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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妈肚子里,你能看见吗?有了爸爸才有了你。现在爸爸回来了,你就要让出位置。”
“我不让,我偏不让,他睡那里我不管,我就要睡这里。”
“行,你睡这里,我和你爸睡另外一个房间。”雯婷说着起身,拉了林辉到外间。
“不行,让他一人睡另外的房间,你不许走,海海不许他陪你睡。”
“你这个小警察,破坏我们夫妻关系,你这个第三者,带你上法院。”林辉说着拉起了儿子。
木海大声地哭了,哭声惊动了林娟。
林娟来到哥嫂的房间,抱起木海:“海海,你最喜欢跟姑姑睡,妈妈一直不让,今天跟姑姑一起睡好吗?”
“可以考虑。”木海抱紧了林娟的脖子。
“哥嫂,你早点睡吧,小别如新婚。”林娟关照道。
“娟,你要注意,这个小孩子睡相不好,当心他碰坏了你的肚子。”雯婷对林娟怀着感激之情说。
“不会,我要让肚子里的孩子像海海一样。抱着他睡,我一定生儿子。”
“你丈夫怎么办?”
“他自觉跟我分床了,说生怕自己不老实,坏了孩子。”
“姑姑,我们回房睡觉吧!”木海催促着林娟。
雯婷和林辉拥抱着,亲吻着,一点都不假,“小别确实如新婚”,而对雯婷来说,这那里是小别,有五年这样的小别吗?
雯婷哭了,哭得特别伤心,哭得特别投入,让林辉手足无措。
一夜夫妻百日恩,夫妻间没有更多的言语,只有给对方更多的安抚、温暖、体贴,雯婷终于安静了,躺在丈夫的怀中,抬头问:“辉,你还走吗?”
“你说我能不走吗?”
“为什么一定还要走?”
“为了我们孩子的将来,我也不想半途而废,要混出个人样来。财大方能气粗。”
“我们吃用都够了,钱多了没用,你在我身边,我心里就踏实,否则心里总是空虚的,瞧,孩子都不认识你,我也要将你的模样忘记。”
“我还是那句话,牺牲我一人,为了全家人。你想想,等我几年发了财,一辈子的问题解决了,我就回到你的身边,永远都不离开你。”
“你总是给我吃空心汤团,只有渴、没有望。牛郎……”
林辉接口说:“牛郎还能与织女七七相会,一年一次。”
“对,这次你回去,我就不知猴年马月能与你见面?”
“我来想办法做生意,只要成功了,我就能经常回家。什么时候让你也去新加坡。看到了那里的风景和文明,你都不想回家。”
“我去了新加坡,森森和海海怎么办?爸妈非要累死了。”
“海海可以让林娟带。”
“不行,林娟都是怀了孕的女人。”
“让你姐带,她只有一个女儿,一直喜欢儿子。将来就过继给她。”
“森森怎么办?”
“爸妈不是一直管着他?”
“爸妈总是要老的,他们老了怎么办?”
“在国外,这种孩子都是送福利院,给点钱就行了。”
“自己骨肉,怎么啥得?他也是一个生命。”
“那就没有好办法了。”
“辉,真不要走了,我舍不得你。”
“雯婷,我要对得起这个林家。”
“如果,小阿姨没了,你还留在那里吗?”
“到什么山唱什么歌,到时候再说吧!”
“明天,我们见森森和爸妈,好吗?”
“听你的。”
雯婷终没能留住丈夫,林辉还是离她而远去,又到了新加坡的养母家。
第六回
第八章
事隔已久,我们之间短暂的故事就像落叶一样……。
雯婷心酸地送走了丈夫林辉,却给自己留下一个更长的寂寞和等待。这种等待过去对雯婷来说,心里还只是在流泪,而今她的心在滴血。
雯婷母亲为了拯救木海,不幸被卡车撞死,远离子孙们而去,让雯婷痛心疾首。如果林辉没有走,如果没让母亲接儿子,如果没有员工纠缠,如果……。但对雯婷来说,永远没有如果,只有触目惊心的悲惨现实。
这天,雯婷下班之前,被一位员工纠缠脱不了身,眼看接儿子的时间要过了,无法按时赶到幼儿园,便给母亲打一个电话:“妈,我在单位脱不了身,麻烦你接海海吧,否则老师又要有话了。”
“放心吧,我这就去。你下班直接来家,吃了晚饭再回去。”雯婷绝对没有想到,母亲的这句话竟然成了母女的诀别语。
雯婷对母亲说:“妈,你太好了,谢谢您!”
雯婷母亲回家,关照了丈夫,说:“老头,雯婷单位有事,不能去接海海,你在家看着森森,我一会儿就回来。”
“还是我去接海海吧,你看着森森。”
“孩子只要我,要是让你接他,他肯定不依。”
“行,你接吧,过马路要当心。”
“红灯停,绿灯行。我全都知道,要遵守交通规则。”
雯婷母亲出了家门,在幼儿园接到外孙林木海,一老一少牵着手回家,路上有说有笑,真是天伦之乐。
这时,要过一条六车道的宽马路,雯婷母亲看到红灯灭了,便拉起外孙穿越,谁知一辆卡车急欲闯黄灯,因车速过快、措施不及,一头撞上行走在斑马线上的老人,眼看孩子也要受到伤害。
雯婷母亲在关键时刻,用力推开了外孙,车轮擦着林木海的身子而过。马路上传来一个物体沉闷的倒地声,和紧急刹车的刺耳声,以及留下的两条轮胎深痕。雯婷母亲受到巨力撞击而倒地,鲜血从她头发中流了出来,林木海上前拉着外婆手,哭泣着叫:“外婆,外婆,外婆,你怎么了,你说话啊。”
雯婷母亲紧闭双眼,咬紧牙关,握紧双手,身子在抽搐几下之后,手指也松开了。
人们都围上前说:“出车祸了,快救人。”
众人说:“叫救护车,叫交通警察。”
年青司机惊惶失措地跳下车,头上冒着急汗,拉着雯婷母亲的手:“老太太,你要挺住,你不要吓我,你千万不能有事。”
“光叫有什么用,快叫救护车。”一个路人提醒了司机。
“叫也没用了,你瞧,这个老太太的后脑都流血了,脑浆都出来了。”另一个路人在说。
司机抱头痛哭:“完了,完了,要不冲黄灯就没事了。”
这时,雯婷正巧骑车回家,见马路中围了一群人,便下车、推车前来观看,听到一个熟悉声音在哭,对!这是林木海的哭泣声,他为何会在此哭啼?雯婷脑子“轰”的一声,赶紧将自行车停在路边,推开人群挤了进去。
“妈,妈。”雯婷呼天喊地叫着母亲。
木海拉着雯婷的衣服:“妈,妈。外婆,外婆。”
“这个老太太真伟大,关键时刻推开小孩子,否则两人都没救了。”一个路人说着看到的一切。
“这个司机为了抢灯,才撞上了老太太。”
警察和救护车几乎同时到场,围观的人群外又多了一层人。
救护医生测了雯婷母亲的口鼻,又听了心跳,说:“没救了,死了。”
“医生,你听错了,我妈不会死的,求你,拉上她进医院抢救。”
急救医生说:“你自己看看,脑浆都流出来了,还能有救?”
“人只倒地,怎么会流出脑浆?”
“这也真是不巧,要不是这块石头,老太太还有救。”
警察收了司机的执照,对围观人群说:“让开,不要破坏现场,事故组马上就到。对了,谁刚才看到经过的,留下来作证,其他人快散开。”
雯婷母亲是信教的,教友们为她来送行,追悼会也是十分简单,人人手持烛光,为这位伟大母亲祈祷,从些脱离了人间苦难,来到西方的极乐世界。
雯婷母亲毕竟是家庭主心骨,老人家的突然消失,让家里顿时乱了套。雯婷即给林辉去电话,告知母亲去世的消息,对他述说了母亲救儿子的经过:“林辉,母亲是为了木海才死的,现在家里没了母亲,都乱成一塌糊涂。”
“真是没有想到,我才出来,就发生了这一切。雯婷,你要多保重。爸的情绪好吗?”
“爸能好吗?妈死了,你能回来吗?”
“我回来,能解决什么问题?。”
“不是解决问题,是尽孝,她可是我的妈,是你的岳母,又是为了救你儿子而死的。她在世时,对森森都不薄,没有了她,往后怎么办?”
“让事故单位赔钱。”
“能赔回我的妈吗?”
“出了事故也只有赔钱,要让人活过来,这是不可能的事。”
“你怎么这样说话?”
“好了,我不跟你争,我现在脑子也一片糊涂,早不发生、晚不发生,就在我刚离开的时候发生,签证什么的,都不太好办,不是我不愿意回来。”
“你总要有个说法吧!”
“你代表我做一切,向妈磕头,为她上香,让儿子为她守灵,向爸问候。”毕竟林辉见岳母一直害怕,此番祸事的发生,却也解除了一个心头之患。如果这件事是发生在……,林辉不敢再往下想。
“这就行了?”雯婷问。
“还要怎样?”
“好了,林辉,我不知道跟你说什么,也不知道怎样跟你说,让人真没有想法了。”
“没有想法最好。”
“你这个人,不跟你说了。”雯婷气愤地挂上电话,顿感心口绞痛,捧着胸部弯下了腰。
家人悲痛地送走了母亲,雯婷父亲更是凄惨,经常默默无闻地捧着妻子的相片,独自以泪洗面,经常是吃上顿,忘了下顿。过了一段时间,他的记忆也出现了问题,总是拖泥带水,忘这掉那的。
好在雯婷有一个好哥嫂,还有一个好侄儿波波,他们一起照顾着老人的生活,关心着他的吃喝,也给了森森一个安宁的生活环境。
雯婷和哥哥为了给父亲解脱,让他与邻居玩麻将,周六、日陪他在家玩,以转移他的注意力。雯婷一直心思沉重,为了解除烦恼和寂寞,渐渐抽起了香烟,只是从不在单位里吸。
为了上下班方便和快捷,便于接送儿子和来家照顾父亲,雯婷买了一辆燃油助动车,也许废气吸入和抽烟的原故,雯婷经常咳嗽不止。
其实,林辉接了雯婷的电话,心里也够乱的,自从听信了林琴的丈夫,脑袋里都是生意,如何能多快好省地赚钱,赚取更多的钱财,从而成了林辉的主题。
林辉认为茶馆店生意不起眼,一年都赚不了多少钱,便经常与林琴的丈夫保持联系,了解国内的需求,进行牵线搭桥,苦在没有本钱,从没做成一笔生意。
林凤慧见林辉回来,海阔天空地谈论起生意经,还经常往国内打电话,便知道林辉的心思活了。其实,林凤慧老人也不图什么,只图一个晚年有人陪伴,就是闭上了双眼,也能让人带回家里,在国内入土为安,当林凤慧想到这些,便也由着林辉自由活动。
当林凤慧得知了雯婷母亲过世的消息,将林辉叫进房间:“辉儿,雯婷家里出事,你怎么无动于衷?”
“妈,我才回来,让我怎么办?”
“回家奔丧啊!”
“妈,这一来一回,浪费时间不算,还要浪费钱,我都给雯婷说了,就不回家了,让她代我敬孝心。”
“孝心是本人体现的,还能让人代表?”
“妈,我要留在这里为你敬孝,尽儿子的责任。”
“好孩子,我怕雯婷和她的家人误解。”
“我都说了,没法回家奔波,让她们谅解。”
“你看,能不能让雯婷和孩子一起来这里,干脆把家安在这里。”
“妈,雯婷对职级很重视,再说有了森森这个孩子,不安排好他,她是不会来这里。再说吧,她来了做什么?”
“就经营这家茶馆店,我看她能搞好。你现在心思不在上面。”
“妈,这是您的家产,您也希望我能自食其力,做得更好。”
“你有什么想法?”
“现在国内搞开放,给商人提供一个机会,让商人有了发财的机会。香港人、台湾人都涌向了国内,全是他们的市面。”
“无商不奸,不奸做不了商人,你不是这个料,心不毒。”
“妈,我知道这个道理,林琴的丈夫与人开了一家公司,什么事情一转手,就大把大把地赚钱。”
“你想做中间商?”
“我想试试,就是没有本钱,做不起大生意。”
“辉儿,我的好孩子,我接你来,就是要将这里传给你,这是传给林家的后代。当初为了锻造你,让你拿工资和付费用,就是要让你知道赚钱的不易,你不要说我没有人情味。”
“不会的,你带我出国,就是最大的亲情,要说我在外地的那些年,那才是苦难深重,所以我要混出一个人样,让他们都跪在我的脚底下。”
“行了,我放心了,这家店就是你的,以后你只要管着我的生活,我死了以后,带我回家安葬,我就知足了。”
“妈,这不行,您在,我不会有任何想法。”
“这里是讲法律的,这些财产如果没人继承,就会落入他人之手,我不放心,只有交给林家人,我死也瞑目。”
“妈,我不会忘记您的恩情。”
“行了,在我脑子清楚的时候,我们办个公证,让你继承了财产。那天我不行了,这就是我的遗嘱。”
春去冬来,五年很快过去了。
一天,林凤慧一病不起,临终前拉着林辉的手,说:“辉儿,你是我的好孩子,你会带我回家吗?”
“妈,您比我的亲生母亲还好,我永远不会忘记您的恩情,我一定带你回家,让你陪在外公、外婆身边。”
“我放心,好儿子,要为林家……。”
林辉变卖了全部家产,捧着她的骨灰登上回国的飞机,林辉发誓定要挥就一幅宏伟蓝图,创造林家新的辉煌。
第七回
第九章
每个人都有无法忘记的人。思念会像风儿吹过你的灵魂,吹到你心底最深处的痛。(张学友的歌《心碎了无痕》)
五年很快过去了,雯婷听到林辉带养母回家,才知小阿姨已过世,此刻雯婷不再追问他,是否还去新加坡,一颗奔波的心是否从此安静。
其实,雯婷早已习惯一人生活,习惯了带着孩子过日子,丈夫就像一个匆匆过客,时隐时现地让人捉摸不透,让她的生活波澜迭起,让失望大于希望。
太多时间的夫妻分离,让雯婷对林辉没了思念,最让她难忘的却是慈祥母亲。每当雯婷在睡梦之中,都会梦见母亲的形影,听到她的最后诀别语,这才是雯婷心底最深处的痛,心中最深切的悔恨。
然而,在五年时间里,究竟发生了多少事,雯婷也都记不清了,只知道忙完了这件事,又碰到了那个件事,一直不得安宁。
林娟从没让雯婷操心,她生下一个儿子,实现了心中的愿望,并为孩子取名叫程程,让林娟的腰板也硬朗了。
当程程满月之后,夫妻带着孩子搬回家,雯婷一直挽留他们,结果没用。在林娟搬走之后,让雯婷冷清不少,带着木海留在这个宽大无比的房子里。孩子渐渐长大了,当然不能再与母亲一起睡,木海提出要自己的睡床,雯婷答应了,并为儿子定一个单人床。
雯婷的床上少了木海,自然感觉不一样,每当夜深人静时,雯婷觉得很孤独,夜晚总是特别的长,半夜常常会被梦惊醒,而这些梦都与母亲有关。
自从母亲走后,雯婷更担心着木森,总想让两个儿子陪在身边,却为了林辉面子,从不敢将智障儿带回家。
雯婷每天下班回家,先要到小学接木海,然后一起看望父亲和木森,父亲总是特别忧愁,独自地抽烟、看报、看照片,而木森总是不停地画画,让画稿越积越厚,雯婷翻阅了画稿,都是他的创作画,当然也有一些肖像画,是残存在他脑海中的人物,什么人都有,最多的是外婆,其次是雯婷的画像,还有弟弟林木海,就是没有父亲林辉。
雯婷觉得非常奇怪,木森对父亲应当不陌生,为什么没有他的存在。难道是林辉忽视他的存在,才让儿子对他产生了忽视,拥有了同样的一个认识。
就在雯婷冷清没多久,家里来了一个人,那就是姑娘林琴。林琴是挺着小肚子回家,雯婷说:“你,林琴,又怀孕了?这是要罚款的。”
“又不是罚我,有人会出钱。”
“丈夫看你给他生女儿,要让你生儿子,给他家留香火,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