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潇潇最近可能干了,会做好多好吃的,我今天学了怎么做牛奶鸡蛋羹,带给你尝尝,不过你现在在睡觉,等你醒了肯定凉了,我先吃点儿!”安安自言自语的从保温盒拿出一大碗牛奶鸡蛋羹,用勺子挖了一勺送进嘴里,咂咂嘴,味道还过得去,不过和潇潇做的就差远了。
又挖了一勺送进嘴里,再挖一勺送进嘴里,过半时,沈默终于熬不住了,他睁开眼睛捏住安安正往嘴里送的勺子塞进自己的嘴里,他笑:“挺好吃的!”
安安脸一红,沈默怎么醒了,而且那个勺子她用过的,还没洗呢!
仿似毫无察觉般,沈默近似夺过安安手里的碗,用着安安刚吃过的勺子一口一口挖着牛奶鸡蛋羹往嘴里送,吃得津津有味。
安安看着沈默吃,有些嘴馋。
沈默侧目看到那水汪汪的大眼睛,觉得好笑,他挖了一勺递给安安:“要吃吗?”
安安看了眼勺子,忙摇了摇头。
沈默委屈道:“安安,你嫌弃我吗?”
“不嫌弃不嫌弃!”安安下意识的回答。
“那你吃啊!”沈默激道。
安安为难的扫了眼勺子,又看了眼沈默,最后闭上眼睛大义凛然的张开嘴含住勺子,脸一下子涨的通红。
吞下牛奶鸡蛋羹,安安借故去洗手间,舒缓自己紧张的情绪。
这边沈默笑意不断,他看着手中的勺子,挖下最后一口牛奶鸡蛋羹,放进嘴里。
元旦节刚过不久,气温渐渐回升,大片的雪已经融化,唯有树脚下仍有斑斑驳驳的雪被大树笼罩着。
融雪的天气格外的寒冷,但这并不能阻碍病情的康复或者恶化。
沈默已经出院,回沈氏正式上班;而向瞬却住进了医院,他的脑瘤压迫神经,已经造成视觉上的渐渐失明,还有腿部的彻底瘫痪。
安安日以继夜,寸步不离的守着向瞬,生怕一眨眼就再也看不到她的爸爸。
当年妈妈也是这样,她只不过睡了一个午觉,醒来再也没有见到妈妈,直到妈妈冰冷的尸体出现在医院!
这段时间,沈默经常会来陪着安安,一呆就是一上午或者一下午,没有重要的事情,他甚至会陪着她守夜!
但安安已经无心再想其余事情,她的一颗心全都提在向瞬的病情上,话越变越少,脸色也随着向瞬的病情越来越苍白。
今天依旧如此。
“睡一觉吧!我替你守着!”沈默心疼的看着安安毫无血色的脸温柔道。
安安守在床边摇头,没有说话。
“傻丫头,伯父看见会心疼的!”沈默忍不住抱住了开始簌簌发抖的安安,只是不知这颤抖是因为身上冷还是心里冷,也或许都有。
“那喝点牛奶好不好,今天都没怎么吃东西。”沈默从桌面拿来一只玻璃水瓶轻轻哄道。
半响,安安沉默不语的接过杯子,勉强喝了几口,然后自然的抱在怀里暖手。一边的沈默继续揽着安安,让她倒在自己怀里。
大约半个小时左右,沈默扫了眼墙上的挂钟,再低头看了眼怀中的人,终于放松的叹了口气。
沈默小心翼翼的抱起安安走出病房,门口的座椅上,于潇和向子南在外面等候已久。
“怎么做到的?”向子南站起来问。安安因为爸爸的事情神经一直都处于紧绷状态,片刻都无法放松,导致几个晚上都没有好好睡一觉了。
“我在牛奶里放了安眠药!”
向子南皱眉,眼看要发问,沈默忙到:“放心,只是半颗。否则任她这样不吃不喝不睡下去?”
“一直都不听话,怎么那么任性!”向子南凝视着沈默怀中的安安,责备又担心道:“你先把她抱回我家,好好照顾她!”
沈默点头不再多语,迈开脚步离去。
“该怎么办,安安!”望着那已不见踪影的方向,向子南担忧道:“如果爸爸到了那一天,你会怎么样呢,哥哥真的很怕……”
一觉醒来的安安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的房间,一阵迷茫后猛地睁大双眼从床上坐起来。
“醒了?”趴在床沿浅眠的沈默一下子惊醒,他揉了揉酸麻的手:“饿不饿,想吃什么!”
安安愣愣的看着沈默好一会儿,然后起身穿上拖鞋慌忙的往外跑。
沈默眼疾手快的拉住她:“先吃了饭再去!”
“我不要!”安安拒绝,手上用劲扳开沈默金箍她腰上的右手。
“听话!”沈默用力一吼,他第一次对他那么大的声音。
安安一下子滞住忘记挣扎,她侧过头泪水汪汪:“爸爸怎么了,他起来了吗,吃药了吗……”
“安安!”沈默左手跟着环住安安,柔声道:“放心,昨晚你哥哥亲自在医院守着,我们现在去泡个澡,换身衣服,然后吃完饭我就送你过去,好不好!”
“真的没事?”安安再次确认了一遍。
沈默郑重点头,示意安安真的可以放心。
“还有其它方法吗?”
“向总撑过两个月的期限已经是奇迹了。”
“我爸睡得时间越来越长,从昨晚到现在都没有醒过,我好担心安安。”
“你现在不是应该伤心你父亲的即将离世吗?”
“我爸,早就有心里准备了。可是你没有看到安安,我爸现在还活着她就这样让人担心,要是……”说道这里向子南实在没有勇气继续讲下去。
“糟了,老公,你快去看看,快去看看……”于潇从病房门口跑出来急道。
沈默好不容易抚平安安的情绪,他把安安送到医院,走到病房门口就见到惊人的一幕。
病房里围了好几个医生,其中一个正拿着除颤器对病床上的人进行抢救,电击胸口的声音一下一下撞击着在场所有人的心脏。
安安惨白了脸,瘫软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盯着病房里的一切动作。
昨晚还好好的,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突然,就死了。
她不相信,不可能啊!
爸爸昨天白天还说今天想吃一顿她亲手做的饭,她还没有来得及做呢!
安安眼神空洞的望着病房,一瞬间周围的声音似乎都听不见了,
她看见着沈默张嘴跟她讲话,看到沈默想要抱住她。
心率监护仪突然再次发出‘嘀嘀嘀’的声音,她终于听到医生如释重负般的说话声。
安安推开沈默,发疯般跑到向瞬身边,向瞬依然在昏睡,她安静的坐在向瞬身边擦了擦眼泪不再说一句话。
刚刚端饭进去病房的于潇丧气的走出来对向子南摇了摇头。
“还是不吃?”
“不但不吃,甚至开始拒绝讲话。”
向子南颓废的坐在椅子上,难道又要开始了吗?
倒是沈默接过餐盘:“我去试试。”
才挪动脚步,里面就听到哭声,几人心惊的推开房门,看见安安抱着向瞬嚎啕大哭。向瞬轻抚安安的背,一下两下。
“别哭了,爸爸还在……”向瞬几近呓语的声音道。
这句话显然不管用,安安听了,更加放声大哭,似乎要一次性把心里的委屈难过伤心统统发泄出来。
她哭:“爸爸,你别走。”
向瞬微叹:“好,不走。”
门口的几颗心一下子放了下去。
几人陆续走进去,向子南说:“爸,你想不想吃点儿什么,我现在去买。”
向瞬本来想摇头,看了眼沈默手中的餐盘又看了看安安,说:“没有特别想吃的,正好沈默手里端着现成的饭菜。安安,你来陪我吃一点儿吧!”
安安点头,一口应下。
作者有话要说:
☆、故事
最近的时间总是飞逝而过,难怪人家总说光阴似箭,光阴如金!
安安现在才真正意义上体会到时间真的如离弦之箭,眨眼又过了一周。
这一周,依然如之前一样,寸步不离的守着向瞬,唯一改变的是,沈默没有再来了。
两天前,安安亲自把沈默赶走,因为她意识到自己和沈默的关系不可以再进一步了,沈默不属于她,她越依赖沈默心里越害怕愧疚,总有一天沈默要回到属于他自己的位置上,与其那个时候被硬生生的被剥离开,不如自己亲自解决。
而且沈默有孩子,还有妻子,她不可以,绝对不可以跨越自己的原则。
她尝过的苦,也绝对不可以因为自己让别的小孩儿尝受一遍。
小孩子都是无辜的,不是吗!
于是她几乎崩溃。
“沈默,你回家吧!不需要你我也可以很好!谢谢你对我的照顾!”安安站在病房门口低声对刚刚买了午餐回来的沈默道。
“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说这样的话!”沈默移步到安安跟前。
“你已经陪了我好多天了,你还有家人在家里等你,你老是呆在这里不太方便!”安安压抑着心里的酸涩痛楚努力说出这句话。
“安安,你……”沈默放下饭盒,微蹲,掰正安安的头与她平视,刚想说话却见她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这么明显言不由衷的话他怎么可能没有听出来。
“我觉得我已经很努力的去远离你了。我不想破坏别人的家庭,你应该回去和你的妻子儿子呆在一块儿,而不是和我……”
家庭?
这话沈默听起来好笑、无奈又心疼。可陶希容犯了毕竟是杀人案,而他们之间的事情又不是一句两句解释得清楚!
安安现在的状态肯定听不进去。
沈默凝视着安安:“那你想我怎么做。”
安安垂下眼睑:“我想你回家!”
“好,我答应你。”沈默放开禁锢住安安的手掌:“但是安安,有些话我虽然现在无法和你解释,过了这个月,等过了这个月你就什么都知道了。”
“好!”安安已经无心再听,转身走进病房,留下沈默一人在门外久站。
…………
“沈默是个有责任有担当的男人。”向瞬打断安安的思绪,似乎已经看穿安安一样,他说:“安安,你是喜欢沈默的对吧!”
“……”安安没有说话。
向瞬撑着身子,笑道:“爸爸身上要长霉了,扶爸爸去轮椅上做一下,爸爸想看看外面。”
“好!”安安把墙角的轮椅退到床边,费力的扶着向瞬坐上轮椅,慢慢推着轮椅后背,至窗前停下。
本来已经融化的雪在昨晚一夜的洗礼下,窗外又铺了一层雪白色,雪花还未停,纷纷扬扬的飘荡在空中,有的落在地上,有的被风吹进窗户里。
安安理了理向瞬膝盖上的毯子,她蹲在一侧:“爸爸,你冷不冷!”
向瞬微笑着摇头。
“爸爸,要不我们还是回床上躺着吧!”安安担忧道。
“就依爸爸一次,我怕以后没有时间了!”后面一句话说得很小声,安安还是听到了。她目不转睛的看着向瞬,为什么会突然觉得很遥远!
无法触及的感觉!
心里空荡荡的,好没有安全感。
向瞬眼神有些飘忽,他看着窗外的雪,突然扬唇笑了:“雪,真美!”
“爸爸!“安安突然抱住向瞬:”我怕!”
“乖安安,别怕!”向瞬收回眼神,眼前一阵恍惚,他说:“安安,以后要照顾好自己,不要让大家担心,答应爸爸可以吗?”
“安安拼命摇头:“我不!”她有强烈的直觉,一旦她答应了,爸爸很可能就会离开自己。
向瞬没有在此继续纠缠,他怜爱道:“爸爸是个感情的失败者是不应该随便评判的。但是爸爸还是想说,爸爸看得出来,沈默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好孩子。安安,你要做的只是确定自己的心意,确定沈默的心意,一定要慎重选择!”
……………………
向瞬的眼神不由自主的飘向窗外,他看向远方,唇角再度扬气,他没有说话,眼神逐渐涣散……
“爸爸!”安安轻声呼唤,没有任何应答,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她颤抖的摇了摇向瞬的手,手一下子无力的垂了下来。
“爸爸,爸爸……”久久的无人应答,她冲门口撕心裂肺的喊道:“哥,哥,你快来,快来,救命啊……
从床上惊醒坐起来,安安环顾周围,又是她的房间,她是在做梦吗?
爸爸还活着吗?
安安蜷缩着身体,胸口的疼痛告诉她,梦里发生的都是真的。
三天前,爸爸举办了葬礼,全部人员都参加了,除了她!
她躲在家里,浑身战栗,她不能接受这个既定的事实。
她找到一盒药丸,她以为是安眠药,她想睡觉,睡着就好了。
颤抖的倒出很多颗,药丸溢到地上浑然不知,安安正想一口把药丸吞下去,手上突然一痛,药丸连同盒子一块儿滚到地上。
她看向来者,这个时候不是应该都在参加葬礼吗,谁会来?
面前的沈默正一脸愤怒的盯着安安,要不是他来了,后果不堪设想。
“你干什么?”
“我,我干什么!”安安自言自语般蹲下身子要去见地上的药丸,手再次被沈默用力一拍。
沈默抓住安安的肩膀,几乎嘶吼:“你在干什么?你要去地底见你父亲吗,然后让所有人难过一辈子!”
安安拼命摇头,失控的捂住脑袋:“不,我不要,不知道,不可以,我好难受,啊!”
尖叫声刺痛沈默的心脏,沈默一把抱住安安:“我还在我还在,安安,你不是一个人,难受就哭,不要伤害自己!”
安安跪在地上,下巴枕着沈默,哭得让人肝肠寸断:“爸爸,你不是说不离开,不是说陪我过新年吗?为什么骗我!”
“我们才刚刚和好,你是不是依然不喜欢安安,所以选择提前离去。”
“你不是说我是你的亲生女儿吗?你为什么不爱我,抛弃了我一次,又抛弃我第二次!”
“爸爸,你不要走,不要走,我舍不得你,安安舍不得你,安安一直在等你回家,好不容易才等回来,好不容易……”
…………
沉浸在三天前的回忆当中,安安抱住膝盖努力维持住让自己最有安全感的姿势,她捂住胸口,那里疼痛难忍。
爸爸真的死了,真的死了!
她的亲人又走了一个!
为什么都要这样折磨她,她哪里做得不好了?如果不好,可以直接告诉她啊,为什么要一走了之!
一个又一个的,不负责任!
如果是她死了,或许就不会有人这么难过,为什么不是她去死!
“安安!”轻声地呼唤把她叫回现实,她茫然无措的看着沈默。
沈默伸手还未触及到安安,安安条件反射的躲闪扎痛了沈默的心脏,尤其是那双带着恐惧的双眸。
“我是沈默,安安,我是沈默,别怕!”
安安看着他,她自然知道他是沈默!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安安,你怎么了?”
安安静静的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沈默缓缓靠近:“安安,你别吓我!”
沈默伸手将安安轻轻揽在怀里,安安就顺势靠在他身上,他能给她自己给不了的安全感,
安安双眼空洞无神,脑海中似乎想起什么!
哦,对了!
几天前医院的窗口,爸爸坐在轮椅上,看着窗外又看了眼她。
“安安,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嗯。”
“好多年以前,有位家庭条件相当优越的少爷再一次商务酒会上看上一个女孩儿。女孩儿很漂亮,气质也很好。
当时富少爷通过打听,原来女孩是某家公司的财务总监助理,恰好,那家财务总监刚好是富家少爷的好友。财务总监说,那名女孩儿工作能力很不错,正准备提升他的职位。于是富家少爷想出一个方法,告诉了财务总监。
财务总监很仗义,真的帮了他。他找借口炒掉女孩儿,然后又跟女孩儿推荐,说富家少爷的公司正好空缺一个财务经理,让她过去面试。
女孩儿很紧张,但是她肯定想不到这里面的□□,轻轻松松就被录取了!
两人因为在同一个公司,相处时间多了,富家少爷对女孩儿的好感转为喜欢或者爱!
他开始了正式追求女孩儿,但女孩儿当时是有男朋友的,她的男朋友是一个很有才华的男人,会唱歌,会写词,会作曲,可惜怀才不遇,空有一番梦想。本来富家公子挺欣赏这样一个人,谁知调查深了才知道,那个男人什么都好,就是品行不好!
经常泡夜店,和一群乱七八糟的女人厮混,后来居然还染上毒瘾。他和女孩几乎天天吵架,最后终于越走越远。
女孩儿分手后,富家少爷很有耐心的守候着女孩儿,大约终于被感动了,女孩儿和富家少爷在一起了,两人很快乐。
不到一年,两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