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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之舟-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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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向伟口吻严厉地说:“是什么情况,等调查清楚再下结论。” 
在电话里,就可以想象出姚子平点头的样子“是”字还在拖着尾音,白向伟早把电话“啪”地放下了,伸手拿起旁边的红色保密电话道:“是江新同志吗?我是白向伟,临河突然排污,造成正在组织龙舟比赛的学生落水中毒,目前,已经死亡四人,后面的情况还很严重,估计这个数字还会增加。你马上派出最得力的人,配合市环保局行动,记住,一定要取得最直接的证据。” 
放下电话,白向伟苦笑着摇头:“何燕同志,还真是让你言中了,硬骨头自己跑上门来了。” 
“白书记,我刚才已经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你就下指示吧。” 
“你要求的公安,都听见了,我已经让江新同志亲自安排了。还有,你派一个专家,跟我一起去东阳。” 
宁远早进来麻利地拿起桌上的包闪在一边。何燕紧跟在白向伟的后面朝楼梯口走去,白向伟个子高,心急步快,何燕几乎是小跑,但并不影响打手机:“乔仙群吗?我是谁,局长!你马上通知执法队列队候命,准备执行重要任务,我一到,就出发。还有,让技术科科长杨小兰,以最快速度赶到昆明路口,跟白书记一起去东阳。” 
到了楼下,警车和自己的奥迪,早停在大楼门口了。刚才还在后面的宁远,不知从哪儿,哧溜一下到了前面,早拉开车门,立在那里等着呢。屁股还没有挨上车座,白向伟就催促道:“开车。” 
警笛声在市委大院显得格外刺耳,大家纷纷推开窗户朝下探望。 
大约是被蒙怕了,高速入口的收费员把警车放过去,来拦白向伟的车,白向伟不容置疑地命令道:“冲过去!” 
司机一踩油门,栏杆擦着车顶,“嚓”地一声冲了过去,旋风般跟着前面的警车,朝远处奔去。 
这次行动,在刘芳看来,是在白白浪费她破案的时间了。 
女尸经技术鉴定,是被人掐死的,从衣着和体形特征断定是一个在风尘中行走的南方女孩。侦破工作正紧锣密鼓的时候,接到了主管副局长闫明的电话,让她带人配合何燕的行动,她几乎想都没想:“闫局,命案必破,我可是签有责任书的。” 
闫明是个不甘寂寞又十分敏感的人,自我感觉能力不比任何人低,对自己现在这个位置早就耿耿于怀,平时总担心属下会因此看不起他,口气向自来得很硬:“这是市委的指示,你有什么意见找江局讲,在你刘芳的心目中,就江局一个人是局长嘛。”   
4政治被动(7)   
刘芳忍不住顶道:“正局长本来就只有一个。” 
闫明更生气了,说:“这么说,我是指挥不动你了?” 
刘芳也来气了:“将来局里追究没有完成破案任务责任的时候,希望闫局也能这样站到前面。” 
话说到这个份上,刘芳别无选择。 
当何燕率领环保执法大队威武雄壮不可阻挡地冲到瑞雪公司的时候,光天化日之下,门卫哪里敢拦?接着,何燕便不再理会他们,径直带人很专业地快步直奔厂区后面的排污站,很快,里面的工人给赶出来,看在小院的角角里。等刘芳他们随后赶到,何燕正在指挥市电视台记者拍摄:“你低一点,角度一定要选好。”看见刘芳过来,招手让她过去,指着正在哗哗朝外排放的污水,说:“你看,多亏我们行动果断,给抓了个正着。” 
刘芳、吴天、张小婷他们每天接触的都是大案,血淋淋的场面是家常便饭,一股黑水自然很难使他们触目惊心。张小婷多少有点漫不经心的样子说:“何局,你不愧是从娱乐圈出来的,把一次小小行动,都搞得跟拍电视剧似的。” 
吴天简直就不满了,说:“我们公安,是不是为了当制造声势的道具给拉来的?” 
何燕瞪了他们一眼,说:“你们说这是小小的行动?” 
张小婷脸上挂着讥笑道:“你是说,谁在利用这个排污管道,实施远程谋杀?” 
“你们严肃点好不好,不要以为光你们公安杀人、抢劫的案子才叫案子。起码,这是有人想借市委领导班子调整之机钻空子发黑心财。”何燕冷笑一下,接着说:“你们靠后也好,正好可以检验检验我们环保局新训练出来的执法队伍。” 
完全是职业习惯,刘芳早把现场睃视了一遍,没有任何发现。听着何燕的话,很不舒服地说:“何局,我看过你当年的卷宗,很惊心动魄,说实话,路上也做了些格斗的思想准备,怎么瞧着,一点都不过瘾呢?” 
“这是在白天,还有你们跟着,晚上独自扛着摄像机来试试看。” 
“噢,这么说,我们保驾护航,也是功不可没的?” 
“有你们,就是为了壮壮声势,这些私人企业老板,为了赚取昧心钱,心黑着、狠着呢!” 
虽然刘芳对何燕多少带有表演性质的行为看不惯,但这句话,还是引起了她的共鸣。“他们,还把国有企业的工人,全都给挤兑下岗了呢!” 
这时,赵小冬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何局,发生了什么事?” 
何燕冷冷地说:“发生了什么事,你心里最清楚。” 
赵小冬把手一摊,说:“你不说,我清楚什么?” 
何燕大怒道:“你以为装糊涂就可以蒙混过去了?给你说没用,让林若诚过来,这次,已经有四条人命摆在那里了,他怕是想不负法律责任都难!” 
赵小冬一头雾水道:“什么四条人命?林总去北京了。” 
何燕很夸张地把手在空中一劈,说:“那就打电话,让他连夜回来。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只要不判死刑,他怕是舍不得这座大庙的。” 
刘芳听说出了人命,神色一凛,命令道:“张小婷,把现场再仔细检查一遍,吴天跟我走,搜查林若诚的办公室。” 
赵小冬伸手一拦:“你们不能乱进林总的办公室。” 
吴天“哗”地抖开搜查证,在赵小冬眼前晃了晃:“有这可以吧?” 
刘芳朝前一步:“你转告林若诚,把别人当傻瓜的人,自己也绝聪明不到哪里。” 
“说得好。” 
众人扭头望去,只见谭笑骑着个电动自行车,肩上挎着个包速度很快冲了进来。把车扎好,旁若无人地掏出本子,飞快地朝上边记着。 
刘芳脸暗暗一红,说:“你怎么来了?” 
“讲得好,真是好,我已经记下了。”谭笑有点答非所问地拍拍手里的本子,又补一句:“我是真诚的。” 
刘芳嘘了一口气:“我在问你?” 
“噢,我也正要回答呢。可你总得让我先把自己的意思表达完,否则,半截话憋在肚里,很难受的。” 
“到正题没有?” 
“这就到。我以后,会经常追着你的。” 
刘芳狠瞪他一眼,说:“你———” 
“你们刑侦上的案子,紧张刺激,贴近生活,编辑喜欢编,读者喜欢看。”谭笑实话实说:“以前,是没这方面的熟人。” 
“我们这是在工作。” 
谭笑掏出一个硬纸片,说:“这是市委宣传部发的采访证。” 
刘芳气得把脸扭到一边。 
张小婷说:“作家,我在临河晚报上,经常见到你的大名。” 
“自由撰稿人,自由撰稿人,还请你多指教。”谭笑一边得意地谦虚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沓名片一一给大家分发。到刘芳跟前,见不理他,讪笑了一下,说:“刘队早有了。” 
张小婷故意地说:“作家,你那篇《女主持深夜探魔窟,众歹徒丧心又病狂》,也是事先和何局约好,一齐出击的?” 
“这倒不是,是何局事后,特意给我安排了专访。” 
“你的纪实小说连载后,临河晚报洛阳纸贵,看的人真不少!” 
谭笑满脸郑重地说:“小说本来就是俗文化,读者怎么爱看,就应该怎么写。”   
4政治被动(8)   
张小婷打断他的话,说:“经济效益,也是主要的方面吧?” 
谭笑好脾气,嘿嘿一笑:“那是,双赢。” 
张小婷:“得的稿费,有没有分给何局一半?” 
谭笑:“何局哪会把这几个小钱看在眼里,人家……” 
刘芳:“张小婷,你该干什么?” 
张小婷扮了一个鬼脸,掏出白手套,边戴边朝里走去。 
刘芳脸一拉,说:“谭笑,你要是再那么多话,就是妨碍执行公务了。” 
谭笑忙道:“放心,刘队,我有分寸的。” 
刘芳不愿再理他,把手一招,说:“吴天,走。” 
林若诚的办公室在公司办公楼的三层,足足有七八十平方米大,宽大的老板台,豪华的沙发,森林般的绿色植物,都是私营公司老总办公室常见的摆设,并没有引起刘芳的兴趣,墙上挂的是东方旭的墨宝,“和气生财”四个字拙朴苍劲。 
刘芳的目光最后落在板台上的一本《环境政策手册汇编》上,伸手拿起来翻了一下:“林若诚学习挺刻苦的。” 
赵小冬:“那当然,不懂法怎么守法。” 
“怕是为了打擦边球吧?” 
“如果乐意,你也可以这样理解。” 
刘芳同样一无所获。 
何燕当即下达了停产整顿通知书,在赵小冬把所有工人喊出车间后,手下人飞快地在每个大铁门上,都贴上了盖有醒目大红印章的封条。 
这才感到事情严重性的赵小冬,赶忙掏出手机向林若诚报告。   
5多承担一些工作(1)   
还没有下高速,白向伟就接到刘沉的电话,告诉他现场的人都已经撤离,叫他直接赶到东阳县委会议室,肖光要对“5·22事件”做重要指示。白向伟明白,事故已经被省委定性为严重的“事件”了,除下“嗯”表示在听外,就最后说了两个字:“好吧。” 
在接听手机时,姚子平很懂规矩地目视着前方,那份神态,让人感觉就是车里打雷,也休想进到他耳朵一丝半点。但姚子平太过急切地想表达自己的看法了,这导致他前面的一切,给人一种生硬的职业动作的感觉。白向伟一合上手机,姚子平马上把头扭过来,说:“真不知道,省委是怎么想的。” 
秘书、司机都是来临河新配的,这些人和谁是什么关系、有什么渊源、品性如何,白向伟全不清楚,就是单独在一起,他姚子平也有点交浅言深。更何况,眼前的“省委”都谁,就肖光一个人嘛,背后议论大掌门人,就不说政治上犯忌讳了,传出去单政治品格,下定语时就要打问号。他不能不说话了,声音很“一把手”地说:“姚子平同志,省委怎么想,是需要我们掌握的吗?” 
姚子平愣了一下,他早就了解到,白向伟是个性格偏软的人,这种人好说话,好影响,他之所以从见到白向伟后,连着不停地谈自己的“意见”,并非不知道进退,不知道沉默是金的道理,要是这,能从一个小办事员,干到市委办公室主任的位置上?而是想先入为主,第一个给白向伟留下贴心的感觉。有了这层感觉,以后,想不受倚重,都是没办法的事。万万没想到,白向伟说变脸就变脸,他一愣,脑子还没发指令,头已经条件反射地低了下去,说:“白书记批评的是,我刚才是想偏了。” 
毕竟是初来乍到,白向伟并不想办谁的难堪,口气缓和点说:“天下本无事,都是让人绕弯给琢磨出来的。” 
姚子平旋即释然了,他觉得正是白向伟不拿自己当外人看,才会这样不留脸面地批评自己。 
下高速公路时,宁远把头扭了过来。 
“白书记,是不是让杨科长直接去现场?” 
白向伟没想到宁远年纪轻轻这么沉得住气,一路上,都没有朝后扭一下头,但关键的事,又全在脑子里放着。见白向伟点头,宁远马上打开手机,向坐在前面警车上的杨小兰做了安排。收费站出口,东阳县县长徐山早等在那里,不用白向伟发话,宁远早把手伸出车窗外给徐山示意,徐山跑着上了自己的车子,像接力赛一样,徐山的车子在前面慢跑着,等白向伟的车子一到跟前,马上提速朝前开去。 
很显然,沿途全做了安排,所有的路口,早早就被交警封了起来,连县委大门口那根有点斑驳的木栏杆,也早早地升到了最高处,远远望去,像一门正在空中搜索飞机的高射炮。汽车还没停稳,徐山早跑过来候着拉车门了:“白书记,肖书记他们都在二楼会议室。” 
白向伟边走边问:“徐山同志,现在情况怎么样?” 
“死亡人数上升到五个,还有两个情况比较严重,正在全力组织抢救。” 
“市里的专家,全由你指挥,必须不惜一切代价,确保死亡数字不再增加。” 
徐山在前边引着路,说:“白书记,我一定尽快把你的指示向陈书记汇报,保证落实好。” 
白向伟心里滑过一丝羡慕:瞧人家陈健的书记当的,这才有点一把手的滋味啊!但来不及让他的思想跑远,就听见了肖光低沉略显沙哑的声音:“你们临河,这是把污水泼到了我的脸上。” 
“事情发生在东阳,我这个县委书记,负有主要责任。”陈健不能说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声音竟然像鼠突一样上下抖动,可以想见,下面的腿该颤成什么样了。权威、权威,这就是权力的威严,由不得人的。 
肖光说:“你急着检讨什么,虽然东阳是在临河,但临河大得很呢,这责任是你负得起的?” 
白向伟不想打断肖光讲话,和徐山从后门进去悄然坐下来,先看到的是肖光威严的目光,陈健站在那里,既尴尬,又委屈,头上冒着汗:“我、我……事情不管怎样,都是在东阳发生的。” 
肖光说:“你只能算是受害者,学生举行活动有什么错?如果真有错,那也是我剪的彩,责任在我,不会推给你的。” 
肖光的声音并不高,但击在耳鼓上,白向伟感到嗡嗡的,他真算尝到了如坐针毡的滋味。肖光点临河,就是在点他和刘沉,他相信肖光没有看见他进来,这就等于是把压力,全推在了孤零零坐在最前面的刘沉身上。这样一想,什么怕打断大掌门人讲话都成了借口,他心里涌起羞愧感。 
肖光说:“你坐下吧。” 
陈健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坐,而是虚脱,腿一软,“咚”地落到了椅子上,然后,是伸手抹脸上滚落的汗。 
肖光继续道:“我这次来,是慕临河的山清水秀来的,你们以往,也都是这样向省委汇报的,今天算怎么回事,是专门给我安排的见面礼?你们临河市委、市政府,必须给临河人民一个交待,给省委一个交待,给我肖光一个交待!” 
白向伟听点到市委,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朝前面走去,他不用扭头,就能感受到目光在向自己身上聚焦,他沉重地冲肖光点点头,在刘沉身边坐了下来。   
5多承担一些工作(2)   
肖光望他一眼,说:“这就是朋友之道了,天塌下来,只要大家都伸出肩膀去扛,就没有什么可怕的。” 
这么说,在自己进来那一瞬间,肖书记就看见了自己,居高临下,看来,任何在领导面前的小聪明,都是幼稚的。领导不点破,只不过是在这种搁不住的小事上显示胸怀罢了。 
在东阳县召开的这次科级以上干部大会,在肖光漫谈式的讲话中,很快地结束了。紧接着,是在县委小会议室里继续开会。一走进去,看到里面摆放的水果,肖光的脸色,阴得就像要下雨似的:“你们谁去医院,听听学生家长的哭声,回来还吃得下,谁就吃!我是吃不下去的。同志,全都是花朵一样的生命啊!” 
陈健:“首长,现在都是下午三点了,您还什么东西都没有吃……” 
刘沉瞪了陈健一眼:“撤掉,全送给医院的孩子们!” 
陈健忙答应着出去喊进来几个办公室人员,把茶几上的水果慌慌张张地全给收走了。 
肖光坐在沙发上,疲惫地揉了一下额头,说:“你们说吧。” 
白向伟:“肖书记,在第一时间,我已经让公安、环保组成联合行动小组展开调查了。就今天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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