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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爹死了,我娘病了,家里没钱治病,所以我采了些山楂卖糖葫芦,姐姐,你要买吗?」
「哦,等一下。」陆菡如转身对财神爷欧阳澧墨求道:「小墨,可以给我些银两吗?大不了,我不要这珠花了。」
「哼!」欧阳澧墨再使个眼色给旁边的护卫,护卫忙掏出一个荷包递给陆菡如。
陆菡如伸手轻摸那小孩的头,轻柔道;「孩子,你娘治病要多少银两啊?」
「要十五两左右,我得卖好多糖葫芦。」稚嫩声音透著不符年龄的担忧,这时代的孩子怎么都这么多烦恼?欧阳澧墨已经是个怪胎了,眼前的孩子也是这么多忧愁……
陆菡如满心怜悯的把荷包递给孩子,柔声道:「孩子,你拿去给你娘看病吧。」
这孩子眼里进出不可置信的光芒,却摇摇头道:「不,姐姐买下全部冰糖葫芦才一共一两钱,我不能多要的。」
「我是给你娘看病用的,你忍心让你娘多受病痛之苦吗?快点拿去给你娘看病,不然你可是大大的不孝。」陆菡如见他小小年龄那么有骨气,更是欣赏怜惜他。
小孩一阵犹豫,陆菡如见他还在磨蹭考虑著,再道:「这银子不是白给,你,是我借给你的,你先拿去给你娘看病,以后有钱后,连本带利再还给我。」。
小孩不再挣扎,抬起头严肃的道:「好,我跟你借钱,姐姐,以后我一定会加利息还你的!」
陆菡如松口气笑了,站起身欲伸手再拍拍这小孩的头,不料一只小手伸来紧握住她的手,陆菡如转身看同样严肃著小脸的欧阳澧墨,不由得觉得好笑。她反握住欧阳澧墨柔软的小手,继续逛市集。
高兴逛完市集回到展翔居,见欧阳振宇脸色凝重的站在门口,一见欧阳澧墨,便急切弯腰俯耳道:「小墨,我们必须立刻出发回堡,堡里出事了。」
欧阳澧墨冷静的看他一眼,点点头,转身拉住陆菡如走回门口。
陆菡如见园内丫鬟、仆人动作俐落的把一包包东西扔进停放在门口的马车,自然明白他们要离开了。
她抱著欧阳澧墨同上马车,转头发现欧阳振宇和护卫们骑马在旁,表情严肃戒备著,马车缓缓的行驶,她心里不禁忐忑不安。
陆菡如透过马车窗口看著外面风景迅速变换,他们已从市镇走到荒野,再由荒野朝山上行驶,这时,前方突然传来欧阳振宇急切的警告声:「大家小心!」
陆菡如与欧阳澧墨忙拉开马车帘子探出头,看到前面的欧阳振宇与护卫们已手持武器与十多名黑衣人厮杀起来。
忽然马车一阵强烈摇晃,将坐在里面的陆菡如和欧阳澧墨给甩了出去,四名黑衣杀手倏地出现在陆菡如面前,陆菡如反射性地抱起欧阳澧墨快速向前跑,四名杀手持刀在后紧迫。
倏地,陆菡如发现前面是悬崖峭壁,大惊停步,慌乱地转过身,只见四名杀手持刀向他们逼来,而欧阳振宇和护卫们在后面与几名黑衣杀手打得难解难分,一时顾不上这边。
陆菡如紧张地护著欧阳澧墨一步一步往后退,但是欧阳澧墨却不甘心地闪到陆菡如前面。
一名杀手忽然挥刀上来,欧阳澧墨勇敢地挥出一拳击向杀手的小腹,杀手吃痛,刀子跟著下滑了几分,陆菡如一惊,乘机一个漂亮的过肩摔,把那名杀手摔了个四脚朝天。
另外三名黑衣杀手看到同伴被奇怪的手法打倒,在怔愕初醒后,杀气更盛地持刀逼上前。
陆菡如心忖这回可能逃不过了,一手拉住欧阳澧墨往后面紧紧护著,面对著前面三人,准备拼命也要保护好他。
一道人影飞至,欧阳振宇挥剑拦下陆菡如前面那三名杀手,金属交击声响起,四人缠斗起来。
「小心,菡如!」欧阳振宇在与对手缠斗时瞥到陆菡如那边,倏地大吼!
就见先前被陆菡如打倒在地的那名黑衣杀手不知何时已清醒过来,与欧阳振宇的示警声同时,黑衣杀手的身影已飞至陆菡如面前,朝再次闪到陆菡如前面的欧阳澧墨挥出致命的一击。
陆菡如大惊,反应快速的趴下身子护住欧阳澧墨,背后承接杀手一拳,令她不由得口喷鲜血,而黑衣杀手拳势太强,让陆菡如止不住跌冲的力量,连带把欧阳澧墨也拖得一路跌滚到悬崖边。
后面的欧阳振宇见状,惶恐的虚发一招摆脱只剩两名的黑衣杀手,飞身而起,对著欲再攻击陆菡如他们的那名黑衣杀手发出杀招,令其一招毙命!暂解陆菡如他们的危险。
原本被护在陆菡如怀里的欧阳澧墨脚踩的石头松滚,眼见他即将跌落悬崖,陆菡如急忙俯身抓住他的手,自己半个身子挂在峭壁上。
「小墨,抓紧我,别放手!」陆菡如急喊。
欧阳澧墨咬紧牙紧紧抓住陆菡如。
陆菡如渐渐地感到不支,而欧阳振宇这时被另外两名黑衣杀手追上缠斗,无暇顾及他们。
陆菡如看著脸色发白的欧阳澧墨,心里溢起轻怜温柔,微微一笑。
「小墨,你一定要好好的活著。」接著她一口气用尽全身的力气,把欧阳澧墨拉上来,而自己却止不住冲力掉下万丈深渊。
陆菡如急速坠落山崖,倏地一道光芒从她手中的玉镯疾射而出,化为一圈耀眼的光晕笼罩住她,接著光芒一闪即逝,陆菡如如泡沫般消失在空气中……
痛!陆菡如呻吟著醒转过来。
她困难地张开眼,发现自己俯卧在一片白色被褥中,迅速钻进鼻子的是略微刺鼻的药水味,她稍微动一动,背部便如火烧般疼痛,让她不由自主的痛呼出声,意识更清醒了,也惊动了房内的其他人。
「小如!」
一张熟悉的,此刻流露出关切和掩不住欣喜之情的英俊面孔出现在她面前。
「大哥!」她有气无力的轻唤。
「很痛吗?我叫护士过来……」陆珩按下呼叫铃,转头担忧的望著自己唯一的妹妹。
身为丰华集团董事长的他在接到寻获陆菡如的消息后,立刻心急如焚的抛下进行中的会议,赶到医院守著她。
「我怎么会在医院?」陆菡如只记得自己坐在昆明飞往北京的飞机上……
「你坐的飞机出事,你被人救起时已昏迷三天了。」陆珩关心的伸手碰触她的额头,探探温度。
「哦……」陆菡如努力地想了想.想起飞机猛烈的晃动……之后便一片空白。
「小如,与你同机的人全部没事,只有你在飞机出事后的第三天,出现在昆明旁边小村落的山下,被村人救起送进了医院。」陆珩心疼的轻抚陆菡如苍白的脸。
「看来我的运气真差,全机只有我一人出事,」陆苗如自嘲的说。
「小如……」陆珩蹙起眉头,若有所思的端详她,欲言又止。
听说小如出现在人烟稀少的村落,而同机的人都在机舱没事,更奇怪的是,小如被发现时身上竟然穿著古装,而且附近没有电影或电视在拍摄,小如的古装质料看来细致高雅,不像是仿造品,他已经请人将这些服饰交给考古专家监定。
「大哥,怎么了?」陆菡如敏感的察觉到大哥的不对劲。
不会是她断手断脚或毁了容吧?陆菡如心一跳,勉强抬起右手,摸摸自己的脸,没有包扎绷带,还是滑滑嫩嫩的,她再动动两条腿,嗯,能动,很正常!她重重的松了一大口气。
陆珩莞尔的看著陆菡如好笑的举止,差点失笑出声。「小如,你没事,只是背部受了伤,医生说只要休养几天就没事了。」
「那你干嘛一副我快要死的样子?」她噘起嘴不满的嘟囔。
「去!少说这些不吉利话,小心大哥打你屁股!」陆珩不高兴的扬眉挥手作打她状。
不知为什么,他的心头忽然涌起强烈的莫名不安和恐惧,心里隐隐感觉他最心爱的妹妹会离开他身边,他将永远的失去她。
陆珩无意识的紧紧握住陆菡如的手,陆菡如手一痛,知道自己的戏言吓到了大哥,不禁内疚的抬眸轻道:「大哥,对不起,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
「你尽快养好身子就算对得起我了。」陆珩压下心中的不安,宠溺的轻揉她的头发。
「嗯!」感受到哥哥对她无微不至的呵护和关爱,陆菡如露出幸福的微笑,再度闭上眼,缓缓的沉沉睡去。
时值初唐,青风山崖下,一群人仔细地寻找著什么。
「禀大少主,山崖下面没有找到任何人!」护卫大声报告。
「连尸身也没有吗?」欧阳振宇睁大眼不信地逼问。
「是的,就连一片衣服布块也没有!」护卫十分肯定的回答。
「怎么会呢?我亲眼见她掉下去的,你们仔细搜寻过这一带了吗?」
「禀大少主,属下们兵分四路,断崖上上下下都搜寻过了,连山中间的裂缝都探过了,还是没有找到少主所说的姑娘。」
「哪就奇怪了,会不会是被人救起……这也不可能,也许被野兽叼去……」欧阳振宇皱著眉头推测著。
旁边的欧阳澧墨如一具石像般僵硬地立著,眼神空洞的望著山崖下面,动也不动,对周围的一切似是没有任何感觉。
欧阳振宇心惊于欧阳澧墨悲伤至极绝望的表情,急忙将他拖离崖边。
「小墨,她已经死了,你别难过了……」想到小墨再次失去所爱和陆菡如舍身救人的悲壮,欧阳振宇不禁心酸难言,语气哽咽。
欧阳澧墨清冷的双眸这时泛起泪光,良久,一颗晶莹的泪珠缓缓的沿著眼角滚落下来……
曾经短暂敞开的心灵,再一次关上,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再没有敞开过。
他把深深的眷恋、祈求、悲伤、愤恨深深的沉人心底,直到与她再次相遇……
在昆明医院住院一个星期后,陆菡如完全痊愈,她和大哥陆珩终于回到北京。
陆菡如那天被救起时所穿的古装服饰已经透过专家完成监定,证实那是唐初贞观年间的衣物,件件精巧华丽,属于富贵人家所有,价值不菲。
陆珩不知道陆菡如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她完全失去意外时的记忆,不知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他为了不让小如忧心,便隐藏了唐装服饰的事情,只要小如平平安安的就好了。
二OO四年七月,陆菡如回到现代已经五个月了,她完全忘记曾经到过古代的一切经历,这时,她正紧张的准备著关系人生命运的一战--联考。
联考一结束,陆菡如登时感到全身神清气爽,随即便想到名胜景地旅游一番。
自从云南之旅后,大哥就把她软禁,不准她独自出门,还请来一位人高马大的保镖时刻跟随左右。之前她忙著准备联考,也体谅大哥对她疼爱关怀的苦心,所以虽然心里不满也只能嘟著嘴忍著。
可是现在都考完了,她可不能忍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老是关在家里的日子。
晚饭后,陆菡如抱住坐在沙发看电视新闻的大哥,把头埋在陆珩怀中撒娇道:「大哥,我苦难的联考结束了,你总该犒赏一下苦读多年的小妹我吧。」
「哦,你想要什么?」陆珩轻抚陆菡如柔滑的长发,宠爱的笑著。
「我想出去旅游,这次我想搭轮船游长江三峡,我想看气势磅礴的长江,好不好嘛?」陆菡如边说边大展向来灵光的撒娇功夫。
陆珩闻言,斩钉截铁的反对:「不行!」
「大哥,如果你担心就陪我一起去,我也想与大哥同游长江呢!」陆菡如据理力争,「人家好不容易暂时脱离苦海,大学开学后就没时间出去玩了,好大哥,你就答应我吧,陪我去玩,你没时间我就找朋友一起去啰。」
「不行,你身体还没全好,不准出去玩!」陆珩脸色阴沉的命令。
「早八百年前就好了,我日夜备战联考都没事,现在更不会有事,好大哥,你就答应我吧。」她努力争取,非得如愿以偿不可。
「唉……好吧,我陪你一块去。正好我要到重庆处理公事,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再次举白旗投降,陆珩宠爱的轻抚她的头发,无奈的勉强答应下来。
「什么事?」见大哥终于松口答应,陆菡如兴奋得急问。
「你得寸步不离地跟在我身边,不准随便独自乱跑。」陆珩不容反驳的道。
「行!」只要能游长江,其他的都没什么大不了,陆菡如痛快的一口答应。
重庆,七月的红日高挂,阳光在长江水面上跳跃,使得江面旁的群峰如披上金甲,威武亮眼。
陆珩与陆菡如在重庆搭上客轮,顺流直下,从江轮上远眺,群峰相峙,峭壁嵯峨。船过白帝城,进了夔门,驶在瞿塘峡,眼前万重群山,峡谷两岸危崖壁立,江流汹涌,气势非凡。
轮船头上,陆菡如领略著眼前大江东去的宏伟气势,心醉于这雄奇峻美、幽深秀丽的长江三峡风景,不禁浮想联篇,这长江千百年来不知激荡了多少人的诗情画意,令无数文人墨士、壮士武夫为之叹服折腰,杰出诗人更是留下多首千古传颂的诗篇。
在这滚滚东流的长江上,陆菡如仿佛听见爱国诗人屈原的悲呼,依稀看到深明大义的才女昭君眷恋不舍离乡的凄美身影,这些才子佳人随著千古不变的长江,永世留名!
神思恍惚问,陆菡如手镯倏地传来一阵灼热,接著发出一阵刺眼的光芒,她反射性的用左手遮挡著这刺眼的光芒。
「小如,小心!」旁边的陆珩倏见莫名的闪光罩住陆菡如,心里涌起恐惧,想冲过去把陆菡如抓住,却被一股看不见的东西挡住。
听到大哥的吼声,陆菡如心里一惊,恍惚间一个重心不稳,噗通一声,掉进波涛汹涌的长江中。
掉入长江的陆菡如感到自己被卷入强大的漩涡中,一阵天旋地转的晕眩袭来,全身如撕裂般的疼痛难受,她本能的求生意志拼命地想让自己浮出水面,努力挣扎出漩涡,嘴鼻里灌入不少江水,她身体逐渐下沉,意识开始模糊。
倏地,一只有力的手掌抓住她胡乱挥舞的手,陆菡如朦胧中以为是大哥来救她了,暗松了口气。
好一会儿,她感觉自己脱离了江水,有人轻拍著她的脸颊,耳边传来低沉而饱含焦急的陌生男音:「菡如,醒醒!」
陆菡如费力的张开眼,深深吸入一口空气,随即呛咳出来,这时一双强劲有力的手轻缓地拍打著她的背部,助她缓气。
经过一阵折腾,她略有精神的缓缓转过身体,抬眼一看,不料竟对上一双漆黑如银河系最深处的眼眸,眸珠隐约闪烁著星光。
真美!陆菡如暗赞著,一时看痴了,好半晌才回过神,她发现这双美丽的黑眸隐隐带著寒意,这寒意却让她有著一股熟悉的亲切感。
她努力自这双蛊惑人的眼眸移开,慢慢瞧向他的脸,那是一张非常俊美的脸庞,两道浓黑的剑眉飞扬入鬓,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丰润的唇,一头束起的又黑又密的长发披肩后,梳著如同古装电视剧的发式。
陆菡如越看越觉得奇异,对著这陌生的脸孔,刹那间她心神恍惚,恍如身在梦中,良久,她才缓缓的出口:「你是谁……」虽然感觉挺熟悉的,却又素未谋面,陆菡如不禁低头沉思,努力翻找脑中记忆。
那男子默默的注视她,久久无语,黑眸闪耀著奇异的光芒。
陆菡如低头沉思未果,倏地发现他身上湿淋淋的,想到刚才是他救了自己,再次把目光转回到他的俊脸上,脸露感激笑容。
「谢谢你救了我,先生,大恩大德我永不记得。」不是她小人不报恩,只是怕死了有人要她以身相许,所以先用这话顶住,谁知他是不是小人,但她肯定他是男人!
欧阳澧墨在救她上岸看清女子面目时,如遭雷击般浑身剧震,向来冷漠的脸霎时掠过无比的激动,前所未有的狂喜之情涨满胸口,久久不平。
见她目不转睛地呆看自己,他极力的压抑,努力地不让这情绪流露于外。
他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