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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吹过-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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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的眼睛里,慢慢流露出尊敬。
这个世界没有天才!
梅冰秋学姐能够作为当年社团最厉害的强者——也并不是侥幸!
所以,如果不认真、不全力以赴,哪怕是三个人联手,恐怕,也会输得很惨吧?!
王若平站在梅卉的正面,另外两个人一个站在梅卉的左后方,一个站在右后方,理论上绝对的铁三角!
但是,也只是理论上而已……
因为,他们三个人,并没有一起战斗过!他们之间缺乏的,不仅仅是默契啊……
王若平动了。
滑步前手拳,却只是一个幌子而已,真正的杀招,是拖在后面的右腿!高度及腰的低鞭!
同时,梅卉身后的两个人也动了。
既然不能攻击你的小腿,那么你的后背、你的上身也会成为目标!
侧踹冲着梅卉的后心,直拳对准梅卉的脑袋,惜惜捂住眼睛尖叫!
下、中、上三路,梅卉,你还躲得过吗?
梅卉探出左手,扣住王若平尚未来得及缩回的左手,华尔兹舞步般的回旋,梅卉已经转到王若平的身后,左手顺着王若平的手臂,在她旋到王若平身后的同时,也扣住了王若平的脖子。
王若平立刻弯腰,同时拖在后面的右腿直接从后面向上弹踢!
拳打空了,侧踹也险险的从王若平的身前滑过。
梅卉松开手,侧身,在王若平的右腿下落的同时,一脚踹在王若平的屁股上,于是……
他整个人向前飞了出去,把另外两个家伙扑倒!
接住王若平,借力向身后一甩,两个人很快的空出手脚,向前冲!
梅卉微微一笑。
她想起了第一次和严宇并肩作战时的情景。
当时几十把刀也不能耐她何,现在,她会退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梅卉右脚狠狠地蹬地,她整个人……飞在空中!
惜惜目瞪口呆,张大了嘴巴,愣愣的看着还在空中的梅卉!
两个人也傻了,不知不觉他们停下了脚步,看着空中的梅卉慢慢在眼中放大、放大……同时放大的,还有梅卉同时打开的双腿!
凌空劈叉!
梅卉的双脚,挂上了两个人的下巴,两个人倒飞出去!
“这……”刚把脚步稳下、转过身的王若平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这……还是散打吗?”
他的脑海里,只剩下这么一个念头。
“这……这就是梅冰秋学姐真正的实力吗?”惜惜愣在那里,石化中。
落在地面,梅卉单膝跪在垫子上,胸口剧烈的起伏,她的气息已经全部紊乱,在大口的喘息。
这身体……究竟是怎么了?
梅卉的心底,升起一丝困惑。
是最近为了毕业论文的事情太过于辛苦,还是自己最近锻炼的次数太少?为什么……仅仅作了这样的动作之后,就感觉这样疲惫?抓着心口,就好像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尽,氧气也不够的窒息。
看来——梅卉的嘴角浮着一丝苦涩的笑,藏在长长的发后,躲过了所有人的眼睛——自己真的要好好的休息一下了,不能再这样……拼。
空荡荡的训练馆里,除了四个人的喘息的声音,什么也听不见。
惜惜整个人都已经呆掉了。愣愣的站在那里,没有想起要去扶他们一把。
努力的深吸一口气,把已经彻底乱掉的呼吸调整好,梅卉咬牙站了起来。
当梅卉在所有人眼中站起来的时候,她又成了那个带着清清淡淡微笑的梅冰秋。
“怎样?还要继续吗?”声音一如既往的轻轻柔柔,没有人发现她刚才的异样。
“不用了,学姐……”王若平苦笑,“再打下去,恐怕我们都没有信心参加半个月之后的决赛了。”
“记得我说过吗?”
“可以绝望,但是,绝不可以失望。”四个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第九话 惊天……噩耗
    六月十五号。
明天就是最后决赛的日子。
经过梅卉几天魔鬼般不遗余力的打击和训练,现在的他们——自信心已经降到最低。
天黑了。
梅卉整理了一下自己,准备离开。
“学姐,明天的决赛,”王若平代表大家说,“你会来吗?”
“我?”梅卉微微一笑,“不。最近已经耽误了太多的时间,我要去补课了。”
走到门口,突然想起了什么,梅卉转身,回眸一笑:“要加油哦!输了我可不承认曾经训练过你们。”
一个人走出训练馆,走在学校的操场上。
华灯初上,整个校园沉寂在夜里。远处的教学楼、图书馆和宿舍楼里,灯火通明。
不知不觉,梅卉停下了脚步。
这就是我的学校吗?好美!
寂静、安逸。
如果……可以一直这样下去,不改变,该多好。
自嘲的笑了笑,嘲笑自己的留恋。
这个世界,唯一不变的就是变化啊。
“IbelieveIcanfly——”
拿出电话,是舅舅的电话。
“喂?舅舅。”
“小卉,你和童心立刻回来!你爸妈……出车祸,现在……”
“啪!”梅卉的手机落到地上,舅舅剩下的话,她一句也没有听到。
爸妈……出车祸……
弯腰捡起手机,梅卉第一时间拨通了童心的电话:“弟,爸妈出事了,立刻回家!”因为紧张,她的声音尖锐的刺痛了童心的耳膜,“我现在询问车票,十分钟后我告诉你去火车站还是机场!”
去省城的飞机,是晚上十一点到达。
梅卉和童心两个人,脸色苍白的出现在机场巨大的玻璃门外。
“姐,我们打车回去吧。我去找车。”
虽然两个人的脸色都很苍白,但是他们的声音、他们的每一步,还是很平稳。只有非常留心的时候,才能发现两个人眼中一闪即逝的担忧和哀伤,还有两个人一直在轻轻颤抖的双手。
紧紧握着包包的带子,梅卉的手指关节处也是苍白。
原来……
这几天一直以来的疲惫……
这几天一直以来的心痛……
都是为了今天的预兆吗?!
突然其来的伤悲,几乎淹没了她,梅卉的身子晃了晃,一双手从身后扶稳了她。
“你……还好吗?”
“严大哥!”听到身后的动静,童心转身,他看见了严宇,也看见了严宇臂弯中摇摇欲坠的姐姐!
“姐姐!”他慌了手脚,“姐姐,还不知道爸妈的情况,这个时候,你不能倒啊!”
“对啊,我不能倒。”突然其来的悲伤和心痛,已经让梅卉有所感应,用力地把眼泪逼回去,梅卉睁开虚弱的双眼,看着弟弟,微微一笑,“我没事。我们走吧。”
严宇轻轻叹了一口气。
“走吧,我带车过来了。直接送你们回去。”
2006年六月十五号。晚十一点十五分。一辆奥迪从省城机场直接驶上省级高速。
晚十一点十分。
“医生!医生!怎样?手术结果怎样?”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
在手术室外团团转的一堆人一拥而上,小舅舅问出了大家最想问的问题,大家于是全都不再说话,带着期望热切的盯着刚刚走出手术室,连手术时戴的口罩都来不及摘下的主刀医生。
医生很疲倦的摘下口罩。
大家的心一沉,有了不好的预感。
“难道……”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晴天霹雳。
听到这句话,年迈的姥姥,直接晕了过去。
“医生!医生!”
“你们都是他们的家属吗?抓紧时间,见最后一面……听听他们还有什么心愿吧。”
“峰,小卉和心到哪了?”
“他们刚下飞机。正在回来的路上。”
“来的……及吗?”
“……一个半小时以后……希望……”
希望,来得及。
“快点,再快点。”严宇坐在梅卉的身边,轻轻拍打着梅卉颤抖的肩,不断的催着司机。
车子的速度,已经过了一百五。可是看着姐弟俩人依偎在一起的呆滞,严宇仍不住再次催着司机:
“再快点!”
“梅,”坐在副驾驶室的人突然开口,梅卉瞪着已经失去焦距的双眼,茫然的看着他,“坚强点!现在你的父母还在手术室,一切都还来得及!还有希望!”
眨了眨眼睛,梅卉终于对准焦距:“是你!”
坐在副驾驶室的,俨然就是当初不费吹灰之力打败她的一号。
“那么……”
缓缓地把视线移向司机,是二号。
“竟然……是你们……”
“梅,童心,你们两个是我们所见过得最优秀的孩子。坚强点,别现在就放弃希望。”
童心手心的汗,已经浸透了自己紧紧揪住的裤子。
既然是自己的至亲,怎么可能会没有感觉?
再多的话,也只是徒劳的安慰。
他和姐姐两个人,其实早已知道爸妈现在的状况。
姐姐突然的失态,自己没有第一时间发觉,是因为自己也被那深深的心痛控制了啊。
姐姐……
也一定很清楚吧。
所以第一次看见姐姐这个样子。
姐姐……
一双同样满是汗水的手,紧紧地抓住了他放在大腿上得手。
“姐姐……”
梅卉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紧紧地抓着童心的手,紧抿着双唇,两只眼睛紧紧盯着离开车灯外的漆黑。
他们的未来……
也和车窗外一样漆黑吗?!
午夜的高速公路上,一辆黑色的奥迪,载着五个满怀心事的人,急速奔驰。
六月十六日零点四十分。
同一间病房里,并排摆了两张病床。
密密麻麻的人,和密密麻麻的机器,摆满了整个房间。
“大姐……”
“姐夫……”
“卉……”
“心……”
“放心,他们就快到了。在坚持一下,就一会……”
转过脸,所有的人眼睛里都满是泪水。
几位女眷,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退到了人群之后,病房里,响起低低的啜泣声。
“砰!”
病房的门,被很大力的推开,梅卉和童心,出现在大家的面前。
“快!”
大家让开了一条路,病床上,爸爸妈妈一动不动的躺着,眼睛已经失去了光彩,甚至连睁大一点看清楚自己的儿女都不可以。
手指无力的动了动,童心和梅卉立刻扑了上去,一个人抓住爸爸的手,一个人抓住了妈妈的手。
“我们在!我们在这里!”梅卉的声音里,有一丝丝的颤抖。眼睛里满是泪水,却一滴也没有留下。
很多年前,那时候梅卉还在读高中的时候。曾经有一次在医院见到妈妈,哪怕那一次只是在医院打点滴,可是因为毫不知情,见到躺在病床上苍白的妈妈,泪若雨下。
“我和姐姐都在!”紧紧握着妈妈的手,童心的声音里,也有了那么一丝颤抖。
第一次,面临生命中的失去。
失去的,还是生命中最沉重的。
父母的生育之恩。
父母的教养之恩。
努力的忍着眼泪,在嘴角扯出一丝比哭还苦的笑:“我和姐姐,会好好的。”
“照顾好弟弟……”
“照顾好姐姐……”
“要相亲相爱……”
“代替我们……照顾好外公外婆……”
“以后……就剩下你们两个人相依……”
这一双儿女,是他们的骄傲。
“爸爸妈妈……没有给你们好的生活……”
“对不起……”
这一双儿女,从不曾让他们费心过。
“爸爸妈妈……没有给你们……一个……完整的……家……”
“对……不……”
紧紧贴在脸颊的手轻轻坠了下去。
梅卉的心,痛的几乎窒息。
“爸!”
同一时刻,妈妈带着微笑和不甘心,也闭上了眼睛。
“妈!”
“我不要……我不要你们走啊……”梅卉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一滴、两滴……
滴落在洁白的病人服上。
“你们知道的……我只是一个孩子……我只想做一个孩子啊……我不要……”梅卉低头,握着爸爸还有着余温的手,不愿意放开。
“……”童心一个字都没有说,他只是呆呆得看着爸爸妈妈,呆呆得流着眼泪。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流下,浸湿了衣衫。
听着从病房里传来的哭泣声,守在门口的三个人,静静地向走廊的尽头走去。
“肇事者呢?”从不吸烟的严宇,在手里狠狠揉搓着一根香烟,冷冷的问。
“事发之后,肇事司机就投案了。现在……估计是在拘留所里。”
“不知道梅和心……”二号的话,只说了一半。愣愣的盯着病房的方向,他的脑海里,全是姐弟俩快乐的笑脸。
“知道为什么……”严宇最终把搓的已经没有残骸的香烟扔进了垃圾桶,“我要走开吗?”
苦笑着,看着窗外已经西沉的月亮,没有等待两个人的回答,他径自说下去:
“我只看过一次梅哭。一次……就够了……”
那一次,是梅卉读高二的那年。
抱着自己哭泣的梅卉,让自己的心,很痛很痛。
梅卉……这样的好女孩,应该与眼泪绝缘的。
“该死!”一号突然咒骂了一句,他的拳狠狠的击向了墙壁,整个窗子带着“哗哗”的声音晃了晃。
“我想杀人。”二号阴深深地吐出四个字。以杀戮守卫。以杀戮保护。以杀……止杀!
“你明知道……我们不可以……”一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也一样想杀了那个家伙。
“即使可以……”严宇苦笑,有滴眼泪和着他的微笑,蒸发在空气里,“你们觉得,他们一家能接受吗?这,只是一场意外而已……”
不错,这只是一场意外。一场……所有人都无法接受、所有人都心痛的意外。
第十话 好好的……活下去
    “舅,姨夫,你们都回去吧。”
不知过了多久,梅卉从爸爸已经冰冷的身体上抬起头,“我和弟弟,留下来守夜。”
姥姥他们的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
姨和舅妈她们也哭的几近昏厥;
咬咬牙,坚持下来,即使倒下了也要坚持下来,唯有自己和弟弟。
“明天,会很忙。”童心也低低的开口,“我和姐姐留在这里就好。”
已经是零点以后了,可是,谁也没有心思纠正童心的错误。
真是一个……混乱的夜。
大家慢慢的都走了,刚才还满是哭泣的声音的房间里,此刻安静的能听见自己的呼吸。
“姐,爸爸和妈妈……真地走了吗?”童心抬起头,泪眼朦胧,“我总觉得这是一场梦。今晚做的这个梦,好累,也好让人心痛。”
梅卉好不容易控制的泪水,再次哗哗落下。
“弟,这……不是梦。”痴痴的望着爸爸妈妈的面容,该庆幸吗?虽然遭遇了一场可怕的车祸,失去了他们的生命,但是——但是,至少,他们的身体还是完整的。
闭上眼睛,梅卉的声音有着压抑:
“爸爸妈妈……真地离开我们了……怕吗?弟。从今以后,只有你和我……”
“姐,我们……真的大的可以照顾自己、照顾彼此了吗?是不是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没有人再可以给我们力量、给我们温暖、给我们一个可以暂时躲起来喘口气的——家?”
梅卉的视线,缓缓从父母身上移开。
从没有见过弟弟,这样无神的双眼。
弟弟的眼睛,像妈妈。大大的,很明亮很有神韵。
可是现在,红肿的已经快看不清眼神。
梅卉起身,却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跪得太久了吗?揉搓着已经麻木的膝盖,梅卉跌跌撞撞的走到童心身边,跪下,把弟弟紧紧搂在怀里。
“姐?”从姐姐的怀抱里,童心睁开泪眼。
“姐姐在。”
“姐……”
“不管什么时候,姐姐都在。记得吗?”紧紧地搂着童心,两个人跪在地板上,对着病床的方向,“我说过,我会在前面,给你以建议和方向。即使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也要记着……”
“姐!”童心恐惧的反手把梅卉抱的紧紧地,“你不可以不见!我要你陪着我!我不要只有我一个人!”
“傻弟弟,我只是说如果啊。”轻轻拭去弟弟眼角的泪,即便自己的眼角还残留着泪水,“你是一个男子汉,无论什么时候,你的脊梁,都要挺起来。”
“我们都要坚强,都要好好的……活下去。好吗?”
“我们都要坚强,都要好好的……活下去。好吗?”
严宇的心,轻轻一颤。放在把手上的手,轻轻离开了。
“怎么?”一号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我想……”严宇背对着其他人,“这个时候,他们应该不希望有人打扰。”
门,不期然的从里面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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