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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抬头狠狠瞪她一眼,复又垂下去,温柔的注视着怀里狠嘬奶水的女儿。
宋悦见状,头皮隐隐有些发麻,进而怀疑自己遇到了神经病。
但是见她看自己的宝宝时,眼神温柔,浑身都散发着母性的光辉,遂推翻了怀疑。
一番天人交战,她抿了抿唇,将车倒到阴凉的树下,百无聊赖的等着她奶完宝宝。
过了不知多久,宝宝吃够了之后,又睡了过去。李清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感激的连说了数声谢谢,神色一暗,音调倏然拔高:“我要见的人是简薇薇,刚才你和警卫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呃……”宋悦惊诧的拉回思绪,有些反应不过来:“她犯的是刑事案件,未公审前,家属不能探视。再说,我也没听她讲过,她还有别的亲戚在京都。”
“家属不能探视,那你怎么可以!”李清执拗的盯着她,眸底再度泛起怒火:“你也不是她的家属,为什么你可以而我不行!”
“大姐……”宋悦被她狰狞的模样吓到,瑟缩着往车门挪了挪身子:“您别激动啊,吓到孩子可不好。再说这个规定又不是我制定的,和我半毛钱关系没有。”
“带我进去!”李清双眸喷火,直勾勾的盯着她,尖声重复:“带我进去!”
“别激动,别激动……”宋悦伸头看了看警卫,心悸的朝她露出一丝勉强的笑意:“你坐好,把车门关上,我试试能不能进。”
李清怨怼的瞪她一眼,单手抱稳怀里的女儿,空出手“嘭”的一下带上车门。
明黄色的法拉利发出轻微的轰鸣,徐徐开进看守所大门。
警卫没有加以阻拦,只是例行公事的看了看车牌。
宋悦长吁一口气,胸口吓得怦怦直跳,赶紧把车停好,逃似的开门下去。
李清随后跟着,两人一起去了接待室,填写探视登记表。
负责记录的狱警看完宋悦填写的内容,又看看李清和她怀里的孩子,懒洋洋的让她们去探视室外等着。同时通知管教区的狱警,有人探视简薇薇。
宋悦虽是第一次见李清,但直觉她的情绪相当不稳定,不知是产后抑郁,还是她本来的性格如此。
为了免受伤害,来到探视室门外,她警惕的自己坐到一旁,尽量保持两人之间的距离。
等了大概半个小时这样,狱警前来通知,简薇薇说谁也不见。
宋悦无奈,余光偷偷瞄了一眼李清,起身去找先前做登记的狱警,打听简薇薇的情况。
狱警翻了翻资料,语气硬邦邦的答:“嫌犯一切正常,她自己不想见你,我们也没有办法。”
“不想见我?”宋悦重复一句,烦躁的回了停车区。
好容易搞了手续过来,简薇薇居然不想见自己!
无头苍蝇似的围着自己的车转了一圈,她想起上次来时,别的嫌犯家属给嫌犯送衣服,送钱。心中一动,赶紧打开后座的车门。
还好!昨天买的零食和衣服都还在。有东西送,旋即又头疼,该如何把自己的想法传达给简薇薇。
思索良久,依然毫无头绪,她只好垂头丧气的坐进车里发呆。
送进去的东西都要经过狱警检查,何况她车上也没带有笔,想写字都不行。
“笃笃笃”车窗外意外传来敲击声,吓得宋悦浑身一激灵,惊悚回头。
李清面无表情的抱着孩子,一双眼睛木然又空洞的盯着车窗。
“靠!怎么会遇到这个神经病。”宋悦低低的骂了一声,继续翻着袋子里的零食,没理她。
车外的李清等了一分钟不到,忽然抬脚开始踹车。
宋悦气得不行,胡乱把东西塞回袋子里,猛的推开车门下去:“我说你有病是吧!简薇薇说她谁也不想见,你少来烦我!”
“我要见她!”李清冷冷的盯着她,一步步逼近过去:“我要见她!”
宋悦被她脸上骇人的神色吓到,双手投降一般举了起来,哆嗦着说:“我帮你,你先往后退退!”
李清一动不动,抱着女儿几乎要贴到她身上。
“大姐,你看简薇薇被带出来了。”宋悦情急之下,迅速抬手指向探视室的方向:“狱警来叫人了。”
李清眸底闪过一抹激动的亮光,飞快回头。
宋悦趁机开了驾驶座的车门,一屁股坐进去,跟着下了中控锁,火速倒车离开。
简薇薇不见自己就罢了,居然还遇到了个神经病!
出了看守所大门,没见李清追出来,她想了想,忍不住又倒车回去,侧身拿出后座上装着零食和衣服的袋子,撒娇着交给值班室的警卫。
警卫没接,还义正言辞的表示,需要送东西的话,请直接去管理室进行登记,查验。
碰了钉子的宋悦暴躁莫名,忿忿的将袋子丢到副驾座上,油门一踩瞬间绝尘而去。
车子开出好远,她才慢慢降下车速,带上耳机给宋青山打过去。
手机无人接听,打去办公室,也不知是谁接的电话,直接说没这个人。她火得不行,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宋青山的办公室电话,普通的手机号根本打不进去。
无精打采的回到市区,宋悦一时没地方可去,索性去了简氏总部,打算找蒋牧霜一起去吃午饭。
车子停到楼下,她先打的手机,提示说无人接听,只好改打办公室的固话。
接电话的男声非常好听,可惜蒋牧霜人不在,接电话的男孩也不知她去了哪里。
“啊……”宋悦挂了线,歇斯底里的大叫起来,情绪一下子荡到谷底。
发泄之后,她抬手看了下腕表,径自调转车头去了夜色。
像她这种一年当中有三百个夜晚,是在夜店度过的人,晚上10点前必须回家的规定,简直毫无人性可言。
停车上楼,压着火气将卡出示之后,她气哼哼的进了包厢。
夜色白天的时候客人很少,即便有也是在普通层,用餐的比较多。丢下包,她情绪压抑的走进吧台,动手给自己倒了杯红酒。
仰头一口气喝光,包厢的门这时忽然“吱呀”一声,徐徐被人推开!
宋悦吓了一跳,尚未全部吞下去的红酒,顿时呛进气管。
“咳咳……”她伏在吧台上剧烈的咳了一阵,恼怒的望向来人:“谁!”
那人似乎也同样吓到,抬头飞快的扫了一圈,敏捷蹿向沙发,抓起她的包包就往外跑。
“夜色居然进了小偷!”宋悦愣怔半秒,哑着喉咙追了出去:“抓小偷!我的包包被偷了!”
然而走廊外面一个人影都没有!宋悦气得柳眉倒竖,又喊了几嗓子后,一不做二不休,火大的摁下楼层报警器!
警报一响,整个白金层都骚动起来,很快有侍者恭敬赶来,低声询问出了何事。
宋悦回头指着包厢的沙发,说自己的包被人偷了,语气嘲弄。
侍者颔首表示知情,跟着拿起对讲机联络安保。宋悦气呼呼的回到包厢里,又倒了一杯喝酒,红色的液体刚刚流进胃里,方才偷包的男人,连人带包被丢了进来。
宋悦目露不屑的又抿了口红酒,冷笑着从吧椅上跳下来,径自走到那人身边蹲下:“胆子不小啊,居然偷到我头上来了。”
说完,仰头睨了一眼站在门口的保安,红唇一张讥讽道:“夜色这么大的店子,连进了小偷也不知道。什么全市安防第一,吹的倒是挺响亮。”
死狗一样蜷缩在地上男人,闻言惨白着一张枯瘦的老脸,身子抖个不停。
他看着年纪不小,约莫40—50岁的年纪,一张脸憔悴的只见一个尖尖的下巴,锁着一双黯淡无光的大眼睛。
宋悦在夜场玩得多了,一看他这样,就知道平时肯定经常吸食大麻。
“叫什么名字!”恶作剧的脱下高跟鞋,鞋跟的位置正好对准他的眼睛,冷笑:“应该不是第一次在夜色行窃吧。”
她知道夜色的规矩,但凡有人来此闹事,只要把人抓着任凭处置,所以毫无顾忌。
“第一次……第一次来!”苏云山颤颤巍巍的抖着肩膀,一双手还摁在那只昂贵的贵妇包上,舍不得挪开:“我叫苏……苏云山。”
宋悦拧起柳眉,扬起高跟鞋狠狠在他脸上敲了下,跟着起身套上鞋,不悦地踢开他的手,一脚踩上去:“大声点,听不见!”
“苏云山,我是蒋牧尘的表舅,不信你可以打电话去问他!”苏云山以前也来过夜色,而且清楚能来这的人,肯定都知道蒋牧尘的名号。
把他托出来,就算责罚难免,也不至于被当场打死。
“表舅?”宋悦若有所思,低头盯着他脏污的面容看了半秒,不轻不重的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不认识。”
说完低头拍拍裙子上的皱褶,鄙夷的朝侍者和保安摆手,示意他们把人带走:“我这人最讨厌不干不净的手,碰我的东西。听说夜色这里,一向最注重客人的安全,看来也不过尔尔。”
保安和侍者交换了下眼神,面无表情的将苏云山拖了出去。
过不知多久,宋悦已经喝得有些微醺,恍惚听到有人在敲着包厢的门。
摇晃站起身,她仰头把杯子里的红酒一口喝干,脚步虚浮的过去把门开开。
“小姐,刚才就是这两只手动了您的包,您要带走还是由我们处理。”保安的脸上好似熨斗熨过,平静得没有丝毫起伏。
“呕……”宋悦只看了一眼那双血淋淋的手,胃里顿时一阵翻江倒海,忍不住吐了出来,腿脚发软。
“看来小姐的意思是由我们处理。”保安自言自语的说了句,端起托盘潇洒转身。
宋悦足足吐了一个小时,差点连胆汁都吐了出来,才狼狈离开夜色。
变态的保安!
——
转眼一周过去,随着5、1三天假期结束,京都开始迎来晴朗的天气,温度适宜。
这天正好是周末,蒋牧尘一大早起来,不知从哪叫来了,浩浩荡荡的30多个人。把简云容房间里,需要带走的东西全部进行打包。
简云裳吃完早餐出来,意外被眼前的场面惊到,扭头不冷不热的斜了一眼始作俑者。
搬家的决定是她下的没错,可是真正要搬,心里多多少少会有些不情愿。
蒋牧尘看她脸色不对,一本正经的把自己手机递过去,略微沙哑低沉的嗓音,徐徐响起:“黄历上说,今天宜安宅宜迁徙,微博黄历表示宜约会、宜造人。”
“……”简云裳黛眉微拧,越过他径自去了工作区。
所有的电脑都是她买来配件,一样一样亲手组装起来,实在不放心让外人触碰。最重要的是,书柜里还有许老教授送的百宝箱。
蒋牧尘跟在她身后进去,慵懒的看着她忙碌的身影,眸底浮起点点得意之色。
沁梅园的房子,几天前就已经看过。她嘴上答应要搬,但又不停的找理由,不是公司的事情忙,就是天气不好。实在想不出理由,居然拿黄历唬弄。
简云容倒是有心帮忙,可是人微言轻,简云裳嘴巴上说,一切以他的想法为准,骨子里却是实实在在的大女人。
她说不行自然就是不行。
耐心等了这么多,可算让他等来好天气,好日子。
“要不要我帮忙。”看了一会,他不自在的出声:“这些东西保镖会小心的,你何必自己动手。”
简云裳回头冷冷的扫他一眼,没接话。
蒋牧尘碰了个软钉子,厚着脸皮又陪了一会,才含着笑退出去。
“姐夫,我那边都准备好了,这里还要多久。”刚走到门外,简云容抱着一只篮球,兴高采烈的越过回廊跑来。
“嘘……”蒋牧尘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将他拉到一旁,压低嗓音问道:“你姐是不是怀疑你了,不然怎么一直不主动搬家。”
“不会吧……”简云容挠了挠脑袋,偏头往屋里瞄了一眼,很肯定的说:“不会,那天在皇朝,我觉得自己演得挺好的。”
蒋牧尘敛眉,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拍拍他的肩膀:“你先一边玩去,我去试探试探。”
简云容贼笑着点点头,抱着篮球一路叫着小黑跑了。
蒋牧尘刚准备进屋,却见顾旭之黑着张脸,脚步匆匆的从门外进来。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一秒,默契的去了已经无人居住的北院。
何家大娘过世之后,医生全部撤了出去,只有简云裳偶尔会自己来独坐。
进门各自找了椅子坐下,顾旭之扬了扬手里的房本,苦笑:“我到底还是迟了一步。”
“也不算太迟,云裳一向疼爱云容,你在她身边这么久,早就应该意识到这点。”蒋牧尘明显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表情:“云容想搬,她肯定不会阻拦。”
顾旭之是聪明人,怎会听不出他话里的揶揄。
剑眉拧了拧,问道:“大概什么时候能搬完?”
“着急赶我们出去啊?”蒋牧尘欠身给他倒了杯茶,唇边噙着一抹慵懒的微笑:又说:“房子虽然没有买成,不过答应给你的东西,我可是一早就准备好了。”
顾旭之眯眼瞅他:“那倒要谢谢蒋少的大方。”
蒋牧尘不再说话,丢下他起身出了北院。片刻之后,他手里拿着一只资料袋,神色凝重的折回来。
顾旭之也不客气,接过来便当场打开。
空气一下子沉寂下去,只剩三三两两的麻雀,叽叽喳喳的在院里花坛里蹦来蹦去。
蒋牧尘黑眸眯起,动手给自己倒了杯茶,小口抿了抿。
和赵子敬同时落网的老外,经查居然是位国际通缉犯,因此秘密审讯他的时间,一拖再拖。
顾旭之原本就不太抱希望,能从他身上找出‘流星’的线索,没料到蒋牧尘竟然出手帮忙。
仔细翻完手里的资料,他抬起头,眸底闪过一抹凝重,迟疑开口:“云裳知道这事吗?”
“不可能让她知道,我也是无意中发现的。”蒋牧尘的嗓音里,透着轻描淡写的随意。
这话里的意思如此明显,顾旭之也不好仔细追问,收了资料转开话题,问起既然搬家,要不要一起吃一顿道别饭。
“有你这样的情敌还很让人窝火……”蒋牧尘大笑,跟着告诉他,沁梅园那边已经安排好了,晚上就在院子里吃自助烧烤。
顾旭之笑笑,低头看一眼时间,起身告辞。
走之前,到底没忍住还是去了一趟正院。
简云裳姐弟搬过来时东西并不多,所以走也没什么好搬的。走进客厅,里面几乎没怎么动,只有一旁的偏厅,不断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眸色暗了暗,他深吸一口气,走到门前曲起手指在门板上轻叩:“云裳。”
简云裳似乎有些吓到,回头见是他立即笑开:“什么时候到的,我还想等搬完了,卫生搞好再把钥匙还回去。”
“钥匙不用还,反正这宅子也是空着,不会有人来住。”顾旭之的笑容里含着丝丝苦涩:“你真的决定要和他同居?”
“我和他已经结婚了,算不上是同居吧。”简云裳浅笑:“何况云容非常喜欢沁梅园的院子。”
是不是如果我一早和云容打好关系,你也会为了他嫁给我……顾旭之端详着她绝美的容颜,话涌到嘴边,却没有勇气说出口。
突然的沉默导致场面有些变冷,简云裳尴尬的甩了甩手臂,转开话题聊起秦湘雅的近况。
“听说她从墨珍那带走了个女孩,现在在非洲那边当救世主呢。”顾旭之没什么好气:“本来想找她帮忙,改进一下魅影的射程,死活不给面子。”
简云裳微微莞尔:“她那也是正经事,等她回来肯定会帮你改进的,师姐这人面冷心热。”
那你呢云裳?你是心冷面也冷,还只对蒋牧尘不冷?顾旭之心里的疑问,几欲冲口而出,最后依然什么都没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