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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之舟-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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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科学工作观(8)   
“别人不知道,我最清楚你,这不是猴急着四处巴望掘第一桶金的时候,那点小儿科的钱,会入得了你的眼?再说,不为别的,我们总会为自己企业的形象和个人名声考虑吧?其实,你那天,只要到会上稍一露头,解释两句,大伙绝对会投你的票。” 
林若诚知道唐西平心里早就在想着这个位置,私下里酒后几次失言说过私协主席的位置,也应该有连任限制之类的话。“私协主席是什么官?谁肯为大家伙说话办事,大家就认谁。所以,你要做好吃苦的准备。” 
唐西平说:“我能看不出来,你是这时候不方便出来,大伙才硬推着我这个地南瓜上架。” 
林若诚果断转换了话题,人在一起,一旦言不由衷,就丁点意思都没有。“你该不是专门来请我品茶的吧?在我的印象里,你似乎没有这个雅兴。” 
唐西平嬉笑着说:“我肚子里就是有条蛔虫,也瞒不过你的眼。真理,和精明人谈话,开门就要见山。请老弟过来,是想商量一下,临河私营企业今后发展的事。” 
林若诚故意地说:“制定经济发展规划,是市长操心的事,私协想越俎代庖,恐怕也没有这个能力。” 
“不是经济发展规划,是大伙共同发财的规划。” 
“都是生意人,发财的话,我爱听。” 
唐西平身子朝后仰了仰,说:“‘5·22事件’发生后,全市上下,都在用憎恨的目光盯着我们这些私营企业,市领导远远看见我们就躲,害怕霉气传染,将来丢选票。没有好的环境,想发财,只怕是门都没有。” 
“依你的意思?” 
唐西平点上烟,深吸一口,说:“这就是中国,宣布谁,谁就名正,言跟着也就顺了。”他强压住内心的兴奋,掩饰地轻咳两声,“今年,整个临河,最亏的恐怕就是刘市长,眼看着到手的市委书记,煮熟的鸭子硬是从锅里飞走了,换谁,心里都难受。” 
“你这是在操省委组织部长的心。” 
“我在操自己的心。时代大道为什么没有建起来,还不就是咱们这些人没有配合,他心里恼着呢,只是拿不到桌面上罢了。这次污染事件,可是咱们自己把自己送到了枪口上……”他故意停顿下来,端起茶杯,慢慢地悠着。 
“你就不要兜圈子了,有话直接说。” 
“我想这经济环境啊,也得咱们去主动争取不是,光坐等,黄花菜早凉了。所以,想以私协的名义,号召大家主动为时代大道集资。 
林若诚明白唐西平心里的小九九,想让大家掏钱,救活他的临河苑,故意说:“你们表现表现,兴许还有好处。瑞雪公司出这么大的事,眼前,我就是再扑腾,也管不了什么用。” 
唐西平脸上似笑非笑:“我说你老弟,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也难怪,谁不是事中迷?想想,你瑞雪公司的污水,就是全排,能有多大流量,至于造成那么严重的后果?” 
林若诚若有所思地点头,他的确没有想到这一层。 
“可为什么事发后,有人单揪着你林若诚不放?” 
“你看呢?” 
“是有人想借向你开刀,去讨刘市长的好。说句不该说的话,刘市长对你这个同学还是够意思的,在肖书记面前,一开始就给你留出了退路。” 
“多谢唐兄指点。至于同学情分的把握,我会心里有数的。” 
“我这个局外人说句话,在时代大道上,你老弟还是应该给刘市长个台阶下的,别的不说,和气生财总还是要的吧?” 
“有多少钱,办多少事,化缘总要让人心甘情愿。约了个人,先走了。” 
林若诚出门,赵季和胡海从里面套间走了出来。 
赵季:“不是说好打牌的吗,林总怎么走了?” 
唐西平目光森然:“他现在想坐,也坐不住。” 
胡海:“集资的事他什么意见?” 
唐西平:“林若诚做生意的精明,没人能比,就是喜欢认死理。” 
赵季脸哭丧了下来,说:“唐总,林总也不是没有道理,谁挣个钱容易,尤其是像我们这种小公司……” 
唐西平瞪他一眼,说:“林若诚财大气粗,耗得起,上面有人撑腰,把你们两个换过去,早被治得跳楼了。” 
大约是想到了瑞雪公司目前停产整顿的局面,两人都不吭声了。 
唐西平:“我还是那句话,在中国做生意,要想挣钱,必须先学会花钱。走,咱们下楼洗澡去。” 
三个人来到走廊上,唐西平的手机响起,打开一听,脸色马上沉了下来,想都没想,接着飞快拨通了孙庆的手机,大着嗓门吵架的样子:“孙大市长,你们市政府的命令,不会是废纸一张吧?” 
十分钟后,江新的“指示”下到了刘芳的手机上。 
刘芳合上手机,迎面碰上朝夜总会走的赵玲。赵玲浓妆艳抹,同样也是一个没想到,想扭头来不及,只好硬着头皮打招呼。 
“芳姐,你们也来玩呀?” 
“是啊,你呢?” 
“也来玩的。还有朋友在等我,我先过去了。”手一摆,逃似的离开了。 
张小婷说:“玩的?我看像小姐。” 
吴天说:“不是像,而是百分之一百的‘鸡’。” 
刘芳突然恼道:“就你们两个眼尖,瞎掰什么?走。”     
《欲望之舟》第四章   
9我信故我诚(1)   
上香,鞠躬,林若诚虔诚庄重地做着这一切。 
这座位于茂密丛林之中的关帝庙,周围的山险则险矣,但光秃秃的,全是裸露的灰褐色怪石,既不秀,也不美,当然也就不具有什么旅游开发的价值。对于这些不够声名显赫的庙宇而言,如果搭不上旅游的战车,香火很难旺得起来。自古名山多僧侣,看来,当初在这里建庙的人,虽有炽热的心,却并不具有眼光。从临河市区出来,下高速,穿平原,再是沿着随山岭忽高忽低的山道,驱车三个多小时,一路上,林若诚始终紧绷着脸,唇角抿起的棱角像刀刻似的,一语不发。远远地看见这座被世人遗忘的小庙,他开口道:“到前边停车,咱们进去看看。” 
小庙里只有一个精瘦的老和尚,年龄六十开外,身板异常硬朗,小院里外收拾得干干净净,正在精心修剪花坛边的冬青,看见他们,抬手施礼:“施主,想上炷香吗?” 
林若诚点头:“我们是路过这里的,生意人,一直很尊崇关大帝。” 
老和尚并不多问什么,领着他们进了大殿。接着,是开头的一幕。 
鞠完最后一躬,林若诚掏出一沓足有十多张新崭崭百元的票子,数也不数,丢进了功德箱。 
丁涛留了一下神,玻璃做的功德箱里只丢着数几张揉得皱巴巴的角票和硬币,百元的大票非常抢眼。 
老和尚视而不见,完全是一副愿者随意,多无所谓多,少无所谓少的神态。 
上完香,走出大殿,老和尚拿出茶具,要给他们泡茶,被林若诚拦住了。 
“我们还要赶路,就不麻烦了。” 
老和尚并不勉强,朝林若诚眉间扫了一眼,说:“如此,施主不妨到外面崖石上休息片刻,那里风景值得一观。” 
林若诚点头,和丁涛一起走了出来,老和尚送到门口,道声别,转身回去继续专注地修剪冬青。 
出门不远,朝山腰走,果然有一块突兀的巨石,望去也不见怎么奇特,但踏上去,才知老和尚所言不虚,探头一望,下面是深不见底的峡谷,仔细辨去,谷底有不绝的流水声。劲风穿过,呜呜作响,脚下的巨石,仿佛在摇在晃。 
林若诚闭上眼,突然感觉自己不知何时跌落深谷,耳边是呼呼刮得脸颊生疼的风,想喊不管怎么张嘴都出不来声音,好像脚下有人在拼力向下拖拽,速度越来越快,明显感觉水面上氤氲湿气扑面而来,一种求生的本能使得他拼足力气向上挣扎,终于借助遥远的呼唤,咔啦一声得以挣脱,身子升了上来。睁眼一看,是丁涛在焦急地喊自己,浑身上下全被冷汗透湿了。倏忽之间,生死一遭,走下巨石,林若诚没来由感到心头一阵轻松。 
丁涛见林若诚没事,忍不住问道:“林总,你真的相信,关羽先生能保佑咱们瑞雪公司渡过难关?” 
林若诚浅浅一笑,他明白丁涛问话的意思:“信点东西好,对自己思想上终归有个寄托和约束。走吧。” 
汽车沿着蜿蜒的山道,继续向前驶去。 
他们是要去找当夜在污水处理站担任领班的刘建国。在这之前,林若诚仔细询问了其他值班的几个人,刘建国不仅是领班,还负责后半夜的具体值班。也许,只有他能说清楚,污水不经处理直接排放的原因。 
让林若诚没有想到的有两点:一是没有想到刘建国家住得那么偏僻闭塞,四周全部高山壁立,村子像是天上哪位仙家手里的玩意儿不小心掉落进去的。还好,尽管凹凸不平,毕竟在两山的夹缝中有一条能勉强通车的路,使他们得以把车开进村里。二是没有想到,刘建国家正在发生着巨大变故。 
刘建国家穷,偶然的机会才跟着亲戚走出大山,到城里打工攒下钱后,才在老家娶上媳妇。也是看他人老实,肯吃苦,林若诚才提他任的代班长。四十岁赶上老婆怀孩子,刘建国自是欢喜异常,又恰巧赶上公司放假,对他来说是求之不得的事。更何况工资还照发,就更是天上掉馅饼了。倒霉的是,妻子难产,小孩伸出一只脚后,就彻底卡了壳,忙活得满头大汗的接生婆,最后手足无措地跳开了大神。毕竟在城里呆过,看着已经奄奄一息的妻子,一直在院子里大脚板子跺得山响转圈的刘建国,大吼一声,一把把接生婆推倒在地,用被子一裹,抱起妻子冲出来朝医院送。在院子里,他被大伯和大伯几个如狼似虎的儿子给拦住了。 
刘家是个大家族,解放前,在村子里是数一数二的大户。刘建国家人口少,父亲懦弱,分家时分的是当时后花园的房子,要出门到街上,必须从前面大伯家的院子里穿过去。 
刘建国红着眼:“让开,我媳妇快没命了。” 
“大伯”铁着脸:“她已经没命了。” 
“大伯”说的没错,妻子呼吸越来越弱,仿佛一根游丝在吊着,过去在村子里遇到这种情况,人们叹口气就开始准备后事了。 
“我要送她去医院。” 
“你有钱,把她送到北京城去,我也管不着。可你不能把血光之灾,引到我家里。” 
刘建国一愣,这点规矩他是清楚的,如果妻子生孩子死在家里,出殡时只能推到墙上,让她自己翻过去。“我要是非过不可呢?” 
“大伯”比哭还难堪地干笑两声:“呵呵,你娃不论理,试试吧。”   
9我信故我诚(2)   
“大伯”的几个如狼似虎的儿子,并着肩朝前挤了挤。刘建国只有兄弟俩,哪是眼前六个人的对手。 
父亲胆小怕事,上来拉着他:“建国,村子里就是这规矩……” 
瘦小的弟弟秉承了父亲的性子,站在刘建国身后,身子像秋风中的小树一样抖动着。 
“我不管,我要救秀芬和孩子的命。”刘建国把妻子朝弟弟怀里一塞,阴沉着脸抄起靠在墙上的一把锄头。 
“别逼我拚命。” 
“大伯”和几个儿子愣了一下,旋即都一声不吭地抄起了家伙。 
刘建国低着头:“我数一、二、三,数到三,我认咱们是亲的,锄头不认。一、二……”手里的锄头,慢慢地举了起来,粗壮的胳膊上,一根根青筋紧绷着。 
“大伯”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这种事,牵扯到后世是否人丁兴旺,比骑在脖子上拉屎更甚百倍。在村子里,人活的就是一张脸,现在有人要把脸皮给硬生生撕下来朝粪坑里扔,那是死是活还不都是一样?用老辈儿的话讲,这就是抵命的事儿。 
尽管院里院外,挤满了围观的人,但这是没法劝的事,劝谁退都意味着污辱谁,更何况,他们都是一窝亲呢。 
刘建国“呀”地一声,抡圆了锄头。“大伯”的五个儿子,紧跟着,齐刷刷把手里的锄头、粪杈、木棒、砍刀、石块等一些临时凑上手的东西全举了起来。 
“建国!”刚迈进院子里的林若诚,来不及多想,和丁涛拨开众人,一齐冲到跟前,把手朝两边一伸。“我是建国单位的,有话好好说,都别动,都别动!” 
本来把生死早抛在脑后的刘建国,猛然看见林若诚,一愣之下,眼神慌乱地躲闪着:“是林总,你怎么来了……” 
林若诚朝人多势众的“大伯”那一方望了一眼,说:“我要不来,你的命还能保住?什么事儿,非得弄到拚命上?” 
刘建国抱着头,蹲到了地上:“秀芬和孩子快保不住了……” 
建国的父亲怯生生地走上前来,说:“建国媳妇难产,要朝医院里送,可他大伯怕粘上血光之灾,唉,说到底,还是建国命不好……” 
丁涛早忍不住了,冲到大伯跟前说:“什么血光之灾,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这迷信?” 
大伯根本不买他的账,说:“你不信,让他从你们家过。” 
丁涛气得差点没跳起来,说:“废话,我家不是没在这儿吆!” 
林若诚示意丁涛不要冲动:“救人要紧,你去让王兵把车开过来。” 
丁涛不解气地盯了“大伯”一眼,说:“出了人命,你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大伯”鼻孔里哼了一声,说:“我是在自家的院里。” 
林若诚拉开皮包,从里面抽出厚厚的一沓钱,他希望用买路这个最原始的办法,来换取时间。 
“大伯,这钱你看够不够?” 
“呵呵,你小瞧我们山里人了!你觉得,多少钱能补偿你们家断后的损失?” 
“那是迷信!你看着,我还要用我的车,送她到医院,这可是两条人命啊!” 
“愿怎么说,你怎么说,我不和你这个外乡人计较。我们这儿,有我们这儿的规矩,你问问他刘建国,敢说我不论理?!” 
“你……你如果再不让开,我只有打110报警了。”他只是想唬住对方,等110安排下去,警察再赶到这里,早是猴年马月了。 
“公安局是你们家开的?”“大伯”显然见过世面,说:“枪能避邪。警察只要能站到这院子里来,我何苦要和自己的亲侄子为难。” 
林若诚被逼到了墙角,动硬的,加上他和丁涛、王兵,也决不是眼前几个人的对手。没办法,一个键一个键拨通了刘芳的手机。 
“刘队,我是林若诚。” 
“呵,林老板,你怎么想起来打我的手机,真的是男人一回,要站出来投案自首?” 
“刘队真会开玩笑。这里,即将发生两条命案,你管,还是不管?” 
“这么说,我还真得洗耳恭听了?你讲吧。” 
林若诚把情况简单讲了讲,着急地:“你能不能联系最近的公安,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 
“还是我亲自带人过去吧。” 
“你来当然更好,可时间来不及!” 
“未必。”话音未落,刘芳手里拿着手机,和吴天张小婷大步走了进来。 
院子里所有的人,包括林若诚在内,一时间全都愣住了。 
刘芳抽出枪,“哗啦”一声推上膛:“闪开,谁拦路,就是蓄意害命!” 
“大伯”和几个儿子没反应过来,面面相觑地愣在那里,趁这功夫,林若诚、丁涛和刘建国一起早抬起人冲了过去。 
立在弥漫着福尔马林气味的过道里,刘建国眼巴巴地盯着紧紧关闭的手术室的大门,不时隔着门缝朝里瞅。即使在这样焦虑揪心的时候,他还忍不住不时扭头用歉意的目光望一眼立在远处的林若诚。匆忙赶到医院后,刘建国却忘了带钱,镇上医院,很有点本小利薄概不赊帐的样子,当即把脸拉下扭到了一边。当然,还是林若诚帮他解决了难题。 
林若诚和刘芳,站在过道尽头的窗前。夕阳正红,在林若诚风尘和忧虑的脸上镀了一层古铜色。“刘队,谢谢你。”   
9我信故我诚(3)   
刘芳说:“谢是真,讨厌只怕也是真。” 
林若诚疲惫地说:“你怎么会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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