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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涨满胸口,久久不平。
见她目不转睛地呆看自己,他极力的压抑,努力地不让这情绪流露于外。
他紧紧的凝视陆菡如,见她还是一身奇装怪服,可是容颜依然如同十五年前般年轻娇美,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她不曾被岁月洗礼过?欧阳澧墨满腹惊疑。
十五年前她因救他而坠落山崖,他不死心的几次亲自下山崖仔细搜索,就算明知她活不过来,也想亲眼看到尸体,虽然大哥说她可能被野兽吃掉,他仍不死心,心里深处有一个声音不断告诉自己:她还活著。
欧阳澧墨七岁遇到智慧通天的师父隐山老人,在传授他武功之余,也说出他所戴的玉佩会和一个来自异世界的姑娘结缘,而他幼时遇到的陆菡如可能就是他的有缘人,所以她应该还好好的活在另一世界,只要他有心等待,缘分到了,自会与她相遇。
他不明白六岁时的自己为何会对这姑娘有著不同寻常的执著,更似一份奇异的眷恋,随著他成长;他对她的眷恋更是与日俱增,她的容颜、眉间的神采更是深深的刻烙在心里。
欧阳澧墨听从师父所言,在山上练了十年功,直到五年前下山,他便开始寻觅她,他不知道她会出现在哪里,什么时候会出现,只能满怀希翼地耐心等待。
下山后他未曾回去瀚鹰堡,足迹踏遍大江南北,四处寻觅著她的踪影,直到半月前,在扬州被大哥软硬并施,百般无奈的回到他离开十五年的瀚鹰堡。
今天,他在湖旁草坪闭目养神,看见前面湖水忽然有动静,好像有一个人浮浮沉沉像是溺水,而他向来平静无波的心里倏地涌上前未所有的波澜,胸口的玉佩更奇异的灼痛他,让向来冷漠无情的他不及多想便跳进水中救人。
现在,他终于等到她了。
强压下心中的震撼与激动,欧阳澧墨轻呼出压在心底十五年的名字:「陆菡如?」
「是……」陆菡如本能应道,接著后知后觉的想起她还没有开口自我介绍,忙惊呼.「啊!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们真的认识?」难怪总觉得有点面熟。
「认识。」她居然完全忘记他了?他不悦的蹙起剑眉,面色沉了下来。
「真的吗?在何时何处呢?」这么俊美的男人她不该忘记的啊!
「十五年前。」欧阳澧墨的脸色越来越铁青。
「十五年前?」陆菡如呛了口水,睁大眼瞅著眼前的男人,她今年十八,十五年前她才三岁,开玩笑,让三岁的黄毛丫头记起啥?
见她一副茫然模样,他咬牙切齿的好心指点她:「欧阳澧墨。」
「哦,欧阳澧墨?」没听过,陆菡如心底暗念,不敢当面说出,面前的俊脸越来越似张飞脸了。
看著她的样子,知道她还是没想起来,欧阳澧墨一向平静无波的心这时急速升起怒气,他等了她十五年,日思夜想,四处苦寻,可她却将他忘得一干二净!他背负双手在俊紧握,极力控制住不伸向她的脖子,只能恨恨的怒瞪著她。
陆菡如茫然转而打量四周,她记得自己掉入波涛汹涌的长江,被救的话该是回到船上,可这里是陆地,面前则是水平如镜的大湖,而不是她看过的长江,而站在她旁边自称十五年前便认识她的家伙,居然从头到脚穿著一套似曾相识的古装。
对!这眼装打扮和发式她真的好像见过……是唐装!陆菡如脑海里飞快闪过某段记忆!
一股凉意渐渐从陆菡如脚底升起,她惊恐的回忆起她失落的那段记忆……不久前她曾穿越时空来到古代唐朝,后来她救了一个小孩而坠落山崖,接著不知什么原因她平安回到了现代……那么现在这情形,是不是代表她又一次掉进唐朝了?
等等,刚才这男人说他叫欧阳澧墨?这不是上次到古代时,她第一个认识的爱拉她裤脚玩的小鬼吗?
等等,这……她忙转头仔细打量他,怎么变大号了?难怪她刚见他时有股熟悉感,可是她掉落山崖回到现代二十一世纪才过了五个月啊,怎么这里已过十五年了?
这些超出她理解能力的事还是少想为妙,陆菡如认命的长叹一口气。
「怎么了?」欧阳澧墨静看她脸色不时变化著,最后见她重重的长叹一口气,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唉……真复杂,我也想不通,你是以前那个小鬼?长得真快啊!」陆菡如有感而发。
虽高兴她终于想起自己,可听到她嘴里的小鬼称呼,他不悦的蹙起剑眉。
「我不是小鬼,以后不准你再这样叫。」霸道的声音冷冷的说。
「是、是,小鬼。」陆菡如不当一回事地随口敷衍,还是叫小鬼较有亲切感。
想起自己再次莫名的掉进这陌生的古代,她不禁心慌意乱,四顾茫然。
欧阳澧墨听出她的敷衍,不悦地沉下脸,却又察觉到她脸上明显的慌乱,便放柔了黑眸,心里掠过从未有过的温柔怜惜情绪,想起十五年前,初来乍到的她为保护他而坠落山崖,现在她再次独自一人来到这世界,难免有些不知所措。
他伸出手紧紧的握住她冰凉的双手,握得紧紧的,深邃而幽黑的双眸深深的注视她,如同十五年前一样,只是手掌变得更有力、更宽厚了,变得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安慰道:「别怕,我在!」
依然惜言如金,却奇异的让陆菡如再次忘记身处异境的恐惧不安,心里逐渐平静下来。
「哈啾!」忽然一阵凉风吹来,陆菡如不禁打了个寒颤,这才注意到自己全身还湿著呢,而不知什么时候自己身上已多了一件银色的披风。
欧阳澧墨忙一手抱起她,如箭矢般穿过树林,提气疾奔前往居所。
一进门,才见到丫鬟,他立刻迫切地命令她们烧热水、煮姜汤。
陆菡如一时失神,他抱起她时,她惊讶得来不及开口阻止,当感觉到脚踏实地了,她忙满脸通红的迅速挣脱欧阳澧墨的怀抱,这充满男性气息的怀抱,不像大哥那样让她心安,反而让她心脏不规则的乱跳不已。
直到两个丫鬟扶著神思恍惚的她进房内,在看到热气腾腾的浴桶后,她才回过神,客气的请丫鬟出去,她还是不习惯有奴婢伺候。
陆菡如脱下湿贴在身上的衣服,坐进冒著热气的浴桶,心神不由得沉浸在纷乱思绪中,直到水渐凉,她才醒觉,忙起身擦干,拿起丫鬟准备的干争衣服。
曾经穿过唐装,所谓一回生、二回熟,陆菡如已能熟练的穿戴起来。
已换上一身干爽银白色长袍的欧阳澧墨,俊伟颀长的身躯背著门站著,在听见推门的声音时迅速转过身。
陆菡如看著这张有点熟悉又陌生的俊脸,心里对陌生环境的不安奇异的再次消散,她浅笑柔声道:「小鬼,我饿了。」她已经接受再次掉进古代的事实,首要解决的是民生问题。
欧阳澧墨再次被她身穿唐装脱俗清雅的丰姿震慑住,他紧紧的凝视著她,呼吸顿止。
师父说得对,她是来自异世界的,所以十五年漫长的岁月,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丝毫的痕迹,秀美无比的娇容不曾改变,那特殊的天然风韵依然如昔。
现在他长大了,与她再没有年龄的距离,他也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她、爱她了。
是的,爱她、想她,成了他十五年的全部,漫长的十五年,一年年、一天天,一分分,他对她的眷恋已经凝聚成他灵魂的全部。现在,她一如往昔的出现在自己面前,一切都不是梦,她真的回到他身边了,他的生命从此有了意义……
「小鬼,你看完了没,能看出一顿美食给我吗?」陆菡如在他炽热的眼神注视下,脸颊烫如火烧,为了掩饰那份不自在,她故作不耐的叫嚷。
欧阳澧墨在她的叫嚷声中回过神,如同十五年前,他伸出左手紧握住她温软柔滑的手,牵著她穿过曲折的回廊往前走。
陆菡如脸红的想抽回自己的手,但欧阳澧墨却更紧的握住她,紧得她手掌有些发痛,她只得心如小鹿乱撞的任他握著,努力地在脑海里回想他幼时握她手的模样。
一路上,正清扫落叶的老仆人和修剪花草的四名娇俏婢女,以及手中搬著重物的年轻力壮家仆,全都停下手中的活儿,不敢置信地看著两人,嘴巴愣愣地张大,活像见到天开了似的,他们惊讶地看著向来冷漠无情、不苟言笑的少主左手紧握著那女人的手,莫非今天的太阳真是打从西边出来?
欧阳澧墨依然摆著一张千年冰脸,无视下人的注视,紧握著陆菡如的纤手穿过高高的拱门,进入「伉园」,里面早摆好了一桌佳肴美味。
陆菡如眼睛一亮,不禁吞了吞口水。
欧阳澧墨拉她坐下,陆菡如忙对眼前的菜肴展开扫荡,吃得不亦乐乎。
欧阳澧墨坐在旁边不时帮她夹菜,脸上透著喜悦满足,别于以往的冰冷无情。
陆菡如好不容易吃饱喝足,仰起脸奇道:「小鬼,这是你家吗?和上次我住的地方不同,这里不是扬州?」
「哼,不准叫我小鬼。」他沉下脸,半晌才勉强答道:「这里是竟陵的瀚鹰堡。」面对失而复得的她。欧阳澧墨再没有往日的惜言如金。
陆菡如上下左右仔细打量面前已大一号的人,确实不能再以小鬼称呼了,她困惑的微蹙起秀眉,暗忖:这时间过得太快了吧,她只不过离开五个月,这里居然不客气的过了十五年……十五年!
倏地,陆菡如想起一件事,她怔怔的注视欧阳澧墨,疑惑的问:「既已过了十五年,而你认识我的才六岁,怎么会还记得我呢?」小孩子的记忆力没那么强吧?
「我记得,记了十五年,也等了十五年。」他深邃的双眸深深地凝视陆菡如。
「等我?」一个六岁大的小鬼等她十五年,怎么回事?有何阴谋?陆菡如眩惑而迷惘的略带戒备看著他。
「师父说,你我有缘。」欧阳澧墨目光一瞬也不瞬的停在陆菡如脸上,「我已知你是从异世界来的,我等你、寻你十五年,你终于来了。」
「师父?」他居然知道她不属于这时代,想来他师父真是个高人吧?难怪刚才小鬼救起她时没有太多的诧异。这么说来,也许他师父知道回现代的方法,有机会定要问问他,「是的,我师父看到我胸前的玉佩,便预测到它会给我带来奇缘。」
「玉佩?」陆菡如依然茫然的望著他。
欧阳澧墨从衣领掏出一块以红线穿起的米黄色玉佩,陆菡如惊讶地发现这玉佩与自己手中先前在云南买的玉镯色质相似,自从戴上这玉镯,无论用多大劲也拿不下来,就算擦上肥皂润滑也没用,而她非常喜欢这玉镯,最后也由它去了。
拿过欧阳澧墨的玉佩和自己的手镯仔细审视比较,陆菡如隐隐感觉到是这玉镯带她穿越时空,来到一千三百年前的唐朝。
「那它该可以带我回到现代吧?」陆菡如紧盯著玉佩,不自觉的把心里所想的说出来。
「不许!」欧阳澧墨急忙抢过她手中的玉佩,脸色因惊惧不安而急速苍白,「不许你离开!」
陆菡如奇怪他莫名的紧张,「什么嘛,只是借用一下这玉佩,小气鬼。」她不满的噘起嘴。
「我等你寻你十五年,绝不许你再离开!」欧阳澧墨阴著脸大喝。
「寻我等我干什么?」她有欠他钱吗?顿时,她恍然大悟地惊叫:「啊!我知道了,小气鬼,只不过是一枝珠花罢了,你也想要回去?太差劲了!」
欧阳澧墨极力克制的深吸口气,平抚狂涌上来的怒气,可是额头的青筋还是隐隐跳动著,他低沉沙哑的道:「不是珠花!」
「那你等我干什么?」猜不中,只得直接找他要答案。
「我想你,所以等你。」他忽地柔声道,静静的凝睇她,眼底是一汪深不可测的情愫。
「想我?」陆菡如呆愣愣地看著他,不解他的话意。
「嗯,我想再见到你。」
「见我?」她喃喃的道。
「是,想见你,更想留下你。」欧阳澧墨声音低低的,带著强烈的情感。
「留我?你也知道我不属于这里,这里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是陌生的,我一个人留在这里有什么意义?把玉佩借给我吧。」陆菡如积极游说他借出玉佩,让她得以离开这陌生的时代。
「你有我!」他倏地把她的双手合握在他的手里,乌黑深邃的眼眸固执热切的直视著她。
陆菡如从他眸底读出很多很多东西,她的心被撼动了,被一种崭新的、难言的甜蜜给征服。
「你?」她心脏再次不规则的乱跳起来。
「我等你十五年了,你留下,与我共度一生好吗?」
听著这深情的话,陆菡如不禁为之动容,目光幽深地看著他的俊脸,却忽然想起一事,「啊!你是想报恩吧?因为我以前救过你,所以才想留下我,可你刚才也救过我,一命还一命,我们扯平了,你我互不相欠,你不必勉强的。」说到这里,陆菡如心里有些莫名的伤感和失落。
「不!不是这个原因。」欧阳澧墨急切地用力握住她的手表明心迹,「从第一次见你,从你怀中爬起来的那一刻,我的眼里、心里便只有你一人,如果不是师父说你还活著,我想我早化成一缕魂魄在天地间寻你。小的时候我不懂,只想和你在一起永不分开,可十五年的时间积累,让我明白了一件事,我爱你,一生只想和你在一起!」
听著这深情缠绵的话,陆菡如心中震撼不已,目不转睛的看著欧阳澧墨,整个人呆住。
一时间,两人默默伫立,痴痴的对视著。
倏地,欧阳澧墨用力拉陆菡如入怀,眼眸深邃的望进她乌亮的双眸,似要捕捉住她的灵魂,迅速地,他俯下头,灼热的嘴唇压在她润湿的唇上,不断辗转吸吮,似要吸吮出他缠绵多年的思念和深入灵魂的爱恋。
陆菡如吃惊的用力推他,但在他强壮结实的胳膊箍制下却徒劳无功,欲呼出声却被他的温舌乘机滑入口中,一阵晕眩、迷乱和心慌疯狂的席卷她,渐渐地,她失去反抗的意识,灵魂如同脱离肉体,轻飘飘的浮在缥缈的幻境,紧紧的贴著面前的男人,双手死命的攀住他,像溺水者攀住救命浮木似的。
良久,两唇才依依不舍的分开,欧阳澧墨紧紧的搂著软倒在怀里的她,他的声音嘶哑,迫切的求道:「如儿,为我留下吧,好吗?」
陆菡如垂下头,脸上泛出玫瑰般的红晕。他居然吻了她,她的初吻竟是被一个一千三百年前的古代男人夺走的,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啊!
可是她喜欢这销魂蚀骨的热吻,,喜欢眼前的男人对她倾注深情的热吻,让喜悦激情游走全身的热吻,这热吻唤醒她灵魂深处的情愫。
天哪,她喜欢上眼前这无侮等她十五年的男人了,但她能为他留在这陌生的古代、舍弃自幼熟悉的一切生活和最疼爱她的大哥吗?陆菡如思及此,不禁心慌意乱起来……
见她垂首无语,欧阳澧墨圈得她更紧,焦急迫切地唤道:「如儿?」陆菡如忙抬起头,看到欧阳澧墨那朗若流星的双眸盛满了紧张、期盼和热情。她的胸臆涨起酸涩的柔情,羞涩的微微一笑,轻轻点头。
欧阳澧墨激动的一把搂她入怀,拥得很紧很紧,全身震颤不已,他在她的耳边嘶哑的低声道:「谢谢你,如儿。」
陆菡如的眼眶蓦然潮湿,伸出双手环住他的腰,与他紧紧相拥。
陆菡如心里默默的对远在一千三百年后的大哥道歉:别了,大哥!对不起,现在我心里最舍不得的是眼前这个对她情深一片、无怨无悔,用灵魂不断呼唤一千三百年前的她的男人,他唤醒了她的爱情,她爱上他了。
欧阳振宇很快便得知欧阳澧墨带了一个陌生女子回堡,他大感诧异,连对亲生父亲都无情的小墨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满腹惊疑的他来到陆菡如住的「琼香院」。
踏进敞开门的房间,欧阳振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