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绽放的星星-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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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好委屈的?”宁可在回答。“妈又没有对我做什么,何况,做父母都是为儿女着想,她要教教我也是对我好,我应该听的。”
“你真这么想?”
“当然。”宁可的语气很真诚,“她是你的妈妈,不就是我的妈妈吗?”
这话让舒红感慨,实在是庆幸有这样一个懂事的儿媳妇,也就刻意地注意自己的态度了。
这样一来,她们婆媳的感情虽然还没有像某些影视剧里渲染的那种母女似的程度,但也是客客气气的相敬如宾了。项毅也就没有了当“夹心饼干”的烦恼,与宁可自然就更加的没有芥蒂、更加的相亲相爱了。
但是,在繁琐的现实生活中,无论两个人是如何的相爱,感情又是怎么样的好,可真正的要时时刻刻相处,就难免会有这样或那样的摩擦了。这是天下所有的夫妻都存在的问题,宁可和项毅当然也不能例外了。在心情烦躁、在意见不和、在事情不顺利的时候也都免不了会要吵上几句与赌气争执一下的。但较之其他的夫妇,他们的这种情况要少上许多,只是偶尔会有所发生,而且也不会演变得太过激烈,很快地,一般是不会拖到第二天,他们中间就总是会有一个人主动“投降”来化解矛盾,另外那一个呢,也不会因此而洋洋得意,而是会自责反省一番,在原谅对方的同时亦请求对方的原谅。这就不仅是很利于他们的和好如初,并且会令感情有所增进了。
随着他们结婚的时日渐长,争执就越少了,唯一严重的一次分歧,就是宁可的工作问题了。
柴米油盐永远都是爱人间、夫妻间最不浪漫,但又最实际的问题,宁可和项毅也是必须去面对的,并且,比之别人这更令他们棘手一些。项毅的情况无疑就是与薪水绝缘了,就是他自己的那些生活费与医药费都还无处去筹措,就更别提什么养家了;宁可呢,本就没有正式的工作,这些年为了那两个孩子也没有什么积蓄。在项毅失明之后,他的一切费用都是由父母承担的,而宁可后来到项家则是用的自己从德国带回来的一笔钱,经济上的问题就并没有多明显。但是,他们结婚后这就得另当别论了,这倒不是项毅的父母有什么异议,两位老人的退休金算是不少的,要负担四五个人的日常开销也不是不行。
“你们就别担心生活的问题。”舒红一再说,“有我们的就肯定有你们的。”
“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没有孝顺爸爸妈妈已经很惭愧了,怎么可以还让您们为我们操心呢?”宁可摇头。“钱的事情,我自己会想法子去解决的。”
她的解决办法就是去工作了,而那个工作还是回到“菊花香”去弹古筝。
本来,她从德国回来就一门心思的用在项毅的身上,和“菊花香”根本就没有任何来往了,但这次他们结婚,秦戈托康明送了一份礼物过来,出于礼节宁可当然就得去回谢了,这一来二往的也就又有了联系,闲聊中他得知了她正在找工作的事情,就盛情相邀了:
“来菊花香吧!你离开后我们还一直没有找到表演古筝的人呢。”
宁可自思学历并不高,又没有什么背景,唯一擅长的也就是弹古筝了,何况这工作的报酬不错,又是她所喜欢的,何乐而不为呢?
项毅对她这个决定却并不怎么赞同。 “你去菊花香工作,是不是不太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以前不是一直都在那里做得好好的吗?”
“还是别去的好。”
“为什么?”她不解。
“不为什么。”他紧皱着眉。“就是别去那里。”
“你怎么了?“
“没怎么。”他闷声地重复,“你另外找份工作吧,就不要去菊花香了。”
“以我这种学历,好的工作机会并不多,能找到像菊花香这样高薪工作是很不容易的。”
“钱!钱!”他突然暴躁起来。“你就知道钱,那又何必嫁给我这样一个废人呢?”
“你……”宁可莫名其妙了,“你在胡扯些什么?”
他命令地,“总之,你不能去菊花香!”
宁可也有些生气了。“为什么不能去?”
他霸道地。“我不准!”
“你不准?!”宁可的性子也上来了。“我的事,你凭什么不准了?”
为此,两人都有些气呼呼的,竟足足有半天没有说话,算是他们婚后最严重的一次别扭了。
直到晚上休息时,宁可还有几分赌气,就并不像平时那样把项毅的睡衣准备好,他只得自己在衣柜里去摸索了,可摸了好一阵也是徒劳无果,弄得汗都出来了。宁可在一旁,是越看越不忍心了。
“给。”她拿起睡衣递到他的手里。
“宁可!”他抓住她的手不放。“你肯理我了吗?”
“谁肯理你了?”
“宁可!”他轻喊,把她拥进了怀里。
她挣扎了一下,就顺从了。
“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当然生气了,你不知道你有多不讲理!”
“我不是不讲理,我只是,不放心。”
“放心吧!我和秦戈已经说好了的,要比以前早下班半个小时,不会回来得太晚的,何况还有秦戈照顾着,没有什么事的。” 
“就是因为有秦戈,我才不放心的。”他咕哝着。
“什么?”她没有听清楚。“你说什么?”
“我说————”他有些难为情地,“就是秦戈叫我不放心!”
宁可方才恍然,原来这就是他反对她去“菊花香”的真正理由。他这醋吃得可真够没道理的了,她和秦戈怎么可能呢?他在小气个什么劲儿?但她并不怪他的这种小气,心里反而感到甜丝丝的,他是这样的在乎着她呀!
“你放心好了,秦戈永远都只是我的老板。”她的声音轻柔如梦,“而你————是我的丈夫啊!”
“可是,”他仍然闷闷地,“你的前面得挂上一个帘子才行。”
“帘子?什么帘子?”
“竹帘子或布帘子都可以,只要能把你遮住就行了。”
“为什么要遮住?”
“因为————”他酸溜溜地,“我不要别人盯着你!”
“真是亏你想得出来!我这可是去工作呢,你以为我是去垂帘听政啊!”她不禁失笑了,“我又不是慈禧太后。”
他也笑了,但那笑容里有太多的无奈。“我一个大男人却什么都做不来,还得要妻子去抛头露面的养家糊口,真是无用!”
她凝视着他,能够清楚的看见他心中的那种自卑和痛楚,她真想把他抱在怀里软语安慰一番,但她没有,他这种心灵的伤痛是要靠时间、靠他自己的努力才能够愈合的,并不是旁人几句话就可以化解得了的。于是,她也不去接他的话题,反而俏皮的问:
“要是真的挂个帘子,你就会恩准我去菊花香玩玩了吗?”
“你想去就去吧!”
她学着古人的口吻:“谢主隆恩!”
他再笑,开朗了许多。
第八十九章 金星、水星
    于是,宁可就去了“菊花香”。工作依旧是那些工作,对于她来说不过就是些轻车驾熟的事情,谈不上如何辛苦。而且,若真有什么困难还有秦戈的照应。说到秦戈,他以前就很尊重她,现在就更尊重她了,虽然他还是喜欢听她弹琴,还是喜欢和她聊天,但那已经完完全全是一副朋友而非追求者的态度了,并且,他还拍着项毅的肩膀安慰着:
“宁可虽然是个好女人,可我这个人的原则是绝不做第三者的,你就放心吧!”
当然,宁可表演时并没有挂什么帘子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项毅似乎还是不怎么放心,无论刮风,还是下雨,他都会坚持准时地去接她回家,竟然没有一次间断过。
“你不必来接了,我自己可以的。”她心疼地劝道。“太辛苦了!”
“你就让我来接吧,我能够做的也就是这个了。”他摇头,“再说,这样走走也很有乐趣的。”
这话倒是不假。每天,他们相携漫步在夜晚的街头,聊着各种各样的话题,分享着彼此的看法和体会、喜悦和烦恼,说说笑笑间其乐融融。那情形仿佛又回到了他们最初相识的时节,又重新唤起了那种新鲜的感觉,原有的争执不仅烟消云散了,更令他们之间不像是大凡已婚的夫妻,却更像是在恋爱中的激情男女了。
他们之所以会存在这种良性的妥协和沟通,有很大一个原因是项毅的失明。正是他生理上的这一缺陷才会使得他们两个人结合得如此的紧密,也才能够真心的去忍让和体恤对方,因为,宁可不仅仅是他的妻子,也是他的眼睛,他通过她才能够看见树木和花朵、蓝天和白云、原野和河流……外界一切的影像都是她用那柔美动听的声音带给她的;她又照料他的生活中的一切,给他做可口的饭菜,念他喜欢的书籍,陪他去他想去的地方,为他做他无法做的事情,安慰他,逗他高兴等等,而且,她在做着这些事的时候不但是非常的细致,更是非常的自然,一点也不会让他感觉到有被照顾的难堪或屈辱,以至于他毫不讳言对她的依赖,并很有些炫耀地宣称她是他的“The   apple   of   one’s   eye”(瞳人或珍爱的人)。这种真心的体恤和关爱就使他们在相处中不会像别的男女那样要针尖对麦芒的非分个胜负不可了,这一点在夫妻关系中不仅是十分重要的,更是很难得的,所以,项毅不免对他的盲眼开始心怀感激了:
“其实,瞎了自有瞎了的好处。”他对宁可说。“否则我怎么可能有你这样完美的妻子呢?”
宁可不知道她是不是完美的妻子,但她确定项毅是个完美的丈夫。也许,他并不是那种世俗意义上的理想男人,也许,他平凡得不值一提,可是,他是她心里最爱的人啊!这就足够了,这就该庆幸、该感恩了,要知道,在这滚滚红尘,茫茫人海之中能够遇见自己真爱的那个人是多么的不容易,何况还可以相伴相守就更是难得之极了。
这种婚姻的和谐,宁可认为像是一首没有半点杂音的、流畅的曲子,而项毅则更喜欢引用一部小说里的句子来形容:“我们的蜜月将照耀我们一辈子,它的光辉只会在你我的坟墓上暗淡下去。”
不过,宁可的生活中也并不是没有一点不如意的。
在宁可的心里始终有一种痛楚,它久久的缠绕着她,不仅挥之不去,而且在逐渐加深,时时在刺痛着她的每一根神经,那就是金星和水星。她们离开她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她也渐渐地接受了这个事实,可这并不代表她就能够淡然了,这些日子无论她是在德国的亲人那里被亲情包围,还是在项毅的身边享受着爱情,对两个孩子的思念却没有一点点的减轻过。她是那样的想她们,想她们的脸、想她们的眉、想她们的眼……这种想念有时候甚至会产生一种幻觉了,她们的那娇小的身影仿佛就在她的眼前晃动、她们那稚嫩的声音似乎就在她的耳边回响:
“妈妈!你看我的新裙子漂亮吗?”
“妈妈!这是我们的奖状。”
“妈妈!妈妈!妈妈……”
除此之外,宁可还有更多的担心:担心她们现在过得好不好?是胖了?还是瘦了?学习又怎么样了?等等、等等,关于她们的种种问题总在她的脑海里盘旋着,又苦于得不到任何答案,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徒劳的去猜想着、思忖着。
这样刻骨的思念是很有可能会让人崩溃和疯狂的,幸而宁可向来是个坚强的人,还能够生生的忍受下来,并不像其他的女人那样要喋喋不休的向人发泄一通才行,纵然是在项毅面前,她也不愿意有所流露,他的问题已经不少了,何必还让自己的烦恼困扰到他呢?她只是默默的把一切都埋在心里,暗自回味,暗自神伤。
但是,项毅毕竟是她最亲密的人,也是最关心她的人。虽然眼睛看不见,可还是感觉得到她的苦恼。
“你这是在想金星和水星吧?”
宁可叹了口气。“想,又能怎样呢?”
是啊,又能够怎么样呢?人隔千万里之遥,音信丝毫不通,除了思念也只有无可奈何了。他默然,想着那两个小女孩可爱的模样,心里亦是一阵怅然,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慰她了。
“我们要个孩子吧。”他忽然说:“你说是女孩好呢,还是男孩好?”
宁可一愣,随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但她还是苦笑了,即使是她有了自己的孩子,金星和水星依然是她的女儿,依然是她心中永远的牵挂。
抬眼望向窗外,那黑黑的夜空没有月亮,只有两颗小小的星儿挂在遥远的天际。看着它们,宁可仿佛又看到了金星和水星,她突然感到了一丝安慰。
也不知道是宁可的思念感动了上天呢,还是因为她强劲的想象产生了事实,金星和水星终于有了消息。
那是在一个星期天的晚上,宁可刚下班,正和项毅漫步在街头。突然,一阵音乐声响起,在静夜里分外的惊心,着实吓了两人一跳。怔了好几秒钟的样子,他们这才回过神来:这是项毅的手机铃声!
他们对此的反应为什么会这样的迟钝呢?那是因为自从项毅失明在家之后就几乎与外界断了联系,别人懒得找他这样一个闲人,他也毫无与人交往的心情,手机就成了没有什么用处的摆设品,一直是处于关机状态,直到宁可工作后为了联络方便这才开机的。所以,他们对手机的铃声还一时半会儿的不怎么习惯,乍听之下还有几分莫名其妙。
“这么晚了,会是谁呢?”宁可笑了,“真吓了我一跳!”
“可能是妈妈吧。”项毅边说边拿出手机来接听。“喂!我是项毅,请问你是……”
也不知道对方说了些什么,项毅被吓住似的张大了嘴,竟然呆怔在原地,一动也不动了。
“项毅!项毅!”宁可吃惊地,“你怎么了?”
“是……是……”
“是谁啊?”
“是————警察!” 
“警察?!”
“是水星啊!”他终于说了出来。“是金星和水星,她们回来了!正在派出所。”
“什么?!”宁可大叫,一把抢过了手机。“金星!水星!是你们吗?真的是你们吗?”
回答她的既不是金星,也不是水星,而是一个男人:
“你就是两个小孩的母亲?”他责备的,“立刻过来一趟!”
宁可又惊又疑。“你是————”
“我这里是花园路派出所。”
宁可放心了些,可还是不大明白,孩子们怎么会在派出所呢?她们不是和张蓉在香港吗?她必须确认一下才行。
“请问,我可以和我的孩子说几句话吗?”
这个要求让那个警察有些不耐烦,但还是哼了一声。“好吧!要快一点。”
“妈妈?是妈妈?”有个稚嫩的声音在问。
这声音令宁可浑身一震,几乎就拿不稳电话了。激动中,她分辨不出这是金星还是水星,但已经能够确定是她们无疑了。
“是我!是妈妈!是妈妈啊!”她忙不迭地答应着。
“妈妈!”有两个带着哭音的声音在叫着。“妈妈!”
“你们————”宁可的喉咙噎住了,“好不好?好不好呢?”
“宁可!”项毅比她冷静。“这些问题以后再说,还是先去派出所吧。”
这一下子提醒了宁可,做了个深呼吸,她稳定了一些。
“金星,水星,”宁可小心翼翼地叮嘱道:“听妈妈说,你们就在哪里别动,千万不要乱跑,妈妈马上就过来接你们啊!”
顾不上收好手机,宁可拦住一辆出租车就扶着项毅坐了上去。
“去花园路派出所!”她十万火急地喊:“快!快!”
她这副样子把司机吓得一怔。
“快啊!快啊!”她不停地催促。“快!”
“对不起。”项毅对司机歉然地,“去花园路派出所。”
司机“哦”了一声,尽量地把车子开得飞快。
项毅握住妻子颤抖的手安慰地捏了捏,她的感觉好些了,但心里还是五内如焚,急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仿佛过了几万年那样的长久,车子终于停了下来。
第九十章 偷跑回来
    宁可一进花园路派出所就看到了金星和水星。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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