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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当然可以……”我也没在意，茫然的点了点头，继续两眼失神。
“那谢谢了。”那人在萧依莉经常坐的位置上坐了下来，还很不客气的给自己倒了杯水。
“你也是翱翔天宇的员工吗？”我的眼角模糊的看见了他的动作，觉得稍微有些不爽。
“啊？啊……”那人楞了一下：“不算是吧？不过和林立翔是老朋友和老对手了，呵呵。”
“嗯？！”这时候我震惊起来，能有资格林立翔做老朋友和老对手的人……似乎不多？
马上抬眼仔细打量了一下他。
看年龄都快四十的人了，还学人家小年轻长发及肩，戴对耳环，真是……嗯……不过怎么看也让人讨厌不起来，反而有种隐隐想与之接近的感觉……
这人好象很眼熟也，我在哪里见过？
哎呀……好象是那天电视上看见过？……这人莫不是？……
“你……你是黎华？”我脑袋有点儿大。
“不错，我就是黎华。年轻人你好啊。”那人笑着点头称是道。
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坐这里发呆都可以碰见天王……我该去买彩票了……
“黎天王，你也好……”不过我毕竟也算见过很多明星的人了，一个黎华还吓不死我。
黎华端详了我一下，问道：“你就是他们口中的那个很有才的与冰吧？看你那有特点的外貌我就知道了，呵呵。”
“有才不敢当……”我苦笑：“外貌有特点倒是真的，是一张让人一看就想找警察的脸，有着日本国技选手一样的身材，特点是大大的！”
“哈哈……”黎华仰天笑道：“有意思的年轻人，知道自嘲，很好，我欣赏你。”
“黎天王的大名我才是如雷贯耳。”我恭维道：“能在这部戏里和您合作，真是我的荣幸。”
“不要这样说。”黎华自谦道：“我不过是比你早出道的一些前辈，大家互相促进，好好合作就好。”
嗯……黎华并不象传闻中的那么难以靠近嘛……
37 碰头
（三十七）碰头
这时，黎华的移动电话响了起来。
黎华看了看号码，接听。
“喂？是立翔？”
“是，我早到翱翔天宇了。刚刚见到皓熏在忙，我就自己进来转了转。”
“我现在在哪里？你等等……”
黎华四处张望了一下，重新说道：“我现在应该是在训练室。好，你马上过来？”
“还有一句话，别总是叫我老黎！我很老吗？！”
黎华愤怒的挂了电话，而我在一边偷笑。
如果我记得没错，林立翔当初也把童靖阳称为“老童”。不知道有没有人叫他“老林”的……
很快的，林立翔就风风火火的窜了进来。
“老黎，早啊。”林立翔招呼道。
“……早。”估计是被林立翔这么叫叫习惯了，黎华脸上只有苦笑。
“与冰，你也在啊。”林立翔看见我也在，又打了个招呼。
“是啊。昨晚没睡好，紧张。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是我第一次演戏，当然心情激动起个大早啦。”
至于那次跑龙套，可以忽略掉了吧？不过如果我真成名了，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挖掘到那个扮演小流氓的龙套就是天王巨星与冰的处女作……
于是我的无数FANS去淘那部碟，那部电影又开始大卖特卖，重新开始上映，人们都只为了看我一眼……
正当我YY的起劲的时候，林立翔的移动电话也响了起来。
妈的，有手机了不起啊！老子也要去搞一个，这不知道是我第几次说这句话了……
“哦？老童啊？你也到翱翔天宇了？我和老黎都在呢。”
林立翔看也不看号码的接起了电话，一听声音就知道是童靖阳。
“我们在训练室，你知道在哪里吧？你直接过来就行了。就这样，一会见啊。”
林立翔干脆的挂了电话。
“老童也过来了。得，这部电影四个主要角色先在这里凑齐碰头了。”
三人同时笑了起来。
“什么事情那么好笑？说出来我也乐乐？”一个淳厚的男生传了进来。
“老童来了。”林立翔笑意更盛：“快过来坐，就差你一个人了。”
童靖阳，聪明，冷酷。人称“影视一匹狼”。
看着他那一头墨绿色的乱发和眼框上那厚厚的墨镜，我脑中浮现出了外界对他的评价。
“童靖阳是圈中著名的偏激演员，无论言行举止也极之偏激。不过此人天生是为影视而生的，在影视方面他来的丝毫不比林，黎二人逊色。他只是从来不会去唱歌，拍广告，做主持等一切非演艺的活动，所以名声才不及两人罢了。”
这是徐心宁对童靖阳的评论。
“都在呢？嘿。”童靖阳干笑一声，坐了下来：“你们两个我认识，这个胖子，就是什么与冰吧？”
果然说话够直接，也不知道含蓄一点……
“正是在下。对童兄您我早就已经久仰久仰了……”我主动把右手伸了上去。
“什么久仰？久仰的是我的坏脾气吧？哈哈……”说是这么说，童靖阳还是把右手伸出来和我握了一下。
“人都到齐了，可惜没有酒，不然干一杯也是快事一件。”林立翔遗憾道。
“没有酒我们可以以水代酒嘛！”黎华笑道，旋即他倒了三杯水，递给了我们三人。
能让黎天王给自己倒水……我真是很受宠若惊啊……
“好好，干干……”童靖阳举杯，四人干了一下。
“我最讨厌什么媒体见面会之类的，感觉象被当猴子给人围观。”童靖阳放下杯子，很不爽的道：“可恨那个金皓熏，拍完了电影宣传搞个见面会就算了，什么都没有也来搞个见面会，真就是给人见见面很好玩儿啊？”
“老童你别这么说。”林立翔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也是宣传手段之一。就是要在拍摄之前就搞大阵势，让观众们有好奇心里，到时候拍完了才能让他们迫不及待的走进影院啊。”
“立翔啊。”童靖阳感慨道：“怎么从美国回来你就和以前不一样呢？以前你也就懂的拍戏，现在也会耍手段了嘛。你和老黎唱的那什么狗屁主题曲，也是你的宣传手法吧？”
“喂，老童！”黎华在旁边哭笑不得的道：“你能不能不要学立翔叫我老黎啊？还有，你没听外界评论说那歌是有史以来电影中最佳的主题曲？是两大天王跨世纪的伟大合作？怎么到你嘴里就变成什么狗屁主题曲了了……”
“我管你个球天王。”童靖阳满不在乎的说道：“你们唱歌那叫奇淫巧技。有本事把电影演好才是真的！”
随后他又转头和我说：“那个与冰是吧，一看你就是不怎么会演戏的。不过这本子写的还不错，投资也够庞大。不出所料那两个狗屁天王又要凭这片子争夺明年金像奖最佳男主角了，他们是要拼个头破血流了，我到明年就不参加什么影片主演了，反正没戏和他们争。但是，演了这部戏，最佳男配角就肯定是我了，你还不够资格和我争的。”
到了这里，我总算对童靖阳的性格有个实际了解了……
我纳闷，怎么就他这种性子，能在娱乐圈混个十几年还蹦的还那么欢呢……
38 流氓
（三十八）流氓
四人正聊的热乎时候，林立翔的手机又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喂？皓熏啊？你准备完了？李恩光导演也来了？好，我们都在训练室呢！你们过来？好的。”
听这个对话，好象金皓熏和李恩光也要过来了。好嘛，阵容比刚刚还强大了。不止是主演，投资方和导演也都扎一起了。
不知道以后的历史文献会不会记录到：某年某月某日，《无间道》剧组主要人员在翱翔天宇训练室展开了第一次历史性的会面，哈哈。
“来了来了。”听见了门外的脚步声，林立翔起身去一边搬椅子放过来：“有老板来了，加座咯！”
“果然都在呢，各位天王好。”金皓熏笑吟吟的走了进来，在我身边坐下。
“李导演，请坐，请坐。”黎华对林立翔招呼道：“伙计，还不快上茶！”
“掌柜的！”林立翔做点头哈腰状：“我们店里没有茶叶了，只剩清水了。”
“那你还不快去买？！”黎华做一副威严状。
“可是这位兄台……”林立翔愁眉苦脸指了指一边的童靖阳说道：“已经把全城的茶叶都买走了啊！”
童靖阳“嘿嘿”一笑，朝我伮了伮嘴：“不关我的事，我只是替别人办事的。实际上是这位老板出钱给我叫我把茶叶买光的。”
“喔？”黎华转头朝我问道：“这位老板，请问你为何要把全城的茶叶买光呢？”
“啊？”看着这烫手的山芋落到了我的手中，我不禁有些慌乱。
大家都在笑嘻嘻的望着我，看着我会做出什么反应。
这两星期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我的应变能力有了质的提高。我定下心神，冷哼一声，指着金皓熏和李恩光说道：“看他们就不象好人，我就是要买光茶叶，渴死他们丫的！”
“哈哈……”众人大笑。
“你小子。”金皓熏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和李导演没得罪你吧，干吗想渴死我们？说到看起来就不象好人，我们哪能和你比啊？”
“我认得你。”李恩光也大笑着朝我说道：“你曾经在我的戏里面出演过一个坏人对不？我记得当时没怎么骂你啊，你恨上我干吗？”
“也罢。”我冷哼一声：“茶叶是没有了。小二，弄点清水给他们喝吧。”
“遵命。”林立翔很快应道，随后倒了两杯水给了他们两人。
“好了好了，大家不闹了。”金皓熏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回到正题上来。
“媒体见面会还有一小时开始。不过记者已经蜂拥而至了，大厅座位基本已经没有了。”
“我们前期宣传还是很成功的。一会去见面会的时候将允许媒体自由发问一个小时。”
“你们三位影帝和李导演是久经这样场面的人了，只是我担心与冰。”
“本来他就没有什么经验。而这段时间，我们为他大造声势的同时却又隐藏的很深，早就钓足了大家的胃口，一会记者们朝他的问题应该是最多的，焦点也很容易集中在他的身上，倘若一个不好，对他自身，对我们的影片宣传也是大有影响。”
“所以在这段时间内，我想大家先群策群力，想到媒体可以询问些什么问题，提前为他做好准备。”
“我想请问与冰，你是怎么来的灵感写下了《无间道》这部剧本呢？”林立翔最先发难道。
“这个……”我用当日应付起徐心宁的话应付道：“这是我在某日梦中梦到的一个故事，醒来之后觉得有趣就记录下来了……”
“梦中？”看着大家不信的神情，黎华代表众人又问道：“那么你的同名词曲呢？难道也是梦中写出来的？”
“这个这个……曲是随便哼哼的，词是后来写完剧本有感而发填的。”我的汗一下就滴出来了，才两个问题就让我穷于应付了。
“第三个问题我来问。”童靖阳抢先说道：“你妈贵姓？”
“啊？！”这样也可以？
看着我拿惊奇不定的表情，童靖阳大笑道：“你还真别说，上次我把一个记者折腾的够呛后，那记者就这么问我的。”
“……我拒绝回答这个问题。”我只能用沉默来表示了。
“该我了该我了。”五十来岁的李恩光导演也和小孩子一样抢了过来。
莫非是我的错觉？为什么我觉得他们朝我开炮时候都觉得很开心呢？
“请问与冰，你平时上街时候有没有吓着过小朋友？”李恩光一本正经的问道。
我靠，这是一个导演问出来的问题吗？
“不好意思，本人从来不上街！”我咬牙道。
“请问与冰，”林立翔又接着问道：“你应该没有过女朋友对吧？”
“是没有过！那又如何！”我怒道。
“没怎样啊。嘿嘿，这个问题我问完了。”林立翔一副坏笑的样子。
“请问。”黎华马上又跟了上来：“为什么其他几位参加发布会的演员都是西装，而你却是运动装呢？”
确实，我从来没有定做过西装，都是运动装打扮。要买到适合我穿的衣服，除了定做，也只有运动装了。
“我……”我都快哭了：“我喜欢穿运动装不可以啊？！”
“可是这是重大的发布会，穿运动装你不会觉得太不庄重吗？”黎华不依不饶。
“……我，我……”我彻底没词了。
“我的问题是。”童靖阳不等我憋出来个答案，追问道：“据说你是翱翔天宇负责人金皓熏的表哥，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谣言！”天地良心，我什么时候是他亲戚了？
“可是如果不是你有裙带关系，翱翔天宇为什么肯把这么重要的角色交给你这没有任何演出经验的人来演？难道你是萧天后的表弟？”
“…………”
他们有哪一点象影帝了？分明是一群流氓！
39 媒体见面会（上）
（三十九）媒体见面会（上）
“好了好了……”
就这样被他们折腾了三刻钟后，金皓熏拍手叫停道。
看着已经泪流满面的我，金皓熏大大的同情道：“与冰，不要难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边说着，边把一包面纸递给了我：“拿着，先把眼泪擦干净吧，媒体见面会时间马上就到了。”
我委屈的接过了面纸，把脸上的泪痕逐渐抹去。
林立翔拍着我的肩膀安慰道：“与冰，做这行是这样的，我们几个当年不也和你差不多么？后来习惯了就好了。当然除了老童，他从来不和媒体合作，看哪个记者不爽就直接骂过去，弄的记者现在都不敢怎么采访他了，你可不要学他！”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可以到大厅去了。”金皓熏抬手朝表看了看时间说道。
“老弟，没事的。”童靖阳搂着我的肩膀说道：“我们哥几个把能问出来最恶毒的问题都问掉了，一会记者还能再问出些什么来呢？要是我们不给你考验一下，呆会你在记者的询问下再哭出来，那该多丢人啊。”
“明天报纸头条。”黎华听见了这些话，在旁边一本正经的补充道：“与冰不堪质问泪洒发布会现场。其实这样也不错，对这部电影的炒作是个好现象。”
“哼。”我终于止住了悲伤，对几人做了个鬼脸。
“走，出发。”金皓熏打了个响指，示意大家动身。
我想到了《大话西游》中唐僧对三个徒弟打了个响指，说：“GO，天竺。”时的情景。
嗯，有机会连《大话西游》也抄了……
不行……还是不抄了，否则我只有演猪八戒的命，白白便宜他们几个了……
五分钟后，我们来到了翱翔天宇的会客大厅。
新闻发布会现场已经是人声鼎沸。
“来了来了……”当我们几个从后台鱼贯而入的时候，下面的嘈杂声就更大了。
好家伙，翱翔天宇的会客大厅可不是盖的，都快赶上一个小电影院了。
但就是这么大的地方，现在都已经没有位置了。
我甚至怀疑全台北大大小小所有报纸杂志的记者都过来了吧……
这种大场面即便我早有心里准备，可两腿还是猛打哆嗦。
这时，背后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回头，是金皓熏。他给了我一个鼓励的微笑。
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我竟然想到了萧依莉，我的胆怯一瞬间就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在写有我名字的主席台位置上稳稳坐下，安然面对不断的闪光灯和“卡擦”声。
“大家先静一静。”坐在主席台正中的金皓熏对着话筒说道。
“首先，很感谢各媒体的朋友能在百忙之中光临翱翔天宇，参加我们对新影片《无间道》的投拍媒体见面会。”
“这部新片，是我们翱翔天宇近年来最大的投资之一。汇集了众多优秀的演员和导演，我们有信心把它打造成一部经典。”
“废话不多说，如今这部新片的导演和主要演员都坐在了这个主席台上，大家有什么问题可以自由发问，谢谢。”
“我是《娱乐新时刊》的记者……”第一个发问的是一个美女记者。她对着我笑道：“我想请问与冰先生，为什么此前翱翔天宇对您的风声一点也不泄露。一直到今天才让您露出庐山真面目来参加新闻发布会呢？”
这个问题……他们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