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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斯维加斯的中国女人-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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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燕赶紧上前帮忙,蓓蓓等不及地告诉她,买的小材料足够用半年的了,丝绸下次都不用亲自去买了,打个电话公司就会直接给她们发过来。 
夕燕很高兴,她的女儿竟这么聪明能干,她感到非常欣慰。 
材料一到,她们就像两只春天的麻雀一样,开始忙碌个不停了。蓓蓓心灵手巧,经夕燕指点,很快心领神会,没过几天,刺绣速度和质量都不在夕燕之下。拉瑞好奇地看着家里忽然多了这么多的锦缎花线,还有那不断增加的各式各样的漂亮东西,开心得好像个小孩子似的。 
辛苦了半个多月,夕燕估计她们做出来的绣品物件,已经足够卖一阵子,就赶着开了张。 
没想到,她们的生意竟出奇地好。刚开始的时候,她们不知道那些东西会不会有人买,就把价格卖的很便宜,五块钱一件,结果一天就卖掉三分之一左右,弄得两人晚上回家连夜赶工。第二天,蓓蓓说,不如干脆卖十块吧,省得一下子就被买走。 
结果,卖十块生意也一样火爆。看来她们的市场定位、产品选择、商业地段,都被事实证明是极其英明的。 
四月的阳光已经有些灼灼的热度。铃月很快来到哈瑞斯酒店门口,她一眼就看见夕燕的售货屋,上面飘满各种颜色的锦缎,在阳光下,显得光彩夺目。那六幅“江南水乡之梦”系列绣品,围绕着悬挂在售货屋的上方,美不胜收。 
见到铃月急匆匆地赶来,夕燕很高兴,她说: 
“铃月,你来得真是太及时了,你来了,我就可以让蓓蓓回家休息一下了,她昨天为了赶产品,只迷迷糊糊睡了两个小时。让她回家,她还不乐意,说什么我英文不好,没法跟客户沟通什么的。” 
”有我在,蓓蓓你就放心回家吧,等收工了我送你妈回家。嘿!真好,让我来体会体会做生意的感觉吧,我还从来没有卖过东西呢!“铃月兴奋地搓着手。 
蓓蓓于是开着车回家睡觉去了。那天,夕燕跟铃月一直忙到晚上九点才收摊,回家的路上,两个人都是又累又饿,但是一路欢歌笑语,开心极了。   
第十七章 铃月的新工作   
铃月在夕燕那里已经帮了一星期忙,有铃月守着售货屋,夕燕和蓓蓓就可以腾出一个人来制作产品,不像以前全靠夜间赶工那么辛苦了。 
铃月刚刚体验到做生意的感受,正乐在其中,不料却接到了纽约纽约赌场打来的电话。 
期盼已久的工作终于得到了!铃月简直是太高兴了! 
按酒店的通知,她第二天就去了赌场人力资源部填表,然后接受为期两天的Training (培训); 再试工作三天,这几天只有工资,没有小费,然后于第二周,正式开始上班。 
新工作的一切,都是新鲜和令人兴奋的,蓝色的制服穿在身上十分漂亮,每次上班前,刷完卡,去服装处领出来,下班就换下来扔到一只大桶里,公司有专门的人负责洗熨,不像在小赌场,发牌员都是自己将制服带回家去洗,久而久之,大家制服的颜色就参差不齐了。 
赌场餐厅的食物,果然要丰盛很多,还有一个专门的柜台后面,随时站着一位身着白色制服的厨师,为你做出你想要吃的饭菜。小费是可给可不给的,虽然赌场明文规定,不允许收小费,但还是有员工慷慨解囊。因为给小费以后,厨师做出来的菜点就比往常更精致量更足,其实,这也是人之常情了。 
餐厅像个自助餐厅,但是主要的热食还是由站在柜台后的人盛给你,一般可以点两三样菜。赌场规定,每天每人只能进入餐厅吃两次,超过两次,卡就刷不了了,只好坐在外面喝喝咖啡、吃点儿糕点冰淇淋什么的。 
纽约纽约赌场很大,共有七个赌区(Pit ),其中一个赌区Pit 5还在酒店二楼,离位于酒店另一端的员工休息室很远,发牌员如果被分到那个Pit ; 每次发完牌回休息室的时候,都得乘自动扶梯下楼,然后穿越整个赌场。 
如遇客人多的时候,到处熙熙攘攘,只好耐心地跟在客人后面慢慢移动,所以,等到了位于地下层的员工休息室,时间已经过了五六分钟了,为了不至于迟到,下次去赌桌的时候,还得提前三四分钟出来,休息时间有时候刚够去洗手间,冲了咖啡都喝不上几口。 
由于铃月是新人,所以,每周她几乎有一半的时间是在那个Pit 5上班,弄得每天都跟打仗似的,一天工作下来,感觉腿都像要跑断了。但她还是兴致勃勃,对这份新工作十分投入。 
来纽约纽约赌场的客人,几乎都是从美国各州前来度假的游客,有时候也有从加拿大和德国来的客人,基本上都是于度假之中,小赌试把手气,轻松一下。那些游客,又以年轻人居多,年轻人喜欢喝酒,吵吵嚷嚷,但是口袋里却没多少钱,所以,一般都是换个20、40的,就想在5块钱的21点桌子上泡上半天。 
赌场要求,发牌员有责任查验任何看起来年龄在30岁以下客人的身份证件,以确保他们已经年满21岁,因为如果赌博监督机构发现赌场里有未满21岁的人参赌,那结果对赌场将是毁灭性的,不但赌场要被吊销博彩执照,层层经理要被罚款或免职,就连发牌员也得被罚款或开除。 
所以,铃月每天都要查验很多的身份证。但这还不是辛苦的部分。 
铃月发现,这里很少有拉斯维加斯本地人光顾,来这里的客人几乎都是游客而不是赌客,为何这么说,因为80%的客人,都不懂怎么玩。不用说那些复杂的赌戏了,就连最简单的21点,他们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该要牌,什么时候该停止,有时候都已经21点了,还在打姿势要牌,有时候拿了A带2点3点,却摆摆手不要了,发牌员就只得不断地提醒他们,教给他们基本规则。 
更累人的,是那个单副牌21点,由于牌是扔给赌客,他们拿起牌看了后,决定要牌就用牌在桌子上划一下,不要牌就将牌滑入筹码下,按规矩,赌客一旦接收牌,便不可以再碰已经押下的筹码,但很多客人都是笨手笨脚,怎么滑牌也滑不进去,常常是一推就把筹码给推跑了,于是他们就总是喜欢拿起筹码压到牌上,对这些客人,铃月就不得不教他们如何按正确方式玩牌。大约每天几乎有一半的客人,是需要调教的,有的居然连怎么要牌都茫然不知。有时候,刚教好几个,又坐下来几个啥也不懂的,只得再重新教一遍,久而久之,真觉得挺累挺不耐烦。心中不禁暗想:“这些美国人怎么都那么笨!” 
虽然累了点儿,但赚的小费却是以前在幸运女神赌场的两倍,想到这点,铃月还是很开心的。唯一让她感觉遗憾的是,纽约纽约赌场,以21点赌台为多,所以,像铃月这样新来的发牌员,基本上都是发21点,很难有机会去发别的赌戏。 
以前在幸运女神赌场,每天晚上,发牌员都把所有的赌戏轮流发一遍,随时有新鲜感,一点儿也不觉得枯燥乏味。记得有一晚,经理安排她去了两次牌九扑克赌桌,她还皱着眉头质问经理: 
“怎么回事?这个牌九我两小时之前已经发过一次了,轮盘怎么还没派我上去?” 此时此刻,铃月觉得自己那时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每小时都发各种各样的赌戏,跟天天八小时都发同一种赌戏,这之间的区别,可以这么说,一个是玩乐,一个是劳作;一个是享受,一个是煎熬。 
不知不觉,铃月已经在纽约纽约上了将近一个月的班了。 
铃月初始的热情,渐渐开始有些消褪,她开始感觉疲累。 
在这里,她还没有交到什么新朋友,赌场大,光发牌员就有五六百人,没转正式的有一百多人,谁也记不住谁。每天工作很辛苦,中间休息时间这么短,人们都懒得说话,更何况是跟陌生的新人。谁能认识谁并交上朋友,还真可称得上是不浅的缘分了。 
有一天,铃月在发牌的时候,发现有一位长着一双锐利鹰眼的绅士模样打扮的中年男人,正随意地站在不远的假山处看着她,铃月以为他是个游客,就在洗牌的间隙,抬起头朝那人送了一个微笑。那人也笑笑,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后来她才得知,那个男人,原来就是雇用她的赌场总经理。因为当晚上快要下班的时候,铃月发完一小时牌,正欲离开赌区,一位赌区经理叫住她,对她说:“赌场总经理让我转告你,你牌发得很好,你还有一副甜美的笑容,他希望你能永远保持你美丽的笑容。” 
铃月听得呆住了,她的心情一下子激动起来,她没有想到,赌场总经理,这样一位高高在上的权贵人物,还会细心地留意她,并给她赞许和鼓励。 
在走回员工休息室的路上,她迷迷糊糊地,心里充满了快乐,居然走错了方向,走到了DICE(骰子)赌区,只好停下来东张西望,一位模样快乐的发牌员冲她微笑,喊道: 
“Hi! Did you get lost? This way ! ”( 嘿,你迷路了吗?走这边!) 
铃月“扑哧”一声笑了。 
她浑身的倦怠已经一扫而空,工作的激情,未来的希望,又重新在她心头燃起。   
第十七章 雪玳与托尼的晚餐   
“枪杀查里斯的疑凶被抓到了!” 
雪玳一上班就接到来自警察局的电话,这个消息在她心里再次掀起了狂澜。 
下午两点,雪玳和夕燕在警察局不期而遇,原来警察局分别通知了她们两人前往指认凶手。 
站在警察局那面宽大的单面透视镜子前,夕燕从一排靠墙站着的嫌疑人中,辨认出那个站在角落双目无神的年轻黑人,还有挤在中间耷拉着脑袋的高个儿黑人,她举起忽然变得沉重的手臂,伸出有些哆嗦的手指着他们,非常肯定地说: 
“就是这两个。” 
雪玳无法参与辨认,当时天很黑,她坐在车上,看不清那人黑乎乎的脸。 
但是,有了夕燕的证词,警察局已经足够立案了,此外,他们早已搜集了很多有价值的证据。 
她们一起离开警察局的时候,雪玳的情绪一直不稳定,默默地流着眼泪,也不知是由于高兴还是难过。夕燕一直握着她的手,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来安慰她。 
两个人默默地走到警察局外面的一条林荫小径,就站在树荫下沉默了好一会儿。 
“唉,一个偶然的因素,就完全改变了人的一生。有时候想起来,真觉得生命实在是太脆弱了。”雪玳幽幽地说。 
“都怪我不好,让你与查里斯从此阴阳相隔。”夕燕开始抽泣。 
“走了的人,已经无牵无挂,剩下的人,需要承受的伤痛,又有谁能真正明了?” 雪玳似乎自言自语道。 
“雪玳,你不要再说了,你的话就跟刀子一样,在割我的心呀!”夕燕呜咽起来。 
夕燕的哭声,令雪玳猛然惊醒,她急忙对夕燕说:“你看我,又把你惹哭了,我不是故意想让你难过的…… ” 
“我知道雪玳,我是自己想哭来着。雪玳,你也哭哭吧,哭出来就好了。”夕燕抽噎着说。 
雪玳终于压抑不住,两个人相拥着哭成了泪人儿。 
跟夕燕分手后,雪玳无心再回报社,就独自回了家,呆呆地在后花园里坐了半晌,直到肚子开始咕咕叫,才预备起身给自己做个三明治充饥。 
这时,电话铃声响了起来,雪玳一看来电显示,居然是查里斯公司的电话号码。 
猛然间看到这个熟悉的号码,雪玳不由得一阵眩晕,仿佛回到了旧日时光。她胡思乱想,莫非是查里斯的灵魂得知凶手已落入法网,高兴之余给她打来电话? 
“ Hello 。”( 喂) 铃声已经响了好几下,她小心翼翼地拿起话筒。 
虚惊一场!雪玳暗笑自己发痴。打来电话的,原来是查里斯公司的副总托尼。 
“Hello; 雪玳,你还好吗?”话筒里传来托尼柔和的男中音。 
“呃,我还好,谢谢关心。” 
“刚才公司接到警察局的电话,说嫌疑犯已经被指认和收押,择日开庭的时候,会通知我们去法庭旁听。” 
“嗯,谢谢。”雪玳的声音有些黯然。 
“今天是星期五,记得以前每次去你们家里吃晚餐,都是在星期五的晚上。”托尼的声音,也忽然变得有些怀旧,有些伤感。 
“……”电话这头的雪玳沉默无语。 
忽然,他问道:“你吃饭了吗?” 
“唔,我正打算随便吃点儿什么。” 
“那不如我带些食物来吧,你也不必费事做了,我30分钟内赶到。一会儿见。” 托尼没等雪玳回答,就挂断了电话。 
雪玳慢慢放下话筒,又陷入了沉思。 
雪玳的基金会,已经正式开始运行了。虽然目前的款项不多,只有不到十五万美金,但是由于报社的鼎力相助,近一个月以来,络绎不绝地收到热心人的捐赠。 
雪玳定下目标,就开始着手去发掘那些昔日的英雄,以便给他们的家人精神上的支持和物质上的帮助。为此,她在警察局做了不懈的努力,游说他们让那些“英雄”们重见天日。 
他们终于被她的精神所感动,肯让她浏览一些旧资料,从中寻找那些值得获此“见义勇为英雄”殊荣的人,并且帮助查找他们的家人。 
雪玳依稀还记得去年本市发生的一件事,当时在报纸上还弄得沸沸扬扬。事情是这样,一位美国白人男子,有一天开着车去超市,在超市旁边的小路上,忽然看到有个人刚抢劫了一位老太太,顺着路朝他的方向逃跑。他很气愤,就把车开到路中间试图拦截,没料到此人掏出手枪指着他逼近,并大叫大嚷说他若不闪开,就开枪了!情况险急,他不知如何对付,就踩下油门朝那人冲去。 
结果,那人的腿被车轮压成了残废,车随后又失去控制,冲入路旁一户人家的园子,压倒了几棵树。事后,警察局说,他属于防卫过当,应该由自己承担民事责任;那个抢劫犯雇了律师去法院起诉了他,要他赔偿几百万美元的医药费及各种损失费;而那户人家也不失时机地起诉了他,要他赔偿树木和园子修理费。这个意外事件,弄得这个人焦头烂额,工作丢了,官司缠身,面临着比破产还要糟糕的命运。 
他苦着脸对采访他的记者说,当有人用枪口指着你的时候,是逃跑,还是反击?如果抢先一步做了反击,就是防卫过当,莫非非得等他的子弹射中你了,你才可以反击他吗?恐怕到那时,也根本没有反击的能力了。是否大家为了不惹事上身,都应该采取置之事外的态度,让劫犯肆意妄为、逃之夭夭?他说他很迷惑,为什么,完全是出于正义感的行为,到头来却反成了肇事者。 
雪玳后来因为别的事情,错过了这桩新闻的后续,所以,她也不知此事终究是什么结果。 
看来有很多资料需要查证,很多工作需要做,拉斯维加斯的犯罪率在全美的排名一直居高不下,而雪玳今后的工作,绝不应该仅限于随便给人发个安慰奖那么简单的。 
猛然看看表,发现托尼差不多快要到了,雪玳便打起精神,起身草草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屋子,又去洗了脸,淡淡地画了一下妆以掩饰下午哭过的痕迹。 
托尼准时来到雪玳的居所,除了一些食物,他还带来了一束很美的百合花。进了房间,他四处望望,找到一只花瓶,将里面已经干枯了的残花取出,洗净了花瓶,装了半瓶水,然后细心地将百合插到花瓶里。 
看到这一幕,雪玳的眼眶又有些湿润了,百合花是查里斯最喜欢的花,也是雪玳在他心目中的象征,托尼的这些动作,几乎就像是查里斯的翻版。 
注意到雪玳眼圈泛红,托尼就故意随意地闲聊,询问基金会的进展,时不时还说一些开心的笑话给雪玳听,气氛渐渐地变得轻松了。 
晚餐时,雪玳打开一瓶白葡萄酒,那是以前托尼和查里斯在一起最喜欢喝的。 
不知不觉,黄昏的暮色已悄然退去。他们两人都喝得有些微醉。 
托尼望着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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