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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穿高跟鞋脚怎么也崴伤了？身上有许多淤青呢。”
“我从楼梯上滚了下来，又被南凝……”我立刻闭上嘴，“家湘，我要回家，我不要在这里。”
“脚还没好呢，医生说你严重的营养不良呢。”
“我没事的，真的没事，医院就是想我们花钱才胡说的，我真的没事，回家好不好？”我哀求着他。
“真拿你没办法。”家湘把我抱了起来，这让我想起了那时刚在公司实习时我脚崴伤了，他就抱我去医院的情景，似乎是一年前的事了，那时，我就是这样子喜欢上家湘的，谁知道现在却？一年了，发生了很多事，我有些害怕，害怕会失去家湘，我紧紧地搂着家湘的脖子。
到了我的住处，家湘到厨房煮了一些汤给我喝，他知道我已经滴水未进好几天了，我感动的又要哭了出来了。
“舒儿，我给你放了热水澡，你好好洗洗，然后好好休息。”
“你呢？你去哪？”
“我出去办点事。”
“不要，我不要你离开我。”
“傻瓜，我不会离开你的，我回家看看，找找关系，看能不能找关系去见见家霖。”
“那一定要把我也带上，好吗？”
“恩，你乖乖地听话，好好地睡上一觉，要不然家霖看了会心疼的，知道吗？你现在是他的女朋友，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家湘的表情瞬间起了变化，我心一凉，我怎么能忘记？我可是家霖的女朋友的而不是家湘的女朋友啊，我苦笑了起来，该死的，我怎么还会再想着家湘的？我应该想着家霖啊。
家湘一走就是好几天，我也不敢打电话给他，我害怕，真的害怕，而且媒体上也没有报道，也许是给压了下来了。
直到一天夜里他回来了，那时的我根本就没有睡着，黑暗中他来到我的床前，轻抚着我的脸，忽地，一滴泪水滴在了我的脸上，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舒儿，我该怎么办？我去看家霖，他要争着和我坐牢，争着要和我去送死，他让我照顾你，可是舒儿，即使你爱的是我，但你也会因良心不安而不会和我在一起的，舒儿，我知道自己该死，但家霖却给我跪了下来，我们兄弟感情是很好的，我无法不答应他，因为他始终要还一条命给我，舒儿，我该怎么办？我也会良心不安的，他是我的兄弟，是我身体的一部分，我们谁也不能失去谁啊！”
我强忍着你让自己的泪掉下来，家湘轻轻地吻了吻我的额头：“你是个好女孩，你不应死心塌地地爱着我的，你应该去爱家霖的，他是个好男人，他会体贴你，照顾你的，会哄你开心，而我却很自私，舒儿，你不应该爱上我的，爱上我注定是要受到伤害的，你是个好女孩，可老天爷为什么不照顾你呢？为什么要把你身边爱你的人一个个都夺走呢？”
家湘坐在阳台边上，烟一根又一根地吸着，时时听到他的叹息无奈的声音，还有喃喃自语，泪，从脸颊无声地滑落。
早晨家湘开车带我去了监狱，家霖住的是一间单独的房间，里面什么样的家具都有，只是一片漆黑，家湘将厚重的窗帘拉了起来，强烈的阳光刺着我的眼睛。
“你们聊，我到车里等亦舒。”
“大哥。”家霖突然喊住家湘。
“好好和亦舒谈。”说着，家湘就离开了房间，顺手把门关上了，可是我总感觉他似乎很不高兴。
我和家霖只是静静地看着彼此，忽然眼泪就掉了下来，似乎想要说的千言万语都已哽住说不出来了，家霖起身走向窗户又将厚重的窗帘拉上，屋里又变得漆黑，也许是他不想让我看到他的不舍与留恋吧。
“你不该来的。”
“那你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为什么。”
“不为什么？你明明没有杀人，为什么要承认你杀了人呢？”
“难道你要我指证我大哥吗？我做不到，你也做不到，不是吗？大哥若是死了，会有很多人伤心痛苦的。”
“难道你死了就没伤心，没人痛苦吗？”
“至少你不会。”
“混蛋你。”我起身扬手给了他一个耳光，“你曾说过会好好照顾我的，不会让我受到伤害的，你说你为什么说话不算话？为什么啊你？你混蛋你。”
“我是混蛋，我不应该从大哥身边抢走你的，我也不应该爱上你的，我也不应该欠大哥那么多的。”家霖痛苦地说着。
“家霖，你究竟欠了家湘什么了？”为什么他和家湘都会说这样的话，究竟他们兄弟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了？
“从小到大，我都一直欠着大哥太多的东西，尤其是命，现在该是我还的时候了。”
“家霖。”
“小舒，我知道你并不喜欢我，但以后没有了我，你要好好照顾你自己知道吗？也要替我好好照顾大哥。”
“你在胡说什么？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来的。”
“傻丫头，别浪费精力了，大哥为了我给我安排这样的房间不知道打通了多少关系，花了多少钱。”
“我不在乎这些，我只要你能出来。”
“小舒，别傻了，我出来，大哥就要进去，你舍得吗？况且‘陆嘉’需要他。”
“还有家欣，她是最喜欢你的，如果你走了，她会受不了的，她会心脏病发作的。”
“不会的，她不会有任何事的，她会什么事都没有的，她会一直很健康的生活下去的。”
“事情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但也不是你说的那么复杂，人生下来就会死，只是早死和晚死而已。”
“可是。”
“没有可是了，小舒。”家霖深情地看着我，“我惟一遗憾的就是不能陪你一起慢慢变老，不能看着你白发苍苍的样子，不过呢，死去的人会变成天使的，我会在天上守护着你，爱着你的。”
“不要，我不要，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在我身边，陪我一起慢慢地变老。”
“傻丫头，没什么好哭的。”他捧着我的脸，亲吻着我的泪，“今生不能与你相爱，但求来生，那时候你要记得去爱我，别再让我苦苦追寻和等待了。”他的声音呢喃着，像是千古绝唱。
“我爱你啊。”
“傻丫头。”他温柔地亲吻着我的唇，越发的猛烈，我很自然地勾住他的脖子，就像我和家湘亲吻那样，任由他亲吻下去，我知道今天的自己已经堕落了，心早已麻木了，灵魂早已不知归宿了，那又何必在乎身体归属谁吗？那就让它堕落吧，我主动解开家霖衬衫上的纽扣，他一惊，继而欣喜地继续地吻着我，但是手已经开始解我的衣服了，与其苦苦追寻我爱的人，倒不如去接受爱我的人，既然已经堕落，那就让一切都沉沦堕落吧！
第三十六章：沉沦的爱
泪，悄然滑落。
“疼吗？”家霖轻吻着我的额头。
“有一点。”
“我以为你和大哥已经有过了，但是没想到你还是……”我立刻用手捂住他的嘴，不想让他提到家湘，怕自己的心会疼，怕自己是个无耻的狐狸精。
“这是什么？”看着家霖脖底用红线系住的玉观音。
“这是玉观音，是护身符，我和大哥那是一对，是老妈在山上的庙里求的，喏，送给你。”他从脖子上取了下来，挂在了我的脖子上。
“家乡还在车里等我呢，我从床上起来，并将衣服穿好，他从后面抱住了我。
“小舒，我。”我知道他要说什么，但是怕自己听到了会觉得自己是个水性扬花的女人。
“什么也别说了，我还会来看你的。”我转过脸，微笑着。
“为什么你都从来不主动吻我？”
因为你不是家湘，对不起，家霖，我知道自己是个坏女人，是你父亲说的那种坏女人，我不配爱你，也不配得到你的爱。
家霖轻抬起我的下巴，轻轻地吻了一下，随即转身下逐客令，我坦然地开门离去，身后传来了家霖几乎接近绝望的声音：“为什么你始终爱的都是大哥？”
我无语，心不会痛，我现在，谁也不会爱。
来到外面，家湘正踱着步子，见到我出来了，高兴地跑了过来，但一看到我凌乱的头发和在脖子上的印记，还有挂在脖子上的玉观音，他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什么也没说，开车门，上车，发动引擎，他把车子开得飞快，一路无语，可我却心痛不已，我恨自己为什么还会心痛，还会在乎家湘的感受。
很快，家湘把我送到家，他也跟着我上楼，他的脸始终阴沉着，到了房里，门刚关上，他就不由分说的将我抵在门上，吻着我，像是在惩罚我的背叛。
“家湘？”我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舒儿，我不准你有其他的男人，你是我的，是我的。”他像疯了似的，将我抱进卧房，撕扯我的衣服，我毫无反抗，我已经沉沦了，已经堕落了，我是陆天说的妖精，我是个坏女人，我让家湘家霖两兄弟都为我发疯，我不是个好女人，我是个坏女人，坏女人。
一切都结束了，我无力的躺在床上，在同一天里，前后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我和两个男人上床了，而且还是亲兄弟的两个男人，我刘亦舒他妈的真不是人，我想狠狠地抽自己几个耳光。
家湘点上一根烟。
“舒儿，舒儿。”
我不语，任泪水肆意的流淌，家湘，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这是在发泄你的不满你的妒意，还是纯粹地在侮辱我？家湘，我可是你曾爱过的女孩啊，我不是南凝，不是你酒后脑袋不清醒所发泄的对象，我是你的舒儿，你爱过的啊。
“舒儿？”家湘痛苦地喊着我的名字，“你别这样，好吗？你可以打我，可以骂我，求你别这样，好吗？舒儿？”见我不动，家湘竟然狠狠地抽起自己的脸，我一直忍着痛听着那耳光子的声音，我没有阻止他，任他继续地打下去，我以为你自己可以狠下心来的，但是听那声音，我知道我最终还是无法不在乎他。
“家湘，你别这样。”我起身抓住了他的双手，望着他那红肿的的面颊，他的眼里有泪水，我的心一疼，我知道，我还是无法忘记家湘，即使他那样对我，“我是个不要脸的女人，我是个狐狸精，我不但勾引你，我还勾引家霖，还有吴楚怀，我真的很无耻，我不洁身自爱，是我自己不要脸。”
“不，舒儿，不是你的错。”家湘把我搂进怀里，“我不准你这么说你自己，你这样说我会更难受的，会让我的罪恶感更重了，不怪你，怪只能怪我禽兽不如，我不该碰你的，你是家霖的啊，即使我还是爱你的啊。”家湘的泪都落在了我的后背，冰冰凉凉的，家湘，为什么，为什么这句话你不早一点说？现在我真的已经是家霖的，而非你是陆家湘的啊。
“家湘。”我终于可以放声大哭了，“我真的是无法爱上家霖，他为我做的那么多，我是很感动，可是我对他就是没有对你的那种感觉，我这样对家霖是不是太残忍了啊？”
“我们对家霖都很残忍，家霖是我的好兄弟，他从小到大都帮着我，就连你他都让给我了，我对不起他，就连这次，他仍是要替我偿命。”
“家湘，我不想家霖就这样的死了，但是我更不愿意你去坐牢，我好矛盾，好痛苦啊，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舒儿，别哭了。”家湘捧着我的脸，亲吻着我的泪，“你累了，乖乖地睡觉，好吗？”
“恩，你别离开，好吗？”
“我不会离开你的，听话，闭上眼睛睡吧。”家湘给我盖好被子，又抽起烟来，很快，我进入了梦乡。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睡得那么安稳，我想是因为有家湘在我身边。
家湘整天要忙于自己的工作，还要应付媒体的采访，还要处理各种的事情，我白天是见不到他的，除非是晚上，他现在都不回陆家了，住在我边，行李很简单，只有我给他买的几件衣服，除了上班，其他的时间都呆在了我这边，呆在自己的房间不出来，我不知道他整天都在房里忙什么，我们很少交流，只要一说话，我们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所以我在逃避他，他也在躲避我。
我突然发现我怀孕了，最近老是呕吐不止，而且都很长时间没有中彩了，我去医院查了，医生告诉我说我是怀孕了，我一惊，这孩子他的父亲是谁？我不知道，我跑回家，躲进自己的房里大哭，我恨我自己，现在又连累到了这个无辜的小生命，看这脖子上的玉观音，心揪痛不已，家湘把他的玉观音也给了我，而且，我和家湘，不止一次，和家霖，只有那惟一的一次，所以这个孩子不是家霖的，是家湘的。
一切都有了结果，龙心因为窃取公司机密被判刑两年，而家霖因为杀人被判了死刑，而明天，家霖就要被枪决了。
“小舒，我带你去吃饭，然后我们去看家霖，好吗？”
“恩。”家湘带我去饭店吃饭，但是他点的菜却是很咸，没办法，未了肚子里的小生命，我还得吃。
“我怀孕了。”到了家霖的那里，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家霖，不知为什么，我只告诉了家霖而没有告诉家湘，我想家霖要走了，给他一个好消息，让他走得安心。
“太好了。”家霖高兴地抱着我，“我要做爸爸了，我有孩子了，我给孩子起个名字好不好？”
我点点头，你给孩子起的名字我一定会用的。
“小舒，你说我们的孩子会不会是双胞胎？”
“也许吧。”
“那就叫行云流水吧？我一直都想要过着那样的生活。”
“好啊。”我配合着笑着，家霖抱着我，“我还真有些舍不得呢。”
我笑着，突然觉得很想喝水，我想可能是和晚上家湘带我去吃的饭菜有关系吧，要不然就不会这么渴，想要喝水。
“家霖，我渴了，我想要喝水。”
“OK，马上来。”家霖迅速地跳了起来去倒水，“慢点喝啊，别呛着了啊。”
“好。”
喝完了，和家霖说了一会话，可头就有些晕晕乎乎的，很想睡觉，家霖的身影好象变得模糊了，他好象在对我说着些什么，似乎他又哭了，好象还有泪水滴在我的脸上，睡梦中，家湘和家霖都出现了，他们好象在说着什么，可我却什么也听不见，也看不见，只朦朦胧胧地觉得他们在身边，好象最后还谈到了我，还有我的孩子，说要把带走，我吓了一跳，我说孩子是我的，谁都不能和我抢，可是没有人回答我。
梦中出现了好多画面，有我和家湘的，还有家霖的，有许多家霖数不清的画面，有他为我挡下那一刀，有他在我被继母伤害时的突然出现，有他在我受到伤害时总会出现的场景，还有家湘的，他的温和的笑容，他的柔声细语，他生气时的模样，还有他的无助，他的一切一切。
“小舒，若有下辈子，你一定要记得去爱我，别再让我苦苦等待和追寻了。”家霖的话忽然传进耳朵里。
“舒儿，让我来生再爱你吧。”家湘的声音也传如耳中，我一惊，忽地睁开眼，可周围是一片昏暗，我从床上坐起来，却发现周围的一样，这似乎不是家霖的牢房，好象是家乡的房间，我怎么会到他的房间了？
床边坐着一个人，是家若，她红肿的双眼似乎告诉我一切，我茫然地看着家若，看着她手中展开的小盒子。
“这是二哥临走前让我交给你的。”
我打开盒子，是一对钻戒，是那次他带我旅游时拉着我去买的钻戒，他说求婚时要用的，可是现在……
“二哥说想要亲手给你戴上的，但他已经没有时间了，他说要你自己决定是戴他的钻戒还是大哥家湘的。”
“家湘呢？”
“大哥，他，他出车祸了，也，也死了。”
如无雷轰顶般，脑袋一片空白，心如撕裂般疼痛，家湘，你怎么也选择了这条路了？难道我梦中你说的那句话是真的吗？你怎么可以抛下我不管呢？还有我们的孩子呢？我跌跌撞撞地下了床，向门外走去，窗外的那片天下了好大的雨，刚到门口，就听到了陆伯母撕心裂肺的哭声，我一惊，向楼下跑去，脚一下子踩空，就这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