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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渔发现崔若婷的状况反而更容易让他们不至于被人怀疑。的士司机见顾客到了,没有急着打开车门,而是先问上哪,并谈开了价钱?
洛渔这才问崔若婷,他们上哪儿,崔若婷想,可能还要回来?要就近说了个小县城的名字,算是目的地。
洛渔撑着伞不让大雨淋湿了崔若婷,然后拉开了车门,正要扶着崔若婷上车,然后,两个人身后面,便响起了枪声,“乒乒乓乓”的几枪,洛渔想到没想,就把崔若婷扑到在地,
车门和车窗全都中弹,破碎的玻璃落在了两个人身上,可怜的是那的士司机,已经中弹躺在驾位上了。洛渔翻过身来拔出枪,向身后开了两枪,趁此机会,崔若婷已经匍匐到出租车后面了,见崔若婷藏在一个相对安全的位置,洛渔觉得可以对付来犯之敌了,这才有机会向枪响的地方看去,大路对面的乳白色的路灯下面,站着一个人,手持双枪,一替一枪地扣动板机,子弹又再次乒乒乓乓地射了过来,洛渔凭着感觉开了两枪,这两枪响过之后,对面站着的那个人再没有还击,洛渔趁这个时机赶紧站了起来,等洛渔站起来的时候,对面站着的那个人已经晃晃悠悠地倒下了,至少那一刻,洛渔和崔若婷都是在想,一定是那个买凶杀人的雇主来灭口的。
不过,他们却想错了。
洛渔握着枪,指着对面地上的人,慢慢地走了过去,中枪之后的那个人躺在雨地上,任豆大的雨点落在脸上,努力睁开眼向对方望过去,再使劲抬起手臂把枪指向洛渔,然后,用力开了一枪,那颗子弹,划过雨幕不知道飞到什么地方去。
地上的人终于支撑不住,举起的手臂连同握着的手枪无力落了下来。
洛渔这才大胆的走了过去,那个人的脸刹那间让他镇惊,那是个女人,绝望的眼神盯着他的脸,那是小梨,小梨正在地上艰难地呼吸着,嘴角不停地往外涌着鲜红的血液,和着雨水一起流下。
“小梨,怎么是你。”洛渔收起枪蹲了下来。
小梨用一种诧异的眼神看着他,他忘记了自己整过容,小梨并没有立刻认出他,他把小梨搂起来放在怀里,拼命用手去捂小梨的伤口,可是无济于事,伤口仍然不停地往外喷涌着血液。洛渔已经止不住落下泪水。
洛渔拼命呼喊着小梨的名字。
小梨看到了洛渔腕上的那块时英表了,上次离别之前就是她帮他把那块修复的。一种力量重新回到小梨的身上,小梨丢下手里的枪,把手放在那块表上,指尖从洛渔手背上那道伤疤上掠过,问道:“小傅,是你。”小梨已经虚弱的不行了。
“小梨。”洛渔这才低声地回应道。
“小傅,别怪我,我是来给我……哥报……仇的。”小梨说完,还想说些什么,再也说不出来了,嘴里涌出一大口鲜血,而后的小梨的眼神一直盯在洛渔的脸上,那张脸对她太陌生不过,但是,她准确地认出了他,小梨露出一丝凄惨的微笑,任雨水洗涮着她的脸。
“小梨,我不知道是你。”洛渔绝望地说着,拭去她嘴角的鲜血。
“行啦,快点,现在也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是崔若婷的声音,洛渔对崔若婷的提醒置之不理。
而小梨转尔看见了崔若婷,从眼睛迸出了仇恨的火,足以灼沸空中的雨水,崔若婷赶紧躲开了小梨的目光。
洛渔再看小梨身上的伤口时,绝望之情更在心中蔓延,他那两枪正好打在小梨的胸口上,小梨几乎没有获救的可能,崔若婷不再说话,拍了拍他的肩膀,意思是让他别再磨蹭,多逗留一会,就多一份危险。
洛渔全无顾忌,只是跪在小梨的面前一动不动。而心底早已是仰空长嚎不已,似乎要把内在的悲伤和绝望以及迷茫都要一呼而尽,这心底的一长嚎被一声惊雷所代替。
雨水倾泄而下,在路灯的光辉里变得纯白而晶亮,像一场直接从天空中袭来的洪流,将洛渔淹没。
他把小梨平躺地放下去,然后静静地看着她艰难地呼吸着,直到最后,没有一点声音了,再用手轻轻抚过她的脸,让她闭上了眼睛。
“砰”,又是一声近距离的枪响。
是崔若婷,她拿起了小梨手里的那支枪,又对着躺在地上小梨开了一枪。洛渔立即站了起来,一巴掌对着崔若婷的脸上打了过去。
这一巴掌换来的是崔若婷的仇视。
没等洛渔说话,崔若婷急切地解释道:“如果她活过来,咱们两个都得完蛋。”
洛渔说:“我怎么遇上你这么毒辣的女人。”
崔若婷听她这样说,抬起手把枪指向洛渔,晃了晃枪口。而洛渔眼里对她的怨恨仿佛更多,可是她还是缓和了一下眼神,笑了笑,说:“我想这样吗?”
崔若婷扔了枪,转身向路对面的出租车走了过去。直到此刻,崔若婷感到是非常得意的,曾经的小梨终于还是败在了她的手里,而小梨至爱的男人,现在她不但把他也抢到手中,更是拿她没有任何办法了。
洛渔脱下了外套,伏下身子,给小梨盖上,站起身来,也往路对面走去。
“她怎么知道我们在棋州的?”看着洛渔对小梨的依恋之情,崔若婷不能一点不吃醋,气愤地问道。
“我怎么知道。”
“如果你不透露出去,我们的行踪是没人会知道,你知不知道刚才我差点被她打死?”
洛渔想起自己曾给原来的一个马仔打过一个电话,打听过小梨的情况,问小梨什么时候出狱,那个马仔说过小梨要到年底刑期才满,也许那个马仔骗了他,也许是小梨提前出狱。可能是那个马仔多了个心眼,偷偷记下了他的电话,因为那时候,他在棋州,是随便用了一个路边的公用电话。
但是洛渔懒得跟崔若婷解释什么。
“难道你没有跟以前的朋友联系吗?”洛渔这样一问,崔若婷立刻哑口无言了。毕竟她也在顺州呆了多年,让她完全跟那个地方断绝联系,她还不能做到,连她自己也不能确定小梨追到这里来复仇,到底是谁透露出她和洛渔的行踪。
紧张而仓皇的情绪再次充满洛渔的整个身体,他拉开车门,用力把死去的出租车司机往车里一推,坐在了驾位上,崔若婷已经上了车,而且脱个精光,湿衣服全都扔在脚下,冻得瑟瑟发抖的她,正在从行礼中找合身的衣服穿。
“快点走。”崔若婷再次督促他快点。
洛渔启动了汽车,两个人乘车消失在茫茫的雨夜,离开了棋州。
第十二章(中)
车子跑了一会,洛渔把车停了下来,崔若婷找了些干的衣服让洛渔换上,洛渔把两个人的湿衣服全都装在一个塑料袋里。
天快亮的时候,雨停了,洛渔让崔若婷下车,说道:“等我一会儿,我去把车处理掉。”
洛渔把车开到路边的一个池塘里,看着车子连同那个司机都沉到了水底,然后,回头去找崔若婷。一个月后,池塘里的水位下降,这辆车子连同死者才被一个打渔的人发现,并报了警。
天亮的时候,他们到了一个陌生的县城,气喘吁吁的崔若婷累得不行,赖在路边再也不走了。好不容易从路的尽头驶来一辆人力三轮车,两个人上了车,洛渔把崔若婷安排在一家小旅馆里,然后要再回棋州一趟。
“你还去棋州干什么?”崔若婷问道。
“你别管。”
“我不准你去。”崔若婷发现自己的阻止毫无作用。
“放心吧,我会回来的。”洛渔说着,把腰间的枪拔出来一把递给了崔若婷。让她自己照顾自己。
“你还回去有什么意义。她都已经死了。”
洛渔不想再和崔若婷再吵。执意要离开,崔若婷用力拽住了洛渔的手。
“松手。”洛渔只说了一遍,崔若婷就松了手,她知道这个时候的洛渔在理智失控中,她有点儿惹不起。
洛渔走了一会儿,又回头推开门对她说:“噢,如果我晚上八点钟还没回来,就证明我出事了,你一个人走,就别等我了。”
洛渔说完关上门转身走了,崔若婷的身上一下变得冷冰冰的,甚至比昨夜被雨水淋透的感觉还寒意逼人。
洛渔并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样要回棋州,早晨的时候,他站在人群中,静静地远远地看着还躺在路边的小梨,有人掀开了他给小梨盖上的外套,洛渔再次看见小梨那张苍白的脸。
警笛响时,他悄悄地离开,站在更远处,他想目送着小梨离开,假如人有灵魂的话,他想小梨的灵魂正站在自己的身边,不管是恨他还是不恨他。
正想着,他便看见了顾琳从警车上下来了,他再往远处躲了几米,当顾琳拿着相机从路对面过来时,他掸落了那支烟蒂,转身快速的离开了,再回去找崔若婷。却没料到这个习惯的动作让顾琳认出了他。
一整日的等候,也是一整日的煎熬,让她不堪忍受。到了八点的时候,洛渔并未回到旅馆,崔若婷这才发现,自从她把的她的这个小傅从那深巷里救回那栋别墅之后,两个人几乎都是未曾分开过,而这一整日的等候,竟让她如此的手足无措。
真的是出事了吗?崔若婷想着,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拨通了手机,通了,是洛渔的声音,崔若婷悬着的心和绷紧的神经都放了下来。
“八点了,我担心你。”
“没事儿。我马上就回来,路上有警察,查得很严,耽误了一会儿。”洛渔说着,又在心里疑惑,为什么要对这个女人这么好?就因为她怀上了自己的孩子?甚至是她对小梨下手时那么狠毒都忘得一干二净。
洛渔在路上耽误了一个多小时,到了九点多的时候,总算到了旅馆,崔若婷正站在门口等她,看到他,一下扑到了他的怀里,洛渔见识过崔若婷的万千种柔情,毕竟没有多少感动。回到房间,崔若婷仍然抱紧他不放,很久了,洛渔才觉得她这次不像是为了拴住他的心而在做戏。便问道:“怎么啦。”
“小傅,不要离开我,我答应你,做完这一次,我们再也不做了。”崔若婷的声音里透着绝望。
“行了,咱们都拴在一根绳上了,我还往哪儿走啊。”
“给咱们的孩子取个名字吧。”
“等等吧,我还没有想好。”
洛渔感到自己仍然在一种混乱的状态中,他不知道这种混乱何时才能停止。
人生就像天空的风云,也难怪有人会有飞花过眼或烟云浮生的感慨,通常那些云朵在空中动荡着,何尝不更是一种人生的状态呢,在阴晴不定变幻莫测中,心灵就一直处在浮躁不安之中,时而风雨雷电,时而涛走云飞,而真正能现出彩虹的时刻,却是少之又少呵。
而在那种无风无雨的睛空里,也有着极悠闲的云朵白得令人惊心,在做着默然无声地涌动,那样的涌动在极慢的速度中进行的,几乎是看不到形状变化的,那样的变幻是一种顺其自然的变幻,如果说这也是一种人生态度的话,就叫任其云卷云舒再恰当不过了。
这是一种人生的安静,这种安定的状态却不是那么容易获得的。
通常多数人是处在前一种不安的状态中,至少洛渔觉得他自己是的,之前奔逃的十多年何尝不是如此,起伏不定,前程未卜,惶惶不可终日。
终于有一天,他忽然醒悟,还有什么前程是未卜的,他都已经给自己想好的结局,至于那个结局是什么,真的无说说的更明确了,因为在他想到那个结局的时候,他一下子就进入了那种安静的状态。
但是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所体味这种状态远不是那种云卷云舒那样超然悠然的感觉,也就是那种人生的安静的状态是有着另外一种的境况了。
若说人生的安静是那种青山苍翠,碧水悠悠,身体和心灵都趋于丰盈的一种感觉,那么他的安静状态则与之相反,而他则是灵魂大面积地沙化,精神世界里,森林已经燃起山火,河流湖泊已经干枯,所有的激情全都消耗殆尽,那是一种死寂的荒凉,有时候照着镜子,他能从自己的眼中看到大片大片的废墟和不毛之地。没有风声和鸟唱,而与那种丰盈相对比,前者大安静则是处在风和日丽之中,有所声音入耳,也是鸟鸣山更幽的意境,而他呢,所有的声音入侵内心都是冬日呼号的风,把的身心映照的更加蛮荒无情吧,他把这种属于自己的安静更是一种冷淡空寂。
但是,他何尝不想从自己的眼中看到绿色的生机呢?
小梨的面孔一次次在他的梦里微笑着出现,纠缠着他,仿佛无休无止,有几日不做那样的梦了,他反而会想,小梨是不是不再怪他了。与他一样,崔若婷仍然是从梦里惊醒过不止一次,不过是比他表现的更明显罢了,惊醒的崔若婷也不惊叫,也不惶恐,只是轻轻地往他的怀里钻,然后,他感受到了她的疯狂的心跳和颤抖,他就知道,她一定不是梦到了杰哥就是梦到小梨。
而在顾琳这边,一个月以后,正值夏天,那个赵姓的卖画人浮出水面,这个与此案有着重大关系的赵姓人,原来名叫赵哲然,而且曾经是飞动公司的董事长兼法人代表,在飞动公司的财务主管曾少星被害之前,飞动公司就已经注销三年多了,在从工商局核实的注册材料中,而查来查去,刘河壮发现这个赵哲然原来是个假名字。还算好的是他算是找到了这个人的图像资料。赵哲然在工商局注册飞动公司的时候,留下过一张身份证复印件,虽然那复印是经过一番精心的伪造,但是经过飞动公司几个原来的员工辨认之后。确定那个人就是赵哲然。
回到局里的刘河壮,把那份假身份证的复印件递给了顾琳,并把自己调查到情况跟她说了一遍,而后又对顾琳说道:“你写一个协查通报,周四局里例会的时候,顺便发到各分局和派出所,看看能不能查到这个人,还有这个赵哲然是个假名。”
“哦!”
“这是赵哲然的身高体貌特征。”刘河壮说着递过去一个笔记本。
然后就去忙别的事情,顾琳接过了笔记本,点开了文档,准备往里面敲字。手机响了起来,电话是那个章南秀打来的,顾琳感到惊喜又奇怪,问道:“这些天你都上哪儿去了?我接小骁的时候,都没见过你。”
“我有事要忙啊,女儿让保姆接了。怎么啦,想姐了吧,今天你接孩子吗?咱们学校见吧,我有好多话要跟你说呢……”章南秀在电话里滔滔不绝。
“好吧,我现在还有事,下班打给你。”顾琳说着话,再次翻开了刘队给的那个笔记本,寻找写着赵哲然体貌特征的那一页,令她意外的是,笔记本的封皮里竟然夹着一张自己的照片,倍感惊讶的她立刻意识到是怎么回事了,难道刘队一直对自己的照顾,是出于对她的某种模糊的感情吗?顾琳看四周没人,欣赏了一下照片上的自己,回忆这张照片应该是什么时候拍下的,然后笑了笑,为了不至于产生尴尬,又将那张照片放回原处,继续写那份协查通报。
这时候,刘队匆忙地回拿了那本笔记本,转过身快速地取走了那张照片,而后又若无其事地把笔记本给了她。
“我拿样东西。”刘队说完就走,好像什么都没发生。顾琳想这件事,必须要装着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而后,她想到云集,再次笑了起来。不知为何地笑着?有同事进来问她笑什么,吓了她一跳。
下班之前,赶完了那份协查通报,去接儿子,然后就遇上那个约好了的老同学。
顾琳以为这个晚上可以和老同学一起叙叙旧,没料到章南秀却喝个酩酊大醉,大诉苦水。看似大醉的章南秀却把话题转到了顾琳身上。
第十二章(下)
“顾琳,还是你幸福啊,老公现在又恢复了健康了,爱情事业两得意,不像姐,什么都没有啊。”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我也有我的难处呢。”
“算了吧,你走运都走的没谱了,还难呢,你有什么难啊?”
“你不知道吧,刑警是承受精神压力最大的职业之一。查案可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
“哎,对了,前些天那个职业杀手的案