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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之舟-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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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前台的商场博弈:欲望之舟 作者:李良                      
 本书描写私营企业家在经济转型期充满希望而又矛盾重重的复杂心理。林若诚大学毕业后在国有企业因“想法”太多无端受到打击和排挤,英雄无用武之地,一气之下辞职下海,他要通过努力证明自己的远见和正确,抱着这样的“野心”,经过千辛万苦,终于在商界取得了辉煌成就。由于家乡情结,又归来创业。原单位经营不善,许多人才转而投奔他,在有人别有用心煽动下,成为当地税收第一大户的他,因不肯“赞助”政府工程而被市长刘沉误解,因不肯与靠行贿拉关系“捞钱”暴富的唐西平同流合污而被陷害,因下岗工人误认其挖墙角导致国有企业陷入困境而被仇视……   
长江文艺出版社 出版                  
《欲望之舟》第一章   
1事出有因(1)   
临河市的老百姓,在事后传播、演义、分析这段纠葛时,都要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先说出“事出有因”四个字。说这话时,表情往往是严肃和略不耐烦兼而有之。严肃彰显的是深邃,略不耐烦除了强化前面的感情色彩外,更给人一种见多识广的智者感觉。这种表情,使得所有初次到临河的人,都不能不肃然起敬,感叹这块土地历史的久远和厚重,不愧曾经是“大地方”,人的素质就是不一样。不说别的,光地气就在那儿摆着呢。 
“事”指的是前不久在省城那场同学聚会。毕业后分到国家环保总局的同学钱明军,以副司长身份到南方考察,回来时路过北方省,大约是刚提起来心情不错,临时决定停留一天,和老同学们聚聚。瑞雪公司董事长林若诚和临河市长刘沉,加上刘沉的妻子市教育局长沈娜,四个人特别投缘,打得火热,被同学们戏称为北方大学的“四人帮”。钱明军有如此大的兴致,也多半是冲这三个人。因为是棋友,在校时臭味相投,或者是觉得他有这个号召力,电话是打给林若诚的。林若诚打电话到省城的友谊饭店订好台后,第一个通知的就是刘沉。 
刘沉半天没有说话,接下来口味淡淡地说:“明军这小子,也提司长了。” 
也是玩笑话,林若诚紧跟着接了一句:“怎么,兴你当市长,就不兴人家当司长?” 
没想到,刘沉会这个态度。 
“好吧,到时我尽量赶过去。” 
既没有多问一句钱明军的情况,也没有解释一句万一赶不过去的原因,更没有再等林若诚开口,就径自把电话给挂上了。 
至此,林若诚也咂出点味儿来了,敢情刘沉是怪钱明军没有先通知他这个市长。刘沉是习惯了,以前其他同学类似情况,都是第一时间电话打给刘沉,刘沉再通知他出面安排。刘沉请客,林若诚埋单,习惯成自然。都是同学,林若诚以前还真没有朝这上面去想过,本来就是同学情谊,再说,以他现有的经济实力,又哪里会将几桌饭放在心里。但见刘沉认了真,心里也就有点不舒服,再说,又不是他让钱明军这么做的。当下就想,把规格要抬得比以往任何一次类似活动都要更高一些,随即退掉了友谊饭店,改派自己的副总赵小冬专程去省城刚开张不久的外资五星级饭店———天龙大酒店,按最高标准重新安排。做完这件事,他拨通了沈娜的手机。 
沈娜非常爽快地说:“行。这个明军,一张油嘴,几年没见了,怪想的。” 
林若诚想沈娜要问一声刘沉的,没想到,沈娜提都没提。 
“到时你来接我,咱们一起走。” 
老同学相见,自然有说不完的话,时间很快在问候和玩笑声中滑了过去。虽然除钱明军外,大家同在北方,毕竟各忙各的,也不是随时都能见面的,酒足饭饱之后,三三两两地凑成一团,开始聊起更体己一些的话题,也有的到处走走转转,惊叹于酒店的金碧辉煌和林若诚的出手大方。餐桌上,只剩下了钱明军、沈娜和林若诚三个人。 
林若诚端起酒杯,不用开口,钱明军和沈娜也都跟着默契地端起杯子。当然,沈娜杯子里是橙汁。林若诚和钱明军一饮而尽,沈娜轻抿一口之后,默默给两个人斟上。 
钱明军“毛病”又犯了,说:“多温馨的场面,跟回到了大学时代一样。” 
林若诚看了身边的沈娜一眼,说:“明军,你喝醉了。” 
钱明军伸手一拍桌子:“喝醉?如果醉了,就该骂你是浑蛋了。” 
“我招你了?”林若诚目光痛苦地闪烁了一下,旋即黯淡下来,掩饰地拿起筷子去夹菜。 
钱明军夺过筷子,“啪”地一下放到桌上。 
“你别跟我装蒜!你跟我感叹过多少次,今生,有沈娜斟酒,夫复何求?怎么走着走着,你把我们的沈娜给走丢了,不是混蛋是什么?” 
有几个同学在笑望着这里,林若成知道现在不是单纯的校园时代,话会越传越多,不能扯远了,勉强笑着说:“沈娜是我们的校花,谁心里没拨过小算盘?但得说人家有眼光,现在是市长夫人,不比选我们哪个强。” 
那几个同学知道他们在开玩笑斗嘴,把脸扭过去继续自己的话题。 
沈娜默默地给自己斟上一杯白酒,端了起来。 
“来,咱们三个,碰这最后一杯。” 
“沈娜,你什么时候学会喝白酒了?”钱明军备感荣幸的样子。 
“今天晚上。”沈娜一口喝了进去,旋即轻声咳嗽起来。 
这时,赵小冬走过来。 
“林总,合影都准备好了,就在一楼大厅。” 
林若诚望了沈娜一眼,站起来,大声招呼:“走,大家一块合个影,日后好拿着这上北京,赖钱明军的饭去。” 
大家嚷嚷着下去站好,摄影师就要摁下快门时,刘沉和秘书韩辉匆匆走了进来,边道歉边挨个和大家点头握手。 
钱明军:“刘沉,等一会儿再接见大家,不然摄影师该等急了。” 
刘沉一边答应着,一边眼睛的余光朝中间的位置瞄,有两个来自临河的同学看出了意思,想让出来。 
沈娜:“都别动,同学聚会,用不着这么俗气。” 
刘沉只好走到边上,照片洗出来,脸上的笑容僵僵的,一看就是强挤出来的。   
1事出有因(2)   
韩辉出来埋怨赵小冬道:“刘市长什么时候合影站在边上过,你们怎么安排的?” 
刘沉来晚,并不像他后来解释的那样,是省委领导要听临河的工作汇报,而是去岳父沈均家给耽搁的。 
推门进去,书房的门大开着,沈均正立在书案前运气哩。像所有人到一定年纪,都要想方设法给自己寻找一种爱好,否则,身体的健康就无可寄托一样,沈均锁定的是书法。他小时候,跟教私塾的父亲下过这方面的功夫,七八岁时就能挥毫给左邻右舍写对联,可说是扎有一定的根基。近年又跟省书画名家东方旭交上了朋友,东方老是个气功迷,认为气功讲究运气,书法讲究一气呵成,二者在高境界上是相通的。或者说坚定不移地认为,欲练书法,必先气功。受东方旭的影响,沈均在挥毫泼墨之前,也要先来一段“过门”。书案有点学张大千,大得像张乒乓球案,上面早铺好了宣纸,摆好了笔墨。刘沉不仅是他的女婿,还在他的手下干过,知道他的脾气,这时候开口,等于坏了他的情绪,坏了情绪就等于坏了一张可能的精品,要是连这点事都省不过来,他刘沉十多年省机关的工作生涯,也就等于白磨练了。他回身坐到客厅的沙发上,点上烟,耐心地等沈均把气贯通。终于,沈均长吐一口气,猛然拿起桌上的笔,浓墨饱蘸,“刷刷”一气呵成,落好款,用印的时候给刘沉打了招呼。 
“进来吧。” 
刘沉真的是很佩服自己的泰山大人,明明打进来,没见他瞥过一次眼,就知道自己进来了。 
“这幅字,走的时候带上。” 
刘沉留心去看,“神定”两个字写得潇洒飘逸,气定神闲,确有林下之风。看来,刚才的气是没有白运的。 
两人走到客厅,保姆张妈把泡好的红茶和一小碟生花生米摆在了沈均面前。沈均喜欢红茶是多年养成的习惯,吃生花生米却是最近几年的事,是听一个过去给中央领导把过脉的老中医的话,每天晚上不多不少,七粒。张妈小五十的人,在沈家有十多年的日子了,对沈家每个人的生活习惯知根知底呢。 
“沈娜呢,怎么没有跟你一起回来?” 
“她今天有个同学聚会。”刘沉知道,沈均就在这件事上沉不住气,果然。 
刘沉和沈娜能走到一起,与沈均“做工作”是分不开的。他中年丧妻,为了不使女儿受委屈,拒绝了无数人牵线搭桥的好心好意,一直没有再娶,说视沈娜为掌上明珠,一点都不为过。刘沉在学校学的是理科,偏偏喜欢文,分到政府机关一点都不觉得专业不对口有什么遗憾,相反,适宜的环境,反倒把他“文”的潜能给一下子激发出来,凭借潇洒的文笔,很快在人才济济的省府办公厅崭露头角而被沈均看中。当即让人事处把刘沉的档案调了出来,得知刘沉和女儿是同学后,就忍不住出面把刘沉约到了家里。沈娜出于对父亲的敬重,也很快答应了这件事。但两人结婚后,感情一直像温吞水一样,不冷不热,结婚这么多年,也没有要孩子。沈均多次问,沈娜总是摇头,不愿意多言。女儿毕竟是成年人了,有了自己独立的思想,不好过分追问,但终究是不放心。刘沉的市长任命宣布后,回到家里,问沈均自己下去后该注意些什么,沈均把该说的话说过后,提出来叫沈娜跟他一起到临河去工作。就像从小习惯听父亲的话一样,这次沈娜同样没说什么。沈娜是省教育厅基础教育处的副处长,到临河当教育局长,由副处变正处。中国官场惯例,从上级机关下派,又是从省城下到地市,提升一职是约定俗成的事,正常。 
说完沈娜,是一段很长时间的沉默。刘沉是赌着气来的,他任市长已经满三年,在任市长的第二年,市委书记王定一平调到外市,据说走得满心不情愿,他顺理成章地开始代书记兼市长,转眼一年多的时间了,原想免掉“代”字顺理成章,谁知,省委突然下文让省计委常务副主任白向伟下来任市委书记。他当然想问个清楚,否则,没个什么办法能把气理顺。他知道,送他字也好,问沈娜也好,都是沈均铺垫的“过门”。刘沉的性格也是执拗的,他觉得沈均太过于自私,如果说以前说话是搞特殊,不方便,这次就是眼睁睁看着自己让别人涮了。 
沈均清楚刘沉沉默的意思,起身踱着。刘沉和沈娜两人全到了临河,家也自然就安在了那儿。对这一点,沈均也是支持的,年轻人嘛,对工作就要有一种破釜沉舟的闯劲和拼劲儿,过分迷恋舒适的生活,就会把自己身上的锐气给泡软泡化掉。有些年轻干部,为了曲线提升,千方百计跑下派,下派了又迷恋省城的安乐窝,不到星期五,心早早就又飞了回来,成为两头挂的干部,不算来回车送车接的经济账,基层工作千头万绪,许多意外事件的发生,哪里管你是什么星期六星期天?真有了事,大家又急着找不到人请示。对这种现象,他在省干部工作会上,多次提出过批评。动员沈娜下去,除担心怕长久分离,冷淡了他们本就温吞水一样的夫妻感情外,不愿被人说也是一个原因。跟着沈均的脚步转动,刘沉看到,家里的摆设依旧,墙上,除下一幅沈均和妻子的合影外,全部是沈均自己的书法作品。 
沈均终于停下了脚步,说:“是我向肖书记推荐的白向伟。” 
省委书记肖光是从外省调来的,和沈均是校友,早两届,货真价实的学兄。虽说在校时相互并不认识,但有这层基础在,明面上不说,心里比一般人是要靠近许多的。实际上,肖光来到北方后,在工作上对沈均一直也是信任和倚重的,沈均说话的分量不言而喻,也越是因为这,刘沉心里越有气。   
1事出有因(3)   
“爸是信不过我。” 
“我是信不过你做的事。” 
“我做的事怎么了?” 
“你连自己怎么了都不清楚,更说明,我的推荐是正确的。” 
“我不问,怎么清楚?” 
沈均冷笑道:“你这次回家,没让沈娜跟着一起回来,就是为了方便问个清楚吧?” 
“也可以这样说,因为你还代表着组织。” 
“你还算是给我这个当岳父的留了面子喽?我问你,在你代理书记期间,都做了些什么?你只是代理,就一下子从市委、市府机关到各个县,动了六十多个处级干部,够魄力,够大手笔,够酣畅淋漓,是不是终于找到大权在握的感觉了?” 
“既然省委让我主持工作,干部调整就属于正常的工作范围。” 
“正常,这些人,是不是都经过了严格的考察,是不是征求过……省委的意见?” 
“用的每个人,都是按照《干部任免条例》规定的程序进行的。”言外之意,这些人的任命,权限属于市里。 
沈均悻悻地道:“着眼工作,那个何燕呢?从市电视台的节目主持人,一下子提到环保局当局长,市环保局就那么迫切需要她去加强领导?” 
刘沉目光有刹那间躲闪,但很快坚定地说:“环保局的工作一直抓不上去,连换了几任局长都打不开局面。何燕有闯劲,有魄力,为查污,独自深夜暗访,差点把命搭进去。再说,不拘一格用人才,没谁规定电视节目主持人就不能当局长。” 
沈均生气地摆手打断他,说:“你别找理由解释了,具体的我也不想知道。动了干部,工作更应该有起色,可你拿出的是什么,把一条时代大道,挖得破破烂烂摆在那里,拿什么印证你的决策正确?急急忙忙地动干部,只能说明你不自信,害怕万一提升不了市委书记,想再动人就难了。把一个八百万人的大市,交到一个底气不足的人手里,无论是对临河群众,还是对你本人,都是不负责任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强吞下去会烫坏自己的。你过去发展太顺,缺少的就是磨练。” 
从沈家出来,天早已黑了下来,站在院子里,苍穹深邃而幽远,闪烁的星若隐若现,更平添神秘的色彩。等他长嘘一口气,郁郁地急急忙忙赶过来已经晚了。照相时的动作,纯粹是“职业习惯”,过后连自己也惭愧这份俗气了。 
合影留念后,其他同学都相继告辞离去,只有刘沉、沈娜和林若诚跟着钱明军回到了房间。钱明军半认真半玩笑地感叹道:“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若诚待我情啊。” 
林若诚望了刘沉一眼说:“你是北京来的大员,我们哪里敢怠慢。刘沉早就打过招呼,他忙,让我一定按北方最高规格,尽其所能地安排好。他可是父母官,我这是在落实领导指示。” 
刘沉不愿落这个空头人情,说:“工薪阶层,是不能和林老板相比的,我就是有心,也掏不起。真办了,你钱明军回去也不会说好听的,嘴边的话:‘什么时候,刘沉那小子也开始贪上了?’” 
沈娜意识到什么,转身欣赏摆放的植物去了。 
钱明军一笑,说:“这么说,滚滚红尘,刘兄现在还是守身如玉?” 
刘沉说:“是不是守身如玉,沈娜和林老板最清楚。” 
沈娜忍不住顶了一句:“别扯我。” 
钱明军手指一点,说:“瞧,肯定平时汇报不够。哎,怎么会还有若诚的事呢?” 
刘沉说:“林老板是临河实力最强的私营企业家,大款中的至尊,我这个市长,真要搞权力寻租,怕也只有这个重量级的,才够得上资格吧?” 
钱明军似乎捉摸出来点什么味儿,脸色却依然“油”着,说:“刚才是你向沈娜汇报不够,现在是‘若诚’向你登门汇报不够了。” 
林若诚不能不说话了:“瑞雪公司能有今天的发展,离不开临河方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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