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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之舟-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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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燕有点恨铁不成钢地说:“你就不能有一点政治敏感,也是个正处级干部呢!” 
熊灿见何燕生气了,忙把身子坐直。何燕可不是一般的女孩,也就是前年,她还在临河聚焦栏目当主任兼主持,为调查一家小造纸厂排污的事,独自一人蹲在草丛里守候,被丧心病狂的老板指使手下从后面拍了一砖头,幸亏她反应快,砸到了肩上,不然,说不定命早送在荒郊野外了。一夜之间,成了轰动临河的女英雄。熊灿早就有回市商贸局当局长的想法,为求何燕帮忙,在她走马上任的时候,专门送了一辆现代给她当坐骑———当然,是以支持“蓝天碧水”行动的名义,赞助给局里的。 
“你说吧,该怎么个敏感法?” 
“省委决定白向伟来临河当书记的事,你听说了吧?” 
“听说了。” 
“在整个北方,只有古山市的张定方代理期间,因受贿翻船,才没把代字去掉,就那,省里的任命文也下发了,只不过没有来得及宣布。像市长这种情况,还没有过先例呢。”何燕习惯称刘沉为市长,越说越有点生气,“既然有安排,干脆当时直接任命下来不就得了,这不是在耍磨人吗?前天晚上,得到这个消息,市长一声不吭,只是一杯接一杯地喝酒,自始至终就说了一句话:‘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该问问!叫我说,刘市长太自信,光顾埋头抓工作,出这个结果,谁都替他委屈!”熊灿说的是真心话,临河市有给干部“划片儿”的传统,正因为他是在刘沉手上提拔起来的,何燕才敢信任他。 
何燕眼圈红红的,好像受伤害的是她,她决心不顾一切地为刘沉做些什么,几乎是咬着牙根说:“这些,都是林若诚在时代大道上设绊给害的。” 
“在这件事上,林若诚也是有原因的,毕竟,是从自己腰包里掏钱的事,搁谁身上,也都跟剜肉差不多。”熊灿试探着道。他必须探清楚她的底,才知道能跟她共多大事,在以后跑自己的事的时候,能借助她多大的力。 
“如果不是经济环境好,林若诚能轻易在临河站住脚?再说,掏钱,又不是让他一个人掏,只是让他带个头。再再说,时代大道建成了,临河经济发展了,对他瑞雪公司,也同样是双赢的大好事!” 
“私营企业,谁会考虑那么远。” 
“熊灿,你是在替谁说话?” 
熊灿不慌不忙地给自己点上烟,“噗”地一口,把火柴吹灭,顺手丢到烟灰缸里,说:“你和那些个体老板打交道少,不了解他们,都是瞅准时机,捞一把就缩手,然后,趴在洞口四下瞧瞧,没动静才会再考虑下一步的。” 
“他林若诚就更该知道,支持市长,就等于支持他自己。”见熊灿还想说什么,何燕冷冷一笑,“还有你,也不例外,在时代大道上,表现得也够精明的了。” 
熊灿把手一摊,说:“我有苦衷!每年,远方都是被救济大户,我要是一掏钱,以后还怎么张口化缘?” 
“熊灿,你是真糊涂也好,假糊涂也好,我都要告诉你,市长越是在难处,越是看一个人的时候。还有,如果市长从此在临河说不起话了,你也不用叫苦,恐怕很快就会有人做工作帮你脱离苦海的。” 
熊灿不能不承认,眼前这个女人,年龄虽然不大,眼却是够毒的,他如果再装糊涂,只怕就会从“片儿”里被踢出去了。到那时,不用说整他,光不保他,他就马上会成为众人攻击的靶子,像一块破抹布一样,给丢到地上,任人踩来踩去。他使劲把烟拧熄,说:“何局,有一句话,我是从不避人的。” 
何燕紧盯着熊灿。 
“那就是:我是刘市长提起来的。” 
何燕满意地点头,说:“政治上,朝三暮四的人,是永远不会得到信任和同情的。” 
熊灿不由自主地点头,他是真心服气儿了,说:“何局,有什么事,你直接交待吧。林若诚把我已经给顶到墙角,在临河,再没有比我更恨他的人了。” 
“让你物色的人,物色到没有?” 
“不用物色,现成的。” 
“谁?” 
“保卫处长夏大虎。他原来是我的司机,后来直接提起来的。邓娅绝对清楚,在远方没有比他更听我话的人了。” 
何燕点头,说:“到时候,让他听邓娅的安排就行。还有,时代大道的事,你也得想明白,不管你远方塌多大窟窿进去,都是市财政的窟窿,掏不到你口袋里一分钱。” 
从临河饭店出来,熊灿觉得眼前这个世界,真是愈发奇妙得不可思议了。他看不起的初出道的黄毛丫头,冷不丁竟是个手腕比谁都高明的政治天才。现在,随便一个小学生站在面前告诉他自己是未来的总理,他准保眼都不会眨一下就马上点头:非常可能。唐西平说得对,大惊小怪,就是少见多怪,就是孤陋寡闻,就是傻B。   
2享受的是这份感觉(4)   
在临河饭店二楼餐厅最大的野太阳包间里,可以坐20个人的超大餐桌前,只有唐西平、邓娅和柳山三个人,周围站的服务小姐却有七八个。 
柳山四周瞧瞧,羡慕地说:“唐老板真是个大玩家儿,瞧这气魄,全临河,没有第二个人能比。” 
唐西平一笑,说:“我也知道,柳兄不是在笑话我。” 
“我柳山虽然不成器,但还知道说话的轻重,敢笑话唐兄的人,只怕在临河还没有生出来呢。” 
唐西平身子朝后一靠:“柳兄这样说,我就放心了。我是早就闻你的大名,只是今天,大家才有缘能坐在一块儿喝酒。” 
柳山说:“别提,我是瞎混,除下来认个朋友,没干成过什么事。” 
“在外跑,就是人托人,有了朋友,就不愁路走不顺,不愁办不成事,挣不到钱。” 
“这话我信。不是我在你唐老板面前放大话,刘市长出门不要看前呼后拥的,可真要他立马指出来个肯为他舍命的,他真得作难。可我咳嗽一下,就会站出来三五个。” 
“这都是因为柳兄讲义气,大家才会八两换半斤。来,咱们今天认识,以后再见面可就是朋友了,把这一满杯干了。” 
柳山放下酒杯,说:“听说,唐老板和刘市长,也在这个房间里喝过酒?” 
唐西平轻描淡写地说:“市长,也是人,也总是要喝酒吃饭的。” 
柳山:“啧、啧,邓小姐,你可都听见了……” 
邓娅话中有话地说:“所以,把让你干的事干好,会有亏吃?” 
柳山:“那是。唐老板交办的事情,我……” 
唐西平瞪了邓娅一眼,邓娅赶忙把话截过来,说:“柳山,说好的,今天和唐总,只是在一块儿喝酒。” 
柳山好像这才想起似的,使劲拍拍自己硕大的脑袋,脸上滑滑地堆着笑,说:“瞧我、瞧我,喝酒,喝酒!” 
邓娅稍松一口气,去望唐西平,唐西平脸色早缓了过来,说:“听说,你想承包临河苑拆迁垃圾的外运,我看可以,具体的,你到时找邓秘书,签个协议。” 
“那太好了,太好了,我就知道,跟着唐老板,少不了发财机会的。先干为敬,我把这一杯喝了。”柳山喜出望外,酒杯高高举起,仰脸倒进了喉咙里,酒杯还使劲在牙上磕了两下。 
柳山的手机不停响起,挂断,再响,只好生气地打开:“谁呀?妈的个B,就那点破事,办就行了,也来烦我。” 
柳山刚关上手机,唐西平抬腕看表,正要开口,门“咣”地一下被推开,在临河庄园门口和保安纠缠的那个年轻人,冲了进来,身后是连声喊着追进来的饭店保安。邓娅“刷”地一下脸色涨得通红,年轻人径直满脸怒气地走过来,拉着邓娅就朝外走。 
邓娅:“刘林,你不要乱来,我陪我们老板在这儿应酬的。” 
刘林:“陪?几陪?” 
邓娅脸色由红变白,猛地一下把刘林的手甩开,说:“你怎么这样说话?” 
刘林道:“你还要我怎么说,说你干得好,干得妙,干得味道呱呱叫?” 
唐西平脸色阴沉道:“这位先生,有话可以慢慢说,如果方便,坐下来一块儿喝。” 
唐西平的逆反心理很难捉摸,如果和有学问有地位的人在一块儿,偏偏是满嘴老家土话,甚至土得比拾破烂的还掉渣,张口闭口自己是小学没毕业的大老粗。而在柳山这样的人面前,却又偏偏要充文雅。 
刘林不客气地说:“我认识你。” 
唐西平不以为然,专访、广告、社会活动等等,他在报纸、电视上经常露面的,不要说在临河城里,就是多偏僻的乡村,谁说认识他,也不稀奇。他故作惊讶:“是吗?” 
刘林满脸拧劲儿,说:“你姓唐,不就是和林若诚一样,靠给当官的行贿捞了几个臭钱!” 
唐西平脸色隐隐变了,这时,弟弟唐彬脸被酒精烧得通红,急急闯进来,说:“哥,我刚刚在办公室,接到报告就下来了,怎么回事?”转身看见用挑衅的目光望着唐西平的刘林,似乎明白了,大声地:“保安,还愣在那里干什么,一群傻B,回头全都给我滚蛋!” 
几个保安“呼”地一下挤进来,要把刘林朝外拖。 
刘林拼命地挣着:“王八蛋,你们上多少人,我都不怕,大家今天干脆拼个你死我活!” 
唐西平压低眉眼:“滚,都滚。” 
这个弟弟太让他失望现眼,这是五星级酒店,来来往往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还有不少是老外,这样看见保安把人朝外拖,大家怎么想?以后,谁还敢来? 
唐西平把目光投向邓娅:“邓秘书,你给个交代。” 
邓娅真是难堪到了极点,跳楼的念头都有,但她还是很快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她和刘林是中学同学,起初,她对这个只对体育课感兴趣的同桌,既谈不上好感,也谈不上讨厌,她是英语课代表,除收作业不得不缠几句嘴外,一个学期,也说不上几句话。刘林呢,同样如此。他属于男女关系方面醒悟比较晚的那一类,当好多同学对考试传纸条、放学路上勾手指头之类的事神神秘秘的时候,他还在打心眼里觉得好笑,觉得常常凑在一起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然后莫名其妙突然发笑的女生们忒没劲儿。再加上,邓娅的父母是一家研究所的高级工程师,而他的父母则都是工人,家庭背景悬殊,又不是一个单位的,就更觉没什么扯场了。两人真正认识是在一次放学后,邓娅和几个家同在研究所的男同学有说有笑地往回走,被几个早就盯上邓娅的小混混给拦住了,这几个同学平时都对她信誓旦旦过,但小混混还没吓唬两句,就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呼”地一下,全都脚底抹油跑得没影没踪了。这时,恰巧去找朋友打篮球的刘林路过。接下来,不是英雄救美,而是刘林的确够种把邓娅给救了。刘林身体是挺健的,但这和武功是两码事,好手赶不上人多,更何况他还算不上好手。当时的情景是,四五个小混混一拥而上,刘林几乎还没看清什么,就被乱拳乱脚给整趴下了。但对方稍稍一手缓,他腾地跳起来就朝前扑。如此几番,直到被打得满头满脸是血,刘林还是一直起身就扑,几个混混心怯了,互相丢个眼色,抽身溜走了。刘林使劲把遮着眼睛的血一抹,吼道有种别走,过来打呀!这是自动手到结束,刘林说的惟一的一句话。正是那种默默的顽强,把邓娅给感动了,甚至连跑都忘记了。高中毕业,邓娅考上北京某工业大学经济管理系,刘林参加招工,到父母所在的远方日化厂污水处理站当了工人。邓娅毕业后,不顾父母的劝阻,回临河进了远方。让她伤心的是,刘林的父母并不认为她的下凡是福音,人前人后说她是刘林的克星和祸害。刘林倒是没因为父母的反对对她有什么,但也太不争气,在商界日久了,再加上又是学经济管理的,她知道就凭熊灿事事得受机关大小婆婆制约这一点,远方垮台是早晚的事。她有志气,想让刘林也多学点东西,等时机成熟了,两人一块儿出去干,办自己的公司,但几次她把自考手续和课本全套办好给他送去,刘林都是一声不吭,接过去转身就扯碎,课本卖废纸,这一点犟劲倒是和当初那一次的劲头一样。刘林的父母这时候也借机发话:我们刘林这辈子就是当工人的命,你就别来难为他了,要是把他的脑子弄出毛病,找谁负责?一来二往,伤了邓娅的心,离开远方,就是想离开过去的情感。没想到,到了鸿运公司,第一次到广州出差,唐西平就趁她酒醉占有了她。她今年28岁,虽然恨唐西平,但也知道,在商业圈里,这种事很平常,大吵大闹,报案上法庭,就等于违背了游戏规则,自己最后也许能出一口气———凭唐西平的能量,事情发生时,又是在他的房间,弄不好,就是自讨没趣,“也许”已经高估了———但从此,作为“夹生饭”“不醒事”的代名词,成为沾不得、惹不得的女人,将被一脚踢出圈外。她所有的努力,就会化为泡影。除忍下来,还有别的选择吗?于是,她快刀斩乱麻地向刘林提出了分手。真应了那句话,失去的,才是最宝贵的。刘林过去,从没把两个人的感情在心上掂个轻重,还人前人后到处吹嘘,是邓娅非要追他。现在猛然醒过味儿来似的,拼命地想把邓娅的心再扳回去。追到邓家大喊大叫地表决心,在办公室当着同事的面直通通地跪下来求,见都不奏效,就开始到处跟踪她。   
2享受的是这份感觉(5)   
邓娅朝前一步,说:“刘林,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事没说清楚,有什么话没有讲明白吗?或者说,我欠你什么?你如果再要纠缠,我就报警。” 
“小娅,你听我说,我们相爱那么长时间,心不可能说凉就凉这么快!” 
“叫邓娅。这样对两个人都有好处。” 
“咱们出去,找个方便的地方,你听我好好说。” 
邓娅伤心地背过身去,说:“你的话,还是和你爸你妈好好说吧。” 
刘林“腾”地冲过去,抓住邓娅的胳膊朝外拉,大声地:“我就是要跟你说!” 
邓娅拼命地挣着:“你弄疼了我。” 
唐西平不动声色地盯着柳山:“柳兄如果是真想承包拆迁垃圾外运的事,就得拿出点真本事给我瞧瞧。” 
柳山手一指刘林,说:“唐老板,不就是他吗?” 
唐西平低头舀汤:“我的饭店还要做生意。” 
柳山一笑:“我虽然是个粗人,但还知道个分寸。” 
唐西平朝唐彬一摆手,饭店的保安跟在两个人后面,走了出去。 
门口,早闪出柳山的两个手下。 
柳山走到刘林面前,笑着说:“兄弟,给我个面子,有话咱们到楼下说。” 
“呵,我为什么要给你面子?” 
柳山不再言语,脸色一阴陡然出手,一掌砍在刘林的后脑勺上,刘林头一歪,要朝地上倒,两个手下一左一右上来架住了。 
“因为我姓柳。”柳山吩咐道:“郑三,我这兄弟喝醉了,你把他扶到车上去。” 
郑三利索地答应:“好的。” 
看着刘林被“扶”出去,邓娅猛一激灵:“柳山,你不能怎么样刘林的!我告诉你,他姐刘芳,是市局的刑侦大队长,小心饶不了你的。” 
柳山装出为难的样子:“邓秘书,我是通过你牵线搭桥才认识的唐老板,你给他打个电话,他要是说这事不办了,我们继续坐下来喝酒。” 
邓娅脸朝边上一扭。 
柳山早把手机一收,笑着走了。 
邓娅想了一下,掏出手机:“喂,芳姐,我是邓娅……” 
柳山几个人把一辆猎豹越野车开得旋风一样来到郊外,在一幢仅建好框架的高楼前停下。刘林的手在后面铐着,眼用黑布蒙着,郑三和另外一个人架着他,跟在柳山的背后上到二楼。柳山鼻孔里喷出两道黑烟,声音故意放得很淡:“就在这儿吧。” 
柳山轻飘飘的话音未落地,郑三和其他几个人的拳脚早“噗噗”招呼到刘林的身上,刘林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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