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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样的惊心动魄和激情四溢,苏红光洁柔滑的身体依然让他无法自处地迷茫,用双手使劲地抹了一把脸后,长长地舒了口气,才发现苏红残留在自己手心的气息是那样的浓烈,闪烁的街灯将他的身影映照得有几分晃悠。他知道,今夜,又将无眠。
44
文昭回到花家地的住处,发现铅儿还没有回来,随手将脱掉的衣服扔在客厅的沙发上后,只穿了一条短裤进卫生间冲凉。流水从脑门冲刷而下,沿着身体的曲线,文昭突然发现自己不知从何时开始,已经有了小肚皮。不知听谁说过,男人一旦出现小肚子,就是生命开始走下坡路的迹象。这样一想,仿佛身体真的正在如同被水浸泡过的泥墙一般,一层层地往下垮塌。索性堵上下水口,让带着香皂泡沫的水将自己一点点地淹没,脑海一片空白……
“回来啦,先洗个澡吧。”文昭拉开卫生间的门,就看见了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的铅儿,电视声音开得十分的小,难怪刚才他没有听见。
铅儿连头都没有扭一下,更没有吱声,这可是十分少见的事情,以前,她早已经如同一只快乐的小鸟般投入了文昭的怀抱。赶紧走到沙发前一看,才发现铅儿根本就没有看什么电视,而是紧闭着双眼,泪流满面,手中死死地拽着文昭刚刚扔在沙发上的那件白色的衬衣。
文昭伸手想将那件衣服拿开,好看看铅儿到底怎么啦,抓住衣服的一角拉了拉,铅儿并没有松手的意思。
“怎么啦?谁欺负我们的小公主了?刚才电话里不还好好的吗?”文昭伸手摸了摸铅儿的头,被她甩开了。
“我今天刚听到一个笑话:两夫妇到一座山上的一口灵验无比的古井许愿,男的站在井口,站了10来分钟后,双手合十地虔诚地许了个愿,然后弯腰丢了个硬币进去后转身走开了。女的照着男人的模样站在井口虔诚地许着愿,完了弯腰准备丢个硬币进井里,结果因站得太久的缘故,身体失去重心,一头栽进了井里。男人见状惊愕良久后感叹道:真他妈的灵啊!”文昭边讲边留意着铅儿的反应,看见铅儿并没有想以前那般,一听文昭讲笑话就什么忧愁烦恼全忘掉了,脸上连一丝笑容也没有,看来真是出了什么大事情了,文昭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只好打开电视茫然地换着频道。
“这个笑话大概就是你们男人的真实写照吧,薄情寡义、始乱终弃、狠毒得要命!你自己干了什么,难道还要别人来说吗?”铅儿沉默了一阵子后,用手背擦了擦眼泪后终于开口了,声音却委屈万分。边说边将刚才还死死拽在手中的衣服,狠狠地扔进了文昭的怀中。
在铅儿扔衣服的时候,文昭的脑海中灵光一闪,赶紧张开白衬衣的衣领一看,一抹暗红触目惊心。心里暗骂了自己几声该死,怎么就没注意到苏红今晚是擦了口红的呢!一定是刚才在湖心时,苏红靠在自己肩头时留下的,回家脱下后忘了丢进洗衣机里冲洗。
“嗨,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原来就为这个哭成个泪人似的。我不是告诉过你,今晚同一客户在一起吗?刚才同他带来的女秘书跳了曲舞,没注意到衬衣上粘到了口红。要不,你打电话去核实吧。”文昭的谎言似乎根本没经过大脑似的,脱口而出,说得连他自己都怀疑刚才是不是发生过那一幕。
“核实?我没那么无聊,你们男人,那个不是说一套做一套,场面上道貌岸然,人后吃喝嫖赌一样不少,真她妈没一个好东西!”铅儿突然骂了句脏话后转身进了卫生间,留下文昭独自坐在沙发上发呆。以他对铅儿的了解,不会单单为了衬衣上的一抹口红印而如此失态,一定是发生了别的事情。心中的疑惑终究抵挡不住睡意的侵袭,推开卧室的门将自己的身体重重地摔到了那张宽大的席梦思床垫上,倒头睡去。
骂完人的铅儿走进卫生间,一屁股坐在马桶上,自己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经过刚才的折腾,体内的酒精似乎已经全部挥发掉了,只想痛快地洗个澡,冲刷掉身上的不快。此前只要一遇到烦心的事情,她就爱将自己泡在浴缸中,让温热的水将自己紧紧地包围、浸润,一点一滴慢慢地带走身心的尘埃。但文昭衬衣上的那抹口红,依然触目惊心地映在自己的脑海中。
看着熟睡中的文昭,嘴角还带着一抹心满意足的笑意,铅儿突然觉得他今晚的鼾声格外的刺耳,明明是雪白干净的睡衣,她却总感觉衣领上有一抹暗红的色泽在闪烁。脑海中突然想起一位姐妹对她说过的话:“男人在外面搞没搞,伸手一摸就明白了,越摸越软塌塌的像根煮烂了的粉条似的,不用问也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情了……”
北京情殇(37)
想着想着,铅儿就急不可待地将手伸进了文昭的睡衣里,文昭喜欢不穿内裤睡觉,没经过任何阻挠,铅儿的手就轻易地握住了她想找寻的目标,那种坚挺粗壮的感觉让她的心顷刻间塌实了下来。但另外一种更为撩人的情素腾的一下子窜了出来,握着就没了松开的意思了,身体也紧紧地贴了过去,此刻突然觉得鼾声也不那么刺耳了。
文昭在朦胧的睡意中,身体的某处突然传来了异样的感觉,耳边的传来的越来越粗重的气息将他的睡意赶走了不少,当铅儿柔滑的胴体急迫地压上自己身上来时,终于恢复了清醒的意识。在他的印象中,铅儿在这方面从来没有如此主动过,这样一想,便滋生出一股新奇的感觉,一把死死地抱住了铅儿。
当铅儿那条灵巧的舌头滑进文昭的口中时,文昭突然停止了动作,苏红的模样,两人在后海游船上发生的一幕,如一道突如其来的闪电,划破了眯盹的脑海,身体立即起了反应,欲望正如潮水般一点点地退去。当苏红婀娜离去的身影占据脑海时,文昭安慰地拍了拍铅儿的后背,说了句“今天太累了,早点睡吧”,侧过身子想再一次睡去,只是眼睛却久久地凝望着漆黑的夜空,窗台上那盆百合花在床头微弱灯光的反射下,显得越发的迷蒙美丽……
45
文昭的应酬越来越多了,每次都是单独一个人去,说是为了谈业务方便,人多了嘴杂。让铅儿放心的是,文昭的衣领上再也没有出现过口红的踪影了。不放心的是,文昭的身上时常会带回一股若有若无的淡淡的香水味儿,而且是属于女性常用的。
除非非常重要的场合,公司安排的应酬大都由方山出面,时间一久,那些原本同文昭最铁的客户同方山反而更加亲近了,应了那句“日久生情”。
方山经常带着铅儿和王晶两人,整个公司里,真正能带出场面的年轻女孩也只有她们两个了,尽管危嘉各方面的条件都不比两人差,但她却一向远离公司的应酬,实在躲不开了,也仅仅只是以旁观者的身份坐在现场而已。次数多了,方山也就不愿再叫上她了,认为危嘉去了反而会冷场。但文昭出去谈业务的时候,每每都会带上他,称道危嘉办起事来是最认真负责的,客户的事情交给她放心。危嘉也乐意跟随,但也仅仅限于公事,每次谈判的对象、时间、地点,公司都有备案。
方山经常在客户面前夸王晶和铅儿是他的左右手、哼哈二将。每当这时,铅儿总会发现王晶的脸上有一抹光彩涌动,看方山的眼神就会更加热烈。这是外人所无法察觉到的,只有女人们自己,才能敏感地捕捉到同性间如此微妙的信息。
方山在社交场合的表现越来越文雅了,但讲的笑话依然是荤段子:地方长官向中央首长汇报当地工作搞不好的原因:第一,如同寡妇睡觉,上面没人;第二,如同小姐睡觉,人换得太勤;第三,如同两口子睡觉,自己人玩弄自己人。”
同生意场上的人年打交道多了后,铅儿渐渐地明白了,能讲荤段子已经成了一种社交魅力,谁得荤段子讲得多讲得好,就会特别地受到欢迎,气氛也就越发活跃,再听到这些荤段子时,也就习以为常了,有时自己也会跟着乐起来。相对别人而言,方山的荤段子已经算是很文雅的了。
方山对王晶和铅儿都很照顾,这样的印象让铅儿越来越觉得那晚在涧扣所发生的一切,并非全是方山的错,也许他真的只是会错了金英的意而已。自从有了这样的想法后,同方山在一起时,也就没了此前的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厌恶和排斥,有时候方山喝多了,上车的时候铅儿也会扶他一把。
尽管铅儿对张昶印象恶劣,但作为公司的主要客户,已经生为客户经理的她必须得经常同他打交道,而且得积极主动的。其实除了那次所看见的迹象外,这么久以来,张昶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恶劣的地方,在如今这样鱼目混珠的时代,能做到这样已经是很不错的了。连铅儿自己都越来越感觉到,此前那些计较显得是那样的莫名其妙,如今看来,仅仅只能说明自己当时的肤浅和幼稚罢了。连“一夜情”都早已经过时了,现在更时新“网上情”(铅儿始终认为贴切的叫法应该叫“网上性交易”,网络就是最大的皮条客)和“半夜情”(见面混个脸熟,男饥女渴的情状,只要彼此感觉一对,哪怕仅仅是下面的需要,就会随便找个地方滚到一起,半夜就散伙,各自回家)。
今天是张昶的生日,具体是多少岁,过的人不提,旁人也不好问,以前仅仅说女人的年龄问不得,现在连男人的年龄也成了个敏感话题,特别是对那些成功男人而言。方舟公司除了文昭外,其余的人都被方山叫了来,说是要为张昶过个热闹的生日。
“今天是张昶的生日,你参加晚上的聚会吗?”铅儿起床刷牙时,看见文昭正在整理那套刚买的西服。
“张昶生日?是吗?他过生日关我什么事情,我不参加,现在张昶好像成了方舟的真正老板似的。”
“喂,他可是公司的大客户,你是公司的大股东,他就是你的衣食父母,这不是你以前经常教导我们的吗?怎么,现在对人家不感冒了?是不是有了新的大客户?”铅儿停止了刷牙的动作,为文昭的态度感到奇怪。
“客户仅仅只是一种利益上的关联,大家把各自的事情做好才是根本,关系要处,但也不至于像爷爷般地成天供着,这样下去,你就会越来越被动,越来越被人家牵着鼻子走。再说现在的所谓大老板有多少名副其实的?这是个骗子盛行的时代,每天都有无数的大老板产生,也会有无数的财富神话在破灭。”铅儿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文昭已经选好了那条蓝底白格的领带了。
北京情殇(38)
“那你怎么不对方山说说?”
“要听他早就听进去了,再说他现在是老板,他想怎么样,别人也管不着,再说他真同张昶有那么投缘的话,交个真正的朋友也没什么不可。”文昭边说边对着镜子打着那条蓝底白格的领带,那股认真细致的劲头真是少见。
“你晚上有别的应酬?我跟你一起去吧。”
“好啊,一老同学从厦门来了,今晚在京同学一块给他接风,接待风格还是老规矩。”其实不用文昭强调后面的老规矩,铅儿一听是他们的同学聚会,心里就开始发憷。文昭的同学聚会她参加过好几次,没有一次不让她把肠子都悔青了的。
文昭口中的同学并非大学或中小学的同学,而是在中宣部举办的文学期刊高级研讨班上认识的同学,全都是全国各地的刊物一把手,平时天南海北地各自威风一方水土。每次这帮人一见面,首先就是一顿海喝,仿佛欠了几辈子的酒债似的,并且一个个都口舌生莲,总有让你非喝不可的理由,酒量又都是在地方上少有对手的。每次铅儿都是被灌得吐得一塌糊涂,好几次还是文昭抗回来的。文昭是班上年纪最小,却是喝酒最厉害的,每次都会将其他的同学撂倒喝趴才扛找醉醺醺的铅儿回家。文昭有个气死人的原则,一般的社交聚会,他都会保护着铅儿,一旦遇到多年老友或同学聚会,他就会坚持“感情太对,喝酒不醉,喝死人也不要踩假水”。几次下来,铅儿再也不敢参加文昭的同学聚会了。
“你注意点,能少喝就少喝点儿。”铅儿从身后一不抱住了文昭宽厚的背脊,无限温柔地央求道。
“好、好,老婆大人说了我敢不尊?今晚一定少喝。对了,今晚你们定在哪里聚会?”
“听方山说先去保利酒店吃饭,然后去工体唱歌。”
“哦……”
从脊背上传来的那股温暖和柔软,令文昭的心一阵震颤,脊背顿时一阵发硬,赶紧转身搂了搂还穿着睡衣的铅儿,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亲,然后转身拉开门快速地离开了。文昭有个习惯,每天比其他公司人员早到公司,静静地坐在自己的办公室整理一下全天的工作头绪,所以每天他都比铅儿早走半步。
望着文昭远去的潇洒背影,铅儿心里一片温暖,这就是自己依托终身的男人,在她眼中,没有比他更能干的男人了。尽管他不相信文昭会少喝酒,但一个头口上的承诺已经让她很满足了。回想起两人从相识到走到一起的每一步,是那样的艰难,所以铅儿倍加珍惜眼前两人的关系。尽管在她的内心深处一直在暗暗地期盼着,文昭有一天会说出那句让她期盼的话,但她从没表露过。她坚信,只要用心去爱,终究会守得云开见日出,用爱浇灌的鲜花,一定能结出幸福的果实。
北京情殇(39)
46
晚上7点正,张昶带着自己的女秘书小玉,准时出现在了保利二楼的湖南菜餐厅,包间是王晶事先定的,叫岳阳楼。铅儿第一次看见张昶的女秘书小玉,尽管经常同张昶打交道,却从来没见过他的秘书,张昶本人不在时,打交道的是他的办公室主任。眼前的小玉年轻、时尚、性感……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突然想起文昭经常形容漂亮女人的一句话:长得真他妈的水灵啊!
在小玉出现的那一刹那,铅儿条件反射般地将目光挪到了王晶的脸上,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王晶的目光更多地时候都停留爱方山的脸上。看来自己真是越来越八卦了,铅儿清楚地记得,那天晚上她将自己的发现告诉文昭时,文昭就是这样说自己的。
吹生日蜡烛的时候,一滴奶油溅到了张昶的衣服上,小玉赶紧掏出口袋里的餐巾纸,细细地替他擦拭起来,动作娴熟而自然,张昶仍由小玉擦着,自己却同方山碰起了酒杯。让人一看就明白了两人之间到底有多亲密。
一桌人除小玉外,喝的都是白酒,而且是高度的。小玉要开车送张昶,大家也就不好勉强了。北京的新交通法规出台后,倒是为不少人找了个挡酒的好借口,因为要是谁劝对方喝酒,对方恰恰又因酒后驾车出了事,劝酒的人也将负责任。谁愿意请对方喝酒,事后还得贪上件倒霉事情?
席间,方山对铅儿照顾有加,一连给她夹了好几次菜,每道新上的菜除先在张昶和小玉面前停留一下后,就会快速地转到铅儿的面前。铅儿不是没有注意到,但她实在是不明白方山怎么会突然对自己如此上心了。对方明明知道自己是文昭的人了,应该不会有什么企图才对,难道仅仅只是对一位部下或朋友女友的照顾?但在这样的场合,似乎做得也太着痕迹了。
当铅儿注意到王晶的脸色不对时,她已经勇猛地一个人同张昶连干了5杯,整张脸立即艳若桃花。然后突然说了句大家意想不到的话:“张总,你认为保利的保安措施怎么样?”
“挺好的呀。”
“如果你的车停在这里,你不会担心它会被人偷走吧?”
“嗨,就我那辆破车,送人都怕没人要。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来了?”
“哦,其实我想说的是,你是不是希望自己的部下都应该为自己分忧,同时也能分享你的快乐?”
“那当然,哪个老总都回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