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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斯维加斯的中国女人-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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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去年的这个时候,WYNN酒店开张前夕,维加斯所有赌场的员工进行了一次浩浩荡荡的大流动。出类拔萃的发牌员纷纷去了顶级赌场,一般的发牌员则有机会进入大赌场,小赌场发牌员则顺理成章跳到中型赌场,层层升级。铃月如果那时候试着换工作,应该不难,可是,她太喜欢幸运女神这家小赌场了,加之打两份工,收入不错,也没有时间精力去找工作。到了如今,各家赌场的员工状况已经稳定,也就没有多少空缺提供,铃月也是无可奈何。自己虽然十分刻苦地把能学会的赌戏都学会了,但是在赌城,却实在是没有一点“关系”可攀,那些掌握权力的经理们她也一个也不认识。 
找不着工作,铃月不得不开始为生活担忧了。上周付清房租四百五十块后,铃月的全部财产只剩下八百块钱。这八百块钱,精打细算地用,也不知道能维持多久,随之而来的还有许多账单要付,水电费、电话费、Cable电视、上网费、汽车保险等等,汽油每星期加一次差不多就要50块钱,这段时间可千万不能生病,不然,就算有医疗保险,新年伊始,第一次看医生,也要缴一百块钱呢。 
铃月捏了捏攥在手里的40块钱,望着超市海鲜部那在鱼缸里拥挤成一团的龙虾们,不禁遗憾地吞了吞口水。乖乖!十四块九一磅!望着挂在缸前的价格标签,铃月吓了一跳,记得几个月前,还只是九块多一磅,看来是新年快到,什么东西都涨价了。 
铃月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那个下午跟南茜一起“杀龙虾”的情景。不由得心生感慨。为什么人生中凡是美好的都必成为回忆?人生真是充满了太多的变数,转瞬间,已经物换星移,物是人非。铃月心里有种隐隐的预感,南茜肯定是不会再回来了,她们两人相依相伴的日子,她们曾经那么深厚的友情,只能让它在记忆中慢慢沉淀,到最后,变得冷漠而坚硬。想到此,铃月心里不由得泛起了一阵阵的酸楚。 
她转身离开了那些诱惑她的龙虾,去买了些肉馅和芹菜,还有饺子皮,决定回家给自己包一顿饺子。 
这些天实在太累了,也该放松放松了,找工作的事以后再想吧。她这么安慰自己。其实她还有一个理由,那就是,明天是她的三十一岁生日。 
三十一年前的这天,铃月出生在白雪飘飘的北国。那时候,在部队工作的铃月父亲正在东北吉林军区外调,铃月母亲作为随军家属与父亲同去了吉林。铃月出生那天,父亲刚好去外县出差,深更半夜,铃月的母亲阵痛发作,找不到人帮忙,只好独自支撑着去离家半里路的医务室。 
那晚,雪花漫天飞舞,母亲在快到医院门口时不慎跌倒,铃月就呱呱坠地了。据铃月的母亲说,她跌倒以后,值班的小姑娘听见响动推门出来,挂在医务室门上的一串风铃,就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铃声。当时,映入母亲眼帘并让她感到惊异的,是那飘浮在点点雪花背景中的一轮明月。 
这就是为什么,铃月的名字叫“铃月”。铃月从小就一直害怕寒冷,是否因为在寒冷的落雪冬日降生的缘故呢? 
“唉!”以前何曾会想得到,自己的三十一岁生日竟会是处在如此窘迫的境地。 
付完款,铃月朝自己的车子走去,路上她一直在想,要不要给凯打个电话,问他有没有时间来陪她吃饺子。 
自从去瑞欧酒店的那个夜晚之后,铃月就发觉,自己心里的的确确有了凯的影子。凯是除了陈峰以外,第一个让她有了爱恋感觉的男人。她想凯也是喜欢她的,如若不然,他为什么会数次激烈地亲吻她呢?! 
想到被凯吻的那种感觉,铃月猛地感到一阵眩晕,不禁停下脚步,闭上眼睛做了个深呼吸。很快,她又睁开眼睛,低下头望着脚下的路面。 
可是,她问自己,为什么总共三次的会面,凯都只是将她送回公寓,在门口跟她道别,连门都没进就离开了呢? 
要说,这里可是美国,就算是在中国,也未必有那么保守,不至于不敢走进单身女子的公寓里坐坐吧? 
还记得上个星期的一天,凯陪她去一家赌场填申请,然后两个人又去吃泰国菜。铃月最喜欢吃泰国菜了,他们点了咖哩鸡、牛肉蔬菜沙拉、辣海鲜煲,阴功汤,心满意足吃完后,外面已经是夕阳西下的黄昏时分。两个人都意犹未尽,不舍得分开,凯便带她去思醉普大街的露天咖啡馆喝咖啡。 
他们从晚霞初升一直坐到群星闪烁,有时候两人停止笑谈,安静下来,欣赏思醉普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车子和行人,铃月不经意间转回头,就看见凯那双凝望着自己的眼睛,袒露出他对自己的爱恋,还有,还有就是渴望。 
对,铃月可以肯定地说,整晚从凯的眼神里,流露出的都是爱恋和渴望。他那俊秀的脸庞纯净明朗,让铃月怦然心动。 
后来,凯送铃月回家,下了车,两个人漫步穿过那条绿荫掩盖的曲折小径,终于到了公寓门口,等铃月将钥匙找到,开了门,本以为凯理所当然地会跟她一起入室,不料凯却一把拉住她,将她拥进怀里,亲吻她的头发、额头,然后是嘴唇。天啊,那是怎样热烈的吻呵。 
铃月浑身都燃烧起来了,凯的拥抱和爱抚,唤醒了她周身的每一个细胞,她那沉寂已久的热情迅速复苏,如火山的熔浆,只消一瞬间就会汹涌奔腾。 
然而,凯却松开了她,对她说: 
“把门锁好,早些休息吧,今天你也累了。”他温柔的手在铃月的发梢上停留片刻后,就转过身,大踏步地离去了。 
剩下铃月一个人愣在门前,她的热血陡然变得冰凉。她的心如坠入万丈深谷,她有一种失去重心的感觉,空荡荡的感觉,和那种切盼被充实的感觉,无论是她空寂的灵魂,还是她柔弱的躯体。 
可现在,一切都似乎是飘浮不定,虚无缥缈,这种游离状态令她不安,令她烦躁,令她想入非非,但却无可奈何。 
铃月本是个比较保守的女人,可现在,却遇到了一个似乎比她更加保守的凯,不对呀,她又否定了自己。当凯热烈吻她的时候,哪里像是个保守的人呢?铃月苦思不得其解。 
凯在她的心目中,变得扑朔迷离,难以琢磨。 
铃月心事重重地开着车,转上了回家的高速公路,终于,她做了决定,不给凯打电话了。 
“如果他真的爱我的话,他会主动来找我的。” 
铃月忽然想到一句不知在哪本书上读到的话: 
“把箭弓交回男人手中,因为那样,他们才会想到去使用它,因为那本是他们的天性。” 
“而我,只好暂时充当那只可怜地等待着爱情之箭的白鸟喽!”她扬起眉毛做了个夸张的表情,然后自己被自己逗笑了。 
铃月的车飞快地开回了公寓,刚进门,还未等将买来的东西放好,手机铃声就响了。她赶紧在手袋里掏出手机,看来电显示,竟是雪玳。 
“天,这些日子忙晕了头,都忘了给雪玳打个电话。”铃月暗暗责备自己。 
“Hi,雪玳,不好意思啊,最近一段日子都没有去看你,你还好吗?”铃月边听手机边走到阳台,望着外面那株树叶已经开始变成深红色的李树。微风徐徐地拂过树梢,艳丽的树叶婆娑地摇泻着落日的余晖。 
“我还好,谢谢你铃月。”雪玳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 她说: 
“你最近一定很忙吧?你知道夕燕今天出院了吗?” 
“啊?夕燕出院了?我不知道啊,她没有告诉我呀!”铃月有点儿惊讶,但也为夕燕高兴,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恢复健康了。 
上个周末,铃月抽空去看望过一次夕燕,一进病房,就看到夕燕的女儿蓓蓓正坐在病床旁,兴致勃勃地跟夕燕说着什么。 
蓓蓓是个漂亮女孩,个头高挑,一双丹凤眼跟夕燕十分相像。 
她是回来过春节的,本想给夕燕一个惊喜,没想到家中却空无一人,打夕燕的手机也是关机,蓓蓓等到第二天,还是不见夕燕和拉瑞的身影,很担心,就跑去警察局报警,警察局查询后告诉她夕燕的下落,蓓蓓便慌忙寻到了医院,当见到夕燕孤零零躺在病床上的凄凉情景,蓓蓓心里好难受。不过还算是天助人也,蓓蓓回来得恰是时候。夕燕在女儿的悉心照料下,身体日渐恢复,精神状态也好多了。 
看到她们母女温馨的二人世界,铃月就没有久留,有蓓蓓在,至少她也放心了许多。 
“她一定是不想麻烦你才没告诉你的。我也是刚接到夕燕的电话。她们已经自己回家了。”雪玳说。 
“噢,夕燕出院太好了,要不你们来我家聚聚吧,我正准备包饺子呢。”铃月开心地说。 
“一个人包饺子?这么好的闲心?今天是什么日子啊?”雪玳忍不住问。 
“我、的、生、日!”铃月故意加强语气。 
“呃……这样啊!”雪玳一时没有如铃月想象般的兴奋响应,令她很有些失望。 
“来不来随你们啦,反正我也是寂寞惯了的人,行只影单的,没人疼!” 
电话那头的雪玳忽然沉默了,久久没有出声。 
铃月猛然想到雪玳的爱人刚去世,自己怎么能说这么敏感的话,心里直骂自己,赶紧对雪玳说: 
“对不起,雪玳,我不是故意要惹你伤心,我只是觉得自己挺可怜,挺孤单。” 
“我知道,我一会儿就去你家,好吗?现在我们两个都是孤单的可怜人了。” 雪玳的声音轻轻地从话筒里飘来,是那么的伤感,那么的苍白,铃月的心禁不住疼得揪了起来。   
第十四章 生日聚会   
铃月放下电话,就跑到厨房里忙活起来,择好芹菜,用热水泡软后切碎,将肉馅加入一起搅拌好,再往里加些芝麻油、鸡蛋、盐、酱油、胡椒粉什么的,等雪玳来到按门铃的时候,铃月的饺子馅已经准备完毕,整个屋子里香气弥漫,引人垂涎。 
听见门铃叮咚一响,铃月赶忙跑去开门让雪玳进屋。 
“天啊,你怎么看起来比我还要憔悴?是不是晚上没睡好?”看到雪玳面色苍白,一副倦容,连眼窝也深陷下去,铃月猛地吃了一惊。 
“嗯……晚上很难入睡,熬到筋疲力尽也没有睡意,所以,医生给我开了一些药,吃了一个多星期,已经好得多了。” 雪玳的声音都变得有些沙哑了。 
“哦,都是些什么药啊?安眠药吗?我都想试试了,因为最近也是经常睡不好。” 铃月想到自己的处境,不由得叹口气,摇摇头,一边拉雪玳在沙发上坐下: 
“来,这里舒服,快坐下歇歇先。” 然后去给两人都泡了杯热茶。 
“抗抑郁的药物,也有安眠作用,医生说我患了轻度的抑郁症。” 
“啊!这么严重啊!” 铃月睁大眼睛,转而一想,若换了是自己,不抑郁才怪。 
雪玳愁眉不展地说: 
“我本来不想吃的,我从来就很少吃药,可是整晚整晚睡不着,不是听到客厅里有脚步声,就是浴室里有流水声,有时候我似乎还听到查里斯在讲电话的声音,很清楚,一点儿也不像是幻觉!可等我跑出去四下寻找,却空荡荡的一个影子也没有,你说奇不奇怪?有时候我只得整晚在那些房间和院子里走来走去,就希望能在哪里碰到他,一直走到天色发白。我再三告诉自己,查里斯不会再回来了,可潜意识里,我一直在等着他回来,他不可能一句话没说,就这么一走了之,他从来没有那样过……” 一阵沉默后,忽然,雪玳的声音急促起来,她一把抓过铃月的手: 
“对了,铃月,你看过那部电影没有?看过没有,叫《人鬼情未了》的,我现在发觉,那部电影拍的事,可能是真的,只是没人相信,要不然,怎么能写得那么好呢?说不定,查里斯的灵魂真的回家来了,要不然,我怎么会感应得到?你说是不是?是不是?”雪玳的眼里闪着亮光,她屏住呼吸,满含期待地望着铃月。 
铃月目瞪口呆,她触电般地甩开雪玳的手,她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她大声地说:“雪玳!醒醒吧,查里斯已经死了,死了,你明白吗?人死不能复生,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啊…… ” 雪玳深深一震,她的目光好像凝固了一样,向空中望了一会儿,然后垂下头,艰难地重复着: 
“死了?” 
“死了。” 铃月狠下心来,肯定地点点头。 
雪玳仿佛一下子从睡梦中惊醒,她哀伤地望了铃月一眼,然后将头埋在膝盖上,双肩止不住地抽动起来。 
铃月坐到她的身边,怜惜地用手臂搂着她: 
“雪玳,你要是想哭,就痛快地哭出来吧,别憋在心里憋坏了,你刚才可是把我给吓坏了!” 
雪玳压抑的哭泣声一会儿就停了,她抬起头,从茶几上抽出一块纸巾,拭去脸上的泪痕,对铃月说: 
“我真傻,你不要笑话我呀。” 
“我笑话你干啥,心疼还来不及呢。你看看你都被折磨成什么样子了,要是查里斯知道你这样,他还能安心地走吗?”话一说完,铃月马上就又后悔了,自己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果然,雪玳的泪水又涌了出来,她不停地擦拭着那些不听话的泪水说: 
“我不能再哭了,夕燕应该快到了,我不想让她看我这样,我得像个没事儿人一样,不然她更要难过了。”雪玳的话,令铃月不禁一阵叹息。 
“别担心夕燕了,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别把自己的身体弄坏了。”铃月想到第一次见到雪玳时,她看起来是那么健美和开朗,不由得一阵酸楚。 
“我白天上班的时候感觉就像个游魂,一整天到底做了什么,连自己都搞不清楚。老板说我要是太累,就回家休息,可是,回家我又得一个人面对着一幢空房,有时候我感到自己就快要崩溃了。所以,我坚持要留在班上,我看得出来,他们都很关心我,只是我自己觉得不好意思。” 
“雪玳,我看你不能再一个人继续住在家里了,一个人守着那么大的空房子,就是正常人都会害怕,何况你现在的情绪又不稳定,不疑神疑鬼才怪。” 铃月想了想,忽然,她有了一个好主意,她兴奋地对雪玳说: 
“对了,雪玳,不如干脆你搬到我这里住吧,反正南茜不在,你就住她的房间如何?这样,我们俩也有伴了!我能理解你的感受,这些日子,南茜一走,我一个人孤零零地面对四壁,一个正常人也被弄得快要发疯了。你搬来吧,跟我一起住,不要再吃那些药了。” 
“对了,我说怎么没有见到南茜,她去哪儿了?什么时候回来?”雪玳疑惑地问。 
铃月就把南茜的赌场奇遇亚伦、然后赢得巨款、再去度蜜月的前后经过一五一十讲给雪玳听,雪玳听得惊讶慨叹不已。 
“人的命运真是千奇百怪啊!” 
就在这时,门铃叮咚叮咚响了好几下,铃月一边过去开门,一边如梦初醒似的说: 
“糟糕,本来想包好了饺子让你们来吃,光顾得讲话,这下得大家一起包了。” 
“没关系呀,我已经好久没有下厨房了,而且,这饺子馅好香,一闻,才发现我的胃口忽然就恢复了。” 雪玳的嗓音明显欢快了许多。 
“你知道没钱的最大好处是什么?”铃月顽皮地把头转向雪玳。 
“什么好处?”雪玳不解。 
“那就是给我食欲。每次我最穷的时候,都发现胃口奇好,什么都想吃。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真的。”铃月认真地说。 
“哈哈哈!你呀!”雪玳忍不住笑起来。 
雪玳的笑声未落,铃月已经拉开门,夕燕和她的女儿蓓蓓正站在门口,惊异地望着这屋内的两个笑语连连的人。 
“快进来!快进来!雪玳快看,这就是蓓蓓,比她妈还高,多漂亮的女儿呀!”铃月扭头对雪玳说。 
“铃月阿姨,上次你来医院,我都忘了谢谢你送给我的圣诞礼物了!那套百科全书我真是太喜欢了!”蓓蓓落落大方地对铃月一笑。 
“不客气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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