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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感觉。
开始他有些颓唐,但他很快发现吴雯有时候倒亮闪闪的看着自己,因此他就把目光锁定在了吴雯的身上。
吴雯本来也是把心放在肖刿身上的,可是因为小鹿过于光芒四射,知道自己没有竞争实力,就把目光收了回来,她想还是姜老师更有本事,哪次文学社的活动都是他赞助的多肖刿赞助的少,那次在大桥底下蹦迪,姜老师就掏出一打儿大团结,每人给买了一副蛤蟆镜,还偷偷给她买了一瓶汽水儿,但她喜爱姜幺尘的同时觉得肖刿也挺好,连续几期的蜡纸可都是人家肖刿不舍昼夜刻印出来的。
所以肖刿有时半开玩笑的亲一下,搂一下,她也并不计较。
她明白肖刿好闹,并没有真心亵渎的意思。吴雯有时也苦恼,过去别人给介绍过的自己一个也看不上,现在自己可看中两个,还都有了家室。四个人走着走着,肖刿和小鹿就落在了后面,他们看到,姜幺尘和吴雯两个人的影子越走越远也越走越近……肖刿看着看着,老毛病就又犯了,也忍不住朝前走,意思是要去窥伺,不知为什么,他只是遇见这样的事就不能管住自己。
但见小鹿站住没动,就也站住了。
月光下,他看到小鹿的眼睛象月光一样温柔。尤其是她几近完美的嘴唇,让夜色雕琢得更加丰盈动人,让人产生了想吻的欲望。
他向前迈了一步,静静地望着小鹿,小鹿没有后退她也静静地望着肖刿,此时在她的心目中肖刿既没有姜幺尘的氓气,又没有李鸿博的小气,却有他们全都望尘莫及的才气,几乎是至善至美…… 见小鹿没动,他又向前迈了一步,并把双手轻轻搭在了小鹿的肩上,静静地对她凝望,此时他感到欲望长满全身,他已经不能自持……可肖刿马上就想到了楚晴和方方,这让他突地惊出一身冷汗……
然而就在这时,他们听到前面传来一阵叫骂,很快看见姜幺尘撒丫子跑了回来,原来是出门来接女儿的吴雯老父亲,看到了他不愿看到的一幕,拿着砖头正追姜幺尘。姜幺尘兔子一样跑了过来,他气喘吁吁的对肖刿说:“真他妈晦气!快跑!”说着又箭一样的向前冲去。
肖刿和小鹿也赶紧随着往回跑,跑了老远还听到吴雯爹在空朦的夜色里高一声低一声的骂,因为正是万籁俱寂的时候,这骂声显得格外悠扬、格外嘹亮。把小鹿送回家,姜幺尘和肖刿彼此都带一点颓唐地往街里走。
“晦气!晦气!偷鸡不成反失把米。”姜幺尘一边说着把脚下的一个石子踢了老高。嘻!肖刿笑。怎么样?过电了没?姜幺尘问。
静扯鸡巴蛋!哪有那事儿!快到李鸿博的门市的时候,他们远远看到李鸿博架着双拐和谁站在门口。
“坏喽!媳妇找来了!”肖刿说。
姜幺尘正没好气,就冲王靓撒野:“你他妈三更半夜的跑到这里来戳着干什么!” 王靓并不示弱:“呵!你还有理了,看看都什么时候了?今天来了三个挂车拉货,你连个面都不露,你妈也得伺候,孩子也是我一个人带,你还要家不要?!”
姜幺尘自知理亏,就插着腰在一边望着天上的星星不言语。
王靓从来不反对姜幺尘赞助文学社,真培养出几个那就有了功德,可是这个姜幺尘实在过分,现在越发连家都不要了,心想:好啊,看我怎么淡着你!这夜王靓把被一裹到东屋里睡去了。
姜幺尘想了一夜的吴雯:她的确比王靓更会体贴人呀!
第四章(6、解散 )
6、解散
第二天肖刿去找小鹿,她姐姐说回东北了……
又找了一次,说是的确走了。
可第三天,小鹿的姐姐就找到了学校,说肖刿经常到家去骚扰她妹妹,还把社会上管“蓝蜻蜓”文学社叫“流氓文学社”,以及文学社的人怎么样在大桥底下蹦迪,怎么到山上远游等全都告诉了校长,校长刘单本来就是文革时期的造反派头头,思想上僵化又保守,一听这话早火了,刚刚送走小鹿的姐姐,就把让人把肖刿给找了过来,他阴沉着脸,毫不留情:“知道你从那个学校是怎么出来的吧?!” 他利用过去审问地富反坏右的语气和逻辑审问肖刿。
肖刿越发认识到,像尚方那样当官的,少!看看木头橛子一样戳在一旁的肖刿,刘单不耐烦地挥挥手:“你的那个什么破烂文学社,解散!” 什么解散!辛辛苦苦组织了几个月,刚刚有了一点起色,就解散?!他说解散就解散?!
况且肖刿还希望靠她打出名气,将来有朝一日从这里跳到编辑部……
第二天在教师会上,刘单还对肖刿做了未点名的批评,肖刿差点气炸了肺:都他妈什么年代了,男女在一起干点事就被说成不正经…… 郁闷呀郁闷!楚晴也趁机添乱,前些日子的指责信跟雪片儿似的,这些日子,又突然没信了,别是有了什么外遇,分居的确是可怕的……想到此,小鹿的身影就又在肖刿的眼前晃了几晃……
第五章(1、误会 )
1、误会
知道楚晴流产的消息,肖刿带着一肚子气马不停蹄地赶来了。
妈妈的 !这是什么破校长?他说解散就解散,全不管别人的辛苦甘甜!这样的校长谁还好好伺候,你这样对待我,老子就有法对待你,这不说走就走了,媳妇有病!不就是调走吗?调到哪里共产党都得给碗饭吃,老子根本就不在乎你!肖刿只跟教务处说了一声,对方还在说研究研究的时候,肖刿就抬屁股走了,这就是诗人的潇洒,可诗人跟诗人也不都一样,只感慨这个世界伪诗人太多了!那时是阳历六月,正在中考。
楚晴流产是小妹给他打的电话,依着楚晴是不让他知道的,在这祸不单行的日子,几乎没有一个让人振作的消息,除了给人添堵就是给人添乱,她连信都懒得给他写。虽然她对肖刿有十二万分的不满,可她想肖刿也是新单位,也需要努力站稳脚跟,有什么事瞒着最好。可小妹却说:他造的孽,他不管谁管。
这个消息幸亏没有瞒他,要不还不知闹出什么乱子来呢!
“谁知道是不是我的孩子?”后来肖刿说,因为他自己和小鹿走得很近,他就怀疑楚晴也是一样的。
可现实中往往是女人忍得住男人忍不住。肖刿进来时,已经将近晚上五六点,楚晴正一个人躺在床上,她刚刚巡完场回来,为了让局里早些给自己撤掉处分,作完流产的她,第二天就上班了,然而身子毕竟虚弱,血压又低再加上贫血,在考场上接连站了两个小时,回到屋子里就只有喘气的份儿了。
见肖刿突然推门进来,心里不免有些惊喜,尽管有过去的摩擦,尽管肖刿最近因为文学社的花费又不很给她们娘俩个寄钱……她还是感到了意外的惊喜,她勉强的挣扎着,对肖刿欠欠身子笑着说:“什么时候下的车?” 自己身上没病的人,最最体会不到有病的滋味。
见楚晴没有立时奔过来拥抱,肖刿郁闷了,这些日子尽管有小鹿又有吴雯,他心底里十分想念的是楚晴,刚才在路上还一遍一遍地设想两个人见面的情景……又想到和小鹿的那个夜晚,他突然想莫非楚晴……
正在这时,薛浣敲了一下门,探进头来:“楚老师好些没有?”
刚才薛浣看见一男人进了楚晴的屋子,他通过别人认定是楚晴的爱人,才敢敲门的,无论什么人;谁也去不了好奇心。
楚晴来到这里,已经有两三个月,这两三个月中,除去躲不开了,楚晴就淡淡地和他打声招呼,除此之外,两个人没有任何来往,楚晴根本就不屑与他来往,因为楚晴最最看不起这种玩弄女孩子的流氓。
薛浣虽然早有迈进这个小屋的欲望,也没这个胆儿单独和楚晴来往,因为他还在服着缓刑。因为他的过去,学校中没有一个人肯搭理他,他寂寞得已经苦不堪言。
今天肖刿来了,他找到了进这个小屋和人说话的最佳理由。可按照农村的老例儿,女人做小月子一般男人是不应该进屋的,可这毕竟是单位,按说也没有什么。
他讪讪的坐在半边椅子上,见楚晴两口子没有显现出更多的热情,呆了一会儿,就知趣的走了。
如果楚晴此时起来哪怕是牵牵肖刿的手,一场风暴也许就能避免,可是楚晴太娇自己了:你不是来看我吗?来看我就理应是你过来嘘寒问暖,她对肖刿的要求也太高,她不懂男人大多粗心,最不懂体贴入微、嘘寒问暖,况且病又不在他身上,他怎么能够知道楚晴的感觉…… 如果楚晴此时说:我一点力气都没有……或者……可现实中楚晴什么也没说。
肖刿果然忽闪着眼睛冷冷地问;“他是谁?”
“嗨!一劳改释放犯!”
“单身?” “单身!”
肖刿印证了自己的猜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背对着楚晴就不言语了。
心想:这小子长得好精神啊!这不正是楚晴过去追求的完美形象吗?浓眉大眼国字脸,粗粗壮壮的足有一米八多的身材。这样一对男女住在隔壁,不弄出点儿事儿来才怪!就看刚才还“楚老师好点没有?”人家女人在做小月子,这屋子是你进的?!这一点他挺小就知道。
看来这关系也不是一般了,又想到那天月光下的小鹿,和小鹿月光下丰盈的唇线,如果不是吴雯的老爹追了过来…… 楚晴看出他吃醋,心里要多别扭有多别扭,心想:这些日子我都是怎么熬过来的呦……
但想到他一路的颠簸,看看到了开饭的时间,还是挣扎着爬起来给肖刿去打饭,但脸上的喜色就减少了许多。她拿盆碗之际,见肖刿都没张罗自己去,心里就又添了一层堵:你来干什么,叫你来不就是让你来伺候我么?现在倒反过来了,我不仅没人伺候,还得多伺候一个。排在敲盆子敲碗儿的同仁中间,楚晴默默无言。
“呦!楚老师怎么还自己来打饭?” 楚晴笑。 “姐夫也没给带点儿好吃的?!” 楚晴还是笑。
把饭放在桌上,楚晴努力压抑着自己的不满情绪说:“快吃吧!”说完,就一蔫溜躺在床上,她这样躺下,是想告诉肖刿自己身体不好,是希望肖刿上前安慰。是的,是的,这次流产对于她本来就已经很羸弱的身子简直是雪上加霜。而肖刿的心里早长满了一肚子的气……
一路上都在想象着见到楚晴的情境啊,没有想到情景居然是这样冷冷清清,刚才薛浣进来他又好象当头挨了一个闷棍。这些日子虽然有沾花惹草的机会,但毕竟不敢肆无忌惮,由于体内的欲望不能释放,早就生出了几分饥渴和焦灼,饥渴和焦灼积聚多了就酿成了想要爆发的力量。肖刿本来是想拿筷子的,看到楚晴闷闷的躺在床上,似故意和他怄气的样子,情绪低落到了极点,胸口里的气却像得了什么助力噌噌地暴涨起来……
他忍了忍,就也在床的一侧躺了下来,嘴里叨咕:“不对劲儿,不对劲儿,多少日子没见,你一点也没有想我……”
楚晴知道肖刿误会了,其实她此时主动的凑过去,也许一切就能化解,可是她的尊严、她的倔强让她没有力气也没有热情。是的!是的!楚晴自从回来,就挨着各式各样地折腾,一直到现在,无论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全都疲惫不堪……她太渴望肖刿的抚慰……
况且,面对这个曾经信誓旦旦的人,面对这个曾经下跪刺字的人,她从来不肯屈就,这已经形成了习惯!而肖刿在校长刘单那里也受尽了窝囊气,此时来找楚晴也主要是寻找安慰,况且自己这次前来隐隐约约主要是为了解除饥渴,释放欲望。
这时候窗外,有什么人在那里一边嘀咕一边“嘿嘿”乐,楚晴马上反映过来,这在当地叫“听房”,是和肖刿那次干过的同一种事,是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风俗。
据老辈子的人说:没人听房,说明没有人缘,另外从迷信角度说也不好,夫妻之间突然有那事儿,容易招神弄鬼,几个男人在房后一站,就给冲走了,这也为讨人嫌的坏小子们找到了最好的说辞,千里之外的肖刿哪里理解当地的这些罗嗦。肖刿也有过类似经历,还惹得楚晴翻了脸,而今天竟在楚晴的屋子外传出这种声音……
他想楚晴竟然是这样招人,这是该是人们养成的习惯……
“你可真招人儿呀!”肖刿坐了起来,用不阴不阳的语调说。 “当地风俗就这样,我有什么办法?”楚晴听出了其中的味道,一股气就在心胸里面旋。
“狗屁!”肖刿的眉毛竖了起来!他又想起楚晴那次管自己,还用手拧自己的腿…… 外面哪里知道屋内的风波,大概是谁说了一句什么厌恶话,几个年轻的男老师还“嘿嘿”直乐,楚晴害怕真的引起误会,烦了,就冲外面喊:“都是谁呀!”
听到喊声,几个人才“咚咚”地跑走了。
可一会儿就又回来了……
因为彼此心中有着怨愤和不平,两个人就一直矜持着,不知不觉两个人都睡着了,一睁眼已经是七点多钟,楚晴记起还有巡场和押送考卷的任务,就一骨碌爬了起来,蹬上鞋子就要往外跑,不料一把被肖刿给揪了回来。
“上哪去?”肖刿的火山喷发了,我大老远地来看你,这样就想走?
“巡场!送考卷!”
“敢!你给我说清楚,你和那个姓薛的到底是什么关系?!对你这么关心?!还有你睡觉时,外边有这么多男人陪着到底是怎么回事?!说!”
楚晴害怕被人听见,气的要死,这是天大的屈辱!但她把火压下:“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不信,你可以调查,至于有人听房这是民俗!”
“民俗,在你们家怎么没有这个民俗?”
楚晴被这一问还真给问住了:是呀是呀,在家的确没有人捣乱,可能是村里的人和她不熟悉,也可能是肖刿来了根本没有人知道消息,不过,这可怎么向他解释:“你应该相信我!” “我凭什么相信你!” “凭什么?就凭我相信你!”
说着楚晴的“自来水”又失控了:“你知道不知道我刚刚挨过处分?你知道不知道我刚刚调到这里不久?你知道不知道我刚刚做过手术?”
楚晴压着嗓门说:“快点,让我出去,这是中考!” “我他妈还管什么中考!”没有得到释放的肖刿,有火在燃烧,哪里肯放她出去,肖刿不仅不撒手,还把她往里边搡。楚晴急了一手抓过起桌子上的茶杯,对他怒目而视。
肖刿被镇住了,楚晴趁他打愣之际,“嗖”地冲向门口,她的处分还没有撤掉,她还需积极努力。这时一大摞书重重地砸在了她的身后……
楚晴冲出宿舍,果然看到校长左冀翔正沉着脸、插着腰远远地看着她,不远处就是县里来的巡视员,她知道自己迟到惹大祸了。
但走到近前,她发现校长沉着的大脸似乎有了什么改变,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张口就横,而是小声的跟过来责怪:“怎么搞的?迟到了,这是中考!” 楚晴知道一定是自己身上流露出来的什么东西,被校长给捕捉到了,她努力地含着泪水,不让泪水在他人面前滑落。
送试卷回来,天已经暗了下来,中午没有吃东西,身体又弱,又生着气,眼前一阵黑一阵绿的像是呈现着米彩,好在这是中考的最后一天。
她实在不愿回自己那个小屋,实在不愿再看见那叫肖刿的人,这时她做了一个千年的错误决定,她要躲开他让他找不着。
人有时候不能赌气,可楚晴是个爱赌气的人。她默默地来到校长的办公室,给自己请了几天假。
好在这几天学校也没有什么事,校长就答应了。是的是的!我虽不是老虎,我虽打不过你,但我可以躲。
第五章(2、出逃 )
2、出逃
六月傍晚的天空是深兰色的那一种,整个看去像是一个巨大的湖面,朗朗的上弦月,高悬在空中,颇像一只银色的小船静泊在湖面,让人生发出荡桨远行的欲望……
夜色很美,旷野里凉风习习,道路两旁的蝉声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