理下体时,感觉明显地好多了。就算身体的疾病能好,而心理的阴影又如何取得掉呢?刚才不是没看见床上的鲜花,心理短暂的感动后接之而来的却是面对鲜花产生的肮脏的感觉。她不想将自己的脏病传染给文昭,更不想因此而被文昭痛恨和唾弃。
看着满满一桌子自己爱吃的菜,铅儿一点胃口都没有。文昭不断地朝她碗里夹菜,而她却不能想往常那样给文昭夹菜,她担心自己的病传染给文昭。尽管她知道,淋病并不会通过口腔传播,但心里的担心依然十分明显。医生告诉过她,淋病除了性交传播外,还能通过下体的液体接触物传染。她一回家就将自己的东西同文昭的分开了一段距离,竟清洗用的盆和棉签都藏到了床下,生怕文昭不小心碰到了。
文昭的表现越来越好,铅儿对方山的恨就越来越深。为了不使文昭起疑,铅儿依然坚持每天都去单位上班。晚上也总是找借口比文昭还晚下班,回到家也尽量避免同文昭发生身体碰触。今天已经过了“好事儿来了”的五天极限了,文昭很清楚,她每次的“好事儿”少则三天,多则五天。一想起这事儿,铅儿就感到万分的烦恼。就算今天不让文昭碰,总不能一辈子都这样吧。心中早已决定绝对不能害了文昭,但又不知何去何从。自己是如此的深爱着他,难道就这样放弃?没有了文昭自己还能活下去吗?不放弃又该如何?难道一辈子不同他发生关系,那怎么可能呢?!尽管医生说,淋病很容易治疗,但也很容易因疲劳或别的原因复发。
“铅儿姐,你还没走?这几天报纸天天登街头抢劫案,我看你还是先回家吧,文总已经打过好几电话过来了。”铅儿茫然地望着卫生间的玻璃镜子,脑海中一片混乱,被推门进来的王晶看见了。
“是吗?那你可得早点回家。”
“哦,对了,刚才方总问你走了没有,说是有事儿找你。”
“好,我这就过去。”
方上最近总是找各中借口见铅儿,见了面又不敢有什么过分的举动,每次都是拿些阿奇霉素之类的治疗和调理淋病的进口药。每次都被铅儿狠狠地砸在地上,他也一点都不生气。只是用关怀的眼神看着她,在他的眼中,铅儿越来越有味道了,而那晚所发生的一幕,更是令他销魂难忘。而今天似乎有些不一样,看见推门进来的铅儿,方山的眼中闪过一抹凶光。
“明天我就让文昭滚蛋,我已经想好了,早迟要翻脸,还不如现在就翻脸。”方山的话语透着一骨子冷漠。
“你是不是疯了?你敢这么干,我就让你去坐牢。”方山突然的决定令铅儿感到十分的意外和吃惊。
“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本让我去坐牢?真要送我进去也不是没有机会,那就是你现在就脱光了,让我狠狠地操一顿,完事儿后你就可以报案抓我了。”方山边说边邪恶地笑着朝铅儿走了过来。
北京情殇(47)
“你要真这么干,我就把你干的好事告诉文昭,看他怎么对付你。”
“我量你也不敢,这样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而我却无所谓,反正你现在拿不出任何的证据。文昭也不见得相信你。再说你别忘了,我可是你肚子里那个孩子的亲爹。我不相信你有那么狠,舍得送我进牢房。”方山说完,一把将铅儿按在了沙发上,令她无法动弹。铅儿不但没有反抗,甚至连一丝动弹也没有。她已经被方山的话深深地击中了要害。满脑子都是“方山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的问号。
“你怎么知道的?”
“告诉你也不妨,其实很简单,现在报纸上成天有数不清的找不到活干的调查公司,而我只是给了他们一单小生意而已。”
“他们不可能查到。”铅儿在做最后的挣扎,自己找的并不是什么大医院,所找的医生又是十分可靠的。
“是不可能,你可别忘记了,医院里除了医生还有护士。其实你不用担心,你现在所服用的药对胎儿并没有多少副作用,你的淋病其实早已经好了,只是你的心里负担在作怪,只要现在停止服药,你腹中的胎儿就不会有任何影响。你要现在不做决定,离开文昭,等被他发现,你连保留一点美好形象的机会都没有了。再说我也不允许自己孩子叫别人做爸爸,你自己看着办吧,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要么你打掉孩子,要么离开文昭。”方山的话让铅儿心底一阵阵发冷,也让她原本混乱的思绪更加凌乱。方山说完这番话后,像个没事儿人似的,转身离开了他的办公室。看着方山离去的背影,想起他刚才那副趾高气扬的德行,铅儿心中突然有了决定,她这样告诉自己:“既然你害了我一辈子,我也不会让你如意。”有了这样的决定后,心里一片清明,站起身来朝外走去。口中不断地冒着寒湿的味道,她知道,那是自己的嘴唇被牙齿咬破后冒出的鲜血。
56
今天是京城近年少有的扬沙天起,早上出门时还好好的。临近下班时突然狂风大作,漫天的黄沙铺天盖地地席卷了整座城市。文昭一出公司大门就被罩上了满身的黄沙,还有不少的沙砾钻进了他的耳鼻中。原本想打辆出租车直接回家,哪知这样的天气里根本就见不着出租车的影子,就算好不容易见着一辆,也是有乘客的。最后只好顶着一头尘土去半公里外的公交车站挤公交车。哪知道扬沙天气造成的低能见度对交通原本就拥堵不堪的京城造成了致命的影响,整个城市交通基本上陷入了瘫痪。等了整正个半小时,才等来一辆623,路上走走停停地折腾了将近两个小时,文昭才顶着满头满身的尘土回到花家地的住处。
谁知道前脚刚跨进门,一客户的电话就打了进来,说是明天一早去对方公司签合约。他才想起今天原本要拿回来赶工的合同脚本,临下班时忘在办公室忘记了带回来。原本想让还留在公司等另一客户前来取样的铅儿帮忙带回家来,电话打到铅儿的办公室无人接听,手机关机,方山办公室的电话也没有人接听。尽管心里有一千万个不愿意,文昭也只好下楼等车回办公室取合同脚本,上面有很多详细的数据,不看着文本做,根本就做不出来。再说对方是一日本客户,对细节看得特别的严重,将直接影响到双方的合作。(2005年3月13日星期日于望京花园)
当文昭从尘土弥漫狂风肆虐的街道上走进大楼时,只轻轻地抖了抖身子,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就堆起了薄薄的一层黄土,将手伸进头发中如同插进了沙堆里。负责清洁的老阿姨尽管没有说什么,但满脸的不高兴却分外的明显。因为这懂大楼实行的是欧洲酒店式管理方式,老板只看结果,不管过程,只要地板上的赃物没有及时清理掉,就会被扣工资。像这样的天气,老阿姨不知道会清扫多少遍才能维持地板上的清洁。此刻的文昭已经管不了这些了,只想赶紧取了东西,赶回家去好好地洗个澡,美美地吃上一顿晚餐,然后在睡觉前将手头的活儿干完。
公司的门半开着,里面却一个人也没有,铅儿座位上的电脑开着没关,不知道是走时马虎忘记了关,还是人还没有走。文昭一边寻思着,一边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在经过方山的办公室室,意外地听见了里面似乎有人在争吵,伸手拧了拧门把,被人从里面锁住了。文昭增准备离开时,突然觉得屋子里有个声音十分的熟悉,心里咯噔一下,想继续听下去时,里面有没有了动静。还想继续听下去时,听见有人朝门前走了过来,只好假装经过的样子转身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结果门并没有及时打开,文昭侧身蹲在自己的办公室门边,死死地盯着方山的办公室。过了大约十分钟的样子,门被推开了,头发凌乱的铅儿从里面走了出里,脸上依然能看见愤怒的神色。文昭正准备起身开门去询问是怎么一回事情时,在他开来,铅儿不可能有什么事情不经过自己而去直接找方山责问,更何况两人锁了办公室的门。就在他努力地寻思着两人之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时,猛然发现铅儿胸前的纽扣竟然有一颗裂开了。铅儿拿着桌上的皮包怒气冲冲地离开了办公室,神色慌张的方山紧接着追了出来,但还是没有赶上铅儿,望着铅儿的背影摇了摇头后,显得有些无奈地回身关上办公室的大门离去了。文昭记得很清楚,早上铅儿出门时,还是好好的,难道……这怎么可能呢?想到这里,文昭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一屁股跌坐在冰凉的地板上,两眼茫然地盯着面前的墙壁……
北京情殇(48)
57
文昭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办公室的,当他再次置身狂风肆虐尘土弥漫的街道上时,才发现自己的眼角有几分湿润,不过很快就被狂风吹得不着痕迹了,但活着的感觉却是那样的真实。这样的时刻真想找个朋友好好地醉上一顿,但一想起朋友这个词语,文昭的心里就止不住一阵扯痛。茫然地朝前走去,沿着街心的大马路笔直地朝前走去,一任裹缠着沙砾的狂风没头没脸地扑打着自己,还有司机不停地咒骂声……(2005年3月16日星期三望京花园)
尽管四周狂风大作,文昭却能断断续续地听见自己的手机一直都在响个不停,他不想知道是谁打来的,这样的时刻,对谁都不想说话,只想一个人这样茫然地走下去,最好是被一个在这样的天气中急于赶路的司机给撞死,他甚至能想象出自己身体被撞飞出去的情景,甚至还想了想如果作抛物线落地时,一定要翻个身,以便好好地将这个世界再次打量一眼。让文昭感到奇怪的是,不知道今天是个什么奇怪的日子,大街上的车如同一个个蹒跚而行的老人,磨磨蹭蹭地朝前蠕动着,别说撞不飞人,就算碰上了,最多也就是个屁股蹲。好几次他有意识地朝车上碰去,司机居然没有骂他两句,都是满眼疑惑地望着他,直到他离开车头后才敢将车继续朝前开去。难道自己的脸上长了花?使劲地用手摸了一把,除了沙子外还是沙子,奇怪地是沙子居然是湿的,可天空并没有飘雨呀,管他是湿的还是干的,干老子何事!文昭在心理狠狠地骂了一句后,继续朝前走去,只是不再沿着马路,而是上了人行道,朝路人跌跌撞撞地凑了上去,希望有个人困难不习惯,停下来给自己一顿狠揍,这样的想法很快就落空了,冲冲来去的行人似乎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文昭突然感觉到四周的风小了不少,环顾四周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居然从东直门一直走回了花家地,由于小区住宅楼挡不了不少风力,感觉上风小了不少。脸上早就冻得没有感觉了,四肢肿痛麻木。文昭在小区冰冷的水泥凳子上坐了十来分钟后,决定回住处。
“天啊!文昭,你这是怎么啦?”灰头土脸的文昭推门而入时,铅儿吓得从沙发上尖叫着跳了起来,一下子就冲到了文昭的面前,试图伸手仔细地看看文昭到底怎么啦,被文昭伸手挡住了她的手,顺手推开了她的身体,心理暗骂了一声“狗日的女人,真他妈的虚伪”,然后转身进了卫生间,合衣躺进了浴缸中,打开淋浴器后缓缓地闭上了酸痛难受的眼睛……
沙子被水一层层地冲刷而下,全都跑进了贴身的衣服里去了,与身体的磨擦如同活吞了一条蚯蚓般难受,文昭忍受着强烈的疲倦将衣服裤子脱掉后,扔到了浴室的地板上,然后躺在浴缸中沉沉地睡了过去,铅儿在外面喊叫了几声后,也就没有再来烦他了。文昭在闭上眼睛的那一刻,满脑子只有一个问题:是我命运如此呢,还是女人天职就是要让男人痛苦?
当铅儿的喊叫声再次传进耳中,文昭不得不出声应了一声,然后强忍着一阵强过一阵的困倦竟自己全身上下洗刷了一遍,边洗边琢磨着:苏红去来之间的转变至今都找不出头绪,一直认为都在深爱自己自己也在努力地去珍惜着的铅儿,竟然会背叛自己,而且还是跟自己最无法接受的好朋友在一起。老天,你难道非要跟我开这样的玩笑才能证明你的无所不能吗?还是我自己真的做错了什么?不由得想起了向波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有些男人,天生注定是要当光棍的。起身擦拭身体时,文昭突然发现浴室里只剩下自己的洗漱用具了,连毛巾都只有自己的了。难道铅儿早就做好了离开的准备?想到这里,困倦顿时打消了不少。
看见文昭安然无恙地从浴室里走了出来,铅儿紧邹的眉宇舒展了许多,一边赶紧从厨房了端出了早已经做好的几样小菜和一瓶红酒;一边琢磨着该如何同文昭开口,一天天大起来的肚皮已经容不得她有过多的时间去仔细地考虑了。
“你要出差?”文昭喝了一大口红酒后,突然对铅儿问道。
“没有啊,怎么这样问?”铅儿没想到文昭会突然问这样一个问题,神情顿时紧张了起来,难道他已经听到什么风声了?但眼下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先应付过去再说吧。
“哦,你是不是有什么话对我说?”问这句话时,文昭的面色十分的难看。
“没有啊,你今天遇到什么事情了,怎么搞成那样狼狈?”
“狼狈?哦,狼狈!呵呵!”文昭突然怪异地笑了两声,弄得铅儿一脸的莫名其妙,神色更加紧张了,文昭紧跟着说了一句:“今天风真大啊!”
接下来,两人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一顿晚餐在沉默中结束了,气氛异常地沉闷。原本想在离开前同文昭好好谈谈的铅儿,看见神色异常的文昭,想起他今天怪里怪气的话语,最终打消了这样的念头,因为她不能肯定自己的说出这样的决定会给文昭和自己带来些什么。
文昭走进卧室时,看见铅儿的衣物都还在,觉得自己刚才可能是多心了。原本做好了同铅儿好好谈谈的准备,尽管自己已经有了主观上的认定,但他还是想听听铅儿亲口的解释。方山是什么人,铅儿十分清楚,她怎么会背叛自己去接受方山呢?如果是方山这畜生欺负了铅儿,铅儿没有不告诉自己的理由啊。想来想去,他实在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但过度的疲倦加上酒精的作用,文昭一上床就沉沉地睡了过去。在入睡前的那一刹那还提醒了自己一句:“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明天一早得好好同铅儿谈谈”。
第13部分
57
文昭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办公室的,当他再次置身狂风肆虐尘土弥漫的街道上时,才发现自己的眼角有几分湿润,不过很快就被狂风吹得不着痕迹了,但活着的感觉却是那样的真实。这样的时刻真想找个朋友好好地醉上一顿,但一想起朋友这个词语,文昭的心里就止不住一阵扯痛。茫然地朝前走去,沿着街心的大马路笔直地朝前走去,一任裹缠着沙砾的狂风没头没脸地扑打着自己,还有司机不停地咒骂声……(2005年3月16日星期三望京花园)
尽管四周狂风大作,文昭却能断断续续地听见自己的手机一直都在响个不停,他不想知道是谁打来的,这样的时刻,对谁都不想说话,只想一个人这样茫然地走下去,最好是被一个在这样的天气中急于赶路的司机给撞死,他甚至能想象出自己身体被撞飞出去的情景,甚至还想了想如果作抛物线落地时,一定要翻个身,以便好好地将这个世界再次打量一眼。让文昭感到奇怪的是,不知道今天是个什么奇怪的日子,大街上的车如同一个个蹒跚而行的老人,磨磨蹭蹭地朝前蠕动着,别说撞不飞人,就算碰上了,最多也就是个屁股蹲。好几次他有意识地朝车上碰去,司机居然没有骂他两句,都是满眼疑惑地望着他,直到他离开车头后才敢将车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