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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仿若刚从梦中惊醒,见我梨花带雨的模样,难过的说:“对不起,丫头,近来我只顾我自己的烦心事了,如果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原谅我,好么?”
“你真爱我么?你真把我当成要和你相携一生的伴侣么?”
“当然,这个是不用诽议的。”他斩钉截铁地说。
“那么请告诉我,近来的你在烦些什么?我希望我不仅仅是走近你的人,更能走近你的心灵,你的灵魂。如果你觉得我这是在越权,是太自不量力,那你尽可以保持沉默。我会知难而退的。倘若你认为我有这个力量,也有这份资格帮你分担你的烦恼,那么就不要再觉得难以启齿。”我滔滔不绝地说。其那份真诚,相信再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因为,我紧紧的握住他的双手,深情而缠绵地望着他。我的眼里除了那份纯净的真诚,为他忧伤之外。再也容不下其它了。
他叹了口气,轻轻地在我额头上吻了一下:“影儿,在我的心里,你就是我的灵魂。所以不要再说什么越权,没有资格什么的话了。请给我时间,我的确是有烦恼,但这个与你无关。这是我自己事业方面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不是不想告诉你,只是觉得还没有到相告的时候,----如果这样让你觉得有所伤害,我真的报歉。但是,不论怎样,请你一定一定要相信我!!”
“走,我们去看最后一场电影?”他立马丢掉了先前的烦躁不安,拉起我的手就直奔电影院。
那段时间,正上影着《泰坦尼克号》。我们正赶上了最后一场。
或许是最后一场,电影院几乎是座无虚席。我俩相视一笑,赶紧捡着自己的座位做了下来。全场哑雀无声,像是走进了一座静穆的教堂。
一部动天地泣鬼神的爱情灾难片,在一阵感叹中结束了。庆环紧紧的握着我的手,轻轻的说:“我们都要好好地活下去!活下去,不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活下去!”
我一直以为他只是受到片子的感染所发出的感叹,直到我终于明白他真正的处境时,才明白那个夜晚他对我说的话其实是在变向地为自己打气。每每一想起这点,我就觉得林帆说得没错,我真的太后知后觉。除了脸蛋之外,似乎其它的优点都太微不足道,甚至没啥优点。
我只是将头依偎在他的怀里,像一只小鸟般的靠着他说:“不论什么情况,我都会支持你!理解你!不离开你!除非,除非你需要我离开!”
我只是感性而真诚的这样说,也真庆幸我的感性。我在想,我的感性有时候弥补了我智商的不足,从而使我的人并不是那么一无是处。
每当我如此嘲笑我的智商的时候,若梅总是会哈哈大笑:“顾大小姐,如果你这样还叫没智商的话,世界上恐怕没有聪明人了!你是太聪明,聪明得已经不需要去让人家认可你是否聪明了。”
我只有招架的苦笑,实不知该如何言明。
五月一号,欣桐来北京出差。顺便来见我。
“李庆环家出事了,你知道不?”
“出了啥事呀?”
“啥事?这个可是深圳的大新闻了。”欣桐张大着眼睛,直愣愣地望着我说:“看来你真不知道。我以为李庆环告诉你了呢。”
“究竟是什么事情?”我急切的问,可想而知,那时候的心情就好比案版上的鱼,很是不安。
“他父亲好象受贿,所以现在停职查办。情况蛮严重的。”
“怎么可能?在我印象中,他父亲不会是这样的人,一个看起来蛮正直的人嘛,再说了,他那么富有了,还需要去做些违法的事情吗?”我觉得不可信,直摇头。实事上,我一点都不清楚他父亲的为人,总共只见过两次,也许我极力否定的是这一存在的实事。潜意识里,正如咖啡厅里朦胧而幽暗的灯光,美丽而迷离却又冷漠?
“深圳的报纸都上头条了,你还不信?庆环的公司不知道有没有受到影响?”欣桐感概道:“时事造人呀,人生真没有一帆风顺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恍若隔世,-----”
“你是在感叹你自己还是在感叹他人?”我闷闷地问,脑子里却一直翻腾着庆环近来的神情。突然,我冲动地站起来,边冲向门边,边对着欣桐说:“对不起,这次你买单了,我有事得先走一步,----”
“喂,小心点,----”她在身后大叫,并嘀咕着:“象是吃了药,啥事这么急?”
我直奔庆环的办公室,却让我大吃一惊。原先高档的办事处,气派辉煌的办公室,如今就象是被强盗洗劫一空,桌子,资料乱成一团,工作人员也不见踪影,更别说庆环。我没有找到庆环,心里真有种想从摩天大楼跳下去的冲动。
“庆环,你一定要等着我!等着我!我永远都会在你的身边,永远,----”我一边坚定的联系的庆环,一边在心里反复着这样的一句话。是的,现在这一刻,我只想留在他的身边,做他的依靠,让他能靠在我的怀里,哪怕只是轻松的靠一靠,缓一缓也好。可是,他到底去了哪里?去了哪里?-----我的世界疯了,乱了,糟了,变向了,-----
我又急急忙忙地跑回公寓,人未到,声先到:“庆环,庆环,庆环,----”我一路叫着冲进大门:我的世界回来了,回来了,一切都回来了,----
他正失神地做在沙发上,拼命地吸着烟。屋里早已是烟雾腾腾,仿若生在云层里,腾云驾雾般。我什么都没有问,只是轻轻地走了过去,将他的头搂抱在怀里,在心里不断地呼着他的名字:“庆环庆环庆环庆环,------”
“我爱你,庆环!爱你,爱你,爱你,-----”
我象个饥渴的孩子,拼命地吻着他,呼着他,唤着他,爱抚着他,----仿佛要将我毕生的柔情与怜爱全都通过这样的方式注入他的体内,如同一股力量,如果这能算是一种力量,我愿意全部都象血液般地输进他的脉管里,让他获得新生,重绽放出光彩。
他多象一颗忧伤的树呵!
“我大哥叫我不要回深圳!”他深吸了一口烟说:“但我必须回去一趟,我的公司好象已经受到牵连了,----这里的办事处也,----”
“我看到了,刚去过你的办公室。我以为你在那,----”我解释到:“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到现在还想一个人扛着?”
“我以为只是一个误会,应该说潜意只里觉得那只是一个玩笑,并不承认有那么回事?没想到,----”
“有回旋的余地么?”我试探着问。
“如果有,我们早就去做了。就是因为一切都没有回旋的地步,才走到这样的地步。影,这样的我还配得上你么?”
我没有回答,只是更加有力地将他抱在怀里,像一个母亲呵护着自己的小孩。那个时候的我,突然发现原来我也可以成为一片天,一把雨伞,一个有力的臂膀。我心潮起伏,一种从未有过的神圣突然象股闪电直击我的心底,让我莫名的自豪与感动。
等他平静之后,我慎重的对他说:“亲爱的,虽然你大哥叫你不回去,可是,作为你应该回去。因为现在你妈妈非常需要你们的支持!”
“嗯,我也这么想。而且,我担心我爸爸,我想去看他!”
“这个是当然。但现在恐怕不会让你探视,-----”我忧叹地讲出我的想法,“像这种案子,要到判下来之后才会准探视吧?”
“目前,我们赶快要做的就是回到你母亲的身边。我们马上动身,回深圳。”我象个大将军似的,那一时刻我只觉得我要冷静,要坚强。至少,我得让庆环放下心来,不要再顾虑重重。
在重大事件面前,再坚强的当事者都有可能会被击垮。我了解庆环这种持续的痴迷的状态,他就象一个蜗牛,缩进了自己的壳,不愿意正视现实。但是,我却不能如此,我要让他从虚幻的壳中走出来,勇敢地挑战自己。
我急速的收拾行李,并打电话告知若梅我要急需回深圳,并作了一翻保证按时交稿之类的话。拉着庆环的手就直奔机场。
我仍不得不感谢我这位大学时代的同学,不管在工作中,或是曾前的交往之中,她对我存有怎样的心,但这一次,她却表现出了前所未有过的理解与宽容。甚至给予了相当大的鼓励。
“放心去做你的事情吧,别担心工作的问题,这边还有我顶着呢!”
她仍就是一副淡淡的语气,可是却让我倍感窝心。只是无力用言词来描述我那时刻的状态与真诚的感激,唯有化为两个单单而又普通的字:
“谢谢!”
谢天谢天,我们居然赶上了三点半的那班飞机,因此傍晚六点钟的时候,我和庆环就已经在深圳了。
是他大哥来接我们。当他将目光扫向我的时候,非常客气地说了句:“真是麻烦了你,顾小姐。”
“哥,你怎么这样叫晓影?”
在我还没有来得及消化这句话给我所带来的恶劣情绪的时候,庆环就已经向他大哥发怨了。我轻轻地拉了一下庆环,表示我不介意。
“这不算什么,大哥”我亲切的回应,其实是一肚子的尴尬。然,在这样的一种时刻,这样的不快又算得了什么呢?因而当庆环对这事不依不饶的时候,我轻轻的嗔道:“现在回去看母亲才最紧要!”
“嗯,”
他大哥一直用一种漠视的神情来对我,仿佛我是一个透明体似的。整个路程,除了最初和我说过的那句不冷不热的话外,再也不见他开过金口。
庆环一直心神不宁,或者说是故作镇定。由此可定,这次事件的严重性。一小时候,我在那个无比华丽的客厅里见到了他的母亲。她似乎比我想象中还要坚强,依旧是高昂着头,尖刻的眼神,衬着高贵的发型与衣着,如同是皇宫中的恶皇后。我一直在想,倘若她的眼神再温柔一些,委婉一点,那她该是多么美丽而慈祥的女人。
容不得我再细想下去,她已经向我发起了攻击:“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曾说过再也不会踏我们李家的大门。顾小姐,曾前我不愿意接受你,现在也一样。不要以为我们李家出事了,我就会接受你了,-----只要我还有口气在,你就别想让我承认你,------”
如果不是想到庆环,想到他哀伤的眼神,想到他失神的面容,我想,我早已拂袖而去。可是,我不能,即便当下他的母亲再怎样的非难与攻击我,我想我都会沉默下去。
我只是望了一下庆环,轻声到:“看来伯母不会有事情,你大可以放心了。公司那边的事情,我可以去帮忙处理一下,你放下心来陪伴伯母。”
“我走了,-----”接着我望了一眼他大哥,还有他母亲,低声说到。
“好,有事我会通知你的。这段时间就麻烦你了。”
“不客气。”
走在滨海大道上,心里竟有一种欲哭无泪之感。也许是因为阳光给我的错觉吧,让我总以为朦朦的光线就象是整个天空蒙了一层纱布。细细的阳光,正是从纱布的缝细里漏出来的。没有风,整个城市仿佛近入了一种催眠状态,一切都慵懒倦怠,毫无生气。
COCO公司似乎也受了这样的影响,办公室里的一切仿若涂上了一层铅。员工们各自埋头做着自己的工作,就连那个清洁阿姨的笑容也仿佛被霜覆盖了。一见我,大家不约而同的抬起了头。曾前的同事已经有好多不在这里了,只有那个行政总监和业务经理还在原来的位置上。清洁阿姨一见是我,连忙跑来打招呼:“顾小姐,你回来了?”
“是的,阿姨,我回来看一下大伙。”
行政总监丽丽赶紧跑了过来,接着是业务经理徐先生,都聚到了我的跟前,一一向我讲述着公司遭遇的重创。
“丽丽,徐先生,这次的事情我相信会很快处理好的。这只是短暂的难关,在这样的时刻,李董很需要各位的支持呀。”
“我们会的,可是现在公司人心惶惶的,都说公司要倒闭了。坦白说吧,顾小姐,很多同事都在作着跳槽的准备。”徐经理无奈地讲:“就连我,也有这种打算,毕竟我上有老下有小,生活有时候很现实,更残酷。”
“丽丽呢?”我转头问,眼里并没有太大的期望。
“我对这家公司有感情了,除非真的不在了,否则我不会有任何的动摇。”她咬着嘴唇,仿佛下了很大决心才能够说出口。“不过,顾总,不满你说吧,我也过想走的念头,这人都是自私的,只要心不稳,总是会有这样的时刻。可是,我舍不得呀,舍不得李董,舍不得和这家公司一起共进步的所有成员。很怀念当初刚进公司时候的样子。所以,尽管有动摇,仍就决定留下来。”
“放心,COCO公司永远会尊重各位的想法。我不能要求每一个员工都具有与公司共进步患难的品质,但是我仍就期待能拥有与我们共进步共患难的员工,这将是COCO公司一笔难以评估的财富。”我停了一下,接着说:“很感谢两位为我提供的一些情况,接下来再请丽丽去出个公告,下午两点开会。”
“好的,顾总”
接下来的时间,我认认真真的查看了一些近来业务的情况,很难过,因为他父亲的案子,使公司的名声受到了极大的影响,业绩已经接近零了。现在靠的只是一些老客户,而且我发现,即便是老客户,都在不知不觉得跑掉。
据传闻,李父的案牵连了一项重大的经济案子。因为他的原因,使某些工程因为质量问题而受到了严重的损失,以至造成了人员伤亡。庆环地产方面的生意已经摊痪,进而使贸易业务受到影响。资金的周转应该是现阶段最头疼的一件事。
该如何渡过这个难关,我陷入了沉思。
两点的会议,主要是安抚公司员工的心情,使之平静下来,当然最重要的是将自己的决心与坚定表达的非常明白清楚。我突然觉得,这一切难关就好比是让我通向幸福的红地毯,倘若迈过去了,则是另一片天地。而此时此刻,正是上天考验我的时候,除了拿出我做人的干劲与做事的努力之外,更要发挥我的某些天赋。
磨难是通向智慧的一把钥匙么?我不得而知,但我的确切身的感知到,我的成长来源于每一次的难关。不论我当时是怎样的绝望与挣扎,一旦我迈出那一步之后,我会突然地发现自己前所未有的明亮与幸福。事过境迁,每每回忆每一次的挣扎与绝望的时候,除了仅有的苦涩外,我感到更多的是一种不自然的成长。从而使我的心情更加的开阔,眼光更加的深远,精神更加的乐观。
因此,当我深知自己身上的重担的时候,我并没有想着如何的苦涩,甚至没有想过怎样的去绝望。我浑身充满的是一种来自灵魂底处的力量,就算是再深厚的乌云也挡不住我体内的热量与光茫。
我信心百倍的发挥着我的余热,按着计划来重振着公司。庆环却总是悲观地说:“傻丫头,你这样用心是没用的。你就是要接受现实,我现在一无所有。没准我还要买掉别墅,甚至,----”他悲伤的没办法继续说下去,甚至被我发现了眼里满含的泪光。
我并没有因他的话而气馁,相反,我相当理解他的心情,甚至同情他的悲伤。一个从小就含金钥匙长大的男人,读书工作创业都太一帆风顺了,突然间从殿堂掉入了地狱,这种落差真不是非一般人可以承受。所以,我总是象安慰小孩般地对他说:“亲爱的,就当是我们从来没有拥有过,现在重新创业嘛。”
“我相信可以重新开始!”我信心百倍地望着他说,其坚定与不可打败的语气肯定是感染了他。他有时会非常纳闷地问:“丫头,你的力量来自于哪里?”
“爱,我心里充满了爱。对你的爱,对朋友,亲人的爱,对这个世界的爱。我觉得我爱这个世界,不论是苦难还是幸福,不论是贫穷还是富有。我都会去爱,因为爱所以我有无限的激情与力量。”我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