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要,要,我要自由,我要和秦锐在一起。”
安子辰拧着眉头在两份协议书上签了字,推甩到她面前,深吸一口气,抓起桌上的车钥匙,起身往门口冲。
含笑愣了两秒,突然反应过来,一把抓去,扑个空,赶紧拎了手袋准备追上他。
“小姐,你们的单还没买。”边上早有防备的服务生不敢惹安子辰,只好彬彬有礼地拦住含笑。含笑手忙脚乱地摸钱包,越慌越拿不出来,索性连包一起塞给服务生,继续追安子辰。
就这么会功夫,已不见了他的人影。站在咖啡馆门口,含笑正要往停车场追去,手臂被人一把拉住。
是秦锐,“含笑,出什么状况了吗?脸色那么难看。”
“不是我,是子辰,”含笑看见安子辰的车朝出口驶去,他也看见了她俩,目光如蜻蜓点水掠过,却象针一样扎在她心上。慌慌张张欲甩开秦锐,“我从没见过他生那么大的气……。”
“协议书签了吗?”
含笑错愕投眼看他,迟疑了一下,还是点点头,又准备往安子辰的方向奔。
“含笑,”秦锐声音冷冽,无怒却含威,“你想告诉他你后悔了?”
她也从未见过秦锐如此严肃,瑟索一滞,说:“我……我没有。”
“那你追他干嘛,给他后悔的藉口?”
含笑只觉脚下挂铅,“我……我……”,“我”了半天,确实也知道自己没有去追他的理由,可她就是直觉地想把安子辰追回来。
“秦锐……。”她的声音已然带上了哀求。
“协议书呢?”他见她连包都没带,更别提那么重要的东西了。
含笑脑子一团乱麻,目光盯着安子辰远去的车影,口中喃喃复述:“协议书,协议书……。”
秦锐放开她,“宋含笑,你还有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
什么意思?安子辰的车已经消失,含笑转回头,慢慢凝聚起神志看秦锐,什么叫“还有最后一次选择机会”?他以为她不想离婚了?怎么可能!她朝思暮想就是结束那段无爱的婚姻,与自己真正的意中人执手相看至白头。她只是,被安子辰的愤怒吓住了而已。
吓住了?吓住了为什么不躲得远远地?不仅不躲,还迎头冲上前?秦锐直视着她,眸光深沉蕴锋,仿佛读得懂她所有的解释,又似乎硬绝得不愿给任何缓冲的藉口。
他的心思,含笑同样读得懂。再看一眼马路尽头,涌动的车流早已将安子辰淹没,她默然垂下眼帘,不胜凉寒般双手互抱肩膀,这才发现自己连外套都还扔在咖啡馆里。
下一秒,有带着温雅古龙水的大衣披在她身上,“小傻瓜,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没学过吗?”
也许,他是对的!
取回衣物、手袋,秦锐帮她把协议书折好放包里,半搂住她显得乏力的身躯,“还没吃饭吧?我带你吃饭去。”
他的气息,连同他本人,已不再是梦幻中的那抹飘缈,甚至,怀揣着已经得有签名的离婚协议书,从某种意义上几乎可以认定,含笑愁尽甘来,终于有了和她心心念念的意中人重修旧好的权利。
她应该高兴,应该激动才对。可她就是觉得冷,觉得心里真象压了块大石头般难受,隐隐有不好的感觉牵引着安子辰离走前怒极至无语的表情在眼下浮动。
秦锐把她带到必胜客店。正是用餐时间,新年的欢快歌声还没有被极擅于搞气氛的老美换下,餐厅里到处是洋溢着笑脸的情侣和孩童,很热闹,很活跃,很暖和。秦锐点了个海陆至尊披萨,笑吟吟地说:“含笑,还记不记得……。”
“等等,”含笑止住他,皱眉,四下张望,在秦锐诧异的眼神中翻开手袋,拿出手机。
“幸福的距离,就算万公里,在你眼里有我想要的勇气……。”真是她的手机在响!低沉男音柔情万千地小声唱,就这样被她在鼎沸人声中听见。
电话号码陌生,可含笑还是接了。“喂”过一声后,秦锐见她再没说话,隔了一分钟,挂机。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阿雅打电话说他出了车祸。”
作者有话要说:狗血呵狗血,我企盼已久的狗血,快点来临吧!
话说,继续要评语~~~继续寻找说要写长评的、烘人气的~~~~
暂时性失明
“我不爱他,但是,我做不到以这么决绝的方式离开他。”说出这句话,含笑的心一下子变得通透而宁静。与暧昧无关,与勇气无关,单单只是因为就象当年不想伤害秦锐般,现在,她同样不想伤害安子辰。
那一刻含笑的坚持,令到秦锐看失了神。想想她也这么坚持了四年,一颗心掰一半给父母,一半给名义上的公公和丈夫,剩下空空如也惩罚自己,独把一粒核、一粒完整的核为他种下。清寂如沙漏般无趣的日子里,想来她也会怀疑那枚坚实的种子能不能等到破壳发芽的一天,也会艳羡他人果园飘香,但她的坚持,一如此际。
秦锐沉默着把她送到医院,在含笑迫不及待地解开安全带、正要跳下车时,一把拉住她,“有事……打我电话。”
含笑脸上的焦急因这话覆上了些怅惘,但她还是点点头:“喛!”
医院不大,急诊室里却满是人,病人、家属,人影攒动,还有个小孩在哇哇作哭,搅得含笑吸不进空气般的难受。看见两个警察,她苍白着脸迎上去,走近才看清他们围着的男子不是安子辰。
“找一位叫安子辰的病人。”她问当值的护士。
护士翻着记录,“安子辰……,已经转到住院部去了。”
听到有人提安子辰的名字,两名警察不约而同地回头看了她一眼,缘于此,她也多留意了一下当中那名男子。不高,很年轻,头发染得黄黄的,左手绑着绷带吊在脖子下,右手夹了支香烟,外衣吊儿郎当地披在半边肩膀上,神情不耐。
入眼即知装表之下的生活环境和阶层。
含笑没有多想,径直找到住院部,正要询问护士的当口,看见阿雅拎着瓶开水过来。目光相遇,阿雅礼貌而疏离地点点头。
“120是根据他手机上最后一个呼出电话通知到我的。”她主动解释。
两人都没深入讨论安子辰拨打阿雅电话的原因。
“遇行人横穿马路,刹车过猛,又没有系安全带,头撞在前挡玻璃上,做了CT,初步诊断颅内有出血。人已经苏醒了,说看不见东西,怀疑是血块压迫视神经引起的暂时性失明,详细情况还得等明天复查。”不愧是做助理出身,阿雅说得简洁明了。
走到病房门口,阿雅停步,将开水瓶递给含笑:“您既然来了,我就不进去了。有事,打我电话。”
和秦锐一样的“有事,打我电话”,是常用客套语还是他们都不相信她有应对世事的能力?
“等等。”她止住阿雅,将房门轻轻推开一条缝,投眼进去,单间病房内,安子辰头裹白纱,安安静静地躺那,两个大点滴瓶的液体顺着细长的塑胶管流入他的体内。
他一定很冷!
含笑的心一扯一扯地疼。
“你看着他,我有几个电话要打。”说完,含笑转身往走廊另一头走去。
“吴嫂?帮我熬锅碎肉粥吧,熬好了搁保温瓶里打我电话,我告诉你送到哪里来。……吴嫂,做好我说的事,别的不要多问了。另外,我爸在吧?请他来接电话。……爸,市一医院的祁院长和咱们家关系挺好的,您能把他的电话找给我吗?……什么事?我这儿忙着,您先给着我,回头再说。”
“祁叔叔,您好,我是宋含笑,宋远新的女儿,是的,笑笑。这么晚了打扰您真不好意思,主要是我爱人出了点事,发生车祸,颅内出血,大夫还提到什么失明,吓得我不轻。那不记着一医院在祁叔叔的领管下盛名Z市吗,我想给他办转院,请您那儿的专家给做次会诊,行不行?……谢谢,谢谢,那我等您们家的救护车过来。大恩大德,等这趟事儿过了我和我爱人再上门拜谢……。”
几个电话打完,含笑正要回病房,阿雅面露惊慌地找过来,低声说:“警察让医生给他抽血做酒精浓度测试!”
含笑摇摇头:“没有,他没有喝酒。”
阿雅看她的眼光,放松之余,流露出一种异样:“你们……,之前在一起?也就是说,他出事,真和你有关?”
含笑苦笑:“阿雅,现在不是讨论这事的时候吧?今晚辛苦你了,回去早点休息,这儿有我。”
进病房时,恰好警察和医生出门。果然是急诊室里的那两名警察。含笑重新把黄毛小伙的模样在心里烙了烙,将自己和安子辰关闭入两个人的世界。
苍白的四壁、床被,和安子辰的脸色一模一样。含笑走近,替他将被角掖了掖,看扎着针的那只手整条手臂都露在外面,便脱下自己的外套轻轻盖上去。
“你走!”安子辰突然低吼一声。
吓得含笑一抖。不说他什么暂时性失明吗,还是,真有感应一说?她不敢出声,试探着在他眼皮下摆摆手,没有反应呵。
“宋含笑!”安子辰咬牙,他睁着眼睛,瞳孔却空洞,挣扎着想撑起身,又不负伤痛般举起扎针的那只手扶额。
含笑赶紧制止:“别动。”
“我叫你走!”他声音虚弱,但浸满愤怒。
欺负他无力,含笑使劲摁平他躺好,覆上被子。见他还想蠢动,语气也重了起来:“我不会走!你若是恨我恼我,就积攒起精神赶快养好伤,到时候,想怎么拾掇我都行。在此之前,你敢瞎使性子的话,我就……我就通知你爸爸。”
□裸的威胁惊得安子辰本能地放弃了抵抗,连含笑自己都没想到她能说出这样一番话。力度加技巧、还有那么一点点无赖,依稀有儿时听父亲讲授权谋之道的影子,还记得那时母亲在旁边笑责他把子女教得太复杂,哪曾想,经年流沥,温良与坦诚将她与秦锐、安子辰三人都陷入进恨怨情网中,相反,寥寥数语唬诈,竟连安子辰这么老道的商人都失了声。含笑苦笑,将外套重新盖在他的手臂上,见安子辰恨恨别脸之际,鼻尖擦过衣领毛边,缓缓在那,蹭了蹭。
一医院的救护车来得很快,随之而来的一位上了年纪的医师在急诊室报出名字后,当值的几位医生立马恭敬起身,随伴左右。病历、CT拍片都移交得很迅速,一群医生、护士簇拥着滑轮病推车,几乎没带来任何感觉地将安子辰从病房送入救护车。
途经医院大门时,漆黑世界里太过陌生的环境,以及仍有些瑟索的初春夜风,终于令到安子辰略带了点无措的味道低唤:“宋含笑!”
“我在。”含笑凑上前,手伸进被子握紧了他的手,一直到他不胜疲痛睡着,始终未放。
作者有话要说:一直等着的朋友们,谢谢!看完就赶紧去睡吧,做个好梦,梦中有你如初甜蜜的爱恋情缘。
疑窦乍现
继续跟进安父减刑一事时,秦锐隐隐觉得不对劲。交过去的材料如石沉大海,监狱长的电话不是没人接就是盲音,朋友那儿吧,也是摸不着头脑的茫然。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指间挲滑着一枚银制古币,他百思难解,饭吃过了,该表达的“谢意”也说至透亮,怎么事情会有种突如其来的阻断?
秦锐一遇为难时,就喜欢掏出那枚小银币依指缝翻转把玩。他这个钱,比银元小、薄,乍看就跟当下的一元钢镚差不多,外行人很难瞧得上。证券公司里人人玩儿的就是金融,没有几个眼力不狠的,初初一拿出来就被抢过去:呵,万历通宝,银质的!曾有人连背面都没看,单只是摸准了那上有字,就冲他张开五指。
不卖!他笑呵呵收回。都是钱,厚厚的一摞纸币、或存折上一行数字,哪有浓缩在掌心里玩控的感觉棒?
不就是钱吗?他将钱币弹向空中,再一把抓住。松开眉头,交待副手盯紧盘面,股市震荡期间,要各操盘手通知客户快进快出,一来规避风险,二来,手续费自然也噌噌往上升了。
秦锐直扑监狱,把监狱长堵在办公室里。手指间换了枚普通的黄铜万历通宝币,挲着挲着,挲入对方手里。
“秦老弟,不是当哥的不帮你,你那事主,有对家……。”监狱长犹豫再三,攥紧钱币,食指往头顶上指指,“话我也就只能说到这了。”
“谢谢。”懂不懂,都已无再交涉之余地,一牵扯到上面,任谁都不会拿自己的乌纱帽开玩笑。
除了宋家的冤枉官司,没听含笑说安子辰父子俩还结有梁子啊。秦锐纳闷,一个电话打给含笑,她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疲惫:“应该没有,不行先放一放吧,子辰这趟子事还有点麻烦,实在……顾不过来。”
“他还好吧?”
秦锐的敷衍,含笑是听出来了的,缘于此,她也不想多说什么。“还好,复诊结果出来了,颅内血块压迫视神经导致暂时性失明,好在不是很严重,人也年轻,本身的修复功能配上药物治疗就能自行吸收淤血,大夫说注意保养,少则两三个月,多则半年就能复明。”
“那就好。”秦锐说的是真心话。他想象得到以含笑的脾性,如果安子辰是永久失明的话,估计再多的爱与情都拦不住她永久地做安太太。
安子辰死不了就好。至于含笑无意中所说的“麻烦”,秦锐没上心。含笑想了想,觉得秦锐就算肯听她倒苦水,多半也不会出手相帮这些与她们复合无关的事,如此,苦水倒出去有什么作用?花那时间,不如干点实际的、有建树的活。
挂了电话,含笑又在树木葱郁的绿化带里发了一小会呆,看看表,慢吞吞地走到医院门口的花店买了束花。付钱时想到自己的花圃,那么久没打理,估计棚里棚外的野草窜起来比花苗还高的,一时心下茫然,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重回农庄侍弄原本的单纯。
想归想,快到病房时,她还是扬出了满脸的笑容。安子辰的身体并不仅仅属于他自己,还属于公司、工作。大至DN新项目的投建,小到日常经营,桩桩件件都离不开他这个独立法人的私企业主拍板。人可以倒下,活哪有倒下不做的说法?每天下午,阿雅都会带着公司的财务、销售、服务三部门的老大来医院汇报工作。含笑给他们限时两个小时,若有超过,就象现在:
“大家辛苦了,要不,晚上就在这随便吃点吧?”笑容是给识趣的,眼底的寒气是给不识趣的。
各路自千军万马中杀进这个团队、杀到这个位置的大神们立马起身告辞。
“不急不急,喝杯水、吃点水果再走。橙汁是我刚才冲的,温度刚好,阿雅,请你帮我给大家伙儿倒上吧。”还是要缓冲一下,否则,做多恶人,安子辰不领情也罢了,以他现在的状况,随便上点脸色刺她几句作发泄,那也不得生受啦。
于是,众神又坐下喝橙汁。
含笑换上鲜花,将花瓶放在床头柜上,微笑着问安子辰:“闻得出来我今天买的是什么花吗?”
有那么厉害就去做花农了!他腹诽。坐久了腰有些难受,他想让她加个靠枕,“含笑……。”
病房里响起笑声和口哨声。
诧异之余,安子辰感觉到自己被一只温柔的手扶坐直,有软软的靠枕触及后腰,清淡花香随人绕鼻。
真还有花如其名?安子辰突然迫不及待地希望眼睛能复明,他想看看那种叫“含笑”的花,是不是同样雅致、纯净如她。
大神们离开时,阿雅落在最后。含笑拿毛巾帮安子辰擦了把脸手,说要去看看小厨房今天做什么菜,出病房。阿雅在旋转楼梯口相候。
“按您的要求,我已经跟江律师说了,晚上十一点钟他过来见您,把与对方接触的情况作个沟通。”
含笑点头,这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